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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总经理第5部分阅读

  梓薰倒抽一口气,未经思考便冲上去挡在马苍润前面。

    乍见到她,宋平韬嗜血的表情掠过诧异。“当着未婚夫的面,维护一个男妓,麦梓薰,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他撇唇,说着令人难堪的重话。

    “jun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梓薰忿然地辩驳、撇清。“而且,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夫,我要将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父亲。”

    宋平韬先变脸,接着嗤笑。“你真以为那老头会相信你的话?”

    他的话踩中她的痛处,揭发了她藏在心里的无奈与悲哀,她垂眸,无从反驳。

    的确,她父亲从来不曾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一再告诫她,父亲的安排都是正确的,听从他的指示才能获得幸福的将来。

    马苍润睇着她愁眉不展的容颜,那种莫名的烦躁又一涌而上。“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用手背抹去血液,对她挺身而出的行为,心情复杂──

    虽然有些动容,但也气她多事。他会被揍,全都是她害的!

    梓薰咬着唇,连忙从手提包里取出干净的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拭血迹,却被他不领情的闪开。

    她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浓烈的失落感笼罩心头,不过并不怨怪他太冷漠。

    没一会的时间,派对的主办人及品牌亚洲区总裁纷纷赶至,了解状况。

    宋平韬知悉两人高高在上的身份后,以为他们现身的主因,是为了他这位“贵宾”,遂摆出高姿态,等着大人物的道歉,也等着看不入流的男公关被轰出去。

    “这个不入流的男公关……”

    投诉未竟,眼前的情势发展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jun,听说你被打了?发生什么事了?”品牌亚洲区总裁kev操着洋腔极重的中文,一脸紧张。

    “喂!是这个男公关先动手……”宋平韬一迳认为他们搞错了。

    没有人理会他,因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彻底忽略他的存在。

    “没事。”马苍润语气淡然。“抱歉,搞坏了party的气氛。”他向kev及主办人致意。

    他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表明真正的身份,但他也不打算当圣人,就此作罢,对于特意向他找碴、狗眼看人低的男人,他会私下“解决”。

    他深信,他那群同为太子帮的好友们,会提供许多意见,并且热情参与。

    梓薰对他受到的礼遇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他不是个男公关吗?为何连两位商场上的重量级人物见到他时,像是有交情的朋友。

    如果派对主办人和品牌亚洲区总裁是女性,她还能理解他们之所以认识,是光顾了lionheart男公关俱乐部的缘故。但事实并非如此……

    梓薰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糊涂。

    “要不要请医生检查一下?”kev还是不放心。

    马苍润婉拒。“下次发邀请函的对象,记得严加慎选。”他提出建议。

    “我会的。”kev应允。

    “对!怎么可以让出卖身体维生的牛郎,混进这么高尚的场合。”宋平韬还高声附和,不知是没听懂他的嘲讽,抑或为了面子,故意装傻。

    下一秒,主办人招来保全。

    宋平韬正要大声取笑,万万没料到,高头大马的保全人员目标竟是自己!挂在嘴边的笑旋即转为错愕,模样令人发噱。

    连同他的女伴也遭受同等待遇,被保全硬是“请”了出去,颜面尽失!

    如此令人意外的事态发展与结果,梓薰完全始料未及,睁着美眸,怔忡的望着脸色难看至极的马苍润,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也离她好遥远……

    她纤细的神经与女人的直觉,隐约意识到,他除了男公关这个职称外,似乎还背负着另一种不简单的身份。

    但会是什么呢?她无法下定论。

    马苍润睨住她,责怪的话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调头走开。

    梓薰拉回远飏的思绪,踩着细高跟鞋追了上去。

    第十章

    冬季的清晨五点,天色仍是黑蒙蒙一片,寒意刺骨的空气中还夹杂着雨丝。

    甫结束工作,马苍润驾着车自lionheart男公关俱乐部的停车场出来,却被两台黑色轿车挡住了出路。

    他拧起浓眉,不悦地低啐:“搞什么鬼?一大早把出口当停车场?”他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否则他的车开不出去。

    他按了几下喇叭,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遂下车走向其中一辆黑色轿车,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明明里头有人,却始终不理睬的行径,教他大为光火,重重踹了下的车门,发泄心中的不满,具有挑衅的意味。

    他的脾气向来就不算好,他也从来不以绅士或正人君子自居。

    基本上,他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信奉者。

    在他把愤怒付诸行动后,对方终于也有了回应!

    两台车几乎是同时间,从车里冒出几名身材壮硕的男人,齐步往他走来,把他团团包围。

    马苍润提高警觉,冷冷瞪着他们,依情势判断,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尽管十分清楚,就算他学过一些防身术,以寡敌众,他的胜算极低,但他没有逃避,而选择面对。

    “等了你一晚上,这钱真不好赚。”一位蓄着平头、江湖味浓重的男子扔掉烟蒂,率先开口。

    马苍润眯起锐眸,看来似乎是有人花钱找了打手“教训”他。

    至于跟他有“恩怨”的出资者,除了几天前在时尚派对与他发生冲突的男人,不作第二人想。呿!真是了无新意的手法!

    不过,对方就那么一点水准,采取这样的回敬手段,也不令人太意外。

    “付钱的金主要我们转告你,如果不想挨打,就向他下跪认错,如果够诚意,就放你一马。”为首的壮汉粗声的转述。

    马苍润不给面子的撇唇轻笑,沉声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奉还,他很快就会后悔惹毛我。”

    纵使面临危机,他依旧不慌不乱,坚定的语气彰显出唯我独尊的气势。

    混了那么久,见过不少场面,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带头的黑道弟兄暗暗欣赏他强而有力的眼神,与临危不乱的不驯姿态。

    不过,既然拿了钱,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这是道上的规矩。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壮汉一声令下,其余五名壮丁立刻大动拳脚。

    马苍润灵敏的闪躲或还击,人单势薄的情况下,几分钟下来,终究还是敌不过连续不断的攻势,身上好几处挂彩,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由于好强的个性使然,他从头到尾都正面迎战,没有逃走的念头。

    在他击倒第二个混混后,体力也已臻极限,加上对方从后方袭击,让他无从防备,于是应声倒地。

    “好了!”领导的大哥及时喝止想要继续施暴的小弟们。“只是要让他尝尝苦头,别搞出人命。”

    收到指示,小弟们只得收手,退到一旁。

    “不想再受到这种伺候,就识相点,找得罪的对方赔罪。”为首的男子威胁完毕,便迅速离去。

    “shit!”马苍润低咒,怒火中烧,费了一番气力,才勉强起身,回到车上的几步路,他痛得龇牙咧嘴,走得异常艰辛。

    坐在驾驶座上,他大口喘着气,无法开车。

    不知经过多久,才被比晚离开俱乐部、相约一起吃早餐的两位好友发现车内鼻青脸肿的他。

    两名太子帮成员──骆英翔及官尹和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竟是没良心的爆出幸灾乐祸的大笑,追问他事情的缘由。

    “啧啧啧,堂堂春秋集团的马家三少爷,也会有惨遭毒手的一天?!”官尹和揶揄着。

    想当然尔,换来的是马苍润不雅的咒骂。

    “算了,先送他去医院好了。”官尹和笑意未减的对骆英翔说。“看他骂人这么没劲,一点也没意思。”

    他们几个挚友,都是毒舌派的个中高手,随着一年比一年益发坚定的情谊,狠毒的程度也跟着增进。

    马苍润很想和好友唇枪舌剑一番,却力不从心,只能吐出几句简短的字眼,表达此刻的气恼。

    “太小声了,听不到。”骆英翔损他,一边负责将他移到后座躺着,自己再坐到副驾驶座,由官尹和开车前往医院。

    有好友陪伴,马苍润安心的闭上眼休息,晕眩的脑袋却没有停止运转。

    最终,他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坚持非她消费,而不肯偿还十五万的女人──

    麦梓薰……他在心里咬牙切齿默念。

    他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缺乏主见、没有个性的女人扯上“关系”,他始终忘不了,在知道她是第一次时,那种震惊和充斥在胸口的淡淡欣喜……

    自此,他开始莫名的在意起她,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口气,都该死的牵动他的心弦。

    思及此,他更加懊恼,第一次不实际地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他一向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这才深刻体会到这世上仍有些事,是他无法主导掌控的。

    除了一去不回的时间,也包括了七情六欲。

    他气她,却无法完全放下她、不去想她……是这阵子,令他心浮气躁的主因。

    马苍润逸出无声的叹息,紧皱的眉头始终纾解不开。

    在医院住了两天,马苍润闷得抓狂,就算医生再三叮咛、好言劝说,必须做更进一步的精密检查,他就是置若罔闻,擅自出院回家。

    碍于脸上的伤与瘀青尚未消褪,他只得待在家里养伤、处理旅馆的工作,并着手进行新精品旅馆的推展企划书。

    企划案进度还算顺利,他稍停下敲打键盘的手,瞥了眼墙上的钟,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电脑前坐了将近八小时,连午餐都忘了吃。

    开了冰箱,里头只有几颗蛋和不甚新鲜的蔬果,以及几样冷冻食品。

    “啧!”他绷着脸,继而替自己煮了咖啡。

    饮了一口苦烈的黑咖啡,暂时松缓了他的神经、清明他的思绪。不过也因为这热爱的气味,无意间勾他想起一张秀气纯净的女性脸庞……

    从那一晚派对之后,她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绕着她打转,马苍润搁下全球限量的名牌骨瓷咖啡杯,重新投入企划案中。

    还没敲下第一个字,门铃便骤然响起。

    他顿了下,把这时间会登门拜访的人选想过一遍,除了几个损友,还会有谁!

    “干什么──”他没好气的叹着。

    “午安。”

    回应他的是一张微笑的娇颜和柔和的女性嗓音,推翻了他的猜测。

    马苍润难得露出讶异的神色,盯着她,竟有片刻失神。

    “我……可以进去吗?”梓薰紧张得手心冒汗,鼓起勇气问。

    他的脸虽然挂彩,仍无损他英气勃发的男性魅力。

    他凝睇着她的粉颜,感受着心脏的加速与起伏。

    果然还是不行……梓薰挫败的垮下肩头,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真的被拒还是会难过、失望。

    “那……这个你收下。”她把手提纸袋递给他,旋身欲离开。

    马苍润快一步擒住她的皓腕,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不要显得迫切。“进来吧!”

    梓薰颇感意外,触及他扣住自己手腕的小麦色的大掌,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随便坐。”马苍润领着她入客厅,随口招呼。

    “谢谢。”梓薰像个好奇的孩子,环顾他的居所──

    挑高的宽敞空间,以米色与红色为基调,搭配时髦讲究的家具与个性化的摆饰及收藏品,营造出前卫时尚的居家环境。

    马苍润从她带来的提袋里取出咖啡与几样精致甜点,绝顶诱人的香气,迅速收买了他的心与空荡荡的胃,居然涌现一股感动。

    “你的伤……你应该听医生的话,住院检查的。”打量完四周,梓薰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表情充满担忧。

    他隐藏起真实的感受,回头觑住她,没好气的质问:“谁告诉你的?又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是俱乐部的人告诉我的……”她答得有所保留。

    “那群长舌公。”马苍润低啐了声。

    那几个家伙,一定又把他被打的事拿来当茶余饭后的娱乐笑话了。他在心里犯嘀咕,却忘了之前他也经常是幸灾乐祸,甚至带头恶整的一员。

    “对不起。”梓薰满怀歉疚。“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在她获知他被打伤住院的消息,立刻将矛头指向宋平韬,一秒也按捺不住的跑去向他求证,他毫不隐瞒的承认,并扬言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很担心,只要能让他罢手的,她都愿意做。

    这份坚定的信念,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对眼前男子的感情,绝非寂寞下的产物。

    也许一开始的确只想找个人依赖、希望有个人陪伴,相处过后,却被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态度迷惑,抵抗不了他成熟性感的男性魅力。

    是他让她深刻体验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苦涩、甜蜜、挣扎、犹豫、不安,慢慢充盈了她空虚的心房,带给她前所未有的震撼,也给了她尝试改变自己的勇气。

    虽然改变的效果不彰,但对保守懦弱的她而言,已算是一大突破。

    譬如,她向他的好友问到了地址,厚着脸皮登门探望,渴望见他一面,一解连日来澎湃的思念。

    主动向爱恋的对象表达心意,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但也可以说,对他的感情和昔日那种纯纯的喜欢截然不同。

    她很明白,他不可能接受她,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想留下遗憾。

    加上近来总是结伴到她的咖啡馆捧场,进而熟识的“幕后的一群推手”,不断鼓励她、为她打气,并且拟了一套作战计划,吩咐她要切实执行,说不定能成功。

    她很怀疑遵照他们的战略,真能让她“美梦成真”。

    不过在他们耳提面命下,她抱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姑且一试。

    “真的很对不起……”梓薰深吸一口气,但接下来应该要说的话,却迟迟开不了口。

    马苍润瞟她一眼,未置可否,享用起她带来的咖啡,沉溺在绝佳的风味中。

    这才是他朝思暮想的滋味。

    “那个……”梓薰低头看着自己因忐忑而扭绞在一块的手,嗫嚅着。

    “哪个?有话快说,别老是吞吞吐吐的。”马苍润口气欠佳,但其实心情还不差。可能是喝到出自她之手的咖啡,也可能是因为见到她的缘故……

    “我……”麦梓薰,加油!她默默的替自己打气、催促自己。“半个月后,我就要结婚了……”

    闻言,马苍润带伤的脸明显的僵住,口中香浓醇厚的液体顿时失去味道。

    梓薰没有看他的表情,不想看到他不在乎、无动于衷的模样,螓首低垂,迳自往下道:“跟我的未婚夫──宋平韬结婚……”她的音量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气氛在她宣布完“喜讯”后,陷入诡异的僵持。

    马苍润极力压抑住胸口的熊熊怒火,但紧拢的眉峰与僵硬的神情,说明了他的震惊和打击。

    “虽然之前我跟他有所争执,选择互相伤害,但后来误会解开了……”梓薰紧抿着唇瓣,再也说不下去。

    若是往常,依他的精明及敏锐的观察,一定可以轻易察觉出她的说法有漏洞,挣扎为难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要嫁为人凄的喜悦。

    然而此刻,他被愤怒与懊悔蒙蔽了心籼眼,把她蹩脚的谎言当真。

    马苍润发出了然的单音。“原来如此,所以你这千金小姐才会找上我这个男公关打发时间,顺便试探你未婚大?”

    他尽量表现得潇洒,无谓的口吻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梓薰默然,无从回答。她不明白,“他们”叮咛她,一定对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为何?个中用意,她怎么都想不透。

    “你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马苍润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压低的森冷声调,正强忍着她所给予的莫大屈辱所引爆的怒意。

    她的怯懦、柔顺与羞涩,原来只是装出来的假象……

    “说完了?可以滚了!”他的脸色阴鹅,握紧的拳头冒出青筋。“你爱谁、要跟谁结婚,不需要特别向我报告。”

    前一刻还在思念的女人,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告诉他:她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