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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翻身记第24部分阅读

底流转着冰冷与凌厉的神色,那与生俱来的冷冽气质此时无声无息地散发出来。

    余丽琼有了一丝惶恐,手轻轻地挽上他手臂,而林瑞祥则当着方家兴夫妇的面甩了她的手,方母立刻觉察到了妹夫对妹妹的气愤,遂上去拖了她的手也离开了客厅。

    方家三儿子很快就找到了凌雪芬,只是推开她的房间时,已不见了林浩楠的去向。

    “林浩楠去了哪里?”方磊凶恶地问凌雪芬。

    凌雪芬毫不畏惧地淡淡一笑:“我儿子有手有脚,这么大了,去哪里又不用我跟着,我怎么知道?”她冷冷地睇着他们,鼻哼一声,“你们这算什么?想抓到他,把他押到你们妹妹面前吗?你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你说会有什么后果?”方磊轻蔑地问。

    “你们这样,只能让他们夫妻的距离离得更远!”凌雪芬声色俱厉,手指着门,“都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可以打电话报警。”

    方家三儿子一见凌雪芬那清丽的面容凉绝冷厉,瞪大的眸子闪着怒火,那气势完全不为他们所吓倒,不由得脚步都往门外移。

    “告诉你们!假如你们敢动我儿子!我同样会找人,让你们方家不得安宁!”凌雪芬的话如闷雷炸响,方家三儿子脚步一滞,背脊发凉。

    他们曾调查过,这个凌雪芬现在的老公可是美洲有名的商界人士,她弟弟在东亚有着很大的黑势力,惹恼了她,后果当然不可设想。

    原以为她离婚后不再关心这个儿子,没想到十多年以后她回来了,而且还帮上了儿子。

    幸好,她已不是林瑞祥的妻子。

    “走吧!”方峰朝两个弟弟挥手,于是,三个男人带着自己的保镖灰溜溜地离开。

    凌雪芬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双肩一垮,无力地靠到了门框上……

    121、不知她去了哪

    今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想看一下自己的儿子,谁想,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已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他已不见了踪影。

    她立刻打电话给林瑞祥,林瑞祥说没有见到儿子,凌雪芬急得不行,亲自跑到龙飞大厦,可得到的结果一样,谁都没见到过他。

    她哪想到,此时的林浩楠已在龙城,他站在梅瑜家的屋门前,不停地敲着门,最后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了。

    “你找梅部长?”一位老妇人问。

    “是的,阿姨,他们在家吗?”林浩楠问。

    “他们昨天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林浩楠突然有了一线希望,原来他们真的去找梅瑜了,找到他们就知道梅瑜在哪。

    他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更有着一丝期盼。

    “我也不知道,这次他们没说。”

    老妇人的话当头浇了林浩楠一盆冷水,燃起的希望熄灭了,他扶着楼梯扶手,手脚有点发软,眉眼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慢慢走下楼梯,那落寞的伤感让那位老妇人看得一头雾水。

    她咕哝了声:“这么帅气的男孩子跟他们家是什么关系啊?”

    他趴在方向盘上想了许多,又打了许多电话,也找到了武装部,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梅国强是去了哪里。

    他们好像都很默契,对陌生人不透露梅部长的行踪。

    他住在了龙城的某个宾馆,晚上的时候,他走到梅瑜家的小区里,看她家的窗户……仍然紧闭,无一丝光线透出。

    秋夜清冷,小区里亮起了路灯,橙红的光晕中,时不时飘落下几张发黄卷曲了的树叶,沁凉的风挟杂着那抹萧瑟裹着林浩楠颀长又落寞的身子,他站到了一棵高大的橡皮树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星火在他指间燎闪,风把烟雾吹散,他蹙着眉,神情沮丧,尖尖的下巴泛出了青青的胡茬,眉宇间蓄着抹不去的苍凉。

    原本一个冷酷帅气的男人,此时笼在夜色中,脱去了他所有坚强的外衣,虚弱得几乎不堪一击。

    杨智开车找来的时候,他还站在原地,脚下有几根烟蒂,他一套黑色,垂着头靠在树上,远远望去,冷肃而苍凉。

    杨智过去,一双黑色的皮鞋在路光下折射出了光亮,映进林浩楠的眼里,不用抬头,凭着他对杨智的熟悉度,也知道那隐隐散发出的清凉干爽的男性气息来自于他。

    “你不能这样子,要不然,梅秘书也会不开心。”杨智开口,双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他外衣很凉,身上的热气似乎让夜风早拂得一丝不剩,“回家吧,梅秘书不会有问题的。”

    “是我害了她。”林浩楠抬头,清凉昏黄的夜色中,他凄凉一笑,“她破相后,一直没与我说一句话,她肯定怨恨我。”

    杨智心里一窒,那么潇洒优雅的男人,一双黑眸已失去了原来的熠熠光彩,唇色很白,有些干涩,青黄削瘦的俊颜上,浮上的笑让人心生痛惜。

    “不会的,她很爱你,绝不会怨恨的。”杨智柔和了语气,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让他想做一个兄长,手掌遂在他肩上拍了拍,“别难受了,她会回来的。”

    “我有不好的预感,她不会再理我了。”

    “怎么可能?”杨智把手放到他额前探了探,还好,没有发烧,“你多想了,回去吧,今天方诗茵的哥哥到公司找你了。”

    林浩楠听罢,眼皮向上弹了弹,一丝怒意一闪而过,随后叹口气说:“他们想怎么就怎么吧。”

    “林总!”杨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带着责备的口吻,“你怎么能为了梅秘书变成这样?龙飞集团是你与你父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现在到了这个规模,你怎么能放弃?你要明白,你手下有几千名员工。”

    林浩楠没吭声,身子已离开了那树底下,杨智挽上了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别忘了,你还有个父亲,母亲,他们都爱你,如果你真的爱梅瑜,那就敢于面对发生的一切,你知道梅瑜喜欢你什么?”

    林浩楠望着他,眼底一片茫然,他的思绪好像仍很浑钝,根本无法理清。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没有问过梅瑜喜欢自己什么。

    “她喜欢你的坚强,你的霸气,你做事的雷厉风行,不屈不挠……”杨智望着一处橙黄的光晕,看着光圈中一张半青半黄的树叶在风中飘零,慢悠悠地说着,“冬天快来了,春天还远吗?”

    程浩楠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随后,唇角飘过轻雾般的笑意,说:“走吧。”

    ——

    二个月后,已是寒冻天气。

    刘征从英国回来,凌沫沫去机场接他,她穿着一件长款的超薄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围巾。

    走出出口的刘征戴了一副墨镜,一件蓝色的夹克羽绒散开着,潇洒俊逸,清秀的脸庞扬溢着友好的笑容,他一眼就看到了特鲜艳的她,拖着旅行箱朝沫沫招手,凌沫沫抿着嘴笑,唇角噙着一抹酸涩。

    “怎么?梅瑜真的不来接我?”刘征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实没有梅瑜的身影,忍不住就问。

    凌沫沫知道有这样的话题,心中涩涩然,还是对他咧嘴笑了笑:“她很忙,走不开。”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笑得也不自然,刘征脱下墨镜,皱了皱眉:“沫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没有。”她摇着头,不看他的脸,伸手就去接他左手上的一只包:“来,我帮你拿。”

    刘征松手,看着她把他那只旅行包背在了身上,然后只顾就朝大门外走去,他困惑地望着她娇小的背影,那只黑色的包压在她背上有些沉重,却也无形地给了他一份莫名地失落感。

    梅瑜已三个月不联系他了,原本还会跟他发发邮件,向他汇报一下工作与生活情况,虽然她总是报喜不报忧,字里行间充满着她纯真的欢乐,就连做“媒”都会让他忍俊不禁。

    这样开朗活泼又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不理他了呢?多次打电话问父亲,父亲只说不清楚,而凌沫沫也是吱吱唔唔,说她忙着订婚结婚。

    结婚是人生的大事,按梅瑜的个性,这么大的喜事不会不告诉他的。

    坐进计程车,刘征转头看着凌沫沫,凌沫沫感受到他那犀利的探询目光,只好转头望向窗外,可是仍觉得热芒在背,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一瞬也不瞬。

    凌沫沫终于忍不住,回头伤心地对他嚷了一句:“梅瑜走了!连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完,眼眶里的泪水如决了堤奔涌而出。

    122、她如实的想告

    刘征怔怔地望着她,张着嘴却一字也吐不出来,看着凌沫沫涨红的脸与簌簌滚下晶莹泪珠,胸臆间渐渐让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涨满了。

    三个月前,凌沫沫曾在邮件中跟他提过一句——梅梅可能跟周海涛没戏了。

    凌沫沫与他联系时,一般只提及与梅瑜吃喝玩乐,很少谈及梅瑜的私人感情,而他亦不多问,女孩子太敏感,他怕他问多了,会让她不开心。后来的邮件,凌沫沫一直没提及。

    现在,她是熬不住想说了!

    事情,可能比自己猜想的还要严重。

    梅瑜,不只是与周海涛没戏,可能是感情上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有一颗种子叫“难受”,它正像菟丝草一样从心底里抽出芽,再慢慢地攀爬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计程车的男驾驶员撩眸望了一下后视镜,轻叹了一口气,放慢了车速。

    “你知道吗?梅梅毁容了,她的脸让车玻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不仅仅是破了相,而且……而且她还失去了工作……”凌沫沫边哭边说,刘征的两只手慢慢捏紧,“周海涛让阿洁抢走了,因为她怀了身孕,梅梅……与林总他……”

    “与林总怎么了?”刘征这才吼出了声,双手猛地扣住了凌沫沫的双肩,声嗓很沙哑,有一股哽咽之气在回流。

    凌沫沫见他如此,“哇!”的一声哭得更响,刘征见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把她搂进了怀里。

    “等会再告诉我吧。”俩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他不想逼她一下子说完,闭着眼,他的眉眼已染上了一抹忧伤。

    计程车在阳光小区大门口停下,刘征与凌沫沫很默契地拎着手上的包和箱,一起走向了梅瑜的公寓楼。

    梅瑜家的钥匙是凌沫沫向梅夫人要来的,她那天跑到龙城,对梅夫人说:“阿姨,梅梅不在那屋住了,我只是想经常去帮她打扫一下。”

    梅夫人摸着她的头,声音有些哽涩:“你是想着她哪天回来?”

    凌沫沫强忍的泪水再也积蓄不住,如珠般坠落,抹着泪,她抽泣着说:“平时我俩一空就在一起,如今她不在,我天天想她……阿姨,我是想着她能回来,我想她肯定会回来的!”

    梅夫人的眼睛红了,清秀的眉眼蕴着悲伤,与前两个月相比,她瘦多了,精瘦白皙的手紧紧地拉住凌沫沫的手说:“沫沫,谢谢你惦记着她,阿姨也希望她尽快回来。”

    “阿姨,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凌沫沫抹了一把眼泪,戚哀地望着她。

    梅夫人眼眸黯淡下来,怅然又苍凉的神情让凌沫沫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她抬手抹了一下梅夫人的眼角。

    “阿姨,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不是,那天梅梅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她说……她说等她恢复了心情就回来。”

    “她真的这么说?”凌沫沫眼眸亮闪起来。

    “是的,是这么说,她再伤心,还会想着父母的。”梅夫人凄凉地笑了下,“沫沫,我们都等着她吧,等她回来的一天”

    就这样,凌沫沫从梅夫人手里拿到了钥匙,她每到休息日就会过来搞卫生,或者只是坐在她客厅里回忆与她一起的时光。

    今天,刘征没开口,凌沫沫就让计程车停在了阳光小区,她知道刘征想知道梅瑜的一切,那么,只有带他到这儿。

    “这是她的房间。”凌沫沫打开了梅瑜的闺房,里面很洁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与床柜一尘不染。

    窗帘仍是粉红色的,窗台上有一盆仙人掌,梅瑜喜欢的绿色植物,寒冬了,它仍然葱绿,勃勃生机。

    书桌上有一个四方的水晶镜框,里面是一张梅瑜站在西湖断桥上的侧影——这正是那天林浩楠为她拍下的,很有意镜的一张照片。

    刘征望了好久,从她侧脸上看,她有点忧郁,身上普洒的阳光却让她显得更青春靓丽,看身材,她真的瘦了许多。

    刘征又慢慢地环视着客厅,眼睛最后盯在了鞋柜上的一双男人皮鞋,黑亮的,43码大号的男人鞋。

    凌沫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嚅了嚅唇,轻轻地说:“是林浩楠的。”

    刘征没说话,转过身坐到了沙发上,凌沫沫打开了空调,暖暖的风渐渐地让屋子不再寂冷,她把外面的羽绒衣脱了,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刘征在抽烟,见到她的那一瞬,他急忙掐灭了,讪讪一笑:“我偶尔抽一抽。”

    凌沫沫把泡好的茶递过去:“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轻啜了一口,然后打开了话题:“林浩楠现在怎么样?”

    “听说他去了美国。”凌沫沫低垂着头,表情仍难掩悲愤,“我具体也不清楚,只是听梅瑜的秘书助理王之琪告诉我的。”

    “他与梅瑜之间……”刘征不知如何问好。

    “他们相爱!”凌沫沫接得很快,她没有看到刘征捧着茶杯的手抖动了一下,茶杯里的水荡漾开来。

    他紧紧地捧住,掌心滚烫,是热水透过瓷灼热的,他低下头,让袅袅上浮的热气在他微凉的脸上氤氲着。

    他慢慢感觉到脸湿了,包括他狭长的眸子。

    “既然相爱,为什么分开?”难道林浩楠玩弄了她的感情?可是,几个月前,他听父亲刘明说,林浩楠结婚了呀。

    梅瑜与一个已结了婚的总裁相爱,这结果会是什么?

    是不是很可悲?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不由得一凛。

    “林总的妻子以假怀孕为由逼林总结了婚,而梅瑜订婚时发现周海涛与阿洁有染,他们在同一天办喜事,也在同一天消失,然后走到了一块……”凌沫沫慢慢向刘征讲了林浩楠与梅瑜的故事,说到梅瑜为什么毁容时,她的喉咙已哽得吐字不清晰,“她……她坚持不整容,在周海涛与阿洁成婚后的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刘征感觉自己的眼睛更湿了,他端起茶杯仰起脸大口地喝了几口茶水,把眼里的湿意抑回到了泪腺。

    “林浩楠就因为她毁容而放弃了她,对吗?”他把茶杯狠狠地撂在了茶几上,眼眸森冷。

    凌沫沫抬起头,透过泪眼,她错愕地望着他……他明显在生气,在愤恨,这样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多。

    以前他给她的印象是那么的温润与内敛。

    因为喜欢梅瑜,看到她受了伤害,所以他除了难过与伤心之外,还有更多的愤怒吧?

    凌沫沫心里漫起淡淡的失落感,可这感觉马上又自我恢复……早知的结果,她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如果刘征能爱梅瑜,能娶梅瑜,她不会有一句的怨言,而是深深的祝福!

    “这个原因恐怕除了杨智谁也不清楚。”凌沫沫想了想说。

    “杨智?”

    “他的助理,现在帮他打理龙飞集团,如果你跟你父亲了解一下,可能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凌沫沫抹了抹脸,期盼地望着他,真诚地说,“刘征,如果你能找到梅瑜,你能帮助她,我……我会很开心!”

    刘征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凝眸望着她,心里淌过一丝说不出的莫名感觉。

    “我会尽力。”他点点头。

    123、他怎么会推她(加更)

    刘征回到家,父亲刘明还没回来,他同母亲说了一声,然后开着车来到了佳乐公司。

    刘经理看到儿子归来,高兴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双手拍拍他的肩胛,满意地说:“胖了一些,长壮实了。”

    刘征微笑,望着父亲亲和的面容:“爸爸,我终于又看到你像以前一样有精神,真好!”

    刘明亲自给儿子泡了一杯茶,然后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怎么样?工作是不是定向在人民医院?”

    刘征淡淡一笑,眼里瞬然闪过一丝黯色,敛睫,他轻声道:“还没定,过了年再说。”

    “没事,慢慢决定,爸爸现在养得起你。”

    “爸爸,”沉吟片刻,刘征抬起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听说梅瑜受了伤害后不知去向,你知道有关她的消息吗?”

    刘经理眸光在儿子脸上扫来扫去,知子莫若父,看来这儿子的心里还是有梅瑜的,那难掩的落寞与思念正在他眉眼间来回穿梭呢。

    “唉……”刘经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从那林总的妻子把她的脸搞破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说起来也快三个月了吧,而出事后没多久,林总的新婚妻子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