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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3部分阅读

介绍。

    “逍遥宫的名号不曾听过。”东方不败见对方坦荡无欺,也不再纠结,难道自己还当不起这份信任?

    “东方不曾听过也是自然,逍遥宫自三百八十年前灵鹫宫、大理两脉合并后便不再过问江湖事,除了历代少宫主下山历练,基本不曾踏足江湖。你未听过也是情理之中。”木莲清解释道。

    “怪不得莲清这般年纪,武功之高已不再我之下。”东方不败想昨夜莲清鬼魅般的身手,几乎闪电之间就放倒了二十几个武林高手,唏嘘不已。

    “逍遥宫四百多年前就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武学圣地,祖师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惊才艳艳,武功出神入化,珍珑棋局引无数人争相前往。四百年来,宫中各类武学典籍更是不胜数,即便是我,也只是窥得一斑。”

    说到此,木莲清忍不住看了一眼东方,在宫中,他曾研究过东方修炼的《葵花宝典》,宫廷藏书天字一号的武学,确是一门奇学。

    东方不败看他说到各类武学典籍便欲言又止,似是有难言之隐,便开口道:“莲清,无妨。”秘密谁都有的,他也有。

    看东方有所误会,木莲清也不知从何解释,他知道《葵花宝典》俨然就是东方心头不可提及的伤,但无疑眼下,并不是谈论此事的良机。

    东方不败神色疲惫,已经合上眼睛缓缓睡过去,木莲清独坐一边拿出昨日未看完的丹方继续研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东方,这江湖,我陪你。

    不过三四日,木莲清一行便到达保定府城外。

    城内西凤别庄,一位四十余岁面相精明的中年男人站在大门处,沉声询问:“少宫主何时到?鸣儿呢?”

    “禀庄主,这个时辰该到了。”他身后一个胖胖的管家回道,“少主发信时尚在泰山,最快也得明日。”

    午后的太阳毒辣,蓝溪山不再问,背负着手站在一行人的最前面。偶尔几个背刀拿剑的江湖汉子路过,瞧见西凤庄庄主带着一群人站在大门口,皆好奇不已却不敢上前打听,只远远看着,能让天下第一庄的长老亲迎的人物可是不多。

    站在人群前排一位身着蓝色锦衣的少年问道:“大伯父,少宫主跟鸣少主一样很厉害吗?”自前几日接到消息,伯父便神色焦虑,极为忌惮。

    怎么可能一样?家主曾说过这一代的少宫主是几百年来最天赋绝伦之人,十岁时便能力挫四位家主,如今,只怕更是云壤之别。蓝溪山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不及弱冠身手已是不凡,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却有心高气傲的本事。只是前些日子却在鸣少主手中一招落败饱受打击,心有怯焉。可想而知,作为少主的主子,少宫主又该是何等实力?

    想到此,蓝溪山厉声交代:“凤霄,给我牢牢看住自己的嘴巴,惹出了事,我可没法向你爹交代。”

    语毕,抬首远望。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入视线,当前驾车的少年只十□岁。马车两侧又有三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各自一乘,呈护卫之势。马车四角悬挂着青玉莲的流苏!

    蓝溪山眼眸微缩,带着一干人快步迎上前,车前丈余站定,神色恭敬地迎接。

    “保定蓝氏西凤别庄,恭迎贵客。”

    夜倾宇不认得眼前的人,却识得说话之人袍袖上湛蓝的凤翎,那是乾部蓝家直系的标志,老者绣三尾凤翎是长老衔,遂下马上前。

    “蓝长老不必多礼,主子一路劳乏,庭院可准备妥当?”

    “按吩咐,安排在较为幽静的玲珑居。”

    蓝溪山见这少年身着黑衣,神色冷峻,身上淡淡地杀气凝而不散,犹如利剑出鞘,心下已有猜测。

    “蓝庄主,留下人带路即可,其他人先退下吧。”

    正说话间,后面马上两名少年上前,男子神韵内敛,女子端庄秀丽。蓝溪山看了一眼,也不多问便示意身后众人退下,只余下身边的侄子。

    夜倾宇回头对着驾车的木杺宸点头。木杺宸跳下马车,躬身对着车帘道:“主子,西凤别院到了。”

    闻声,车帘掀起,众人便看到一位清冷高贵俊美不凡的少年抱着一个人姿态优雅地出现在面前。

    正看着来人愣神的蓝溪山叔侄感受到一束清冷的视线,瞬间脊上发寒,立时低头,忍不住额上冷汗直冒。

    木莲清低头看见怀里的人似是要醒来的模样,眉头微皱,灵识一扫,便发现那处颇为幽静的院子,掠起脚步,刹那间没了踪影,独留空气中一句“夕宸倾宇安排”。

    见状,林夕宸上前,“蓝庄主,主子喜静,勿需安排近前侍候的人。你们各自回去吧。”

    说罢,连同刚刚下马的三人迅速消失在门口。

    尚未回过神的蓝凤霄愣愣地问道:“伯父,这都是一群人看上去好像很厉害。”尤其是看到最后那位身着翠衣的少女身手矫捷的模样,大窘。

    “什么人?和鸣儿一般的人。”蓝溪山背负起双手,缓缓踱进大门,心中满是疑惑,据说少宫主终年覆着面纱的,可是刚才那少年怀里的人才覆着面纱吧。摇摇头,这些事不归他管,自己事情还一大堆等着处理。

    9第九章

    玲珑居。

    躺在床上的东方不败豁然睁眼,默默打量四周。蓝色主调的内室典雅别致,装饰的物件每样都价值不菲,就连身上的褥被都是上好的天蚕丝锦被,一般的富贵人家也用不起这般奢侈的东西。

    忽地,一个脚步声响起。东方不败神经顿时绷紧,周身陷入防御状态。

    “你醒了。睡得可好?”略低的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润,很悦耳,沁入心脾。

    是莲清。

    东方不败稍稍放松,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

    “我让人准备了药浴,晚些时候,你泡一泡,伤口会好的快一些。”木莲清见东方眼神柔和,也放轻了声音。

    “恩。这里是哪里?”

    东方不败点头表示同意,他已经多日不曾沐浴,虽然这人有替自己擦洗伤口,但素来洁癖的他还是难以忍受。

    “保定府蓝氏西凤别庄。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待你伤势稳定再作打算。”扶着东方坐起,拿过外衣披上。

    “前段时日,这里可是群雄云集,都在找我这个魔头,你怎么带我进城的?”东方不败瞅着面前俊逸的脸庞,耳尖微微泛红。

    “自然是坐着马车大大方方地进来。”

    木莲清眼底含笑地看着面前这个佯装镇定的男人,忍不住伸手为他捋顺发丝,清凉的指尖碰到他发烫的耳垂,霎时,那层粉色有了往脖颈上蔓延的趋势。

    东方不败脸表情上云淡风轻,掩在被下的手掌却握得死紧,此时什么疑问都抛到了脑后。

    “东方,以后可有什么安排?”

    终于木莲清不舍的收回手,逗弄爱人虽然很有趣,但也不能过火。

    暗自出了一口气的东方不败听到这样一问,有些茫然。他现今被整个江湖所谓的正道追杀,背后又有任教主的暗杀不断,天下之大,竟无他立锥之地。

    “无论东方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舍不得他眼中露出这种落寞,木莲清印象中的东方不败从来都是强势的,霸绝天下的,露出这副表情的东方不败让他心疼,他无法想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东方受过多少苦,而他已经错过了那些。

    “不怕把你的逍遥宫卷入江湖纷争?”

    明明听得出他的心意,却还是忍不住再次确定。东方不败自嘲,明明二十多年都是这样孤身过来的,明明才不过几日功夫,自己已经这般依赖这个人,害怕被舍弃了呢,果真温情让人颓废。

    “傻瓜,只有你,是我想守护的。没有什么会比你更重要。”

    这样的话,前世的木莲清是说不出口的,太矫情,太腻味,可是对象换成了东方,这些傻傻的告白也变得自然。如果这些甜言蜜语可以让东方觉得安心,他绝不吝惜,千遍万遍。

    他懂的,东方的不安。

    没有毫无缘由的恨,更没有毫无缘由的爱,刚刚相识几日的人说会陪着自己过一生,任谁也无法信任的吧。他的爱,对于东方来说太突兀,但他却无法解释,只能这样一点一点攻破他的心防,让时间来检验这一切的真实。

    头抵着头,轻轻堵上微张的唇瓣即将质疑的话,舌尖一点点舔舐那形状美好的轮廓,温柔又强势,霸道又小心翼翼,一边将东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跳动的心脏上,传达自己未说出口的爱意。

    良久,唇分。一道银丝挂在东方不败的唇角,眼眸里涟着潮意。木莲清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脊背,直到怀里的人重新抬起头,像是决定了什么,定定的看着他。

    “莲清,我要回黑木崖。”

    眼里那不可一世的骄傲,明媚耀眼。恍惚中,木莲清脑海中那个一身红衣风华绝代的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合,心跳慢了好几拍,咚、咚、咚地振动鼓膜,胸口燥热。

    “待你伤好以后。”对上东方邃如暗夜的眼眸,木莲清压下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念想,说出自己的底线。

    “好。”东方不败眉眼弯弯地答应。

    陪着东方用过晚膳,木杺宸来禀,之前吩咐的药浴已经备好。木莲清挥退了侍候的人,抱起东方来到侧室,将他放入浴汤中,温热的热汽熏得里面的人儿脸颊发红。

    “我让人在里面加了紫菀、熏6香、雪莲心,往后一个月,每隔三日都要在亥时前后泡上半个时辰。”

    说罢转身去内室为东方取换洗的衣物。其实东方不败身上暗伤太多,修习的内力又阴寒至极,使得体内脏器多少有亏,有损寿元。他在药汤里还加了兰雾莲、洞冥草,为他调理身体,这两样都是尘世人眼中的天材地宝,几百年不见得有一株现世。

    木莲清无奈地摇摇头,苍宇是神器,里面灵气充足,不少的灵药材都有栽种,师父更是放了不少好东西,倒是让他得益不少。

    想到此木莲清灵识一动取出只寸许的玉瓶,这东西对东方来说应该大有裨益,转身来到闭目养神的东方身后。

    “你怎的还在?”东方不败凤目一睖,面色微变。

    “我不能在么?”伸手将他打湿的发掬在手心,取过边上的茵槿液细细地润湿揉搓,指腹反复按压百会、风府、风池三个大|岤。

    东方不败本想赶那人出去,岂知这人竟为他沐发。这是很亲密的人才为对方做的!心里面甜丝丝的,他看不见那人的表情,只觉得那双手按压的力度刚刚好,让这段日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浑身都舒爽。

    木莲清用温水把香料仔细冲洗干净,看着他脖颈上蔓延的绯色,嘴角上翘。这才将怀里的玉瓶取出,掐诀开封,瞬间感觉寒气逼人。

    东方不败倏地转过身,目光绞住了莲清手中的玉瓶,他清晰地感觉到所有的寒意都来自于此。氤氲雾气中,一滴||乳|状的液体落入浴桶。

    刹那间浴汤莹白剔透。

    并不如想象中的冰寒,反倒是温温凉凉,伤口处更是麻麻痒痒的,东方不败知道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还未感受更多,唇上便覆上温热一片。

    “唔……唔……”

    什么东西从莲清口中渡了过来,一股清凉顺着经脉伸展到全身各处,他舒服地几欲□出声,越来越温暖,意识渐渐模糊,似是回到了母体一般,陷入了沉睡。

    木莲清小心地控制着包裹在寒玉髓内的一丝微弱灵识,一点一点贯通他身上的大小经脉,直至运转了一个周天之,方才面色疲惫地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将浴桶中的东方抱出,一手扯过衣架上的布巾为他擦干身体,那些可怖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再过几日连印子都不会留下。

    犹豫间,目光慢慢触及他的□,稀疏的毛发间□精巧玲珑,后面没有寻常男子的囊袋,只有一道平整的疤痕。敛下眸子,心中疼惜更甚,操纵灵力吸干东方发上的水汽,木莲清这才满意地裹好怀里的人,回到内室。

    木倾云已早早将床榻重新收拾整齐。

    木莲清温柔地为沉睡的东方换好中衣,拉开锦被将东方盖好,又在他额头落了一吻,才放下帘帐,走到门口吩咐。

    “守好他,醒了立时来报。”

    “是。”

    门外木杺宸恭声应道,看着渐渐远去的主子,摒去心中的疑惑,主子要守护的便是他要守护的,至死不渝。

    十年来一直清寒如月、冷漠如雪的人一朝之间竟会温柔地亲自照顾一个人。他原本以为主子无心无情,但这几日下来,他明白了,主子是把心都给了屋子里的人。十年间他未曾与主子分开过,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来自于何处,如何发生,但这绝不会影响到他对主子的忠诚,这是从他被主子赐名的那一刻起便在心里立下的誓言。

    院子里安静地站着几人,均面露疲色。

    这四人正是一路风尘仆仆从济南府泰安和开封府荥阳赶回来的蓝凤鸣、木凤梧和白玉寒、木玉晏,自七日前接到林夕宸的飞鹰传书,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此处。

    远远看见一人朝这边走来,四人赶紧上前,年长的白玉寒首先问道:“夕宸,主子呢?”

    “主子在荷风阁,你们随我来吧。”

    林夕宸一边带路,一边打听他们的历练见闻,很快便到地方。

    “玉寒(玉晏)、凤鸣(凤梧)见过主子。”

    四人见到坐在亭中喝茶的主子,诧异地看着未曾遮面的主子,真是天人一般。

    “方才数月,看你们似是颇有收获。”木莲清扫过四人,目光坚毅,面上风霜颇重。

    “主子,此次下山,属下几人虽未曾吃上大亏,却也长了不少见识。”

    白玉寒颇有感慨,他带着玉晏一路上低调处事,仍有许多不长眼的人寻事挑衅,更有使计暗算者,可谓波折不断。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属下所学尚浅。”木玉晏补充。

    “凤鸣呢?”

    木莲清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会遇到危险,若不是他前世看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世态炎凉,也许跟他们一样不谙世事。

    “主子,属下没让人欺负了去,也没丢主子的脸。”

    蓝凤鸣见主子问到他,一脸灿烂,丝毫不提自己被人药倒,若非凤梧机警,两人只怕难以脱逃。

    “哦?看来凤鸣长大了。”木莲清也不揭穿,意味深长的说。

    “主子,凤梧知错。江湖险恶,属下尚需磨练。”

    一听主子这话,木凤梧赶紧告罪,他清楚自己的行踪怕是主子早已知悉,那般浅显的骗局,足已见他们的经验不足,自恃自大。蓝凤鸣见着主子垂首饮茶,神色似是不喜,也不敢笑闹,诺诺的禀道:“主子,凤鸣知错了。”语罢,已带着鼻音,听着委屈异常。

    木莲清颇感无奈,凤鸣是这八人中年龄最小的,性子跳脱,本想着历练一番总归会好些,岂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这般孩子气!有些头疼的摆手,“罢了,说说你们的收获吧。”

    四人沉思片刻,仍是白玉寒首先开口。

    “禀主子,属下一路上经过衡山、嵩山两派驻地,所见所闻颇耐人寻味,江湖皆传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好闻丝竹,功夫不如其同门师弟刘正风,不过,属下有幸与之交手,这人城府甚深,远不是江湖盛传的无心争雄,武功与属下更是分毫之间。另外,嵩山派掌门左冷禅这几年一直在稳固自己的地位,手段狠厉冷酷,与魔教的冲突中多是一马当先,在江湖上颇具声望。不过以属下看,这人倒是好琢磨。”

    待白玉寒话毕,蓝凤鸣这才接着道:“禀主子,属下在泰山派和魔教的交手中发现了一股势力的影子,行动十分诡秘,若不是属下意外发现,恐怕还以为是寻常的正邪冲突。那些人武功十分诡异,看不出来历。而泰山派天门道人脾气暴烈,利用起来相当便宜。”

    一说到正事,蓝凤鸣还是相当靠谱,这蓝家少主怎么也不是摆设的。

    “恩。”

    木莲清听完有些意外,看来这个江湖已经发生了一些书中不曾提到的变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呢?不过他并未纠结于此,而是认真地端详了一番眼前的几人。

    “玉寒,今年二十了吧?”

    白玉寒不知主子何意,恭敬地答:“是,属下是天顺八年三月生。”

    “前些日子,本宫收到了白家主的信笺,他希望玉寒能去参加今年的凤仪朝会。”

    木莲清端起夕宸重新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