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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14部分阅读

的人潮后,前往停车场。奈良原的车窗破了,车体也满是伤痕凹陷,可是还能发动。终让奈良原开车,自己和弟弟则坐在后座。

    “如果你想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尽管放手去做做!因为我会从后座一脚踢穿你的背。”

    终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

    “就算车子因而发生事故也无所谓。会死的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那就试试看吧!”

    奈良原是想有这种企图,可是他连想也不敢想。他完全地屈服了。就算他不再妄动,他的尾椎骨也痛得几乎让他受不了。他照着终的指示,开始发动车子朝西进入目白路。四周一片喇叭的响声,从巨蛋蜂涌而出的人潮和人们仍然是一片混乱。奈良原硬要开动车子,这时,一个警官飞奔而来,正想对着他说什么。奈良原把黑色的证件往他鼻尖一晃说道。

    “我是警察。赶快!后座的两个人是嫌犯。我可以过了吗!”

    “对不起,请通过。”

    警官挺起了身子,行了一个礼,让奈良原的车子过去。

    奈良原出示的证件是刚才被终打倒的越川警部的东西。龙堂家的老三在逃跑的时候并没有空着两手跑。15岁的终或13岁的余就算亮出警察证件也得不到他人的信任,所以,他才刻意拉了奈良原一起走的。

    “辛苦你了。那么,现在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最好是乖乖开车,不要惹出什么事故才好。”

    终的两眼中舞动着充满生气的光芒。如果说长兄始适合穿甲胃的话,那么,老三终或许就适合穿“水浒传”或“七侠五义”中的武人,或者孙悟空的服装了。总而言之,他就是那么一个充满朝气、行动轻快敏捷、明亮开朗的少年。

    奈良原默默地操控着方向盘,进了目白路,朝着西方前进。但是,道路阻塞得相当厉害,混乱仍持续着,车子根本无法顺畅地走。

    几乎就在同时,龙堂家的长男和老二命令猴男加獭开着小型公共汽车经过目白路朝水道桥方向前进。

    小型公共汽车的座位上坐了六个受伤者。他们不能就把这些人丢在庭院里不管。那些穿着战斗服的粗暴男人们的呻吟声此起彼落,真是够吵的,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他们也没有好心到特地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对东京而言,七月似乎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月份啊!”

    自己就是一个引起一半灾难的责任者,可是,续却像没事人似地发表了这样的感想。他就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如果猴男一有可疑的行动,他就要对方立刻尝到苦头。而且,续也无意隐藏自己的杀气,所以猴男也不敢有二心。

    目白路上的交通状况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到水桥一带的混乱的波及,特别是往都心方向的车子都被卷进塞车的长龙当中。或许干脆就下车用走的比较快,可是,这个时候太引人注意也是一件麻烦事。

    花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才来到登世桥。这里是和明治路的立体交差点。车子完全静止在陆桥上了,从车窗探出头来的始和终看到二公尺外对面车道中的兄弟。

    “始哥!续哥!”

    “哟!你好吗?老三。”

    龙堂兄弟于是再会面了。而年长组和年少组分别抓到的两个暴力专家也再碰头了。奈良原和加獭侧眼看着欢喜重逢的龙堂兄弟,然后怃然地对看了一眼,随即便相互别开了视线。这时候他们都不是处于足以让自己感到自傲的状态下。

    四个兄弟将两个俘虏丢下了车,从车阵中逃了。从目白路的陆桥有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位于低位的明治路。在没有人来往的阶梯的阴暗处,两组分开了一阵子的兄弟们交换着情报。之后,很自然的就轮到讨论该如何处置对他们兄弟粗暴挑战的两个罪人的问题了。

    “对了,就让他们互殴,赢的一方就饶他命,怎么样?”

    续的表情和声音就像干冰一般干而冷。虽然有一半是出于演技需要,但是由容貌秀丽的续说出口,那种冷酷的感觉更是让奈良原和加赖不寒而栗,扭曲着猴脸的加赖缩着身体,对着龙堂兄弟哀诉。

    “这,这根本是杀生啊!我怎么可能胜得过他那么壮硕的体格?请不要这么过分。”终以不友好的眼神凝视着难看的大人们。

    “有什么过分的?你们就不用客气了。想想你们仙境着了火、破坏了东京港连络桥、今天晚上还在巨蛋上开了个大洞,你们对别人造成了多少不便,可曾想到过!亏你们还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

    “那、那全都是你们……”

    “你说什么?”

    “不……是,一切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会反省。”

    加赖脸上带着卑屈的表情,拼命地低头求饶。奈良原半侧着脸,不和加獭对视。

    “那么,在你们反省之后就告诉我们,到底是哪些蠢狗派你们来做这么不愉快的工作的?”

    续的措词极为郑重其事,随手拿出了笔记本和愿子笔。或许是为了讨好吧?加赖很合作的把他所知道的人名和地位都说了出来,奈良原也在半犹豫之下供出了以藤木健三为首的几个人的姓名和地址。

    “好,我知道了,我们就去抓其中一个人让他说明整个事情经过吧!”

    始非常简单地下了结论,当弟弟们出声表示赞同的时候,奈良原发出了声音。他希望龙堂兄弟至少能告诉他些什么事。

    “这个嘛,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不妨就试看看吧!不要小看这个世界。只有在被真正有力量的人教训过后你们才会懂得的。到时候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反应很平静。

    “那个让你必恭必敬的内阁官房副长官高林现在哪里?”

    奈良原闻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始对着他那泛青的脸丢下了一句话。

    “明白了吗?最后胜利的将会是我们。”

    “就算万一事情不是这么顺利,我们也不会比你们先毁灭的。现在你们是要喝下20公升神田川的水和泥巴好让自己胀破肚子呢,还是从此不再出现我们跟前,到远处去寻找属于你们自己的幸福、选一条你们自己喜欢的路吧!”

    说话者的声音不大,也没有显出盛怒,但是,一字一句都沉重而尖锐地敲打在奈良原和加獭的心坎上。奈良原明白了人格的差距是实在的东西。

    “我、我明白了,我会离开东京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日本兵器产业联盟的事务局长藤木健三的宅邸位于新宿区下落合,拥有四百坪的建地。对一个在超级经济大国日本国内身居产军复合体核心的男人而言,这样的规模或许还算简单了些。这个地方和以樱花闻名的公园邻接,位于绿色植物茂密的住宅的正中央。

    龙堂兄弟站在阴暗的公园中。隔着高达二百三十公分的石墙,藤木家的宅邸显得很安静。石墙的高度还不算什么,可是,很明显地可看出墙上安装有红外线。

    “这样一来就无法轻易地越墙而过了。怎么办?哥哥们。”

    “哪,手套。”

    “是坐在猴男车上的那些人戴的。”

    “那么,用这个要干什么?”

    “当然是挖围墙的下方好进入屋内啊!开始挖吧!有人来了就不妙了。”

    “如花岁月的高一生为什么在夏夜中不去迪斯可跳舞,而非得在这里挖洞呢?就因为支部省让教育荒废了,十几岁的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终虽然发出了不平之鸣,可是,也只有开始猛然地挖着土了。

    当龙堂家兄弟们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余都以未成年之身在深夜劳动的时候,宅邸的主人正忙着其他的作业。把妻子和女儿送去参加纽西兰的滑雪之旅之后,藤木健三把麻布学院的女大学生带回家里,在寝室中一个劲儿地动着他的身体。

    “真是愉快的夜晚哪!”

    突然间,人声从头上落下,藤木大吃一惊,抬头看着入侵者的高大身影。

    “你、你们是谁?”

    藤木呻吟着,想伸手去按直通警备保全公司的安全系统的按钮。可是,满是泥土的手套却重重地丢到他脸上。觉得脸上一麻,随即喷出了鼻血,藤木的捰体从特大号的床上滚落地上。

    和藤木同床的女大学生正想张开嘴巴发出尖叫声,续低声说了一声“抱歉”,伸出手在她的颈动脉一按,女学生便立刻昏过去了。始用毛毡把她的身体盖了起来。

    “至少穿上你的裤子吧!老色狼!”续的脸上露出了侮蔑的表情,对着捰体男人说道。

    “不要让终和余看到了。这是有碍品性教育的。”

    藤木带着愤怒的表情穿上了裤子。

    “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跟你们不同。我是支配日本的权力精英啊!你们以为做了这种事情之后还能平安过日子吗?”

    “船津老人也这么说过。”

    与其说是谎话,不如说是一种外交技术吧?始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藤木的舌头瞬间转不过来了,他两眼中浮现的恐惧神色急速地变浓。

    室内飘着淡淡的香味。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酒精灯,里面正燃着“夜间飞行”香水。这是营造寝室气氛的一种小道具。这是女大学生的主意,可是,想出这个点子的人现在正在昏迷中,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

    藤木颤动着声音,可是仍然怒吼着。

    “我、我是一个爱国者。就因为爱国,所以才制造保卫国家的兵器啊!爱国有什么不对?”

    “脸长的不对。”

    终立刻接了这么一句,余不禁笑了出来。藤木对少年们的无礼虽然感到愤怒,可是,以他穿着一条裤子的捰体模样,就算现出怒态也一点都显不出品味或迫力。始转动着视线环视着室内。

    “爱国这种行业似乎是一种很赚钱的买卖嘛。”

    始知道挂在寝室里的日本画和陶瓷器品比一户住宅还要来得昂贵。

    “除此之外,买一个女大学生一晚和爱国心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买的,是自由恋爱。”

    “睁眼说瞎话的人真是聪明啊!看来似乎有必要让他完全清醒,好不好啊!大哥。”

    看到长兄点了点头,续对终、余下了指示。老三和老么愉快地对望了一眼,随即从寝室跳向走廊。

    “请等一下。我的弟弟们要去拿道具来。”

    “你、你们想拷问?”

    “拷问你这种脏的中年人既不好玩,也没什么意思。”

    续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寝室的门开了,终和余回来了。

    “拿来了,老哥,虽然不重,不过体积似乎大了些。”

    “辛苦你们了,就放在那边吧!”

    藤木没有出声,倒是两只眼珠子就快要跳出来一样。防火金库是重达二公吨的钢铁制品,应该不是一般人的力量所能移动的。可是,两个看来并不特别孔武有力的少年却像搬运空旅行箱似地轻轻地就把它带过来放在地上了。光是这一点就让藤木魂飞胆丧了,而少年们又不加思索地拉住金库的门,弹开了锁,把门给打开了。软了脚,已经没有反抗力气的藤木的面前堆满了从金库中拿出的东西。一百万圆的钞票整整有60束之多。有日本和美国的国家公债。

    股票。还有储金帐簿,不动产的权利书。宝石类、南非的金币等,应有尽有。

    “终、余,现在就点一把豪华点的火把吧!洒水器关掉了吗!”

    “没问题了。”

    “那么,就先从现金开始好了,接下来是国家公债和股票。再下来是储金帐簿。”

    “那么,不动产的权利书怎么办!”

    “那就在现金之后把它丢进去烧了吧!”

    防火金库的门打开向上被置于寝室的中央。钞票在酒精灯上引火之后被丢进了金库。钞票不断地被丢进去,火熊熊地燃烧着。天花板很高,不用担心引起火灾,可是,红色和橘色的火每一秒钟都吞进了数百万圆。

    “哪,怎么样?如不回答我们的问题,全部都会被烧掉哦。”

    “等、等一下,等一下啊!”

    藤木终于屈服了。就在六千万圆的钞票化成了灰烬,面下落合的宅邸、南青山的公寓,科的别墅、热海的高级住宅等的权利书就要接着被丢进火堆的时候。

    藤木一边擦着汗,一边承认了自己参与了仙境的事件。他把一切关于自己和敌人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供出来了。他的一切告白都被录进了卡带里面。这是藤木为了录下和女大学生之间的床第之事而准备的。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大哥?”

    看到哥哥没问题的反应之后,续点点头,把剩下的钞票、国家公债、不动产权利书、股票、储金帐簿等都一股脑丢进了金库。时价数十亿圆的火熊熊地燃了起来。藤木穿着一件裤子跳了起来,嘴巴中不停地嚷着。

    “你们跟我约定好的!说谎!”

    “哪里不对!我是说了,如果你不老实说出来,我就烧掉它们,可是,我没有说如果你招了就不烧啊!”

    “太、太过分了……”

    藤木的脸变成了灰色,伸出了舌头呻吟着。现在他一点也没有一个兵器产业联盟的实权者,操控一个巨大组织,掌握巨额资金的有能者风采了。他只是用绝望的眼神凝视着燃烧着的火。

    不久之后,龙堂兄弟四人从玄关光明正大地离开了藤木家。一边开着门,终一边说道。

    “眼看着全部的财产被烧掉,而没有因为这么重大的打击导致心脏麻痹,还真亏了他。”

    “没有必要为他担心。那家伙还有宝石和金块。他们夫妇应该还可以优渥地度过后半生的。”

    于是,在一阵人形的暴风离去之后,在下落合的藤木家中,被称为“兵器产业界的政治部长”的男人坐在时价60亿的灰烬之前,垂下了他那一下子仿佛老了10岁的脸昏过去了。

    四个兄弟慢慢地走在快接近天亮的目白路上,被高个子的长兄扶着走的余突然说话了。

    “哥哥,关于刚才的那些钱……”

    “那些钱怎么样?”

    “虽然是烧了,可是想起来也未免太可惜了。捐给社会福利机构不是更好吗?”

    “嗯,这个我也想过,可是,余,他们都是有权力的人,只要稍加调查就可以知道是捐给哪个社会福利机构,到时候他们就会去要回来的。或许还会做得更过分!所以,我想还是只有烧掉了。”

    “嗯,对啊!应该的……”

    终拍很遗憾似地点点头的余胁肩膀。

    “老哥他们做的事都是经过审慎考虑,而且,我想他们也一定审慎考虑过不能让可爱的弟弟们一直饿着肚子。”

    终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他看到了24小时营业的全家福餐厅。

    续吃吃地笑着。

    “嗯,是审慎考虑过了。我审慎考虑过了我给终的零用钱还应该剩下一半的。就先让你请一顿吧!”

    “真是世界未日啊!竟然有哥哥敲诈弟弟的!”老二不满地嘀咕着。

    没有了需要低头的对象之后,整个人就会显得神情气爽,这一点小学生和政冶家都是一样的。日本首相在这一年迎接了一个极为快乐的夏天。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历代的首相为了讨好“镰仓御前”,也就是船津忠岩老人,总是得将一颗心提在半空中。老人一句“啊,可以了”,就可以获得保守党内的支持,成为首相;但是,如果是“那家伙成不了事”,准首相就得以败者之姿离开首相府郧。

    现在的首相使用了巨额金钱和拼命的政冶工作,拿到了内阁首席的宝座,但是,船津忠岩对他的评价很低,什么时候脑袋要搬家都不知道。老人曾说他“充其量只有担任县会议员的料”,这是个事实,所以当事人也无法加以反驳,而现在,那个令人不舒服,可怕的老人不见了。首相也就异样地喋喋不休,把头抬得高高的。

    “只不过是私立大学毕业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镰仓御前健在的时候,还不是卑躬屈膝地讨好!”

    东大出身的高材生官僚中,早就有人这样抱怨,显得很不高兴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借死者之威来打压生者权势。现在,轮到他们对人家卑躬屈膝了。

    事实上,首相应该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这个月几日发生的滨海地区的大混乱,24日巨蛋的大马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