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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危机避不掉第2部分阅读

    扫把同名同姓?思绪往前翻转,上官彻忆起先前上演的那一幕,旋即否定了这个臆测。

    一来,这个乡镇没那么大,不会这么碰巧,让他遇上两个郝如意;二来,就算真的是同名同姓不同人好了,总不可能都这么会带衰他吧?

    所以结论是,她肯定是那个让他过得一点也不如意的——郝如意!

    “啧,你脾气真差!”皱了下鼻,郝如意索性朝他伸出手。“拿来吧!”

    “拿什么?”瞪着那只白嫩玉手,上官彻头上悬挂了许多问号。

    “衣服啊!”郝如意讨得理直气壮,害上官彻险险以为自己真欠了她什么。

    “神经病!”轻啐了这么句,上官彻再度想甩门。

    “喂!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干嘛这么难伺候啊?”郝如意死挡在门前,怎么也不让他把门关上。

    “滚开!”单手使力,上官彻很坚决的想甩上门。

    “你!”真是气煞人也!郝如意被惹恼了,索性低头直往前冲。

    砰——啪——咚——不用猜想,这一连串的声响,正是郝如意的杰作。

    上官彻压根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于是毫无防备的他只能一路往后跌,先是k到衣柜,再a到墙角,最后则是被撞倒在地。

    瘫在地面上,身上还压了一个人,上官彻恼怒的瞪着天花板,绿眸里正闪着点点火光,额上的青筋也跟着冒出,显示出他真的已经忍无可忍。

    “郝——如——意!”怒火冲天,上官彻气怒的直吼出她的名。

    她,数十年如一日,带衰他的本事还是一样的强!

    该死,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偏偏她就是有惹毛他的好本事!

    可恶,这些年的好修养,遇上她就全然幻化成零!现在,他只想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使劲的扭、断、它!

    “呃?对不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嘛,你要不要紧啊?”发觉自己又闯了大祸,郝如意直觉好抱歉。

    她是真的觉得很rry啦,不过……他骂人的方式,实在好熟悉哦!

    是不是曾经有人也这么骂过她啊?左思思、右想想,郝如意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吗?除了会带衰我之外,你到底还会些什么?笨、扫、把!”

    真是气死他了!还好他身子够硬朗,要不这一撞不撞出问题才有鬼!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骂人家是扫把?”他好凶哦!嘟起红唇,郝如意出声抗议,但没胆说得太大声就是。

    “还敢辩解?”左手提住她后领,上官彻翻坐起身,而她就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很暧昧,但卡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火爆。

    四目相对,上官彻的绿眸依旧喷着火,但郝如意却是陷入了茫然不解的思绪中。

    那双眼……那双绿眸……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奇怪了,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双眸子,她就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郝如意试着想要去回忆、去探索,但却是什么思绪也抓不着,因为她的头又开始抽疼了起来。

    好怪!为什么这男人,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他骂人的方式、他瞪人的眼神,还有他那双闪着怒焰的绿眸……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熟悉!

    但,怎么可能呢?她跟他,明明今天才认识啊!那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她想找到答案,但头却愈来愈痛。

    好久,她已经好久没再犯这毛病了,今天怎么会连着犯了两次?

    闭上眼,郝如意使劲的晃着脑袋,但疼痛却未曾减退半分,甚至有加剧的倾向。

    “起来!”

    突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唤醒了她被回忆禁锢住的思绪。

    郝如意睁开双眼,那双晶亮绿眸就定在她眼前……霍地,头疼欲裂,眼前倏地一黑,身子跟着往后颓然倒去,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喂!”慌忙探出手,上官彻将那瘫软的身子拉回,“你搞什么……”

    低头,他想骂人,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知觉,就连那张原本红润的容颜,此际也变得灰白无血色。

    “shit!这是怎么回事?”拍了拍她的脸颊,上官彻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异常冰冷。

    “啊——你!你想对我们家如意做什么?来人,有色狼啊,快点来人呐……”

    上官彻才起身,把人安置在床上,门外就传来了这阵惊声尖叫,震得他耳膜差点爆掉。

    他是色狼!?

    shit!他就知道,只要跟她在一块,就绝对不会有好事!

    郝家大宅院

    旧式大宅院的大厅里,此际是人满为患。挤在这里头的,有八成是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剩下的两成则是郝家的自己人。

    很久以前上官彻就听人说过,郝家在这里是有声望的大户人家,那时他没机会断定真假与否,但依现下这等人声鼎沸的情况来看,所言的确不假。

    幸好,这种人山人海的场景,他上官彻早已见惯,所以那些闲杂人等根本影响不了他,顶多只是让他觉得不耐烦罢了。

    不过,比起那些,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她!

    她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晕在他怀中,那惨白容颜在他脑子里不停窜飞,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悬荡在半空中。

    “说!你是谁?为什么非礼我们家如意?”郝家爸爸——郝孝在质询了一百零八次后,仍旧是声如洪钟。

    “我没有非礼她,是她自己昏倒的。而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我相信饭店老板已经回答得非常详细了。”在回答了一百零八次后,上官彻只觉得非常不耐烦。

    他住的那家饭店,老板本人也在现场,所以早在一开始,大家就已经看过他填写的住宿资料了,何必一再的重复追问?

    “那她怎么会在你房里?”被小吐了一下,郝孝的脸色不禁有点难看,但还是沉住气继续问。

    “这我倒想问问饭店管理人员。”绿眸一转,上官彻望着饭店老板。“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住哪间房?贵饭店是怎样经营的?是任何闲杂人等,都可以随意进来的吗?”

    上官彻面上带笑,却一字字都如针如剑,狠狠戳向饭店老板,教他不免又羞愧又难堪。

    “如意就说要找你咩,我当然叫人查给她啦……”饭店老板一脸的委屈。

    “所以罗,那就是她自个儿要来我房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者,我有试着赶人,但就是赶不走,我能如何?”一个耸肩,两手一摊,上官彻嘲弄的巡视众人一圈。

    “你这意思,是说我们家如意不要脸的缠着你罗?所以,不是你非礼她,是她非礼你?你是这个意思?”郝家妈妈——秋木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可没这么说。”一个挑眉、一个撇首,上官彻看向那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

    事实上,他的确是被她给撞倒在地的,要说是她非礼他倒也不为过,不过他可不会蠢到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眼前的这些人,他其实都忘了差不多,又或者该说……这么多人当中,他根本没记住半个!

    而相对地,看大家的模样,应当也是没人记得他才是。

    也对,他不过在这儿住过两年,而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头些日子有人对他们母子俩有印象,但在经过长时间的岁月洗礼后,想不遗忘他们都难。

    只是,他又为何仍记着她?困惑窜上心头,上官彻只觉得烦。

    啧,那害他被群起围攻的大小姐,现下应该还躺在某张柔柔软软的床铺上打鼾吧?可恶,他跟她,为什么总是他受罪、她凉快?

    “小子,你现在是打算吃了不认帐就是了?什么事都推得干干净净,啥罪都留给我们家的如意担吗?你是不是男人啊你!”郝如意的火爆姨丈——曾认真火大的吼人。

    笑话,想占他们家如意的便宜?门都没有!如意可是大伙的掌上宝,怎能任人随意欺负?

    再说,他曾家可是半个女儿都没有,所以老早就把如意给当自家女儿看了,现下当然是要护人护到底!

    眉峰轻挑、眉心微皱,上官彻直觉想发笑。

    早先是被冠上“色狼”之称,现下则是被怀疑是否为男儿身?老天,他还得忍受这些人多久?

    “她人呢?还没醒吗?要是醒了的话,请她自己出来做个说明可以吗?”而他,也想知道她为何会晕过去。

    说实在话,他真的很在意这档事!虽然,他压根就不需要关心她,也不需要为她起担忧之心,但他就是真的在意。

    理由——没有!

    答案——不解!

    反正,他就是在意。

    “爸、妈,不干他的事……啊——”上官彻的话才刚落,郝如意就从楼上冲了下来。

    然后,砰——啪——她以非常隆重的方式闪亮登场。

    第三章

    “哎哟,如意啊,你要不要紧?摔疼了没?没事吧?”一伙人赶忙上前去探看,人人脸上都显得忧心忡忡。

    “喔——”由这声无力的哀号,就可以知道她跌得有多惨了。

    但她现在没空理这些,因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爸、妈,真的不干他的事,你们不要抓着人家质问啦!”狼狈的起身,她紧抓住母亲的手。

    她才刚醒来,脑子还没清醒,就听见楼下一阵闹烘烘,然后出了房、走到楼梯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公堂会审,教她着实觉得尴尬又难堪。

    明明是她自己丢脸的晕在人家那里,结果却害得他被众人围剿,这实在让她过意不去。

    不知何时,上官彻竟也挤入了人群中,并且还窜到了最前头。低头审视,确认她完好如初后,一颗悬挂在半空的心才安然落地。

    嗯?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她?

    一个让他老是这么衰的人,他为何要如此挂心?

    对她,他似乎总是太过在意。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该死!一个摇首,上官彻驱逐那份茫然且困惑的心绪。

    “你倒还算有良心。”撤去所有不该存在的意念,上官彻冷声嘲讽。

    “呃?干嘛这么酸?我这不就下来解释了,这么小心眼做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的肚量就不能大一点吗?

    “你的确是该解释清楚,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晕在我怀里?”

    那问句,着实暧昧,听得众人不由得一阵惊呼,郝如意则是羞红了双颊。

    “你你你……你不要把话讲得那么奇怪好不好?”天哪!真是羞死人了!

    “我只是陈述事实,哪儿奇怪了?”双手环胸,上官彻俯首凝睇着那张绋红娇颜,刹那间险要被勾去了心魂。

    什么时候,她竟出落得如此娉婷动人?一颗心,又开始狂乱无章的肆意鼓动,上官彻数那莫名的激动给乱了心神。

    这实在太不对劲,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晶亮绿眸迎上那双闪亮黑眸,心跳没有减退只有加快,上官彻被那莫名的反应给搞得心慌,下意识只能做出一个举动——

    “算了,你的解释留给其它人吧!只要别让我再遭人误会就成。”转身,他推开群众在后的人们,不再多说半句的离开现场。

    他,迫切需要一处安静的空间!

    他干嘛?气到不行,所以又跑罗?

    瞪着那道离去的身影,郝如意错愕不已。

    上官彻离去的举动太过突然,众人不禁为之傻眼,直到他踏出了郝家大门,大伙还是在发傻,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人——早已走远!

    “喂,谁啊,快去把他捉回来!事情都还没弄个清楚,怎么可以让他就这样走掉?”邻居甲大声喊着。

    “对对对,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邻居乙也出声,然后一个箭步就要往外冲。

    “好,走,咱们捉人去。”跟着甲乙的脚步,一伙人打算要冲了。

    “全部停住!”众人的呼喝声跟行进的举动,教郝如意从错愕中惊醒,这才赶忙出声喝止住众人。

    眼下,这边的事比较要紧,得先搞定这伙人才成,至于他,就先别理了吧!

    那一声喝令,威力虽然不是很足,但还是让所有人煞住了脚步,且怔然的回首相望。

    “如意,你干嘛?”郝孝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你们不要去找人家的麻烦啦!”郝如意边说边走向大门口。

    为免大家又想冲出去,她干脆直接挡在这,看谁能过得了她这关!

    “我们哪有找他麻烦?是他先占你便宜耶!”女儿说出此等“吃里扒外”的鬼话,秋木槿直觉又气又好笑。

    “后,你们很烦耶!说了不干他的事就是不干他的事,你们不要再鲁了好不好?”倍受宠爱,其实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郝如意在心底默默叹息着。

    “他把你抱上床,这还不干他的事?”郝孝捉狂了。

    “爸,我晕倒了耶!他不抱我到床上去,难不成任我昏死在地上?”照理说,他那么做,算是很有绅士风范才对吧?

    “呃?”郝孝登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望着自家老婆。

    “好,那你说,你跑到人家房里做什么?”秋木槿定到了女儿跟前,食指直戳女儿光亮的额头。

    “我是……”郝如意才刚要解释,秋木槿却又抢先一步说话。

    “你跟人家很熟吗?是啦,他是长得不赖,但你也不可以因为这样,就追人家追到房里去啊!你还没出阁耶,这样子像话吗?”秋木槿这一串话说完,所有人不免全傻住。

    当然,连郝如意听了都禁不住傻了。

    呃?她有说她觉得他长得不赖吗?

    当然啦,她是真的觉得他长得很帅,但她没把那想法说出口吧!那,这就是母亲自己的想法罗?

    “哦——原来妈觉得他长得不赖?”柳眉一挑,郝如意的眼越过母亲,视线转而调向后方。如预期的,她看到了父亲醋意横生的狰狞嘴脸。

    “这下,你跟爸有得吵了。”摇摇头,郝如意对母亲送上一抹同情的眼色。

    女儿的话一出,秋木槿才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下想把话给吞回也来不及了,因为……一只粗壮胳臂已经搭上了她的肩头。

    “老婆,你刚说什么?是不是在称赞那小子长得不赖?”郝孝面色阴沉、语调森冷,惊得秋木槿赶忙摇头。

    郝孝是出了名的爱妻、疼妻,但却也是最会吃醋的丈夫。所以现下这剧码,大家早已看到不想再看。

    “哎哟,他再怎么帅,也比不上你的二分之一啊!老公,你是全世界最帅帅帅……帅到最极致的男人了!”送上讨好的笑颜,秋木槿忙着安抚那打翻的醋坛子。

    “二分之一?”冷声哼着,郝孝对这比例显然不是很满意。

    “呃?那……万分之一?这样你有没有满意一些了?”继续讨好,秋木槿现下已没空理女儿了。

    “给我过来!”郝孝发威,一把扛过妻子,怒气冲冲的扫开人群,直接把人给收押到楼上房里去“管教”一番。

    “爸、妈,你们慢吵啊!不送了……”可惜没有手帕,要不然那送别的场景一定会更感人。

    “好啦好啦,已经没事了,大家请回吧!”侧过身,郝如意笑脸盈盈的摆手送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郝家男女主人消逝的方向……唉,没戏唱了,他们还留着做啥?

    “如意你……”最后一个被送出门的,是郝如意的姨丈,只见他卡在门边,一副不想走的模样。

    “bye-bye,姨丈。”漾出甜甜的笑,郝如意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关门、落锁。

    哈哈!这下可好,给她逃过一场无聊的会审了,就希望大家永远都不会再想起这件事罗。

    不过,刚怎么只看到姨丈?怪哉,阿姨怎么不见了?她刚明明有看到阿姨啊!还是她看错了?

    暧,不管了!她啊,全身又酸又痛,刚那一摔险要摔断她的骨头了,还是赶紧去上些跌打损伤的药吧。

    至于他嘛,唉,算了,改明儿个,她再去跟他道一次歉吧!毕竟,连着两次,都是她惹的是非,于情于理都该给人家一个公道。

    可是……好奇怪哦!为什么她会晕倒在他怀里呢?又为什么那久未犯的头疼病,竟会因为他而再犯?而且,还连着两回?

    很怪!总觉得不大对劲,但究竟是哪不对劲呢?

    那双惑人的绿眸,那耳熟的责骂口吻,那气怒的吼人方式……在在都让她的心湖难平。

    到底,他是谁?他,又跟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