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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滛传第64部分阅读

    伤

    作者:晃悠

    王子银传419-422兄妹情伤

    更新手记:为适应新出版法,出书延期,很可能搁浅,如果搁浅的话,《王子》只能在网上存在了。

    to喵:如果顺利出版,会赠你一套,作为书名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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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姆扎殿下,请您一定答应我的请求。”野猪骑士伊迪亚特单膝跪在地上,他可怜巴巴的向我乞求着,一双红色的鸟眼,此时几乎闪出了纯真的希望之光。

    伊迪亚特虽说是个土匪头子,但所范不过拦路劫财而已,并非穷凶极恶,而且他领路帮我找到了父亲的坟墓,实在是帮了大忙,所以我决定放他一马,否则,他如果被交到神殿骑士团手上,九成会被投入监狱。

    结果,哪知伊迪亚特打蛇随杆上,他听说我是斯布雷王子,又与千屠者有莫大干系,是以大为钦佩,对我死缠烂打,言道要作我的随从,并请求我封他作骑士。

    他奶奶的!他一个弱兽人,身材矮小,还不会骑马,只会骑野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他拿着支铁榔头,看样子也不似武技高超之辈,可恶,带这样的随从骑士在身边,老子的面子岂非大大的无光。

    而且按照撒发尼法律,兽人是不能被册封为骑士的,我虽然身为王子,可是也不能随便违法吧。

    于是我铁下心肠,拒绝了伊迪亚特的请求,结果伊迪亚特悲痛欲绝,鬼哭狼嚎,那个滑稽的样子,逗得身边的笛利塔尔格格娇笑。

    “哥哥,你看人家伤心的样子…多可怜啊!”笛利扯着我的衣袖,道:“要不,哥哥你就发发慈悲,封他作骑士吧!”

    伊迪亚特听见这话,立时停止哭泣,一双鸟眼,充满期盼的瞥着我。

    “去!去!女孩子家懂什么?”我拉开笛利的小手,道:“骑士是尊严与荣誉的象征,哪能说封就封的!”

    “封吗!封吗!哥哥~~哥哥~~”笛利扯着我的手掌撒娇起来,她那嗲嗲的声音,实在让我骨头发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大摇其头。

    “哼!很了不起么,不封就不封。”笛利甩开我的手,她撅起小嘴,对伊迪亚特道:“喂!伊迪亚特,你过来,哼!哥哥他不封你作骑士,我封你!”

    “真的么?笛利塔尔小姐!”伊迪亚特大喜,旋刻间他又有点怀疑,对笛利道:“可是…笛利小姐,请问你的领地有多大,你的爵位又是?”

    “哼!领地暂时没有,爵位…暂时也没有,好了啦!你少罗嗦,快跪在地上,听本小姐册封。”笛利脾气上来了,细眉紧锁。

    伊迪亚特大为尴尬,道:“这个,这个,你…你…我…我看啊,我还是不要了!”

    笛利怒道:“为什么不要!不许不要!”

    伊迪亚特额冒冷汗,道:“这个…笛利小姐,册封骑士…是拥有领地与爵位的贵族才能进行的仪式,你…你…”

    “哼!”笛利涨红了脸,向伊迪亚特伸出自己雪白的衬衣袖子,袖口上绣有拉莫斯家族圣剑纹章。

    伊迪亚特大吃一惊,颤声道:“笛利小姐,你…你难道是拉莫斯家族的…”

    “不错!”笛利道:“莫拉。拉莫斯是我父亲,我就是拉莫斯家族的继承者,哼!作我们拉莫斯家族的骑士,可没有辱没你吧!伊迪亚特大人。”

    伊迪亚特大惊,他带我们前来千屠者之墓,已料到我们和千屠者有莫大关系,而见到笛利与我十分亲蜜,又喊我“哥哥”,初时只道笛利是我妹妹,其后听她说“领地暂时没有,爵位暂时没有”,于是便怀疑笛利是我情侣,此刻听笛利言道自己是千屠者之女,伊迪亚特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心下狐疑,实不知笛利这个拉莫斯家族的公女,与我这个撒发尼王子怎会走到一起。

    我在一旁也是大吃一惊,实想不到笛利如此单纯,一句话简简单单,就把她的隐秘家世告诉了陌生人,然而,此刻笛利话已出口,再阻止已是不及,于是我只好扼腕长叹。

    他奶奶的!笛利的身世倒不要紧,我的身世,可是绝对不能泄露的,否则老子麻烦大了。

    目前我欺骗尤茜可可,兼且对外言道与笛利结拜兄妹,因此旁人并不知道我和笛利亲兄妹的事实。

    笛利见伊迪亚特惊疑不定,心下更恼,怒道:“怎么?伊迪亚特,你还瞧不起我们拉莫斯家族的荣耀么?”

    “不!不!”伊迪亚特一惊,随即单膝跪地,道:“能够成为拉莫斯家族的骑士,那将是伊迪亚特的莫大荣誉。”

    笛利瞬即眉开眼笑,她斜过眼睛来,得意的瞥着我,道:“很好!很好!你,再加上克劳德,这样我笛利塔尔领主大人,就拥有两个近卫骑士了!”

    “可是,笛利姐姐,按照惯例,拉莫斯家族,也不允许册封兽人骑士呢。”莉莉丝插嘴道。

    “哼!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喂!莉莉丝!你又想惹姐姐生气是不是!”笛利一怒,伸出手去,在莉莉丝的小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莉莉丝吃痛,顿时不敢再说,可怜的小女孩,她一双委屈大眼睛里,泪珠滚来滚去。

    我心下暗叹,暗道此刻自己若是出言干预,只会惹得笛利抓狂。

    唉!罢了!罢了!由她去吧。

    于是,我、席法、银铃、青莲、紫荷,一群人都是满脸的无奈,唉声叹气的看着笛利塔尔得意洋洋的,对伊迪亚特进行错误百出的册封仪式。

    突然想到了克劳德,这个暗黑骑士出身的少年,平日里言语极少,英俊的脸上几乎就没有任何表情,自被笛利收为家臣后,他整日里被笛利呼来唤去,惟命是从,而且,听说这两日,他遭到笛利的非人虐待,已是卧床重病,奄奄一息了。

    看着眼前被封骑士后兴高采烈的伊迪亚特,我不禁联想到克劳德,于是长叹一声。

    唉!伊迪亚特,请自己保重啊!

    一行人回到圣地,笛利塔尔就作为我的义妹,出现在外界面前了。笛利的美貌本就惊世骇俗,又是群芳谱排行第二,美名远播,立时,已在巴哈络因形成不小的轰动。

    父亲的遗骨已经找到,经席法等人检核,那骸骨体形相近,左臂遗失,却与父亲临终前的状况吻合。

    于是,我虽然灰心,却了了一桩大大的心事。

    不过,父亲的死讯,就对母后保密吧,留给她一点希望,也总比让她失望来得好。

    与银铃席法商议,数日后,将父亲的遗骸运回萨克尔,然后秘密下葬。

    自那夜之后,银铃姑姑不敢再与我亲近,大多时候对我刻意避开,我见这精灵姑姑虽然成熟貌美,但终究父亲的女人,加之近来心情不佳,因此也不敢造次。

    此时已是六月,巴哈络因渐趋炎热,数日后笛利就要返回萨克尔,因此近两天对我黏得甚紧。

    这日用过午餐,却见笛利捧着一个银盘,笑吟吟走来。

    “哥哥,笛利为你准备了饭后甜点,请你品尝哦!”她甜笑着揭开盘盖,内中是一个精致瓷碗,碗中盛有黑乎乎的糊状物事。

    “饭…饭后甜点?”我大吃一惊,额上冷汗直流,心里回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

    ……

    原来青荷与紫莲二女,青荷擅琴乐书法、紫莲擅烹饪绘画,想来笛利也好学得很,她向紫莲学习烹饪,前次便镦了一锅乌七八糟汤,却拿来给我品尝。

    可怜我当时不知真相,不以为忧,反以为喜,暗道笛利这小丫头真是懂事,这么快就懂得孝敬哥哥,镦汤来给哥哥补身体了!呵呵…

    于是我笑呵呵的爻了勺汤,放入嘴里,那汤味道还好,可喝将下去,却害得我在接下来的两日里,上吐下泻,体重,整整减轻了两磅。

    想喝笛利汤?不容易啊!呜呜呜呜。(嘿嘿…)

    ……

    前车之鉴,怎能复蹈,此刻我瞥着笛利一双素手捧来的瓷碗里,那种半透明状的漆黑色、泥巴状、恐怖级“甜点”,心中惧怕到极点,颤声说道:“笛…笛利,你…你这次作的,又…又是什么东东啊?这种颜色…好像…好像不大对劲呢!

    “

    “嘻嘻,哥哥,这是我镦的燕窝汤哦,很滋补的,来!快趁热喝啊。”笛利一脸天使般的笑容,手持银勺,爻了勺黑色糊糊,便递到我嘴边。

    “笛利,这个…这个,哥哥现在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我大急闪避,暗忖笛利你真有本事,竟能把燕窝镦成如此的黑色糊状胶体,他妈妈的!这种东西,怎能吃得。

    “嗯~尝一尝吗!笛利都镦了一上午的,哥哥,你尝一尝吗。”笛利撒娇道。

    “还是不了,哥哥现在胃口不好,真的什么都吃不下。我…我要回房休息去了。”我避开笛利递来的银勺,就要逃走。

    “哥哥…”笛利愣愣的看着我离去,突然嘤嘤的啜泣起来。

    我一惊回过头来,只见笛利已哭得一脸鼻涕眼泪。

    “怎么了,笛利,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我紧张的坐到笛利身边,柔声说道。

    “呜呜…呜呜…人家,人家辛苦了整整一上午,就是…就是想镦好味的汤给哥哥尝,可是,可是,哥哥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意。”笛利哭得香肩轻颤。

    “笛利…”

    “后天笛利就要回萨克尔了,以后,就…就见不到哥哥了,呜呜…呜呜…”笛利突然扑到我怀里,哭得更很凶了。

    我微微一惊,随即心里发酸,暗道难怪笛利这两天特别黏人,又是煮汤给我喝,又是要我陪逛街,此刻想来,这丫头感到自己要回家了,因此对我这个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恋恋不舍。

    唉!笛利这次回去,我们又要分开很久吧。她无父无母,在世间,就只有我这一个亲哥哥,看来,我真是该多多照顾她。

    有时候觉得笛利非常讨厌,脾气坏,性子急,又没耐心,还爱惹事。我的娜依姐姐和琳姐姐,都是在她手上给气走的。

    唉!我这个妹妹啊,除了美貌以外,真是一无是处。

    可是转念一想,我只这么个妹妹,她没有父亲照顾,没有母亲疼爱,我这个作哥哥的,就不该多照顾她一点么?

    我叹了口气,暗忖男子汉大丈夫,喝点汤怕什么?

    哼哼,笛利啊,你哥哥有金刚不坏之身,任你拿泻药药过来,哥哥我一口喝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于是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拿起桌上瓷碗,士气磅礴的大声说道:“笛利,看好了,只要是你作的料理,哥哥都喜欢吃的!”于是爻起一大勺黑糊,喝入嘴里。

    霎时间,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刺激性胶体,进入了自己口腔,顿时,辛、辣、苦、咸、臭、涩,十几种恶心至极的味道,蜂涌着挤入自己的喉管。

    一瞬间,我感到心胸气闷、四肢无力,下腹翻滚,喉头欲呕。

    接着头脑发热,两眼热泪涌出,其下鼻涕长流,再跟着,只觉眼前一黑,在笛利的娇呼声中,我已失去了意识…

    临晕过去时,耳边还听见笛利最后一句话:“哥哥!哥哥!咦?怎会这样呢?

    好奇怪哦!克劳德今早才喝过这个,没有出事的啊!…“

    ……

    笛利的“黑糊”燕窝汤,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第二日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结果又被笛利拖着,到大街小巷游玩。

    可怜我“大病初愈”,脸色焦黄,两腿虚浮,腰酸臂痛,却还要被笛利拖着,没完没了的逛来逛去。

    这简直是地狱般的历练啊!

    神啊,救救可怜的我吧!

    只是逛来逛去也就罢了,可笛利在某个小货摊挑选小饰物的时候,与另一个女孩子发生了摩擦。那女孩姿色差去笛利甚远,她心里本就极其不爽,此刻找到机会与笛利叫劲,结果自是没完没了。

    唉!她和笛利摩擦也就罢了,偏偏二女越吵越凶,末了,那女孩竟叫来自己的未婚夫助阵。

    于是,笛利与那女孩的“摩擦”,变成了我和那女孩未婚夫的“摩擦”。

    仔细看看那女孩的未婚夫,好家伙,两百多公分的身高,黑色的肌肤上肌肉虬结,他握起的拳头,直有小罐子那么大。

    他奶奶的,看他那巨大体形,直象小山一般巍峨,看他那架势,少说也练过十年的硬功夫。

    素来以智取胜的我此刻却精力不济,脑海里空白一片,想不到任何诡计,于是,那女孩的未婚夫用他的拳头很“热情”的对我打了几个“招呼”,再接着,我便多了一对熊猫眼圈…

    入夜,鼻青脸肿的我带着笛利回到神殿的时候,笛利乖乖的挽着我的手臂,秀脸上满是歉疚的神情。

    “哥哥…”

    “嗯?”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都是…都是我不好…”笛利可怜兮兮的瞥着我脸上的黑眼圈,然后低下了头,不安的捏着衣角。

    “哈哈…哈哈…”我冷笑,心里却十分恼火。

    “哥哥,笛利…可以问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我皱了皱眉。

    “哥哥…你…你…”笛利抬起头来,蓝宝石眸子瞥了我一眼,白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层醉人的玫瑰红,她缓缓问道:“哥哥,你…你会喜欢笛利么?”

    我大吃一惊,随即干笑道:“那是当然。笛利,我们是亲兄妹,哥哥自然会喜欢你。”

    笛利一愣,皱眉道:“不!我不是说的这种喜欢,我是说的那…那种…”

    “不是这种,那是哪…哪种?”我身子一颤,刚刚坐上石凳的身子,差点摔到地下。

    笛利咬了咬嘴唇,然后一手抡着长裙的裙摆,以一个优雅的动作坐到我身边,一双纤手,轻轻抓住我的手掌,道:“哥哥,其实…其实打从第一眼看见你,笛利…笛利就已经喜欢你了。”

    “作妹妹的喜欢自己的哥哥,这是很正常啊…嘿嘿…嘿嘿…”我抬起手来,用袖子直擦额上冷汗。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而是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哥哥,我的意思,你知道的。”笛利侧过头来,一双镜子般明亮的眼睛,几乎能看入我心底。

    我大吃一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哥哥,那天我差点害死凤姐姐,后来,后来又害得你失去身体,一直以来,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可是哥哥,我…我真是无心的,当时我只想着抓凤姐姐,却没想到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我叹了口气,道:“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你,凤姐姐她也没有怪你,她一直待你很好,这你也是知道的。”

    笛利眼睛一红,道:“凤姐姐待我再好,我和她也作不成姐妹的。凤姐姐的义父鲁菲斯。桑普,抢走了我们拉莫斯家族的领地,这个帐,我们是怎么也扯不清楚的。”

    我又叹了口气,抓住笛利冰凉的手,道:“笛利,凤姐姐与我有白首之约,将来她便是你的嫂子,你…你瞧在我份上,也该多容让些,领地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

    笛利脸色一白,突然流下泪来,道:“哥哥,你…你就会想着凤姐姐、想着…想着那个凯瑟琳、还有娜依小姐,却从不会想到我…”

    “笛利,我们是亲兄妹,你无父无母,没人照顾,哥哥看在眼里,心里怎会好受,”我递过去手帕,柔声道:“哥哥是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自己要过的生活,可是,哥哥也会尽力照顾你,现在父亲也死了,我们…我们俩更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体谅,是不是?”

    “哥哥啊,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笛利摇头道:“其实,我只是…我只是想不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亲兄妹,为什么我们要有血缘关系。我…我就是羡慕凤姐姐她们,羡慕…羡慕到了忌妒的程度…”说着,金发美女那双含泪的蓝眼睛,直直的落在我脸上,续道:“哥哥啊,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其实…其实…

    与娜依姐姐争吵的那次,还有与凯瑟琳小姐争吵的那次,我…我并不是全然无心的。我…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每次看见哥哥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我的心里面就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疯掉。“

    “笛利…”我惊骇之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怪,每次我和其他女子亲热,她都会恰好时机的前来打断。难怪,琳姐姐和娜依姐姐,会遽然的离我而去…

    “哥哥,那天…那天知道你是我亲哥哥的真相,”笛利哭着道:“一下子,我…我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