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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密码第2部分阅读

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怕就是那排脚印和眼前这个老头子有关,可偏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干嘛要给我说这些?他到那座古墓里去干什么?他又是怎么出来的?他怎么会断了条腿?为什么自己又说不知道原因?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在周堃的脑子里来回打转。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一定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教授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看着身边的周堃,“咦,今天很热吗?你怎么满头都是汗呀?”

    废话!当然是给你吓的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回旅馆,或者任何一个有光亮的地方,你这个老头子明明知道要谈这么恐怖的话题,还专拣没人没亮的地方,你的心理素质好,但也得考虑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呀。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周堃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他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十分做作地笑了笑,“是有点热。”

    教授闻言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了他。

    “谢谢,谢谢”周堃接了过来。

    “说真的,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教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不会吧,如果真是发生在您自己身上的事情,您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曾经失忆过。”

    “失忆?”周堃又重复了一遍,看看自己有没有听错。

    教授点点头,“是的。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大概三十几岁,有一天我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同时我还发现自己……”说着教授又用手摸了摸那条假肢,“发现自己这条腿没了。但最糟糕的是我根本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后来据医生说我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受了某种神经毒气的影响,也正是因为牵扯到毒气什么的,所以有人怀疑我是敌特份子。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敌特份子’这个词语非常敏感,当地领导对于我的问题高度重视,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我是单人单间,门口还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有警察站岗放哨,病情刚一好转我就被拘留审查了,刚开始的时候,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审问我,后来他们发现我的失忆症很严重,而且确实不是装的,他们看再审也审不出个名堂,就把我关押了起来,这一关就关了6年。后来,公安局说我的案件证据不足,就把我给放了。释放当天,有两个自称是我父母的人来接我出狱……”

    “等等,不好意思,有个问题……”周堃打断了教授的话,“听您的口气,您在被关押的六年当中,您的父母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您,是吗?”

    梁老点点头,“是的。”

    “您被关押了这么久,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您的父母都没有来看过您呢?”

    “因为当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况,说白了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啊,那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周堃心想天下哪有当父母的不知道子女情况的,当子女的不清楚父母情况的倒是有可能,想到这些他开始有些怀疑这位花甲老人话的真实性了。

    梁教授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被关押的时候刚好是文革时期,父母当时都在农场改造,不容易知道我的情况,文革结束以后,父母刚一恢复工作,就有人给他们寄了封信把我的情况基本都告诉给了他们。他们也是公安系统的,得知情况以后就立即打听我的案子,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指证我是‘敌特份子’,于是就通过关系把我放了出来。”

    “哦……,那……那封信又是谁写给您父母的呢?”

    “不知道,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信的地址。”

    “哦……,原来是这样,那您继续吧。”

    教授用舌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继续道:“后来通过父母和亲戚朋友的帮助,再加上医生的治疗,我陆陆续续的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为什么会受伤这件事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我了解到了一些和三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有关的重要信息。”教授用手挠了挠头,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接着道:“嗯……,三十年前,我大概已经参加工作10年左右的时间了,在考古研究所里我有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一个叫郑乐,一个叫孙凯。我们三个人都很热爱考古事业,而且我们还是同一批进研究所的。据郑乐后来回忆,有一天,我和孙凯两个人一起到一处刚发现的古文明遗址现场进行考古研究,结果回来以后我们两个人都很兴奋,还给他说什么这将是中国乃至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不过始终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事,当时只说还需要再确认一下,等证实了以后再和他共同分享胜利成果。又过了几天,我和孙凯前后脚给单位请了事假,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也就是说您现在怀疑三十年前您和那个叫孙凯的发现了一件事,而您是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结果您的腿断了,记忆也失去了。是不是?”周堃现在已经完全被教授的故事吸引了,早就忘了刚才冷汗直冒的时候了。

    “是的,不怕你笑话,三十年来我一直被这件事所折磨,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香的。”

    “还有个问题,是谁把您送到医院去的,这个就算您自己不记得,医院总应该知道吧。”

    “据医院回忆说当时是一个男的把我送去的,我被医生推进急诊室以后,他就不见了,当时医院还以为那人是为了逃避缴医疗费呢,可后来他们一细想觉得那个人和我一样也一定是一个潜藏在人民内部的敌特份子。”说到这里梁教授无奈地笑了笑。

    第七章 第四道石门

    周堃实在是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积极乐观的一位花甲老人背后却有着一段如此传奇的人生经历。他终于理解了教授最近情绪为什么这么的低落,因为他身上背负的包袱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梁老,现在已经9点多了,咱们还是回旅馆去聊吧。”周堃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

    “好,走。”

    可能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老人站起来的时候略微显得有些吃力,一个趔趄险些失去平衡,周堃赶忙过去扶住梁教授,“您小心点。”

    “谢谢。”教授冲着周堃笑了笑。

    在回旅馆的路上,四周一片漆黑,偶尔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

    “您现在是不是怀疑自己就是在这座古墓里出的事情?”

    “嗯……,是的。当我第一次站在墓道里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似乎到过那里,随着我们发掘工作的不断深入,我的这种感觉也就越发的强烈。”走了两步教授又补充道:“特别是当我看到那排脚印的时候,我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我的感觉是对的。”

    “您的这种判断更多是来自于比对脚印的结果吧。”周堃看教授并没有回应自己,又补充道:“其实就算脚印的大小吻合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毕竟脚掌大小相似的人很多,它不像掌纹是唯一的。所以您也别太给自己压力了。”这句话周堃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安慰教授,还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他的内心也很复杂,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情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那排血脚印就是教授本人的那对他们这支考古队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突然,梁老向他诡异地靠了过来,压低嗓门对他说:“那个人还在咱们后面。”

    什么?还在?周堃刚想回头,教授开口说道:“别回头。”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梁老,这人到底是谁呀?”

    教授摇摇头。

    “他为什么一直跟着咱们呀?”

    教授又摇摇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教授还是摇头。

    真是一问三不知!周堃心下一惊该不会是遇到劫道的了吧,这穷山恶水的地界,随便窜出一个刁民,我们两个都手无寸铁,现在又刚好四下无人,正是行凶作案的绝佳时机。

    他的心就这么一直悬着跟着梁老走了一路,直到看见了村子上的亮光才稍觉安心,到了旅馆门口才完全把心放下。

    刚一进门,周堃就立即瘫在靠背椅上,直喘粗气,“刚才您走得那么快,我都快根不上了。”

    “呵呵,你年龄也不大,平时还是要多运动运动。”

    缓了缓之后,周堃问梁教授:“梁老,您跟我说实话,您到底是怎么知道有人跟着咱们的?去的时候,我还在您后面呢,我都一直没感觉到。”

    “你真想知道?”

    周堃点点头。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告诉你,主要是因为害怕你担心,但是现在……”教授顿了顿,“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也就不瞒你了,我平时有起夜的习惯,有一天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楼下的那颗大槐树后面有个人影,当时并没放在心上,可是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我每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都能看见那个人影,所以后来我就很警惕了,每次出去我都会特别注意周围的动静,上次咱们到村长家里去的时候,他也跟着咱们呢。”

    “您的意思是说有个人在特别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者说是在监视我们?”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会不会是村子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村长指使的,他不是一直对咱们到那座他所谓被诅咒的山上发掘古墓颇有微词嘛。”

    “也许是吧,但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

    次日清晨,雾气重重,考古队员们陆续来到发掘现场,梁教授布置了后面的工作重点,他们目前并不急于打开棺木,而是计划最后再进行这项工作,由于中墓室里除了棺椁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陪葬品,所以梁老决定下一步先清理后墓室。

    从唐代墓葬的结构形式判断,第四道石门的后面应该必是后墓室无疑。

    和之前一样,教授带领众考古队员来到第四道墓门前,正准备打开石门的时候,突然,晋梅说了句:“等等。”

    大家都紧张的朝她望去,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最近他们在这座古墓里经历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每个人的神经都已经变得十分脆弱了。

    “这道石门和之前的三个都不一样。”晋梅看着墓门补充了一句。

    大家闻言又赶忙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齐投放到眼前的这道石门上。

    “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教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材料,它们的材料相差很远,而且新旧程度也差异很大。”

    教授看了看第四道石门,然后快步走向第三道墓门,心里也是一惊,是呀,怎么会这样,新旧程度明显不同,材料也是迥然相异,按常理来说,一座墓葬的建筑材料应该是一样的,同一时间建造,新旧程度也必然应该相同才对。

    “也许材料用到一半就没有了,所以后来不得不进行更换,而且有些墓葬一建就是十几二十年,新旧程度不同也是有可能的。”汉炜不以为然地道,心里觉得晋梅总是喜欢大惊小怪的。

    “可问题是它们之间的差异可不止十几二十年。”周堃提醒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汉炜一句。

    汉炜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圆场。

    “是呀,要是它们之间仅仅只是相差个十几二十年那也就不奇怪了,可问题是……,”教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还是等用专业的测试仪器测试后再下结论吧。”

    说完教授又再次来到第四道石门前,这一次他一点也没有迟疑,直接推开了墓门。

    “啊?怎么不是后墓室?”教授倍感疑惑。

    原来当打开第四道石门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不是预想的后墓室,而又是一条长长的墓道。

    这条墓道大概有二十几米长,五六米宽,与前面那条墓道不同的是,在它的两侧分别凿刻着一幅幅的浮雕。墓道的尽头仍有一道石门,样式、材质以及新旧程度均与第四道墓门相仿。

    教授望着长长的墓道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怎么不是后墓室,而又是一条墓道呢?这条墓道出现的地方既不合情也不合理,陵墓的结构对于一座墓葬来说也同样是十分重要的,墓主人为什么要破坏这种成规呢?第四道墓门后面不是后墓室,那么第五道石门后面又是什么呢?”

    “怎么……”晋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教授的思绪被晋梅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他看看正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晋梅问道:“什么事?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梁老向前走了两步,低头一看,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第四道石门背后的地面上并没有出现前几道石门背后地面上的凹槽,看来不仅仅是材质和新旧程度的问题,就连结构设计也不同了。

    这时梁老又再次审视了一遍这条墓道,发现整个墓道的风格也和前面的那条大为不同,而且明显古旧很多,给人感觉这完全是两座不同时代的建筑嘛,而且从目测的感觉判断营造时间起码相差百年以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老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种可笑的念头,怎么可能会有人把自己的墓葬和别人的连在一起呢,除非是和自己的关系极为密切的人,像乾陵就是把武则天的陵墓和唐高宗李治的连在了一起,但是历史上不也就这么一例吗,其他的最多也就是合葬,绝不可能再单独造陵,然后连成一体。更何况还不是一个时代的。没道理,完全没道理,一定有一种解释说得通的,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罢了。

    “咦,这些浮雕难道是……”

    梁教授立即中止了自己的思考,顺着周堃的声音看去,随即心中又是一震。

    第八章 疑影重重

    (由于笔者前期考虑不周,现因剧情需要,特对故事中两个人物的名字进行更改,只是单单改变了名字而已,前面的剧情以及人物的身份、关系、性格均没有任何变动,前面各章也已经完成了相应的改动,更改如下:将周煜更名为周堃,将汉堃更名为汉炜,因此给读者带来的不便,笔者深感抱歉,至于更改的原因,读者在以后的阅读当中自会明白)

    周堃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咦,这些浮雕难道是……”

    “是什么?”说完教授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随即心中又是一震,梁教授不敢立即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赶忙走到浮雕前,仔细观看起来,过了一会,他看了看身边的周堃,周堃也看了看他,然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是《推背图》!”

    原来墓道两侧的浮雕竟是相传为唐代著名术士袁天罡、李淳风所作的《推背图》,总共有六十幅之多,每一幅都雕刻得十分生动、逼真。

    “你们说这座古墓的主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袁天罡或者是李淳风其中的一位?”教授看着眼前的一幅幅《推背图》问其他考古队员。

    “从目前咱们对古墓的年代以及对墓主人的信仰判断来说是十分有可能的。”周堃道。

    教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说完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了墓道尽头的第五道石门,他出神地看了一会,然后快步走到石门跟前,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了石门。

    墓道里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把注意力从浮雕上转移到了洞开的墓门里,但是由于墓门里面的空间太黑了,所以暂时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众人纷纷打开手中的照明设备,跟着教授走了进去。

    “啊?”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惊呼。

    原来墓室的正中赫然摆放着一具通体鎏金的金棺。

    墓中墓?!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墓和别人的放在一起呢?这仅从风水一道来说就犯了大忌呀,古人如此看重风水,更兼墓主崇信道教,就更不可能随意破坏自己阴宅的风水了,除非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理由。难道是夫妻合葬,那也应该是并排放置棺椁呀。想到这些梁教授拿着手电快步走向金棺,仔仔细细地近距离审视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站在教授一旁的晋梅围着金棺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