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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9部分阅读

    嘴角的血丝却越来越多,神色也愈加疯狂,终于,东方不败侧身躲过任我行的竭力一掌,手上两枚银针暗吐,劲力借机直刺向任我行的双膝。

    扑通一声,任我行七窍鲜血而出,颓然跪倒在石壁前,一脸死灰。

    “任教主,如今你走火入魔,连反击之力都没有,你说本座该怎么处置你?”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任我行座前石桌上的香薰,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对面的一樽石凳上,似是打算同老朋友促膝长谈,而身后的木杺宸眼疾手快,赶在之前铺上一方锦帕。

    “本座曾听过一些传闻,历任教主都有一批内卫,除却性命攸关生死关头绝不现身,不知是真是假?”

    “哼,东方不败,少假惺惺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任教主,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咱们之间的帐,本座自然要一笔一笔的清算清楚!”

    “怪就怪老夫当年识错了人,养了一条白眼儿狼!”

    “任教主,多说无益,你这噬血散奈何不得本座!今日本座不杀你性命,却也容不得你在留在这世上!”

    “你这妖人,今日你不杀老夫,来日老夫必报今日之仇!”

    任我行说完这句,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内力,鲜血狂喷,蹙然倒地,不知生死。

    正当洞内两人侃侃而谈之时,黑木崖上却也是短兵交接,血流成河。

    “主君,山下的消息。”木凤梧从洞外匆匆走到东方不败身边,递上一张纸条。

    ‘青龙俯首,大局已定’。

    “来人,好生照看任教主。”东方不败掌上红丝一闪,数枚银针钻入任我行天池、灵虚、巨阙、肩井四|岤,封住周身内力保住他性命不说,更是一动便如万蚁噬骨。

    石洞外,童百熊已经候在一侧,见当先出来一白衣人,覆着面纱,眉眼有几分熟悉,手上却没一份松懈,提声高问。

    “你是谁?俺东方兄弟呢?”

    “童大哥,当真老眼昏花到连我都认不出了?”

    这位大哥待自己十分亲厚,十几年来颇有照顾,东方不败对其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你是东方兄弟?哎呦我的娘喂,你咋弄成这模样儿了?”

    童百熊很是纳闷,以前的东方兄弟吧,年纪轻轻就蓄了一脸的大胡子,好好的一张脸生都给糟蹋了,后来终于剃干净了又俊俏的像个书生,一股子酸儒气,如今咋更妖孽了呢。他倒是没怀疑这东方不败的真假,真不知道是万分笃定还是神经太粗。

    “童大哥,派几个可靠的人看住这里。”东方不败懒得跟这莽汉费口舌,吩咐之后,自顾先行离去。

    黑木崖八重天是教中议事大厅所在,包括藏百~万#^^小!说、藏宝阁、金库等等重大机构驻地。现在,议事大厅成德殿内静若寒蝉,谁都看得出教中变天了,身边或多或少有一些人不见了,也出现了一些新面孔。

    东方不败依旧一身粗布白衣,缓缓步入大厅,八根几人合抱粗的鎏金柱上灯火辉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厅中众人屏住呼吸,眼看着前方那个有些面生的白衣人一步一步踏上象征权力的台阶,一直走到最高处的那把象征着日月神教最高权力的座椅上,稳稳坐下。

    此时,站在前方的童百熊、桑三娘等人率先反应过来,单膝跪地,齐声高喊:“拜见东方教主。”

    一时间,大厅内朝拜声此起彼伏。

    东方不败看着众人各不相同的面孔,想起自己早亡的双亲,想起刚入教时所受的屈辱,想起奋力钻营的艰辛,想起生死瞬间的血腥挣扎,想起手上沾染的无数鲜血,想起那些无法言说的凄苦,最后,脑海里最清晰的是莲清温柔包容的笑脸。

    昏昏噩噩地接受众人的恭贺,东方不败扫过人头攒动的大厅,多数任我行的旧部已经消失不见,满意地微微颔首。

    “十大长老何在?”

    “启禀教主,曲长老等已候在光明阁恭迎教主大驾。”

    东方不败右手支着下巴,懒懒地挑眉,想起继任事宜还需要在光明阁立誓一遭,眉头一蹙,真是麻烦。突然目光落在青龙堂众人身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青龙堂副堂主杨一成何在?”

    青龙堂中的几位香主低头不语,你看我我看你,眼看新教主脸色露出不愉,一位脸生的年轻新晋香主硬着头皮上前回禀。

    “启禀教主,杨副堂主与贾堂主在堂口大打出手,两人激战一宿,最后杨副堂主身受重伤,此时正在宅邸救治。”

    “伤势如何?那是…”未说出口的话谁也没听见,东方不败不等众人回答,已起身离开成德殿。

    六重天上杨府大门紧闭,东方不败命杺宸上前叫门,守门小厮一听教主驾到,吓得一边吆喝一边朝内庭跑去。东方不败闻声蹙眉,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年带着一干仆役,大开中门,恭敬地叩头。

    “属下杨莲亭代家父恭迎教主。”

    东方不败乍听此名,心头一阵怪异,待那少年抬头,才发现这少年长得俊俏,但周身一股子纨绔子弟的轻佻,顿时生出几分不喜。

    “起身吧,本座来看看杨堂主的伤势如何。”

    少年起身后仍不敢抬头,一边带路一边说着恭维的话,“莲亭代家父恩谢教主挂念,能为教主分忧是杨家的福分!”

    内室,血腥扑鼻,东方不败大眼一扫便知杨一成伤势沉重,询问过一边的大夫大致情况后吩咐身后的木杺宸,“叫人去请平一指上山,为杨堂主诊治!”

    候在一侧的少年一听教主此话,心下大喜,他早闻平一指医术不凡,敢与阎王抢人,如此,父亲就有救了,看来教主还是很看重父亲的,于是连忙上前叩头。

    “教主厚爱,杨家无以为报,甘为教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罢了,好好照顾你父亲,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本座。青龙堂主的位子给他留着。”

    床上的中年汉子面色乌青,昏迷不醒,仔细看去,这人和莲清并无相似之处,若非他知道莲清不会诓骗与他,定然不会想到此人与莲清还有血缘上的羁绊。不过如今这人伤势沉重,他倒是怎么跟莲清交代呢?

    而另一边内心激荡不已的少年微微抬头,只见烛火中教主容姿如仙,眉间彩莲妖娆,一时竟看得痴了。

    东方不败察觉到这目光,凤眸微眯,冷煞的视线直刺的杨莲亭脊背发寒,双腿虚软,脑袋贴抵到地面上才施然离去。

    三日后,东方不败仍是粗布白衣,面覆白纱,不过青丝三千却用白玉冠高高束在头顶,在十大长老的见证下在光明阁立誓,继任日月神教第四十三任教主。

    26第二十六章

    日月神教内部势力重新洗牌,黑木崖上下热火朝天,新官上任三把火,东方不败继任教主的第一天便颁下”七杀令”:

    叛教者,杀;

    不敬教主者,杀;

    忤逆教主者,杀;

    不遵教令者,杀;

    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者,杀;

    贪墨舞弊、克扣俸银者,杀;

    贪生怕死、有辱神教者,杀。

    七杀令一出,神教上下议论纷纷,不管心里如何猜度,行动上却不敢有丝毫违逆,一时间教内风气可比那些自诩的名门正派还要公正。

    九重天上的教主府邸已经重新打理妥当,挑了一个良辰吉日,阖府上下有条不紊地搬迁,这一日适逢孝期满,东方不败在新府邸面朝缥缈峰的方向恭敬三叩首,然后木杺宸木凤梧点燃了早就备好的炮竹,噼噼啪啪声持续了好一阵,之后东方不败焚香沐浴,换上一款新做的淡青色云锦四合七窍斜襟深衣,脚蹬青丝缠云八宝白靴,头上墨发用一支青玉簪子半绾,面上白纱仍是他亲自绣上的青莲一朵,迎风而立,真真一个神仙妙人儿。

    不过此时的东方不败脸上并无喜色,近日来翻查历年来教中产业账目才发现,表面上庞大的日月神教亏空实在严重,甚至时有无俸可发的季子,除却个别人贪墨挪用,产业自身的经营也是个大问题,在此之前,东方不败并不擅长经商,在风雷堂时生意上的事务都是交由信任的属下处理,如今身居高位,却不得不考虑这个事情了。

    “杺宸,去,让金狐、银狐速回黑木崖见本座。”

    “是,属下立即去办。”

    “等等,吩咐徐管家让院子里那几个奴才去书房等着,另外再传童堂主、桑堂主来见。”

    木杺宸接到主君的吩咐,立马转身,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主君意尽阑珊的问话。

    “最近凤梧在忙什么?怎么总不见他的影子?”说来,凤梧才是最先跟在自己身边的,不过这几个月来都是杺宸在处理这里里外外的琐事,凤梧倒越发安静了,这几日更是鲜见踪影。

    木杺宸闻听此言,顿时想起木凤梧那家伙这几日的忙碌的缘由,尤其是那俩人别扭的相处,脸上表情复杂又扭曲,最后暗自深呼吸,镇定地回禀。

    “主君,凤梧他一直在照顾血狐。”

    东方不败本来随意的一问,他并不关心属下的私事,不过此刻看到木杺宸那一脸怪异,还真生出了几分兴趣。想了想,木凤梧他们似乎住在南院,不紧不慢地打算过去瞧瞧。

    教主的院子占据了整个九重天,其中,侍卫、仆从、丫鬟们的居处都在较为偏僻的北院,只有他近身的几个人赏了南院。南院原本是教主一干姬妾们的住所,也是十分的宽敞,但任我行日夜钻研武功,对后院之事并不热衷,发妻早亡,姬妾不过两三人,快五十岁的人膝下只有一女,名任盈盈,年不过十二岁,自小与东方不败亲厚,因此东方不败继任教主时便封她为教中圣姑,现下也搬到七重天去了。

    而东方不败早年的几个侍妾在他答应与莲清大婚之时,就已吩咐暗卫隐秘鸩杀厚葬了事,如今后院空虚,便宜了杺宸凤梧等人落了个好去处,每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当然这没法跟教主大人的院子相比,那是小草跟大树、蚂蚁与大象的差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东方不败像是巡视领地的王者信庭闲步般踱在自己的新院子里,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有觉得不合意的地方就让徐管家记下随后改建。

    经过东院花园的时候,东方不败想到缥缈峰后山那一池朱莲风姿绰约,净骨天成,当下让徐管家着人在这里辟一个莲池,种上各色的莲花,待莲花盛放,他与莲清二人赏花煮酒,也是一番妙事。

    等东方不败逛到南院的时候,木杺宸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本来想回来告诫木凤梧那家伙一番,哪知主君就站在院子门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走近些,屋子里木凤梧那忽高忽低的话隔着整个院落就飘了出来。

    “喂,你得乖乖喝药,身体才会好啊。”

    “你怎么这么倔啊,不喝耽搁的可是你自己的身体。”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伤势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谁说的,没那么严重,我告诉你,这点小伤木玉晏那木头都能看好,武功什么的不会丢的巴拉巴拉巴拉”

    ……

    木杺宸看着主君从面无表情到疑问不解到兴趣盎然再到原来如此最后回归面无表情,他的小心脏也随着高高低低,紧张地早在心里把木凤梧那个笨蛋的小人暴打一顿,这个笨蛋还说木玉晏是木头,他自己就是个猪头。

    在木杺宸还在做心里建设,无数次啪叽猪头木凤梧的时候,东方不败终于兴趣索然地抬脚进了院子,后面一直做雕塑状的徐管家见状快步上前象征性地敲敲门,推开,后退,请主子先行。

    这时屋子内室里还在推崧的二人才注意到当先进来的赫然是主君(教主),木凤梧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

    “主…主君。”

    “恩,不错,继续。”

    “主君,属下,属下,那个,药,那个,血狐,他的伤势耽搁不得了。”

    木凤梧硬着头皮,硬着主君审视的目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天知道,他是怎么着了魔了,对着这个死不合作的笨蛋就是放不下手,啊呜,主子,救命啊,主君,救命啊。

    东方不败一直把木凤梧看的头从高高昂起到垂进怀里,这才转过身打量床上的血狐,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气息也若有若无,而且他感觉到这屋内的温度似乎有些低,奇怪。不过他并未多想,血狐跟他多年,情分还是有的。

    此时床上的人似乎也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颤微微的睁开了眼,惊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木凤梧似乎放下了心,这才挣扎着起身,打算给主子行礼。

    “罢了,好生养着。”

    “谢,谢主子。”声音里带着死寂,东方不败很清楚,若是他自己深受重伤,武功尽失,恐怕比他还不如,不,那是以前的他,现在他无比爱惜自己的性命,绝不会再那样了。

    “活着,就还有希望。”这句话是说给血狐的,若是从前,恐怕他会亲手送血狐上路,可是现在,“凤梧,他的伤可医得好?”

    “禀主君,先前属下喂他服了灵露七花丸,稳住了伤势,不过平大夫来说他经脉尽断,即便有天材地宝重塑筋骨,内力却是散了。”

    “是么。”东方不败听罢,神色有一分恍惚,然后吩咐凤梧,“好好照顾他,他,跟了本座十年了。”说完这话,东方不败抬脚出了这屋子,仿佛刚才的一番感慨从未发生。

    木凤梧沉默,看向床上的人,心思复杂。

    其实他明白当初主子为何指了他侍候主君,论能力他不如玉晏,论细心他不如杺宸,可是主子偏偏就让他跟在主君身边,大概是不想自己变成另一个‘木倾云’吧。

    不过主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自从他隐约明白自己的那份心思起,就知道这段感情根本就是无根之花,无望之恋,凤鸣少主没有夕宸少主那一份魄力与狠决,他也没有‘倾云’那般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原本他还存着的一丝侥幸也被凤仪朝会后那场不可逃脱的联姻击了个粉碎,于是,他才果断地斩去了那份念想,慢慢远离了那个纯真的少年,最后他跟着主君来到这黑木崖,却又在毫无准备的时候遇见了这么一个冰雪雕成的人,冷不丁地撞进了他心里。

    哎,怎么办。

    木凤梧烦恼的拽了拽滑到胸前的发,整个人憋闷的想嗷嗷狂吼一通。

    他没注意到,床上刚刚睁开眼睛的血狐看到他这番模样,眸色越发晦暗,将脸瞥向一边,又昏睡了过去。

    木杺宸送主君回到东院,又匆匆赶回,正好看见木凤梧一脸抓狂的模样,心中叹了叹,他们几人自小一起长大,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虽然这个猪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他比凤梧幸运的地方是他喜欢的是夕。

    如今,好不容易让凤语重新遇到一个上心的人,却又是这番境况。

    “凤梧,玉晏前几日传信说,主子他们这几日就到了。”

    “恩?你刚说,主子要来了?玉晏那家伙也来吗?那谁看家?”

    “主子出门自然要人侍候,玉晏和倾月定然会跟着,家里自有三个长老看着,你操心个啥?”

    “哦,那个倾月什么模样还没见过呢。一上山就让玉晏那家伙领回屋了。”木凤梧一脸沉思,似乎颇为好奇。

    嘶,这猪头的思维跳跃怎么这么诡异?这个时候不是该想着怎么求主子治好他的心上人吗?主子出手,什么一指二指都得靠边站,木杺宸想。

    “呀,对了,主子来了血狐就有救了,说不定武功也能保住嗌。”一拍手掌,木凤梧腾地趴在血狐床边。

    “喂,那个谁,你转过来听我说啊,我家主子要来了,你的武功能保住了,听到没?”

    “喂,我说真的,我家主子很厉害的,什么病都难不倒他,你现在乖乖喝药,先保住身体啊巴拉巴拉”

    床上的人分明是睡着了,这头猪居然还这么聒噪,怪不得刚刚在院子里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木凤梧,你个笨蛋,他昏睡过去了,你再喂他一粒灵露七花丸,足熬到主子来了。”

    一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某人听到木杺宸此话,眼睛忽然就亮了,对啊,他怎么就能想到?

    看着某人一脸‘你好聪明’的表情,木杺宸心里突然就有点酸,这个家伙,分明是怕那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