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舒断虹不信,举手要咬,却让魏子都抓得牢牢的,“要咬来咬我,你受的伤还个够让我心痛吗?”
舒断虹脸上一热,那一口怎么也咬不下去。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魏子都伸手举起掉在甲板上的信。“最重要的是这封信,叶凭风写给我们的信。”
“我们真的没死?” 舒断虹看看他,突然挣开他的手冲了出去。
月亮,星星,熟悉的流水声……
舒断虹仰起头,傻傻地笑了,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下来,“我们真的没死!”
“咦,舒姑娘你们醒了。” 有人冲她打招呼。
她回过头认出是张大力雇好的船工,“我们没死……”她傻笑着猛点头,一溜烟似的回到船舱。魏子都正就着烛光看那封信,“叶大哥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们一路保重,他虽然是一辈子都可能只做督学使了,但也会做得名垂青史,万世留芳。”
“没说别的了?”
“没有!” 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叶凭风还在信上说了什么等他做腻了官就来找他们一齐游山玩水,把酒谈心的话——不管怎么说,那还是个危险人物,保持距离比较好。
魏子都笑着,慢慢靠近她,“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终于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
“嗯!” 抬头撞上他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脸上一热,滚烫的。
“断虹……”
“嗯……” 不是都要人冬了吗?可为什么天却这么的热。
“断虹……”
他究竟要叫到什么时候?
“断虹……”
“……” 他这样,她真的没法子说出话来。可是,他的唇,真的好软好软呵……
天、真的时热呵……
番外篇
那一夜。
“你既然赢了赌约,想要什么?”
“下官所求的,郡主已经做到了。”
“放了魏于都他们?可这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好了,你也不必再这样做作,一副清高的模样,我知道你是想调回京里的……”
“怎么?抹下什脸求我?”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现在想清楚了,不想回京里了。
“你说的是良心活,还是想以退为进… 叶大人,在本郡主面前你不必如此,直接说你的要求就是了。”
“下官说的真是真心话,绝非做作。原本我是想做大官做高官,因为我以为要做一番大事就一定要手握权柄,可现在,我更明白一个人与权利越近,也就离死亡越近……”魏家的前车之鉴,够让他警惕的了。
“你真的决定了?” 荣华富贵不是他一直想的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想,困在这小城里究竟能做些什么——‘大事’!”
“你说、我会答应你。”刘雪盈低柔的声音仿佛是在诱惑。
他终于笑了,看着刘雪盈,镇定地说:“既然已经决定,我就绝不会改变。我要,文武状元皆为我弟子,天下才子皆出镇江府。”
倒抽一口冷气,她不知自己是真信了还是觉得他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好狂的口气……好,本郡主等着看你的大事业!”
三年后,大比之年。
三更方过,已有无数人侯在围外等消息,此时,却有一匹快马自围中悄悄驶出。
在一户豪宅门前,来人利落地跳下马。 早有人候在门前迎进府去。来人疾奔入内,到得宅院深处月亮门前,门内已迎出一华衣持女,急问一声:“怎样?” 来人低低地回了几句,递上一个信封便转身离去。华衣侍女也转身进了房。
烛光中,一抹单薄的身影映在粉墙上。
“如何?” 声音淡淡的,似乎漫不经心。
华衣侍女却知主于其实很在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夜未眠,单等这封信了。
“回主子,刚才送信的人说今年中进士者七十有八,出自镇江者不过两人。
“是吗……”影子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声:“叶凭风,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