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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坏男人第4部分阅读

    我们认识的过程非常有趣,让人毕生难忘喔~~”

    “是吗?”巨浚琛感兴趣地挑了一下黑眉,他一直都想多认识意瑟一点,譬如她学生时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大学时期修什么课?

    关于她的一切,他全都想知道。

    “唐仪伶……”意瑟沉着脸,娇声喝道,不准唐仪伶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敢做不敢承认吗?”唐仪伶示威似地拔高音量,把刚刚被赵子毅冷落的闷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意瑟以前有发生什么糗事,不能说出来吗?”巨浚琛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唐仪伶瞪住周意瑟,骄傲地说:“我跟周意瑟第一次见面是在我订婚派对结束的那个晚上,当时她一直站在我家楼下不肯走,哀求着要见我未婚夫一面,逼不得已我们只好报警,请警察带走她,啧啧……这种见面方式真是令我永生难忘啊。”

    意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当场被扒光衣服般,难堪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一直努力想遗忘的傻事,偏偏再度被唐仪伶残忍地掀起,而且还是在巨浚琛面前,让他见到那个卑微、愚蠢、软弱的自己。

    “周意瑟那时候可是相当痴心喔……”唐仪伶有一种在她伤口上撤盐的快感,愈说愈得意,把自己在婚姻中的挫折和闷气,全都化成狠绝的利刃,无情地劈向她。

    如果周意瑟不曾出现在赵子毅的面前,那他们的婚姻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她也不用一直活在周意瑟的阴影里。

    意瑟抿着双唇,找不到话反驳,毕竟唐仪伶说的全都是事实,当年她的确为爱痴狂,盲目地看不清赵子毅已经不要她的事实。

    其实她要的只是一个心死的理由而已,没想到反而成为一场荒谬的闹剧,连自尊都赔上了。

    “对了,我好像忘记介绍我跟周意瑟的关系了,我的老公就是她的初恋男友,这样说起来,我们算是情敌吗?”唐仪伶冷笑道。

    巨浚琛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想起她在酒吧里的说词后,才明白原来她的初恋男友并没有去世,只是移情别恋娶了另一个女人。

    她那么害怕唐仪伶说出这一段往事,是因为无法忘怀她的初恋男友吗?是吗?他的心有点苦苦涩涩的……

    “三年前,我跟子毅订婚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逼问他,是不是不要你了?是不是已经不爱你了?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他的确是不要你了,从他决定去美国进修时,我们就已经背着你在交往了。”唐仪伶双手环胸,直视着周意瑟惨白的脸色。

    唐仪伶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将周意瑟的自尊戳得遍体鳞伤,她唯一没有说出口的是,赵子毅会娶她是因为她是“联华医院”院长的女儿,他想在斗争的白塔中取得权势。

    “对于两段感情重叠的部分,我想子毅处理的手法是差了一点,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对这段感情释怀。”唐仪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歉意,反而是炫耀的成分居多,她就是想看到周意瑟难堪痛苦的表情。

    巨浚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感情eq这么差,自己的男人劈腿就算了,一逮到机会还乘机翻旧帐,以胜利者之姿欺压别人。

    更何况,唐仪伶现在欺负的人还是他的女人。

    “唐小姐,请你保持风度。”巨浚琛的嗓音变得低沉严肃。

    “我说了什么不合宜的话吗?”唐仪伶的胸臆间充满着恶意的快感,完全没把巨浚琛的警告放在心上。

    反正拍广告对她来说只是玩票性质,她一点也不担心巨浚琛会降低酬劳。

    “如果你还想要这张广告合约,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态度。”巨浚琛一想到未来她跟唐仪伶共事交集的机会那么多,就有点不忍心。

    “总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难道你忘记我们已经签订了广告合约,根据里面的条文,没有明显的缺失,贵公司不能随意撤换我,否则必须赔偿违约金。”唐仪伶反击道。

    光看到巨浚琛如此护卫她,唐仪伶就感到很不是滋味。

    她究竟是有多好,好到可以让赵子毅对她眷恋难忘,又拥有巨浚琛的宠溺?

    巨浚琛想也不想,便厉声说道:“那我们就解除合约吧,至于违约金的部分,我自行吸收。”他展现魄力,不想让意瑟陷入如此难堪的局面。

    “周意瑟,恭喜你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可以爱你到公私不分,假如你们决定结婚,我一定很乐意送上祝福。”唐仪伶讥诮道。

    意瑟脸色惨白,难堪地僵怔在原地,一直以来她刻意不去谈起和赵子毅的那段情,因为初恋,感情下得太重,爱得太过盲目,不只伤了自己的心还赔上自尊。

    如今唐仪伶狠绝地撕开她的谎言,更令她感到不堪,她一直想让大家看见她开朗、自信的一面,而不是那个卑微、可悲的周意瑟。

    趁着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前,意瑟拎起手提袋,抛下两人尖锐的对峙,冲出会议室,搭乘电梯下楼。

    第5章(1)

    夕阳余晖斜映在热闹的市街上,马路上拥挤的车流和亮起的红灯阻去了周意瑟的步伐,她站在十字路口,眼神空洞地望着对街浮动的人潮,内心充溢着羞愤的情绪。

    这几年来,她努力走出情伤,接受赵子毅抛弃她的事实,学会爱自己多一点,可没想到那藏在心底最不堪的回忆,竟被唐仪伶挖出,还让巨浚琛听到……

    路通号志开始倒数绿灯剩下的秒数,她恍然回过神,正要迈开步伐,手肘却被一股温柔且强悍的力量扣住。

    “意瑟——”巨浚琛及时将她往后拉回街边,红灯亮起,车潮有如出柙的猛兽般奔驰而去。

    她别过脸,狼狈地对上他关心的眼神,觉得很羞窘难堪,下一秒便挣脱他的钳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她殷红的双眼,巨浚琛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便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就这样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座小公园,几个小孩天真地蹲在地上堆沙堡,还有人兴奋地玩着溜滑梯。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赌气地道:“你跟够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心情不好,做出不理智、伤害自己的事情……”他委婉地道。

    他不明白她的初恋男友怎么舍得这样伤害她?她是这么特别、这么得人疼的女生……

    就算爱情走了,彼此感觉淡了,想要分手,也应该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去伤害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看着她伤痛的眼神,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心疼她所承受的一切,恨不得立即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过往痛苦的记忆又涌上心间,她想起以前大家同情或憎厌的目光,情绪失控地喊道。

    “意瑟!你冷静一点,我根本没有同情你,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以为你的初恋男友真如你所说的已经过世了。”他关心地道,要是早知道两人过去的关系,他绝不会放任唐仪伶这样胡乱来。

    “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她顿了顿,自嘲地冷笑道:“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恋爱魔女’,而是个莫名其妙被前男友抛弃的爱情失败者,不敢谈感情、不相信承诺、没有信心经营一段稳定感情,这就是最真实的周意瑟,你看清楚了吗?”

    “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恋爱魔女’,我只想关心你,想明白你痛苦的理由。”他钳制住她瘦削的肩膀,眼神专注地盯着她。

    他想知道的是现在的她来自于什么样的过去?

    是什么样的伤痕,让她对爱情失去信心?

    现在的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否则在loun  bar的那晚,她为何谈起初恋情人时湿了眼眶?

    意瑟抬起脸,对上他速亮的眼睛,他的眼神透出温暖、可靠,还有一种怜悯心疼的情绪,令她一阵鼻酸,伪装出来的尖锐也瞬间瓦解。

    她委顿地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垂下脸,盯着自己的脚尖,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那时候我们说好,等我研究所毕业,他也差不多升上主治医生时,我们就要结婚……”

    “结果他从美国进修回来后没多久,忽然有一天,传了一封简讯跟我说,叫我不要再等他,也不要再找他了……”

    “然后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手机打不通,医院那里也请了假,我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托朋友打听他的下落,后来他的同事才告诉我,他跟院长的女儿唐仪伶订婚了,还住在唐仪伶那……”她眼眶一热,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睫,濡湿了一脸细致的妆容。

    夕阳西下,天气渐凉,巨浚琛脱下西装外套,覆盖在她伤心颤动的肩膀上。

    分手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最残忍的莫过于突然消失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留下的不是一个心碎的句点,而是一个问号。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相信他同事的说法,因为这一切没有道理,也没有任何预警,我和他感情那么好,他绝对不会撇下我的……所以我用尽一切办法找到唐仪伶公寓的地址,跑去找他,我要他告诉我原因,就算不爱我,至少也给我一个死心的理由……”

    她把脸蒙在她手心里,不能抑止地痛哭起来。

    “当时的我,脾气很倔,没要到答案不肯离开。”她喃喃地说:“三年多的感情,要一个分手的理由应该不过分吧?结果没想到他不但不肯下楼,还叫警察赶我走……”

    “事情闹得很大……隔天我还上了报纸,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写出我的全名,但系上的同学全都知道我做的蠢事,暗地里嘲笑我、看轻我,把我当成恐怖的偏激分子,让我连研究所都念不下去……”

    她哭泣并不是因为还爱着赵子毅,而是心疼当年那个纯真痴傻的自己。

    巨浚琛蹲在她面前,用力地搂住她抽泣的肩膀。

    此时,他才明白那段感情伤害的不只是她全然付出的真心,还包括她的自尊。

    或许是因为爱得太深,伤得太重,所以她只好假装对方死了,用此安慰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傻瓜,被抛弃并不是你的错,也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他选择了一个更适合他的女人一起生活。”

    巨浚琛用力地环抱着她,任凭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衬衫,无声地给予抚慰。

    面对他温柔的举措,意瑟觉得仿佛有一道暖暖的阳光照进她阒暗孤寂的心房,令她感觉好温暖踏实。

    她将脸埋入他的肩窝,任凭他温暖的体息包围着她。

    这些年来,她虽然和很多男人暖味,但都没和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她几乎快忘记被拥抱的感觉是这么的温暖踏实,让人莫名的充满力量与自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耍脾气……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那个可悲又可怜的周意瑟,怕你会瞧不起我……”她哽咽地道:“我想在你的面前保持美好的形象……”

    她心里涌起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明知道他没有错,刚刚却把脾气发泄在他的身上,实在很糟糕。

    “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都很美好啊!”

    巨浚琛安慰道,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着她布满泪水的小脸。

    “哪有,我的睫毛膏全都糊在一起,一定丑死了。”她娇嗔,胡乱拭着腮颊上的泪水。

    真糗,怎么常常让他瞧见自己最狼狈的模样,不是摔倒裙子裂开,就是醉得乱七八糟,现在甚至还哭成熊猫眼。

    “就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我心底你还是最美的。”他轻笑道。

    她娇嗔着,没有答腔,但心底却漾起一丝丝甜意。

    把积郁在心底深处的泪水一股脑儿地宣泄后,她忽然感觉好轻松,像是把另一个苦苦压抑的自己释放出来似的。

    他与她并肩坐在公园树荫下的凉椅,他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目光真挚温柔地望着她。

    “说认真的……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用软软的声音哄诱她。

    经过这件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爱她极深,很想保护她,当她的唯一、当她永远的依靠。

    她侧过眸,凝视着他俊挺的五官、温柔的神情,心跳突然漏了几拍,有些意乱情迷。

    他没有说太多甜腻的情话,仅是真挚简单的几个字,就足以让她心动了。

    这阵子相处下来,她渐渐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俊雅迷人,成熟又幽默,是个细腻又体贴的男人,具备了所有能让她爱上他的条件。

    或许他会是个好情人,可以让她提起勇气,再一次走进爱情。

    她看着他诚恳的眼眸,柔声说道:“好。”

    巨浚琛睁大双眼,还来不及欢呼,她又接着说:“不过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说一件,就算一百件我都会答应。”巨浚琛一脸兴奋地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随便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好吗?”

    她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有感觉了,想要离开,一定要告诉我理由,不要莫名其妙的失踪,留下一团问号让我去寻找答案。”

    她知道像巨浚琛这种玩性重的人,贪鲜、重感觉,和他在一起她并不求一生一世不变的誓言,但希望起码两人谈恋爱时,都是幸福且快乐的。

    “我发誓,绝对不会不告而别。”

    他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给予承诺。

    她点点头,甜甜一笑。

    他捧起她的脸,吻住她殷红的唇,给了她一个甜腻到极点的吻,和上回在会议室内那个霸道又热情的吻完全不同。

    这吻带着点怜惜的味道,轻轻柔柔地吻上她的唇,还吻上了她脆弱带点倔强的心。

    她在他的唇里尝到一股很阳刚的男性气息,炽热、湿润的舌尖探向她柔软的唇齿里,教她意乱情迷地陷在他柔情的拥吻里。

    夕阳斜映在苍绿的树梢上,筛落下淡淡的金色光束,掩映在两人交叠的侧脸上,形成一抹亲匿的剪影。

    半晌,他满足地离开她的唇,宠溺地搂着她,悠闲地坐在树下看着三两小孩玩着荡秋千。

    她偎在他的肩窝上,玩着他的大掌,感受此时此刻单纯的小幸福。

    “你要不要玩秋千,我帮你推好不好?”他玩心大起,突地说道。

    “我不要,那是小朋友玩的,我要是坐垮怎么办?很糗耶!”她笑着拒绝。

    “看不出你的身材这么有‘实力’……”

    他戏谑道,不管她的抗议,拦腰将她抱起,放在秋千上。

    她握住两侧的绳索,并拢双脚。

    他往前轻轻一推,将她整个人荡了出去,飘逸的秀发在空中飞舞着。

    巨浚琛望着她纯真的笑脸,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对她认识愈深,就愈想宠她。

    蓦地,他想起第一次失恋时,他母亲带点戏谑的安慰话语——

    你要先成为一个好男孩,才能遇上好女孩……

    他想他是找到了那个好女孩,可糟糕的是他并不是好男人,现在洗心革面、改过向善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握着绳索,很信任地任凭他将自己抛荡到高处又荡下来,忽然之间,她感觉眼前的景致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同样是夕阳,为什么今天的看起来却特别灿烂耀眼,连路边的桂花香气也变得格外芬芳,仿佛多了一股淡淡暖暖的幸福香气……

    第5章(2)

    一星期后,周意瑟在电话里得知“齐威科技”已撤换了广告代言人唐仪伶,改由流行天后胡艾珍拍摄cf和出席记者会。

    她一直以为巨浚琛当初说要换掉唐仪伶只是气话,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做。

    下午,“齐威科技”行销部经理打电话告知她这件事后,她急着打电话给巨浚琛问个清楚,但他刚好在开会,等到会议结束时,换她必须和贾斯汀去参加一场发表会,等到两人碰面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一见到面,巨浚琛立刻把她拉上车,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平稳地驶在路上。

    意瑟一上车后,就像连珠炮般不停的发问——

    “你怎么把唐仪伶给撤换掉了呢?”

    “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啊,要是公司的人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毁约,会说你公私不分,这样以后你要怎么带人?要如何让人家信服你呢?”

    “还有违约金的事情该怎么办?金额很庞大吗?”

    一口气问完心中的疑问,她沉下俏脸,一脸悒郁地等他回答。

    她知道巨浚琛这么做是在宠她,不让她再被唐仪伶的冷言冷语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