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 > 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第99部分阅读

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第99部分阅读

上升,对方空有骑兵也是无用。在这种情况之下,必然会为之大乱。他们可以趁机杀出,对方聚集在岸边早已失去了骑兵因由的冲击力和移动力,而且已还被射乱了阵型,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这群精锐步卒的敌手。

    但现在,再完美的方案也派不上用场,敌人竟然没有任何动向。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还是敌人看破了相公的计策,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察觉他们的动向,这仅仅只是他们的自作多情?

    魏胜脑中出现了诸多思量,甚至有了立刻退回的想法。

    既然计策已经失效,那么还耗费这个精力干什么。

    正欲下令,猛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魏胜想到了问题所在:定然是那群金狗吃了多次的亏,已经学会了谨慎。金人若在这个时候出击,虽然能够取得辉煌的胜利,但是却有中计的危险。他们躲在暗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马。只要自己的兵马全部登岸,将兵力部署让暗处的金人看个明明白白。他们权衡实力以后,必然会攻过来。这样虽然会多损失一些兵力,但却可以避免遭受伏击的危险。

    魏胜心中暗叫好险,暗骂金狗狡诈,险些害他功亏一篑。

    他不在多想,指挥着余下尚未登岸的兵马继续登岸。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会儿,魏胜的兵马渐渐上了岸,他们在岸边布下了阵势,随着兵力的增多,魏胜已经指挥着他们筑起了一道防线。

    终于,魏胜的兵马全部登上了岸。

    就在这时,阵阵马蹄声轰然响起,前方半里外的黑暗中涌出了一万骑兵,他们高声呼喝,好似离弦的利箭一般向他们冲来。

    魏胜心中大喜:对方虽然狡猾,但毕竟还是过于自负,认为凭借一万兵马能够将自己碾碎,不等自己展开行动,仅仅只是确认自己的人数后就展开了攻击,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

    魏胜惊呼道:“中计了,有埋伏,快撤,快撤!”

    做戏做全套!

    魏胜见时机成熟,立刻指挥将士撤退,一个个的逃入了惠民河,有的躲在了竹筏下,有的已经用盾牌搭建起了长长的盾阵。

    ……

    葛南斯高声呼喝,指挥着麾下骑兵不断的加速突击,他本是辽国的一员大将,在金国入侵时,被完颜兀术俘虏,转为他效力,曾随完颜兀术激战蒙古、高句丽积功成为猛安万夫长,为人狡猾多疑,但却极为贪功,只要胜利,完全不顾念伤亡几何。

    他得到完颜兀术、完颜亮的命令后,于今夜天黑时,潜伏在惠民河北岸的一块斜坡处,打算乘敌方渡河时半渡而击,迫使对方陷入进退不得的两难之地。

    但当魏胜兵马渡过一半之际,葛南斯发现月关下的敌影依旧分辨不清,狡猾多疑的性格便产生了疑惑,心道:“我若这时出击,若对方兵马多过于我,万一不敌,不但无功,反而领了大过。”于是,擅自改变了战术,等分辨出对方实力以后,再来决定是否出击。

    一直等到魏胜的兵马全部登岸以后,葛南斯这才放心下来:惠民河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兵马,对方仅仅只有八九千的兵马,而且是步卒并非意料中的骑兵。自己手上的万余骑兵,完全能够将对方尽数吃下。

    随即,葛南斯也不再犹豫,指挥埋伏已久的兵马杀了出来。

    见敌方大乱,下河逃遁,葛南斯更是对胜利充满了信心,赶忙下令追赶,生怕到手的野鸡就这样飞走了。

    在高速移动下,葛南斯只用了不到几盏茶水的功夫就来到了河畔。

    但见宋兵一个个的缩在水中,已经组建成了防守严密的盾阵,心中登时起疑,不解对方为何不逃,反而在河中摆下这种阵势。

    他左右眺望,前方对岸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在月光的照耀下,对面根本没有埋藏伏兵的地方,左右河道上下游之间也不见伏兵,丝毫没有中计的迹象。

    葛南斯恍然明白,定是对方惧怕我骑兵的力量,知我北方人大多不善于水,所以藏匿水中,又怕我弓箭激射,所以以塔盾护着要害,打算与我军僵持,等待援兵救命。

    念及此处,心中冷笑:“既然你们这些无胆的宋人愿意成为靶子,我葛南斯有何必介意耗费一些弓箭!”遂然,高声下令:“所有兵马沿河列阵,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水中的王八!”

    他得意的叫喝,就在骑兵列好队时,葛南斯忽然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水面上露出了上满弩箭的士兵!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三十二章 徒手接箭

    第三十二章 徒手接箭

    为了这次袭击,罗腾飞等人也是煞费苦心。

    古代弓箭大多都是由软木、牛筋制造。莫说是浸水,一但受潮便不能继续使用了。

    由于宋朝对城池和要塞的攻防战极度重视,而弓弩作为一种最适合守城的远距离杀伤兵器,由此在制造规模和质量上达到了最高峰。当时宋朝统治者不仅在京师设有弓弩院,而且在各地设有军器作坊,集中能工巧匠大量制造性能优良的弓弩。

    针对弓弩的这点弊端,宋朝大科学家沈括曾在《梦溪笔谈》表示优良的弓弩当具备六大特性:第一,弓体轻巧而强劲;第二,开弓容易且弹性好;第三,长时间使用射力不减;第四,无论冬夏射力保持不变;第五,射箭时声音清脆;第六,开弓时弓体端正。

    这第四点无论冬夏射力保持不变,已经体现出宋朝对于气候的酷寒,从而产生的受潮干裂做好了防范。

    尤其是神臂弓,神臂弓以坚韧的檿木为身,檀木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而且在弩体上抹有厚厚的一层红漆。能够有效的防水,防潮,但若浸泡在水中多时,也会出现弓体受潮,无法使用的情况。

    但这一次伏击必须要让敌人毫无察觉,要让他们列队于河畔,造成对方最大的伤亡。

    故而潜伏的士兵都必须藏匿水中,不能有任何事物露出水面,神臂弓也不例外。

    针对这一点,杨瑛想出了一个办法,神臂弓威力奇大,但并不笨重,只要用防水油纸包裹,可防河水侵入,如此可解决一切问题。

    于是,罗腾飞动用军队,在周边各处城镇求购油纸。

    这油纸寻常人家极少用到,附近没有大型城镇,即便有钱也无处购得。

    绝妙的战机,出人意料的计划,很可能因为这小小的油纸而宣布失败。

    幸亏罗家军深得民心,百姓一听油纸军用,甚至不惜将好的雨伞拆开,取下防水油纸无偿的赠送给罗家军,帮助罗家军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筹齐了这个数量。

    得民心者,才能百战百胜。

    罗腾飞再一次感受到,在古代民心是何等的重要。

    潜伏在水中的水军伏兵。果断的钻了出来,撕开油纸,黝黑发亮的箭头对准着岸上准备射箭的金国骑兵。带着百姓的支持与期盼,他们果断的扣动了括机。

    漫天的弩箭越空而来!

    葛南斯嗔目结舌,手足无措:这神臂弓因超远的射程,足以裂石的威力,向来都被誉为金人的噩梦。此刻双方的距离不过一百五十步,这种近距离的激射,更是将神臂弓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为了射击下水的选锋军,一个个的并排列队于河畔,拥挤在了一起,就算立即疏散后退也来不及了;况且即便他们金国骑兵的速度再快,但由密集转为疏散阵形和后退也需要时间的。

    面对迎面而来的弩箭,他们根本无从反应。

    刹那间,追魂夺命的弩箭穿轻易的刺穿了铠甲,射入战马的身体,犀利的剪羽往往一箭就洞穿了两三人,河畔上的金兵人马嘶鸣,阵头顿时一片混乱。

    “咬住他们,不要松懈!”张天鹏、杨瑛齐声呼喊。

    这水战多用利箭,张天鹏、杨瑛皆是精通水战的奇才。对于弩箭的运用,自幼一番心得。深知在这种距离一旦被弓弩以叠射之法缠住,就算敌骑速度再快也无法挣脱这罗网!

    他们连续下令,在他们的指挥下,久经训练的神臂弓手们整然有序地层叠发射。

    此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拼着损失冲过去和罗家军肉搏,只要两军拥挤在了一起,这样无法保证命中率的弩箭也就无从发挥了。但是对于水的排斥使得葛南斯犯了个错误,他张皇失措的大声吆喝,企图指挥部队脱离这可怕的弩箭攻击范围。

    这下反而使得本就混乱的阵型,更加无法收拾了。

    神臂弓的使用繁杂,必须要以脚踩着射口处的圆环,借力才拉的动弦。所以,在这期间,无可避免将神臂弓泡入水下,如此反复数次,神臂弓的威力以有明显的下降。

    张天鹏、杨瑛同时呼喝将士上岸冲杀。

    在先头的魏胜听到身后的冲杀声,心中已经到了神臂弓的极限,高声呼喝着选锋军的将士往岸上杀去。

    张天鹏、杨瑛部的射击并非是自一条攻击线上平均发射的,根据战术计划,他们主射排列在岸上的金兵左右两翼,将他们向中间逼去。

    面对如此可怕的弩箭攻击,来不及分散队形的金国士兵们惟有被弩箭驱赶着向着箭支稀疏的中央地带不断靠拢。他们就像是没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很快就彼此撞来撞去,自相践踏地挤成了一团。

    对着这拥挤在一处的金国骑兵,魏胜给予了他们致命的一击。

    失去了骑兵优势的金兵,本就不是选锋军的对手,更何况此刻他们整乱作一团?

    激烈的战斗顿时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魏胜的选锋军是跟随罗腾飞最早的一支军队,具有令人望尘莫及的战斗力。加上新配的斩将刀,更加让他们如虎添翼。

    斩将刀能够轻易的划破他们的衣甲,砍断他们的兵器,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惨不忍睹的伤口。

    流线型的刀面,长长的血槽加上吹毛断发的刀锋,它们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立刻就给马背上的金人带来了无法言语的恐惧。

    正如韩辰阳说的一般,这斩将刀将会是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凶器。

    根本无需张天鹏、杨瑛的出动。

    魏胜凭借一军之力,便以将葛南斯所部杀的全军溃退。

    乱军丛中,魏胜发现了不远处一位耳带金环万夫长装束的金国猛将,长啸一声,舞动他那类似于真三国无双中关平的那把门板大刀,连砍了面前碍事的三人,对着他冲刺而去。

    葛南斯万万没有想到尽有伏兵会藏匿在水中,更加想到对手竟然如此难缠,比起当年金兵南下时一战即溃的宋兵,如今的宋兵已经有了天渊之别。

    对方的强大,甚至让他们无从抵抗。

    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家军吗?

    果然令人恐惧。

    葛南斯曾经随完颜兀术南下,又随完颜兀术战漠北,定高丽,可因负责西夏防线,一直没有跟罗家军有过正面的接触。只听其名,而不见其勇。

    是以在他的印象中,宋兵的实力还是在当年南下时候的一般。

    故而这一上阵。立刻吃了大亏。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醒悟,罗家军绝非浪得虚名,但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葛南斯面色灰败,忧心忡忡,便在这时突然发现一位将领装束的人物往他这儿冲刺而来。

    葛南斯心中暗恨,心道:“既然胜利无望,自己何不斩敌大将,掩饰大过?”

    葛南斯虎吼一声,策马高举狼牙大棒对着魏胜冲杀过去。

    魏胜阴阴一笑,高喝道:“吃我一刀!”竟意图于葛南斯硬碰上一招。

    葛南斯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他在金国算不上拥有神力,但也是膂力过人的力士,此刻借助马势,而且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对方打算与自己硬碰硬实属傻子行径。

    他卯足了力,一棒麾下,好叫棒下的傻子大将身首异处,然狼牙大棒呼啸而下,但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砸了一个空,随即马前失蹄,整个人摔下了马背。

    原来魏胜为人灵活,喜欢动脑,不喜欢以力取胜,见葛南斯来势汹汹,心知即便自己能胜也要耗费上一番力气。灵机一动,故意装作以力对力,诱使对方全力出手,而他及时收招,在趁对方将狼牙大棒挥下的时候,斩断了对方的马腿。

    葛南斯这一番使力,配合战马前翻摔倒之势,整个人平行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本来葛南斯也算是金国猛将,魏胜想要胜他并不容易,可如此一来,魏胜只是一合,便将葛南斯给生擒住了。

    葛南斯被擒,金兵跟是失去了抵抗的最后勇气,纷纷往四处逃散开来。

    魏胜与张天鹏、杨瑛部都是步卒,他们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见好就收,收拾了战场,返回了惠明河南岸。

    一行人向罗腾飞汇报了战事的经过,罗腾飞大势嘉奖了他们一番,尤其是魏胜随机应变使得计划顺利实施。并且生擒了葛南斯,给记上了头功。

    魏胜欢喜而去。

    罗腾飞看着魏胜的身影,眼中闪现出了一丝奇怪。

    “不对啊!”身旁的虞允文似乎也察觉出了一些问题,说道:“这没有理由的,这场胜利过于蹊跷了。”

    罗腾飞惊奇的望着虞允文道:“虞先生也觉得有些反常?”

    虞允文没有说话,一旁的薛弼道:“我也觉得奇怪,完颜兀术、完颜亮没有必要犯这种错误。依照我们先前的计划,完颜兀术、完颜亮将半渡而击,利用我军渡河首尾无法相应的时候发动奇袭,给予我军重创。没有理由会在我军全部登岸,做好准备的时候发动奇袭。”

    虞允文点头道:“魏统制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关键在于敌我人数相当。他们怎么敢冒然出击?他们凭什么认为可以胜过我军已经渡河的这八千兵马?”

    “这就是问题所在!”罗腾飞起身来回渡步,这以成为他思考的一种习惯。本来罗腾飞只是觉得奇怪,尚且以为自己多疑,并未有多想。但虞允文跟薛弼两人同时察觉了这个问题,这就不仅仅一个“多疑”就能够解释的了了。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道:“我罗家军的战力丝毫不下于金兵,完颜兀术、完颜亮不可能不知道。这明摆着战机不用,反而来等我军全部渡河以后打一场正面抗衡的对战,平白损耗兵力,这根本不符合逻辑,也不是会完颜兀术、完颜亮会下的臭棋,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顿了一顿,罗腾飞续道:“薛先生,你去审问一下那个受擒的敌将,看看是否能够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我觉得此事定不简单。”

    比起虞允文的正直,薛弼的手段更加适合审问犯人。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薛弼神色肃然的走进了营帐。

    罗腾飞见薛弼回来,忙问结果如何。

    薛弼笑道:“那叫葛南斯的敌将嘴巴还挺硬,但性子偏急给我几下子一激,就套出了实情。完颜兀术与完颜亮的原定计划跟我们预料的一样,决定半渡而击。但葛南斯这家伙自作聪明,因从未与我军交过手,不知我军深浅,认为我军还是与当年南下时的一样,不堪一击。于是有意防范我军伏兵,擅自违背了完颜兀术与完颜亮的命令,才打了这荒唐的一战。”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罗腾飞道:“葛南斯会自作聪明,但完颜兀术跟完颜亮却不会,他没有理由派一直从来未与我军交给手,对我军实力没有任何了解的将军来担任这一次奇袭的大将。此外,完颜兀术跟完颜亮也不是诸葛亮,没有神机妙算的本事,绝不可能知道我军会在水中藏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在乎失败、胜利,不看重这一场战役的胜负。胜固然好,但失败也没有所谓,他们的目的已然达到。”

    “莫非,他们主攻的地方不是我们所在的宋金边境,而另有他处?”虞允文提出了这么一个猜想。

    薛弼赞同道:“有这个可能!”

    罗腾飞也觉得完颜兀术的这番举动很是可疑,肃然道:“这是与不是,我们明日试他一试,在做打算。”

    这时,斥候急急来报,道:“相公,属下得来消息,两个时辰之前,金国的八千骑兵部队在上游十余里处渡过了惠民河,渡河之后迅速西进,现在已不知去向。很可能迂回至东南,企图偷袭我军后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