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唯一之残蝶舞 > 唯一之残蝶舞第3部分阅读

唯一之残蝶舞第3部分阅读

摆就跑了过去:“楼姐姐,你怎么来了也不来找落雪呢?都那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把落雪给忘了呢?”

    绝落雪上前拉着痕蝶的手:“楼姐姐,你说了要带落雪出去玩的,可不许耍赖哦!楼姐姐,落雪……”

    “楼姐姐……”绝落雪一愣,看着突然掩面蹲下的人不知所以,等反应过来她在哭时就直接慌了,手忙脚乱的要安慰人,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楼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楼姐姐,别哭、别哭……”绝落雪手足无措的要去哄她,可除了劝她别哭之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背后,在绝落雪才出现时绝幕天就已经起步,而寂离却没动,也不知为何,他就是笃定了她不会迁怒别人。

    可如今,听到她哭了,绝幕天愕然止步,寂离却瞬间就到了痕蝶身旁,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虽然意外却没空多想,她,还在哭呢?

    寂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手轻抚着她的背,:“哭什么呢?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的,你别哭,承儿,别哭……”

    绝幕天、绝落雪呆站在一旁看着,寂离柔声哄着痕蝶,可她只顾自哭着,低声抽噎,可她双肩的颤抖却直抵他心口,疼的他紧蹙眉头,恨不得带她受了。

    “承儿,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难过的你说出来,承儿,别哭,不要哭了好吗?承儿,别哭,我心疼,我会心疼的……”

    眼泪是她的,他却心疼了,那么说的话……,绝落雪看向同样震惊的绝幕天,他爱上楼芊承了!

    痕蝶蜷屈在寂离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来,她哑着嗓子抽噎:“我也有妹妹的,她才十四岁,她还那么小,她就那么走了,萧家被灭门了,我谁都救不了,我谁都救不了……”

    她不住的自责,纠结在五年前的家破人亡里,萧家被灭门远在五年之前,可她到现在才知道……

    寂离心疼的抱着她,上次,她的眼泪如果只是让他心慌,让他不知所措,那么这次,他是真的心疼了,他不知道这心疼是否还有别的原因,但他很清楚的是,他不要她流泪、不要她哭,落的是她的泪,却滴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抽搐的痛着。

    第二十六章 表明心迹

    痕蝶在寂离怀里哭了睡过去,寂离抱着她去了梅林,将她安置在了以前绝绝衍的房间里,绝幕天没有反对。

    安置了痕蝶,寂离在门外的梅花林里站着,天又飘起了细雨,他一袭白衣独立烟雨,飘渺清傲却也寂寥冷清。

    他不知是在看什么,眸光悠长哀伤,承儿,对不起,我记了你五年,念了你五年,却在五年后来找你时,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她和你一样,也叫承儿……

    痕蝶醒来时,寂离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见她醒了,寂离弯唇,浅浅一笑,如是六月清风,寒冬暖阳,柔的人忘乎所以。

    痕蝶抬眸瞧着他看,寂离附身将她扶了坐起,他的手搭在她腰间,亲密的感觉让痕蝶不适,痕蝶刚要动,一抬头却对上他墨漆深邃的瞳眸,四目相对,痕蝶忘了动,寂离直直看向她眼底:“承儿,我喜欢你。”

    “哦。”痕蝶淡淡的应,连目光都没有波动:“可我不喜欢你。”

    寂离眸光微暗,痕蝶未动,寂离却松了手,他对两个女子表白过,也就这次那么盲目了,对承儿说时,他已经确认承儿是喜欢他的,而如今……怎么就一时控制不住了呢?

    手彻底松开,寂离脸色如常:“是我唐突了。”他眼眸含笑,甚至还多了一分毫不掩盖的爱意,不用说,一切已经摆在眼前。

    痕蝶抬眸看他,寂离噙着笑,伸手欲摸她的脸,却被她侧头躲开,手因而落在了她披散的发上,:“我觉得,你会喜欢上我的。”

    寂离用手指在为她梳发,微凉的手指穿梭于发间,轻柔薄凉的触感使得痕蝶晃了神,木楞的应了他一声:“但愿……”

    寂离抬眸看她,她说这话时不知是在想什么,墨黑的眼睛空洞无光,寂离手一顿,鬼使神差般,倾身就凑上去吻她的唇,痕蝶一感觉到唇上冰凉的触感,就出于本能地退开了。

    痕蝶怒瞪着他,偷吻了人寂离也不赫颜,反而欢笑着一把将痕蝶揽入怀,痕蝶以为他要用强的,忙着躲,然寂离却只是在她发间落了个吻便送了手,看着她一脸惊愕的模样,浅浅笑着。

    寂离没再动了,痕蝶却还依然警惕的盯着他,那被强吻后略带委屈的防备,硬是看得寂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五年以来,就没有比此时更开心的了。

    寂离笑着无奈摇头,眸中满满的宠溺,:“好了,你想做什么就放开了去做,什么事我都给你撑着,这帝君的位子虽是丢了,可这迷天幻境还是得本皇说了算。”

    寂离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寂离交代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寂离出了门,痕蝶这才愣愣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略微轻轻蹙眉,寂离?绝衍?为什么她会在寂离身上感觉到绝衍的气息,难道……

    思虑一番后痕蝶摇头,绝衍是绝门二公子,而寂离乃是这迷天幻境至高无上的帝君,两人相差的何止千里,他们绝不会是同一人的,绝对不会。

    第二十七章 神乐来人

    痕蝶离开绝门时还是下午,在出府的路上遇见了绝幕天,他敛着眉看她,双唇紧抿。

    痕蝶也不作声径自离开,绝幕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叫她:“楼公子留步。”

    痕蝶止了步,只静静的站着,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绝幕天叹了一口气:“其实萧家,也算本座半个家吧!萧家二公子萧翼辰,本座的生死至交。”绝幕天顿了顿,见前面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又道:“楼公子,本座不知道你和萧家到底是何关系,但是,对萧府居心叵测的人,本座绝不允许。”

    痕蝶背脊一僵,他和萧翼辰……

    “等事查清楚了,绝门若还有存在的必要,绝落雪的宿疾便可解了。”痕蝶起步离开,单薄的背影,决绝的让人心疼。

    唉!绝幕天摇头叹气,翼辰,萧家的仇我无法替你报,或许她可以吧!或许可以……

    回去的路上下了雨,痕蝶坐在马车里,难得没再出来淋雨,痕蝶掀起窗帘看外面,她淋雨,只是因为她还没找到一个能为她撑伞的人,那么,他……会是那个能为她挡雨的人么?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留客楼门外的几丈之地都聚满了人,不得已,马车在人群外停了下来。

    梅香随手拉了个人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就被官兵给围住了,也不知道这第一楼到底犯了什么事?”

    梅香眸光突然变得阴沉:“他司徒府竟然敢来找第一楼的麻烦?”

    “不是司徒府的人,这是神乐的兵马,会不会是这第一楼得罪了神王?”

    一句猜测,梅香却是煞白了脸,神乐来人了……

    从喧闹的人群中跑出来一个留客楼的伙计,见着梅香便忙跑了过来,:“梅姑娘,客楼被神乐的兵马包围了,我是来找楼主回客栈的,梅姑娘,楼主呢?”

    “在马车里呢?”梅香心不在焉的回,眼神不自觉瞥向留客楼门口处,神乐来人,那神王也来了吗?

    “楼主回来就好。”伙计送了口气,转身上前驱散挡路的人群,将马车引到留客楼门口去,梅香却没有跟来。

    留客楼里里外外都被官兵围住了,不许如何人出入,然现如今,留客楼门口却站着一个人,换下一身锦衣华服的道稀着一件蓝衣时,竟生出些谦谦君子风度翩翩的感觉,可尽管如此也掩不了一身邪魅。

    此时,他就倚在门槛边,手中一把打开的折扇,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人群中逐渐行出的马车,道稀缓缓勾起嘴角:“可算是回来了。”

    道稀轻笑一声,抬脚欲行,身侧却急速跑来个士兵,手中执戟拦路:“回去,没有神王的命令谁都不能离开。”

    道稀只抬眸淡扫一眼,便起步出门,士兵才要开口阻拦,道稀握折扇的手一扬,“回去”两个字卡死在喉咙里。

    道稀头都没回就走了出去,客栈里的士兵后知后觉追出来时,道稀已经止了步,手中折扇轻摇,脸上笑意浅浅,他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像是看戏。

    第二十八章 乐神之主

    马车才行出人群便被围住,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站出来问:“你们是什么人?”

    伙计上前一步,气势凌人的语气:“去把你们主子叫来,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在他,包括整个留客楼的人眼里,楼主,就是最尊贵的人。

    “放肆!”

    “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要见本王?”

    一声厉喝后,一道沉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前者恭敬退下,后者稳步上前,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描银的青色锦袍华贵而稳重,眉目深沉刚毅,颇有几分霸气。

    周围的人皆下跪行礼:“参见神王。”

    他是乐神之地的神王拂言!刚才还嚣张着的伙计焉了,楼主尊贵,可毕竟只是心里的,而人家,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尊贵。

    拂言扫了周边一眼,语气冷厉,:“刚才说话的人呢?”

    伙计的腿一软,差点摔了,神王怎么跑这来了,呜呜……

    “神王,手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声音从马车内传来,门帘掀开,白皙纤长的手指美若白玉,痕蝶下了马车,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干净得像遗落尘世的白雪。

    寂静无声中,痕蝶起步行上前去,伙计担忧的喊了一声,:“楼主……”

    “没事。”痕蝶淡淡的回,直视不远处的神王拂言,面色从容不迫,淡然的眸光不冷不热,仿佛对方不过一个普通的客人罢了。

    “神王围住我留客楼,不知为何?”痕蝶在离拂言两三步的位置停下,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找人!”拂言厉声回,冷硬的口气,像谁对不起他一样。

    “你人呢?”痕蝶反问道。

    拂言有些痛心,锁起眉头道:“还没找到。”

    事不关己,痕蝶冷笑一声:“难道找不到人,神王就要一直困住我留客楼不成?”

    一直找不到……拂言突然恼怒,沉着脸冷声道:“要是找不到,本王就把这恒城给翻了,本王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不出来!”

    拂言正在怒头上,却有不怕死的偏要往刀口上撞,然而这撞刀口上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道稀眉目带笑,站在旁边看够了,这才摇着折扇,打算去凑凑热闹。

    “回去!”手握兵器的士兵,被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逼得连连后退,还没动手就怕了,脸都丢回神乐去了。

    拂言闻声回头,怒气未消之下开口,语气难免冷硬:“什么人?”

    都到神王面前了!士兵迅速上前将人围住,而道稀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轻摇着折扇慢踱走进,而前面的士兵却在不断的后退,这个男人,直觉很危险。

    逼近时,或是嫌挡路碍眼,道稀手中的折扇一扬,便把面前的都全给灭了,连渣都没剩,周遭顿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而当事人,却是半点不介意,缓步而来,吓煞一干人等。

    士兵全都退围到拂言四周,道稀逐渐逼近,拂言却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士兵,上前一步问道稀:“你是何人?”

    道稀看都没看,折扇在手中旋转了一圈合上,复又打开,只冷冷的回:“关你何事!”

    周遭再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拂言脸色一沉,众目睽睽之下,这效果,相当于是直接打脸啦!

    第二十九章 赖着不走

    拂言阴沉着脸,道稀却恍若无事,无可娉美的容颜上,一分清冷,两分随和,三分温雅,四分邪魅,然而给人的,却尽是危险之气,避之不及的惶恐。

    道稀笑笑语盈盈的看她,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表妹,惹事了吧!”

    痕蝶斜斜打量了眼道稀,生冷的语气:“还没走,你打算要住多久?”

    被人撵走,他堂堂帝君还从没人敢。

    首次被撵,道稀也不恼,浅笑如初,:“表妹,你就那么想我离开?”

    痕蝶瞥他一眼别开头,没好气的道:“小店简陋,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以他这性子,一个不快,几时把这留客楼拆了都说不定。

    道稀敛着好看的眉沉思,手中的折扇也不摇了,表情凌重,良久才嘣句话来,:“没事,我不嫌弃的。”说罢,脸上的笑又灿烂起来,一副我不走,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痕蝶剐他一眼,也没在说话,他堂堂帝君,她还真能撵他走不成?

    而被忽略在一旁的拂言,此时黑脸是黑得那叫一个彻底,这两人,当他不存在的吗?

    “放肆,楼芊承呢?”拂言怒问,声音不大,却是怒气十足,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痕蝶上前一步问:“神王有事?”

    拂言瞥她一眼,扶袖怒问:“你们楼主人呢?”

    痕蝶一怔,连道稀摇折扇的手都一滞,搞了半天,敢情这神王连楼芊承是谁都不知道啊!

    痕蝶略抬眸看他,站直了身子,:“神王有事直说,在下便是楼芊承。”

    这好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呆了,她就是楼芊承,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竟然可以撑起这第一楼!

    而离得近的人,更是觉得难以置信,刚才那人叫她表妹,这第一楼楼主,竟是个女子!

    拂言愣了愣,回过神来对着痕蝶,冷声,:“本王到此来找人,你留客楼要是交不出人来,就不要再开门了!”

    痕蝶皱眉,他找不到人,关她什么事!

    痕蝶冷着脸回他:“留客楼没神王要找的人!”

    拂言并不理她,却是喝道:“梅香!”

    梅香!痕蝶愣住了,梅香和他乐神有什么关系!

    人群中的梅香一惊,却还是赶忙行了上来,至拂言面前跪了下来,:“属下梅香,参见神王。”

    拂言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他人呢?”

    梅香按在地上的手攥紧,努力克制呼吸的轻重,:“奴才不知,求神王责罚。”

    拂言狠狠扶袖,转过身来呵斥,:“废物!本王要你何用!”

    梅香身子俯的更低,几乎头都贴在了地上,:“属下该死。”

    拂言暴怒,狠厉的脸显得狰狞,他点头,:“是,你的确该死!”说着,夺过身边侍卫的配刀,扬手就向着梅香劈了下去。

    生死一线间,梅香都以为自己必死,却没料到痕蝶会出手。

    刀却被一只玉箫截住,痕蝶道:“神王手下留情。”

    梅香身行一震,诧异抬头,:“主子……”

    第三十章 乐神少主

    梅香身行一震,诧异抬头,:“主子……”

    痕蝶低眸看她,拂言却抽刀向她挥了过去,冷斥,:“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刀锋凌利,痕蝶侧首边后退着躲开,刀锋追来紧逼面门,一直不见的言七,此时却突然冒了出来,拉过痕蝶躲避,一闪一退围,拂言手中的刀从痕蝶头上挥过,丝发未损,却全部流泻披散开,束发的丝带落在了地上。

    白衣墨发,肤若凝脂,绝色倾城的容颜,美得让人忘乎所以。

    痕蝶看了眼披散的长发,便抬头看向对面的拂言,不冷不热的表情,默不作声。

    女的!拂言微敛了眉,周遭也一片哗然,而道稀却是合起了折扇,微微蹙眉 倾城之貌,祸国殃民呐!

    言七站在痕蝶身侧,拂言看着他冷笑出声,:“终于肯出来了啊?”

    言七笑了笑,语气有些丧气和无可奈何,:“父王好手段,儿臣躲不了啊!”

    “哼!”拂言冷哼一声,冷嘲笑讽的问:“是吗?本王手段好?那怎么找个人都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到底是你太精明呢?还是在敷衍本王!”

    拂言怒问,他一走了之就是十多年,他可曾想着家里人会担心、着急,十多年,他一点消息都不给他们,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就会是他拂言的儿子呢?这个逆子!

    拂言发怒,言七讨好的笑,:“父王言重了,孩儿哪敢敷衍父王呐!父王,咱们有话进客栈说,父王舟车劳顿赶来,都还来不及尝这第一楼的茶呢!”

    拂言再度冷哼,一扬手,便将手中的刀向着言七掷了出去,仍就仆跪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