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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第3部分阅读

    的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轻轻款款地,把他的内裤脱了下来。

    那里呈现出一柱擎天之势,弥漫着男性的刚阳之气,茎身雄壮,散发着栗色的光泽,而淡蓝的血管牛筋般扭紧,凸起……

    “啊……”

    黛惊叹了一声。

    “那么可怕……又那么可爱……”

    黛匍匐在戴维的两腿之间,将衣袖褪至肘上,柔润的手臂莹莹生辉,接着握住狂野的荫茎,又把头低下来,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

    花朵般的唇碰了碰竃头……竃头是丰腴圆润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尿臊味道。

    黛却一点儿都不嫌弃,反而把鲜嫩的舌尖儿吐出来,舔了舔富有弹性的顶端。

    戴维打了个哆嗦……

    黛抬起眼皮儿,看见了戴维的激动和紧张,便极妩媚地笑了。

    “你的这里……没被女人亲过吗?”

    黛轻声地,如同梦呓。

    “没……没有……”

    “那我很荣幸啊……”

    黛仍笑着,眼波里有一种诱惑,像两坛掺杂了媚药的陈酒。

    她开始实践她从书本上看来的知识,从阴囊开始,把两颗睾丸吸进口腔里,温存地含弄,两只柔荑般的手儿分别按摩对方的小腹和大腿。然后把睾丸吐出来,舌尖儿沿着盘旋在茎身上的脉络跟一尾小蛇似的蜿蜒而上,抵达软沟——那是竃头和茎体的结合处,也是男人最敏感最柔嫩的地方——黛就环绕着那里仔细地舔刮,舔得戴维咬牙切齿,嘶嘶地抽吸冷气……

    最后吞住竃头——戴维实在太大,几乎塞满了黛的口腔,她只能用牙齿轻轻地扣着龟环,一会儿吸吮,一会儿又灵活地以舌尖挑逗马眼……这种口茭方式有一个富于美感的名字——“蝶振”。

    一股温泉在戴维的腹中荡漾、……

    “我……我要来了……”

    于是黛加大吸吮的力度,同时发出滛糜的“啾啾”声。

    “啊……”

    口腔里的竃头“突突”地弹跳了两下,紧接着,一股浓冽粘稠的浆液热乎乎地射进黛的喉咙……然后又是几阵强烈的扫射。

    他射得太多了,黛根本来不及往肚子里咽,只能由着j液充满口腔,再溢出嘴角,但她的喉咙不停地翕动,试图把所有的都吞进肚子里。

    戴维看着她努力的样子,一下子笑出了声。

    黛直到全部吞了下去,才羞涩的瞪了他一眼。

    —18—

    戴维不再提辞职的事情了,学校也当他从未提起过。能请来一位英国教师不容易,管他的水平怎么样!至少还能充充门面。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八月,期间爆发了“七七卢沟桥事变”。

    战争终于来了!而且战局令人担忧。虽然上海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但一种惶惶不安的气氛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每个人的心里都跟坠了铅块一样,无比沉重。

    溽暑蒸人,空中总是悬浮着一层朦胧的白雾,把一切都遮掩得恍恍惚惚……

    英国又来了两封信,无非是催促戴维赶紧动身。戴维矛盾得很,一方面想回去见母亲一面,可这一边又舍不得黛。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古老的国度即将陷入兵荒马乱的乱世……如果在这时候离开的话,再见情人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相比之下,女人的心思似乎单纯一点,眼睛里除了爱情再无其他。好像干旱的土地得到了灌溉一样,黛迅速地恢复了往日的娇艳,身子也一天天的丰腴起来,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戴维看着她心里发愁,“上帝!这么美的女人……你教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近来黛的丈夫比较悠闲,老是呆在家里写书。于是黛就不怎么自由了,每天只有晚饭后的半个小时——以散步为借口跑出来偷情。为了抓紧时间,黛节省了旗袍里的|乳|罩和内裤,而戴维也早早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两个人一见面就疯狂做嗳,就你死我活地缠绵。

    “戴维……用力……快!快!快!”

    黛的表现越来越疯狂,甚至可以说是滛荡了!她总能很快地达到高嘲,并带领着戴维同登极乐世界。

    “万一又怀上了怎么办?”

    因为射在体内,所以戴维有些担心。

    “我不管……我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

    黛依依不舍地看着戴维拔出r棒,然后她把身子凑过去,张开红艳艳的嘴儿……

    她迷恋戴维。准确地说,她迷恋上了那种纯粹的快感。

    —19—

    这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黛的突然光临使戴维喜出望外。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

    黛一边用手绢儿擦汗,一边抿着嘴儿浅笑。

    “哪里……只是没有做好准备,你看,我连衣服都没脱。”

    “来吧……”

    戴维立刻把黛拽进怀抱里,右手从她的旗袍分叉处摸进去——果然是光溜溜的屁股蛋。

    黛利索地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很快光溜溜地出现在戴维的眼前。

    “”

    “别着急……他开会去了,要开好几个钟头,咱们用不着赶时间……”

    话是这么说,可黛的行动却比谁都快,眨眼之间就脱去了戴维的裤子,把他那沉甸甸的大家伙掏出来,握在湿热的手心里。

    “想要吗?”

    黛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戴维不说话,手指顺着黛的臀缝往下摸去,那里竟然含着一汪水儿,饱满的阴沪像被挤破了的水蜜桃。

    “你比我还想要啊!”

    戴维的眼睛里流露出狎昵的笑意。

    黛难为情地垂下眼皮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你,就又疼又痒……”

    她的娇羞模样令戴维神魂荡漾。

    “那就让我来帮你消痛止痒吧!”

    说罢,抱着黛翻滚到床上,长枪一挺,便刺入她的蜜岤……黛轻轻的啊了一声,随即婉转相迎。两具肉体猛烈地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其间搀杂着男人的粗重喘息声女人的柔媚呻吟声……最后他们再一次飞上风口浪尖,他带着她,她牵引着他,优美地滑翔。

    “我……我来了……”

    戴维冲刺,然后一泻如注,结束得干净利索。

    “真好……”

    黛的脸上挂着愉悦的潮红,她的手脚跟常春藤似的,死死地纠缠着戴维的身体,不让他的荫茎撤出。

    “黛……”

    戴维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欲言又止。

    “嗯?”

    黛依然沉浸在回味中,她下意识地用鼻音来表示听见了……

    “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啊……”

    戴维还是想动员黛跟他私奔。他已经离不开黛的身体了,这个魔女!他心想,身上的每一处部位都性感,都销魂,好象自己就是为了她,或者说她为了他才降生到世界上来的。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黛一边夹紧,一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

    “可是……这种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呢?最终又以何种方式结束?”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黛的回答很干脆。

    “那你准备跟我做多久的爱?”

    戴维有些气苦。

    “一辈子!”

    黛一点儿都不犹豫。

    看着戴维愕然的样子,她扑哧一笑。

    “戴维……不要逼我……”

    笑容一绽即敛,黛的眼眸里随即泛起忧伤……

    “在中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比如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人跟社会的关系……我想过很久,也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挣脱这些,也知道你我没有出路……也许逃避就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黛用一根手指封堵住他的嘴。

    “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说罢,眼神有些迷惘。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布满了虱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上海女人说的。”

    黛从心口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

    话音未落,外面的走廊上响起皮鞋叩地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响到戴维的门口,然后停下,接着来人“当当当”地敲门……

    “坏了……我忘记锁门了!”

    黛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戴维先生!戴维先生!”

    门外的不速之客开始叫门。

    “天哪……是……是我的丈夫!”

    黛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那门把手“吱扭”一转……一个身穿长衫,脚踏皮鞋,手拄文明棍,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不出我的所料,你果然在这里。”

    黛的丈夫比戴维想象之中的要冷静和冷酷。

    “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他非常绅士地转过身,手中的文明棍戳了戳地板。

    “戴维先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戴维无言以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脑门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20—

    戴维呆不下去了。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他弄不明白黛的丈夫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许……他想用舆论的压力来迫使自己离开上海?

    哦!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别留下……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可那份情又怎能说割舍就割舍?黛的眼波,黛的轻嗔薄怒,黛的婉约缠绵……都活生生地漂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起彼伏。应该如何是好?

    矛盾和犹豫,痛苦和忧伤,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地剜着他的心窝。才几天的功夫,他便憔悴得像一个病人,苦恼得像一个罪人了。

    黛却音讯全无。有时候戴维竟觉得好象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人道是浮生若梦,转眼成空。

    某夜,密云欲雨。戴维像一个鬼魂,徘徊在黛的楼下。那扇窗户里没有灯光,没有他熟悉的人影,惟余漆黑一片。戴维心想,难道……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21—

    有消息说日本人的军舰已经云集在吴淞口,有随时发难的危险。于是那些在上海淘了金的外国人纷纷打道回府。去伦敦的船票早已告罄,戴维只好乘坐开往巴黎的邮轮白拉日隆子爵号(vitedebralonne)。

    船期一天天逼近,说话就是明天。

    见不着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地板上踱了几百个来回,恨不得把地板踱穿。或者傻傻地坐在床沿,瞅着堆放在墙角的行李。

    傍晚,夕阳如火,外面暑气蒸腾,可戴维的心凉得像冰窖。这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

    “黛?!”戴维一个箭步蹿过去,开门一看……

    他失望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灰布衣裳,外面套一件脏不拉叽的马甲,头戴破毡帽,一看就知道是拉黄包车的车夫。

    “你找谁?”

    戴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那老头不说话,递给他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戴维的心又开始狂跳……

    他急忙打开,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娟秀的字迹。

    “跟来人走,我想见你。”

    戴维二话不说,随着老头来到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都在垒沙包修筑防御工事。

    天边累积着红彤彤的火烧云,把这个黄昏渲染得绮丽中搀杂着诡异,而那黑云压城的紧张气氛更好象划一根火柴就立刻会爆炸似的,令人感到惶惶不安。

    黄包车拐进一条弄堂。

    有人说上海是由成千上万条弄堂纵横交错而成的。绝大多数上海人都居住在弄堂里。这儿就叫做“市井”,隐藏着数百人的欢喜与悲伤,期盼与梦想,成长与死亡……拥挤和逼仄并不能压抑人们生存的意志,即使是一场血雨腥风迫在眉睫,也无碍弄堂里的热闹和喧哗。

    “薏米杏仁莲心粥!”

    “玫瑰白糖伦教糕!”

    “虾肉馄饨面!”

    “五香茶叶蛋!”

    “……”

    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还有擦身而过的那些穿着黑香云纱裤子的女子,那些嘴角叼着老刀牌香烟袒胸露腹的男子,那一根根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招贴画的电线杆子……这一切都使戴维感到新鲜。他在这座城市里住了那么久,却从未涉足过这种地方。也许,这才是上海的真实面孔。

    黄包车在石库门前停下来。车夫回头,冲戴维努努嘴,示意他进去。那石库门修得极其洋气,门楣上的雕花是颇为地道的古典巴洛克式样,门框两边也是爱奥尼式的壁柱,惟有门扇是东方的,黑色油漆,镶嵌黄灿灿的铜环。

    戴维推门而入……

    眼睛在一瞬间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