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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第211部分阅读

就闻珞叫的那么响,院里的女人都听见了。要说啊,海棠还真得学学闻珞,人家闻珞起了身,照样刷牙洗脸。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趁着吃饭的功夫,王丹怡一只手放在桌下,偷偷的拧了拧,这个夫君就不能收敛点么,亏得院里没有什么闲人,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还不让人笑话死。

    房遗爱只是一个劲儿的扒着饭,他觉得这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闻珞要叫,他还能堵着她的嘴?

    辰时已过。房遗爱便领着人去了昆吾镇。从洛州到昆吾镇,足有一百里地,骑马至少要半天时间。房遗爱的黑虎马倒是没啥问题,揪着一百里的路程,对于这位黑马王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其他的马屁可就受不了了。

    行至六十里处的栓县的时候。一行人就地休息了一下。在马车里坐得太久了。拓跋惜月和海棠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下新鲜空气。

    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吹着风,如今已经快进入三月了,这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拓跋惜月托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说道,“房俊。再过上半个月,就该到播种的日子了吧!”

    “是啊,去年好不容易熬了过来,也不知道今年情景如何。但愿能变好一些吧,总之,山东是不能再乱了,那里可是我大唐的粮仓啊!”

    虽然玉米和地瓜已经普及到山东之地了,但是能带来多大的效果,也只能看各家的努力程度了。现在李祐也已经回到了齐州,但愿他能接受上次的教训,安心把齐州管理好。

    “房俊,你当初该在山东留一名得力官员的,只靠卢家和崔家的帮扶,不可信的。卢家还好说,崔家呢?”拓跋惜月自始至终都没有提琅琊王家,因为在她眼里,王家是不可能真心帮着房遗爱的,除非王潇年当家。

    房遗爱又何尝不想呢,但是当时他除了何向明,手底下还有可用之人吗?当然可以提拔一个人,但是所提拔的人不能位居高位,那用处又有多大呢。山东不比江南,在江南,何向明虽为县令,却可以行事刺史的权力,只要他想做什么,苏放也好,秦文远也好,都会帮着他。可山东之地呢,一切官场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惜月,你该很清楚,我太年轻了,底子薄的很,有时候就是想用人,都找不到合适的。那个谢文安无论资历还是身份,都比较合适,但是我能调用他么?”房遗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谢文安可是京官,就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活动,他房某人就是再想用谢文安,也得小心着来,远没有何向明用起来放心顺手。

    拓跋惜月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她拉着房遗爱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声道,“房俊,我以前跟丽琬姐商量过这些事的,你如果想快些收拢些人才的话,那就得想法子打破现在的格局。前朝隋炀帝曾经开过科考之制,想来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建议皇帝重开科考呢?”

    “重开科考?”房遗爱无奈的挑了挑眉毛,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而且李世民也会非常愿意这样做。但是,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这个折子呢,要知道科考一开,最受打击的还是这些世家大族,他们愿意看到这一幕嘛?所以说啊,不是朝堂的人看不明白,而是他们看得太明白了,没有人会傻到为了科考之事,而得罪所有的世家大族的,朝臣不敢,李世民也是有心无力,他总不能自己提出科考的想法吧,那样的话,置朝臣于何处。要知道,这些朝臣大部分都是追随他多年的有功之臣,好多的封赏也是世袭的,要是行了科考之制,那除了世家大族,第二个受打击的就是他们。

    “惜月,这想法是好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多难,连皇帝都不敢轻想的事情,我就是上折子又有何用?”

    “房俊,你想岔了,这世上的人都是追求利益的,皇帝也好,朝臣也好,只要抛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法子,自然就不会有人拒绝的。”

    房遗爱颇有兴趣的看了拓跋惜月一眼,“惜月,你和丽琬是不是有什么好想法了?”

    “想法倒是有一个,你可以听听。这朝臣为什么不希望重开科考呢,还不是因为到手的利益,就拿咱家老爷子来说吧,他东征西讨跟随陛下二十多年,才换来了一个梁国公的爵位。他又怎肯轻易放弃。可是,在推行科考之前,先发一个公告,既定朝臣的封赏保持不变,新兴的科考制度只适用于后人,你说,这样的话,朝堂老臣们还会拒绝么?”

    “这”房遗爱一脸的喜色,听了拓跋惜月的话,他忽然想到了邓公的一国两制的方针。就拓跋惜月所说的却别对待,不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么?如果真按照这个方法施行下去,朝臣不会反对,李世民也能接受,如此一来。兴科举之制,还有这么难么?

    “服了。惜月。你这主意真是妙极了!”房遗爱忍不住夸赞了拓跋惜月一声,这次拓跋惜月倒有些谦虚的笑道,“莫夸我,这个主意还是丽琬姐想出来的呢,我只不过代为转述罢了。依她的想法,是想让你回京后。就尽快将科考的事情提上议程。”

    房遗爱点了点头,只要科考一兴,多上来些寒门子弟,那他房某人就可以趁机大捞人才了。可惜的是他房某人年纪小。就是想收门生都不行,不过还有老爷子在呢,以老爷子的名声,收个百来个门声没啥问题吧?

    房遗爱脸上一阵傻乐,海棠提着水壶绕着他走了一圈,他都没啥反应,将水壶递到拓跋惜月手里,她蹙眉问道,“公子怎么了?”

    “她啊,魔怔了!”拓跋惜月拔开塞子,小口的喝起了水。这时候房遗爱也清醒过来了,听了房遗爱的话,他一把夺过了水壶,“哼,告诉你,再说为夫坏话,让你半年下不了床!”

    “是嘛?”拓跋惜月舔舔舌头,眼中一副挑逗之色。房遗爱算是服气了,这个拓跋惜月简直就是第二个郑丽琬啊,啥招数到她身上,都变得毫无杀伤力。

    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就继续上路了,也许是嫌马车里太闷,海棠想要在外边骑马,可是房遗爱又不愿意钻马车,只好两人共乘一骑了。好在黑虎壮实的很,拖着俩人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还有点兴奋地打起了响鼻。

    房遗爱太了解这位黑虎兄了,敢情又在展现它的马王风范了。黑虎跑的有点快,垫的房遗爱有点屁股疼,海棠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拍拍黑虎的马屁股,房遗爱很不客气的骂道,“混蛋,你慢点能死啊,告诉你,要是再乱来,老子把白凤送西域去。”

    果然,一听房遗爱这话,黑虎老实了许多,跑的也稳健了。海棠捂着嘴咯咯直笑,“公子,黑虎真是越来越坏了。”

    “嗯,本公子也让他带坏了!”房遗爱大言不惭的啰嗦了一句,这可把海棠惊得比不上嘴巴了,堂堂房二公子竟然让匹马带坏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没了海棠陪着说话,拓跋惜月一个人坐马车里也是闷得慌,无奈之下,她只好掀开了车帘。看着旁边的秦豹,她招手笑道,“豹子,咱们换一下,你坐马车吧!”

    “这”秦豹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的,让他坐马车,这还不憋死他?可是一看到拓跋惜月毋庸置疑的眼神,他还是乖乖地停马跳了下来。哎,这可是新晋的少夫人,他秦豹敢不听话么,没瞧见,这才几天,少爷就对惜月姑娘言听计从了。

    房遗爱正和海棠说这些稀奇事,就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影,看到笑吟吟的拓跋惜月,房遗爱忍不住好奇道,“惜月,这是谁的马?”

    “喏,豹子的啊!”拓跋惜月伸手指指身后,就瞧见秦豹正干巴巴的坐车辕上憨笑呢。

    房遗爱吸吸鼻子,很是佩服道,“惜月,你适应能力太强了,这么快就开始借着身份压人了!”

    “有吗?我可什么都没说,也就一句想骑马而已,豹子就把马让出来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他嘛!”

    拓跋惜月说完话,一甩马鞭,就越过了黑虎。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这女人还挺能装糊涂的。

    来到昆吾镇,就见到了九手,下了马,房遗爱才发现九手一张脸难看得很,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大师兄,你这是咋了,媳妇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了?”房遗爱出口就没句好话,九手也早适应他这种说话方式了,眼皮挑挑,粗声粗气的回道,“少扯犊子,要抢也是抢你的,就你身边这么多女人,要抢一个,难度也不是太大!”

    “停,九手,你们先别斗嘴了,先说正事吧!”拓跋惜月可没心思听他俩喷来喷去的。被拓跋惜月一打岔,九手挠挠头很是苦恼的笑道,“别提了,还不是老君庙的事情,那些镇民非说老子领人拆的老君庙,这不,将几个兄弟围在老君庙,不让走了!”

    “啊?还有这事?”房遗爱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六子,六子也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就这么点事?你给镇民们一些钱不就行了么?”拓跋惜月有些愠怒的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九手还没咋地呢,房遗爱就先翻起了白眼。老君庙可是人家祭祖的地方,要知道,唐代人可是非常看重祭祀之事的,拆了老君庙,那相当于不敬祖宗,这哪是一点钱财能打发的。

    第705章 一出贼捉贼

    第705章 一出贼捉贼

    拓跋惜月瞧见房遗爱那古怪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将房遗爱拉到身边,颇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惜月,你虽然在长安多年,但对我大唐的风土人情还真不太了解啊,这么说吧,拆了老君庙,就相当于刨了他们的祖坟,你说这事是钱能解决得了的么?”房遗爱向拓跋惜月解释了一番,便摘掉帽子,挠头想了起来。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老百姓,得向个巧法才行,硬来是肯定不行的。

    九手是个急性子,见房遗爱半天不说话,就要领着一帮子亲卫去硬闯,房遗爱哪会让他这么干,拉住九手的袖子,他皱眉道,“大师兄,你这是要干啥,难道还真冲一群老百姓动手不成?”

    “那咋办?再耗下去,那里边的兄弟非被那些暴民吞了不可!”九手俩眼一瞪,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房遗爱拍拍九手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别急,我已经有办法了!”安抚住九手后,他将秦广喊过来交待了一番。不一会儿,秦广领着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侍卫朝老君庙方向走去。当然房遗爱也戴上帽子,在后边跟着,至于其他人,就先在外边等着了。

    破败的老君庙里,七个汉子趴在窗口紧张兮兮的看着外边的镇民,那些镇民由两个老头带领着,他们拿着锄头铁锹,全都是一副愤怒之色。七个汉子缩缩脖子,一脸无语的嘀咕道,“搞什么鬼,老大咋还不来救我们,就这群老农民。派个二十来人不就解决了。”

    “浑话,麻杆,你还当是五年前的时候呢,咱们现在可是官府的人,你要是敢乱来,看大老大不扇死你!”一个年龄大点的甩手给了那家伙一个后脑勺,这帮子年轻人说话也不动动脑子,要是能硬来,不早解决了,还用在老君庙里困半天么?

    “那咋办。难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年轻的家伙,还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了句。

    “没脑子,你想不出办法来,老大还想不出来么。你真当老大也跟你一样傻呢?”

    老君庙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挥舞着拐杖。痛彻心扉的吼着,“儿郎们,都是这群天杀的,竟然敢拆我们的老君庙,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打死这些狗娘养的!”村民们一阵附和之声。离着老远,房遗爱就已经听得真切了。好家伙,这得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要杀人。不就是个老君庙么,拆了再建不就行了,这古代人就是死板。

    几十个村民正待往老君庙冲,这时外围传来了一阵噪杂之声,“怎么回事,今个是不是你们报的官,快说说,出了何事了?”

    看着这些身穿锦红袍的兵士,一帮子村民也傻眼了,他们是报官了不假,问题是官府的人啥时候反应这么快了?以前报官的时候,要没个仨时辰,官府能来人?这次倒好,还没过一个时辰呢,官府就派人来了,而且从官服上看,这些人还是属于府兵建制才对。

    镇民们可不会细想这些人是属于哪个府衙的,还是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拄着拐杖走到秦广面前,拱拱手颇为生气的指了指老君庙,“军爷,你瞧,这老君庙可是我昆吾镇祭祖的地方,可是前两天却被那些恶徒拆散架了。”

    秦广自动站到了一旁,房遗爱走上前来,脸上还挂着一丝怒气,他搀扶着老头,黑着脸骂道,“竟有这等事?老人家,你莫急,官府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姥姥的,到底是什么人,竟做这种缺德事!”

    “这位小大人,你算是说道老朽心坎里去了,咱们这昆吾镇一直在老君庙祭祖的,如此已经传承了上百年了,没曾想这好好地老君庙却被一群混蛋拆了!”嘴上说着,老头还跺了跺脚,白胡子还飘呀飘的。

    房遗爱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头也太自来熟了吧,还小大人,得了,也别跟小老头罗嗦了,还是先干正事吧。他冲秦广使个眼色,厉声嘱咐道,“去,把那屋里的恶徒都绑起来,全都给本大人扔到大牢里去,娘的,都老大不小了,还敢这种缺德事,不关上个十年八年的,他们别想从牢里走出来。”

    房遗爱这些话主要是对这些镇民说的,他的表演得到了镇民们的拥护,老头更是弯腰恭敬地叹道,“小大人,小老儿代表全镇的乡亲们谢谢您了。”

    “哪里话,这也是应该的,要是官府盯得严一些,这些恶徒也不可能跑到镇上来闹事了。哎,说起来,老君庙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啊,这样吧,若老丈不嫌弃,重建老君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官府如何?”

    “这如何使得?小大人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重建老君庙的事情哪敢再劳烦你?”

    老头也是个实诚人,摆手就要拒绝,房遗爱心中一阵计较,无论如何也得将重建老君庙的活拿过来啊,否则他哪来的理由留在老君庙?

    “哎,老丈,你可切莫如此,这可是我家县令大人的意思,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回去了,也不好交差啊!”

    “这那好吧”老头拗不过房遗爱,最后,还是领着一帮子镇民对房遗爱郑重的感谢了一下。这会儿的功夫,秦广已经压着老君庙的七个倒霉蛋走出来了,他们一出来,就遭到了镇民们的一堆口水,好在镇民们没有准备臭鸡蛋烂叶子。

    七个倒霉鬼在秦广的催促下,踉踉跄跄的来开了老君庙,当回到九手所在的地方后,那年老的汉子咧开嘴就笑了起来,“老大,大老大这招真是绝了,把那帮子土帽耍的团团转。”

    “你笑个屁,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成,你看你牛掰的,让几十个老农民堵住了。还有脸笑!”

    “”那家伙瞧瞧九手的脸色,只能无奈的挠挠头了,哎,当小弟的都是悲催命,明明是老大下命令不准对老百姓动手的嘛,否则他们早杀出来了,还用得着大老大玩一出贼捉贼?

    乡间小道上,一行人磨磨蹭蹭的朝昆吾镇而来,刚入镇口,就被两个汉子拦住了。“你们什么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老子可是县衙宋捕头,识相的赶紧让开路!”宋淼心情不太好,也不是县令大人抽什么风了,一个破老君庙也要他宋捕头亲自跑一趟。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宋捕头?你听着回去吧,昆吾镇的事情已经由刺史府接下了!”秦豹说着便将腰牌扔给了宋淼。宋淼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瞧这腰牌,就知道镇上肯定来大人物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刺史府的腰牌。

    跳下马,宋淼恭恭敬敬的将腰牌送到了秦豹手里,“敢为兄弟尊姓大名,都抽空了。小弟做东,请你吃顿便饭!”

    秦豹差点笑出声来,瞧宋淼胡子拉碴的,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五了。就这样了,还自称小弟,这不是说他秦豹长得老么?挑挑眉毛,秦豹黑着脸有点急促的说道,“行了,宋捕头,吃饭的事情不急,等有空了,小弟请你吧,至于现在嘛,你还是先回吧,昆吾镇的事情复杂着呢,你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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