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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悟仙第47部分阅读

    他却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从未去打听。

    起码他还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总不至于随便见到一个仙人就将丹药拿出来询问吧,若是心善仙人还好说,若是心怀不轨仙人,一个照面之下,想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在幽幽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云子才小心翼翼的将这份深藏在自己内心之中的思绪再次藏好,随后再次看向那一脸空洞,迷茫的吴清殇。

    接着云子再次与吴清殇一道一同看向小屋之外的庭院,嘴中更是似喃喃自语一般小声说道。“世间有三暗,为不知;不明;不解,然,世间有三明,为传道;授业;解惑。

    师尊,徒儿不才,整整一甲子时间都未能看破这三件重要之事,若非此人出现,想来徒儿穷极此生都未必能参破啊…

    一切都如师尊当初所言一般,相见便是缘分…徒儿此时多少能明白此话涵义了…”

    古牟星外,浮仙宇某处神秘的虚空之中正有一块一目不能尽收,目光而极庞大无比的大陆。

    大陆之上充斥着一股让人飘飘然的气息,更在这气息之内有一股无处不在的灵气存在,或则说这不是天地灵气,而是天地元气。

    大陆上同样有着高峰大岳数不胜数,明川湖泊如星罗密布一般,飞禽走兽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情。

    山峰叠峦,锦绣河山,无不是一派人间仙境之意,置身其中,时不时的更是能听到那灵兽传出的一声声悦耳鸣叫之音,真乃时间一等一的修仙宝地。

    而此地却不像其他修真星一般,竟然是一块大陆为构架,漂浮在这浮仙宇的虚空之中,看过一人之人定然有种称赞不觉之感。

    此地正是如今浮仙宇内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仙界!

    继上古时代仙境神秘消失之后,后经神秘大能之辈集无数修真星与各种闻所未闻的天材地宝,天地规则凝练而出的仙界。

    表如起名是仙界,但在这浮仙宇内只要是步入修仙之路的修士眼中,这仙界便是一个神圣的存在,如同在凡尘国家之中的国度一般!

    仙界的正中心之地,如吴清殇神识世界中的仙境一般,有一座巍峨无比的大岳之巅存在,这里便是如今仙界的心脏,而这座大岳之巅也是仙界大能之辈仿照上古仙境凝练而出。

    大岳高山之上有座富丽堂换的巨大宫殿凌立于上,这座宫殿通体呈白玉之色,也不知道用的材料打造而成。

    高山之外,同样环绕着数之不尽的小型宫殿,大殿,一座座凌乱不齐的排列着,一眼看去好似无规则凌立一般,但若有阵法高深之辈再次,定然会惊恐不绝。

    眼前这些看似凌乱不齐的宫殿群,居然在这高山之外组成了一个阵法,且还不是普通的阵法,若非高深阵法之辈定然看不出其中蹊跷出来。

    而那高山之上的巨大白玉宫殿之内,某座小巧庭院之中,正有两人正不亦乐乎的下着棋子。

    其中一人一身蓝色长袍,满头的白发,身形略显枯瘦,但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感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清殇见过一面的远放。

    而远放的对面却是端坐着一位中年之人,此人面型四平八稳,一脸的阳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身金色的长袍在身更为其添加了几分尊贵气息。

    远放手指白子就在其准备落下之际,却是停住落下手势,继而抬头看向虚空之中,脸上莫名的浮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那金色长袍男子见此,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远放说道。“若我没猜错,想来定是什么人让你分心了。”

    此话一出,远放立刻收起那笑容,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一个有缘人而已,想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得奔波在这些有缘人之中,我容易么我?苦命啊苦命……”

    这话说得,好似远放很累一样,但落在那金色长袍男子耳中,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与远放相处的这些岁月下来这种话语真的是没少听到一样。

    只见这金色长袍男子依旧一脸冷面的说道。“不下了,在下也是我输,你有占星术在手,整个仙界之内都没人是你对手,还老是隔三差五的找我下棋,你有我苦?”

    “厄…算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去看看我那有缘人…”显然,金色长袍男子所说之话一时之间也让远放不知如何回答,仔细想想也的确如他所说,随即赶紧找个借口离去,省的眼前之人嫌弃自己?嗦,下次拒绝与自己下棋。

    说完,也不见远放做些什么动作,整个人就这般凭空消失在金色长袍男子面前。

    而金色长袍男子自然不知道远放心中那点想法,对于远放莫名的消失也不关系,依旧一脸冷面的看向大殿之外,似乎这一眼能透过这白玉宫殿,直视高山之外的整座仙界一样,凝眸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观远放消失在白玉宫殿后,其鹤发童颜的身姿便出现在了仙界之外的虚空之中。

    一只沧桑的明眸目如闪电般四处以往,长袖之中的右手更是不时的掐动起来,顷刻之后,远放轻咦一声。“咦,古牟星?”

    在惊奇了片刻之后,远放才一脸玩味的看向古牟星所在方向。“有意思,那里可是有两位有缘人呢,唉…反正都出来了,走上一遭也罢…”

    说完远放抬起右脚,一个迈步之下便又消失在了虚空之中,这一步之下极其的诡异,甚至连周围的虚空都不曾抖动一下。

    就在吴清殇顿悟,远放再临古牟星之时。

    古牟星上各大门派之间关系日趋紧张,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运量横生一般,每个门派弟子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还是都一脸紧张兮兮的过着日子,就感觉好似不久之后又大事发生一样。

    就在众多修仙门派都不知在莫名的防备着什么的时候,清风派与冷香宗太上长老却是一边闭关冲击化神一边收集所在门派之内的各种功法,秘籍。

    而对于这一切,两个门派长老先是一脸古怪,随后在听到解释之后便也释怀了,理由很简单,简单得让人不有他像,说是为了冲击化神之境而不得不采纳天下功法,取长补短。

    可愣是这么简单一句话,犹如一针强心剂一样,两派掌门竟然不知去哪偷来抢来许多上古之时流传下来的功法献上,以求能为其冲击化神助上一两份绵薄之力,期间各种灵丹妙药更是源源不断的送上,有些自己门派没有的,掌门更是咬牙中下令出巨额万灵石去炼丹宗购买。

    说来有些夸张,甚至连自己门派之中的一些天地灵药都送去炼丹,而这一切的所作所为两个门派的掌门都各有心思。

    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在为门派中能有用两位化神期的存在而付出,实际上古牟星上的修仙界内只有少数一群人知道,不久之后的一场大乱将要爆发。

    若是自己门派之内横生出一位化神期的存在,似想,岂不是一举两得,以来为自己门派添金,二来也可在那大乱之时能为自己门派多做一些自保的余地。

    也亏得他们如此,然而廉颇与吕惠雉却并不是这么想的,收集这些功法,秘籍,甚至一些门派流传下来的典籍之书都是吴清殇要求的,虽然不知道吴清殇要做些什么,但是却不妨碍仙境之主的身份,也正是因为仙境之主的身份,两人才会这么积极的收集这些。

    当然对于即将到来的修仙界大乱,此二人也是知晓,但那至少都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了,百年的时间自己或许都能晋级到化神期了,只要到了化神期,那么一切都迎难而上了,故而两人并未有太多担心。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收集之后,两人所在闭关洞府之内,各自整理了一番,随后各自一点眉心。

    只见眉心之中突然诡异的浮现出一道玄奥的符文印记出来,这不是夏侯格的印记,而是吴清殇新烙印的仙境印记。

    廉颇与吕惠雉一脸苦涩的感受着眉心这印记,摇了摇头之后,挥去那多余的思绪,随后便将自己拓印的所有功法,秘籍与典籍全部一股脑的往自己眉心送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器晚成

    仙境印记,一种很特殊的印记,说他特殊无外乎两种特殊。

    一种便是需要整座仙境承认你是主人之后,你才能集整座仙境之力来刻画出这么一个仙境印记。

    另外一种就不得不说吴清殇庆幸了,无外乎便是神识了,且一般的神识还不行,必须与夏侯格一样的梵蒂金识才行,而这两种条件下来也就促使吴清殇也能刻画这种玄奥的印记了。

    随着廉珀与吕惠雉源源不断的往这印记输送拓印的功法,秘籍以及书籍之时,吴清殇神识世界中的仙境仙殿高山天空也随即诡异的出现一道金色的漩涡。

    随着这漩涡不到三个呼吸之间的成型,更是从其内源源不断的涌出一个个玉简。

    仙境内,倪赏此时正巧驻足于高山之上,对于眼前一幕也有些司空见惯了。

    就在几天之前,这金色的漩涡形成之时,倪赏就已经注意到了,更是第一时间来到高山之上凝眸这金色的漩涡。

    但是让其感觉错愕的是,这诡异的金色漩涡内居然涌出一个个拓印着功法,秘籍,书籍的玉简。

    起初的好奇,再到如今的一脸平静,能看得出倪赏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了,虽然他知晓这一切定是吴清殇所为,但是却不知道吴清殇究竟想做些什么。

    仙境之外的金色天地没有半丝微风,但这仙境之地内却是有风存在,这便是规则所化,一种很玄妙的规则。

    当山风吹过高山之时,似有意似无意,拂其倪赏那一头赤红的发丝的时候,其妖艳诱人的容颜更显迷人,一双勾人心神的明眸看向这片天地,如樱桃一般的小嘴更是轻启。“清殇,你究竟要做些什么,我很是期待呢…”

    对于这一代尤物倪赏的期待与好奇,吴清殇全然不知道,整个心神正沉浸在一种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之中。

    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但是却一时半刻说不出来,犹如自身沉浸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之中,明明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却奈何在这尽头之处有一层隔膜存在。

    且这层隔膜看似轻薄,奈何吴清殇怎么也越不过这层隔膜一样,如此下来,倒也使得吴清殇一直迷茫的看下小屋之外的庭院。

    同样的,云子此时依旧静静的守护在吴清殇的身边,但其目光却总是想着庭院外那片天空凝望,神情之中给人感觉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你叫云子是么…”就在这时,云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苍松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带着无尽的岁月,给人以一种虚无的感觉,但却真实的出现在云子的耳中,心中!

    云子先是一惊,倒未第一时间看向小屋之外,而是先看看吴清殇,在发现眼前这消瘦的青年依旧一脸沉思迷茫之时,云子才暗自庆幸的看向庭院之外。

    只见庭院之中不知何时正站立着一位倒背双手的老者,同样的一头白发,一身蓝色的长袍,但却给人以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仿佛他就在那里,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到一样。

    云子看到此人的第一时间,双眼不禁泛起阵阵闪烁的泪水出来,但却没有流下一滴,继而虔诚中对着庭院中人双膝跪地俯首。“师尊,学生历经一甲子时间总得参破时间三大明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在仙界中与那金色长袍男子下棋的远放,然而远放只是看了一眼云子,随后点了点头便看向云子隔桌的吴清殇。

    在看清吴清殇样貌之后,绕是一脸仙人之姿的远放不禁也是一阵动容,但却一闪即逝,继而摇头苦笑道。“真是缘分啊,想不到能此子再次相见。”

    这话远放也只是在心中说说而已,云子也不知道,随后大袖一拂,直接向着云子所在小屋行去。

    再到端坐在桌前之时,远放才开口说道。“你起来吧,一甲子而已,不长也不断,想必便是此人让你悟得最后一件吧。”

    此时的远放背对庭院,左手边处是那跪在地上俯首的云子,右手边上却是那一脸沉思迷茫看向庭院的吴清殇。

    “学生不才,若非此人,想来穷极一生都不能理解当初师尊所说话语之玄妙之处。”在得到同意之后,云子才缓缓起身,但却并未再次坐在桌前,而是选择静静的站立着,一脸复杂的看了一眼吴清殇之后,随后点头说道。

    此言自是入得远放耳中,但却并未马上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座书塾学堂起来。

    顷刻后,远放才又点头说道,而这一次的话语之中并未有之前那生涩遥远的味道,相反的却是充满了一丝欣慰之意。“传道,授业与解惑,看来这些年来前面两者你倒是花了不少心血啊,我来之时你也并未第一时间关注于我,而是担心着小子,的确尽心尽责,一心向道。”

    远放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一时之间竟让云子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抱拳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远放抬起左手摇手示意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当初我留下的丹药你如今还保管得很好,并未随意服用,这一点就让老夫很是欣赏,天降大财而不为所动,实乃善行,善性,你也不用解释,你只要记住,有时候宝物轻易不示人也不免是一种修行。

    且你也不算愚钝,我走后十年之内你便先参悟传道,云游四处之时不忘乎向所见众生讲解你之见闻,传闻你之感悟之道,这一切的一切便是传道。

    当然,你这一传道便是三十年,但也不未晚,不过有句话却说的好,大器晚成,想来便是你这种人吧,你开这书塾学堂便是在授业众生,能认识到这一点,那么便很好。

    至于解惑之说,一切便是缘分,你强求不来,我也相助不到,而此子便是缘分,此子与我有缘,与你也有缘,换句话来说,这一天注定是我三人相聚之时,一窍通则百窍通,想必他日你也能修得正果…”

    一番话语下来,说得云子是目瞪口呆,虽然多少有些不明所以远放所说全部话语一丝,但也一下说中这些年来自己的浓缩点滴,似想自己的过往一切在无他人的情况下还能被人知晓得如明镜一般会是什么感受?

    而此时云子便是如此,在深深的震惊之余,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样,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老泪纵横于一张老脸之上,心中百感交集啊。

    “你可会下棋?”对于云子的感受,远放仿佛至若不见一般,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一句。

    之前还沉浸在那百感交集思绪之中的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条件反射般的点头。

    “那好,陪为师下把棋。”见此,远放微微一笑右手抬起对着桌上一点,只见那茶壶与茶杯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棋子。

    如此风轻云淡的话语,落在云子耳中,却是再次一愣,仿佛神游了一般,再次傻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这话犹如是一种幸福一样,而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的确让云子不知所措,说快不快,只是第二次见面便得偿所愿拜其为师。

    但也说短不短,整整一甲子时间啊,且自己还是一个凡人之躯,其中自己的种种往事,经历别人是不能理解的,换了别人花一甲子时间来拜师,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但云子却是坚持下来了,宁是用了整整一甲子的时间思考远放临走之前所说话语玄机,傻么?不傻,至少在云子看来一切都值得。

    这是一种考验,而这考验是一种残酷的方式,一种以岁月为场景,以远放临走所说话语为契机,让其游走于世间,实践于世间,明悟于世间的考验。

    一想起之前自己那过往岁月的点滴,如今在听到远放这一句”陪为师下把棋”,一时之间,云子感觉以往种种一切都值了,好似压在自己身上一块大岳之重的山峰消失了一样,心灵之中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仿若自己就在那么一刹那时间年轻了很多岁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云子不知道而已,虽说依旧是满头白发,但其枯瘦的身姿却是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一种松形鹤骨的感觉,其发皱的皮肤之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润起来,好似婴儿皮肤一般。

    一种全新的感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