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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贼吞天下第11部分阅读

。来人,将此狂徒连其家人一并诛杀。”

    “是。”立刻有人上来要将那人架走。

    那人挣扎着不肯走,叫道:“圣人有云,祸不及家人。你要杀便杀我,为何要杀我家人?”

    许康冷笑道:“我手中有剑,要杀便杀,你能奈我何?拉下去。”

    那人立刻被押了下去,至死大骂不止。

    许康再次往一众文人身上看去,直看的他们一阵心惊胆颤。许康道:“诸位呢?”

    底下人一阵沉默,他们不怕死,但却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一起死。他们不肯从贼,也不是因为对朝廷的忠诚,汉桓帝,灵帝两位皇帝发动的多次打压文人的举动,已经让太多的在野士子寒了心,现在的他们只是不想落个从贼的坏名声罢了,但在名声和家人的性命之间,许康相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许康道:“这样吧,我也不想为难诸位。一年,我们就以一年为限,只要诸位为我工作一年,一年后诸位是走是留,在下绝不为难,如何?”

    底下还是一片沉默,正当许康等的不耐烦时,才有一个声音怯怯的道:“大人所言可当真?”

    许康笑道:“自然当真,若是诸位不信,在下可立下重誓。”当下指天发誓,如违此誓,必受万箭穿心,永堕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众人听完许康的誓言,想到没有其他选择,这才扭扭捏捏的答应了。

    许康得到他们的签字,大喜,立刻命人带他们到各处去上任,并好生安顿他们的亲人。

    83年的冬季,天空似乎想用雪花洗涤天下的污秽,还没停两天的小雪,又飘飘荡荡的飞身而下。

    许康欣赏了一会儿小雪,突然看到身后不远处,薛可儿的神色不对,便道:“可儿,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薛可儿一愣后醒悟,慌张道:“没事。没想什么。”

    许康“哦”了一声,也没细问。

    过来一会儿,薛可儿忍不住道:“许哥哥。”

    许康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可儿,自从薛可儿做了许康的亲卫后,她一直坚持叫许康做大人,这个称呼许康直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还有-他的家人?”薛可儿道:“他不愿意便算了,他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杀他一家4口。”

    许康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这叫杀鸡儆猴,若不杀他,其他人又怎会惧我,怕我,为我所用。”

    “可是你这样做不是滥杀无辜吗?”薛可儿大声道:“这和杀我父母的李家有什么分别?”

    许康沉默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分别。”

    “那你――”

    许康一摆手,道:“从我决定为薛掌柜夫妇报仇加入程家村,认程远志为义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一条不归路,为了活下来,除了走下去,我已经别无选择。”

    “可是为了你一个人的命,让那么多人丧命值得吗?”薛可儿道。

    许康冷笑道:“当初为你父母报仇时,可没见你这么说过。”

    薛可儿顿时哑然。

    许康叹口气,语气放缓道:“而且这已经不是为了我一个人。关大哥的命,臧家的命,程家村所有人的命,都已经和我连在了一起。你明白吗?我已经不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了。”说完,当先走去,将薛可儿一个人留在雪地中发呆。

    以后的数天许康没有见到薛可儿,可能是薛可儿在躲着他,也可能是他在躲薛可儿,反正许康已经分不清了。

    此时的许康只是一直在程家村,匠器营和县衙之间来回奔波,忙忙碌碌。

    而今天,薛可儿终于出现在许康的身后,依旧一句话不说,默默的为他端茶倒水。

    许康道:“我想好了,等雪化了,我便派人送你去渔阳郡。”

    薛可儿全身一震,随即又平复了下来,道:“我不去。”

    许康惊讶道:“为什么?你不是讨厌现在这个样子吗?”

    薛可儿道:“你是为了替我父母报仇才走上现在这条不归路的,我又岂能现在弃你而去。”

    许康道:“你瞎说什么?我加入太平道,只是因为我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再让别人控制我的生死。与你并无关系。”

    薛可儿却抿着嘴,固执的摇摇头。

    许康叹口气道:“我的路上是不会有你的,也不应该有你。我只希望你能获得你自己的幸福。”许康见薛可儿始终不说话,也不想逼她太紧,便道:“反正离雪化还有一个月,你好好想想吧。”

    终于,中平6年的脚步来到了最后一道门槛,眼看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许康的心中却无比沉重。184年,是一个改变大汉国运的一年,也是改变整个汉民族命运的一年,它的沉重仿佛一根长长的楔子重重钉在汉民族的心脏上,即使数千年后,依旧不停的回响。

    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薛可儿道:“今年的新年过的有些冷清。”

    “是啊。”许康道:“大年三十,本应该是除旧迎新,万家欢腾的时候啊。”

    薛可儿笑道:“不过对很多穷人来说,也未尝没有好处。至少今年很多豪门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四处逼债了。”

    许康也笑了起来。是啊,今年由于太平道诛杀了李家,使其他各豪门胆战心惊,不敢太过放肆,所以今年的穷人们不用再像杨白劳似大冬天的被豪门逼债上门了。

    就在二人谈笑时,张打铁突然出现在许康眼前。

    许康道:“张兄弟,大过年的不在家陪老婆,孩子。还有什么事吗?”

    张打铁道:“大人,您要的兵器小人已经打造好了。”

    许康一愣,随即大喜,道:“好,快带我去看看。”

    许康随着张打铁匆匆赶到匠器营,见关羽已经他的两个百夫长已经到了,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正在挥舞,脸露喜色,似乎甚是满意。

    “关大哥,你的兵器还趁手吗?”许康道。

    关羽见是许康,道:“二弟,你来了。来,你看看大哥的兵器。”说完将手中的刀递了过来。其他二人也上前见礼。

    许康点头回礼,接过关羽递来的大刀,手中一沉,暗惊它的重量。心想这种兵器若是自己拿着在战场上厮杀,短时间内或有奇效,但时间一长,必然气力耗尽,只能任人宰割。也只有关羽才会拿它做兵器。

    许康仔细打量,见刀柄粗长,全刀长有一丈,淡青色刀身上不知为何竟然有一条深青色细长的斑痕。

    也许是许康心里作祟,看上去宛如一条小青龙一般,刀刃也不似一般大刀的平滑,而是多出一排锯齿,整个刀面也不是后世中常见的弯月形,而是成梯形,刀尖狭长,像一柄长枪。这样做应该是便于骑马时冲刺之用,许康没想到这一柄武器竟然将长枪与大刀的优点集合了起来,不禁赞叹道:“好一柄青龙偃月刀。”

    “青龙偃月刀?”关羽惊讶道:“我给它取的名字叫‘冷艳锯’。不过我本来见这个斑痕甚是碍眼,被你这么一说,到真有几分像是青龙,‘青龙偃月刀’,哈哈,这名字也不错。”说完,又将他的大刀拿了回去,爱不释手的擦拭着。

    这时,张打铁拿着另一把大刀也出来了,道:“大人,你看,这就是为您打造的。”

    许康接过一看,见与关羽的大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略短数寸,而且刀柄也略细一些,不过正合适许康小手拿握。刀身上有点点白色的斑痕,这些斑痕很可能是由于现在的冶炼技术不够纯正所致,不过看上去不失美观,到平添了几分气势。

    许康抚摸着刀身,越看越喜,道:“好刀,既然大哥的叫‘冷艳锯’,那我这一把就叫‘霜雪刀’吧。”

    这时,张打铁也介绍道:“这把‘冷艳锯’重82斤,而‘霜雪刀’重40斤,皆是槟铁(钢)打造而成。为了为几位大人打造这几件兵器,小人这一个月来可是什么其他事事都没干。现在看到大人们喜欢,实在是小人的福气。”

    许康哈哈笑道:“张师傅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几人的大忙了。应该重赏的。不过现在营里比较拮据,也没什么好赏的。嗯,就先记你一大功,将来一并封赏。”

    “是,多谢大人。”张打铁躬身道。

    “其他人的兵器怎样了?”许康道。

    张大铁道:“已经打造完毕,正要派人去通知几位大人。”

    “做的好。”许康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和关羽联袂离开。

    第三十章 刘备显踪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磨合,50多位文士在太平道中的作用逐渐显现。

    对许康来说,就是他终于不必再为几斤铁,几把兵器而费心了,可以从看似永远都没完没了的琐碎小事中抽身而出,有机会享受这东汉的人生了。

    淡淡的雾气遮蔽着许康的视线,他舒服的张开四肢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侵泡在热水之中,嘴里发出幸福的哼哼声,心道:果然冬天泡热水澡才是最舒服的。许康从来都不是一个为了工作可以忘记一切的人,以前只是没有条件,如今可以闲暇下来,自然要好好放松一下身体。

    就在许康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突然透过淡淡的雾气他竟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许康一惊,立刻站起,喝道:“什么人?”

    “是我。”程远志的声音响起。

    “啊,义父。”许康惊叫一声,尴尬的坐回水桶中,道:“外面的人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程远志道:“你倒是悠闲,大白天的还有时间洗澡。”

    许康尴尬一笑,道:“孩儿也只是忙里偷闲而已。”

    程远志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叹口气道:“说起来,你还是一个孩子呢。”

    许康不知程远志为何突然发此感慨,道。“义父此来,有事吗?”

    “是啊。”程远志道。“眼看冬雪已经开始融化,再过半个月幽州各地的道路就会通畅起来,那时我们袭占固安的事情将会传遍天下。”

    许康道:“义父的意思是?”

    程远志道:“我们该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了。”

    许康道:“义父已经有了计划?”

    程远志道:“我征求过其他将领的意见,他们都倾向于等雪化后,我们大军出征,先占领涿郡其他五个小县,然后集中兵力攻打太守府治地涿城。”

    许康沉默了一下,道:“没有其他意见了吗?”

    程远志道:“还有人想要固守固安城,以逸待劳,等刘焉率军来攻。”

    许康道:“所谓的以逸待劳,不过是作困受死而已,不足一听。只是第一个意见吗?”

    程远志忙问道:“怎样?”

    许康想了一会儿,道:“表面看来,采用先弱后强的战术,似乎最稳妥。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不能采纳。”

    程远志惊讶道:“为何?”

    许康道:“敢问义父,可知如今我固安城内的粮食还有多少?”

    程远志道:“听冯德海说,如今我们尚有存粮5000石。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许康摇摇头道:“冯德海办事还是很有本事的,应该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当初我们刚拿下固安城时,光缴获的粮食就有1万5千石,再加上我们自己原有的以及各家豪族为了表忠心所进献的数千石。当时我们最多时可是有2万石的粮食。”

    说完,许康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固安境内原有9万余人,后来因大旱和早冬的侵害,虽然有我们太平道的尽力救治,但也有1万余人遇害。如今的固安境内尚有7万余人,而其中有4万多是我们的太平道众,也就是说有4万多人是靠我们的粮食养活着。5000石的粮食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程远志道:“所以我们才决定要尽快拿下一座城池来补充粮食。”

    许康道:“就是在这里。义父应该还记得,我们之所以还存有5000石粮食,是因为事先我们已经从外面运进了1万多石粮食。而其他城池可没有做这样的事,我们的粮食尚且已经不够用了,他们那里还会有粮食吗?”

    程远志沉默了一会儿,道:“有。普通的穷人或许已经没有了余粮,但那些豪族世家家中一定还有大批的余粮。”

    许康道:“但如果我们大兵压境,他们会乖乖的等着我们来抢吗?到时候他们或者提前将粮食转移,或者就会在城破时烧粮与我们同归于尽,只把一大群嗷嗷待哺的民众留给我们。”

    程远志道:“我们可以采用奇袭,趁他们不注意时,一举拿下城池。”

    许康点点头,道:“所谓奇袭,就是可一不可再。这个方法虽然有可能帮我们拿下一座城池,但之后呢?”

    程远志来回走了几步,道:“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能先打下一城也是好的。”

    许康这才道:“既然决定要用奇袭之策,那为何不选涿城呢?涿城乃是涿郡太守府治地,涿郡一半以上的财富都集中在这个城市里,若说涿郡还有哪一个城市里有大批粮食的话,非此城莫属。”

    程远志道:“可是涿城城高池深,防御严密,要攻陷它恐怕不易。”

    许康道:“我们可不是强攻,我们是奇袭,奇袭的要求不就是要出其不意嘛。只要不被他们发现,纵使他们城再高,防御再严密对我们又有何用?”

    程远志道:“那你有多少把握能拿下涿城?”

    许康道:“若是措施得当,兵力足够。孩儿有7层把握可以拿下涿城。”这里,许康说的有些夸大,但为了让程远志支持,他不得不如此了。

    程远志道:“据报,涿城目前有郡国兵3000余人,你需要多少兵力?”

    许康道:“李家堡的2000人以及关羽麾下的1000人。”

    程远志道:“李家堡的兵力本就在你的名下,不过关羽统领的乃是执法军,若是全部随你参战,那军中法纪该有谁执掌?”

    许康忙道:“关大哥武艺高强,又善于领兵,乃是孩儿的一大助力,有他相助,此战才有胜算。”

    程远志道:“那就让关羽领500人,另我再在军中拨500人致其麾下,这样可好?”

    许康大喜道:“多谢义父。”

    涿城,虽然雪已经停下,但天空依旧干冷,呼啸的北风不时卷起地上的雪花,向刀子一般刮在行人的脸上。

    一个大汉缩着脖揣着手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一个15、6岁的少年。少年衣着单薄,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东张西望,看上去有些流里流气。

    那大汉方面大耳,回头指着少年怒道:“我说简雍,你没饭吃,我也没饭吃,你跟着我,我们两个还是没饭吃,你说你非跟着我做什么?”虽然少年与大汉之间有一段距离,但大汉的手臂甚长,这一指竟然直点到少年的鼻子上。

    简雍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道:“玄德大哥不必着急,昨天小弟我夜观天象,早已算出大哥非池中之物,很快将会遇到贵人,将来必然飞黄腾达”

    那大汉,正是后世有名的昭烈皇帝刘备刘玄德。而那少年却是他的同乡简雍简宪和。简雍家中本薄有田产,但因今年大旱,家中遭灾,无以为生,无奈下只好到涿城来讨生活。无意中遇到了同村的刘备,在见识到他的文武双全后,觉得将来他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便死皮赖脸的跟了来。

    而此时的刘备,虽然在叔父的资助下,凭借其过人的天赋拜在了能文能武的大儒卢植门下,学得一身本事。但由于出身不正,更主要的是没有银钱上下疏通,竟然谋不得半点职位,最后只好落魄的回家,靠织席贩履为生。但今年的大旱,各家皆是艰难度日,使得他这一门唯一的生计也无用武之地。如今的他,老母已然逝去,孑然一身。正自彷徨,却偏偏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简雍纠缠不清。

    闻听他言什么夜观天象,刘备冷笑道:“这一个月来都是大雪纷飞,乌云盖顶,就算是白天也很难看到太阳,我到奇怪你是怎么看到星星的?”

    简庸顿时语塞。

    “这不是玄德兄吗?”就在二人对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二人身旁,上面下来两人,皆是身着粗衣的中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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