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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21部分阅读

    而走险地钻法律漏洞。现在,那个叫酒井的社长也正在策划要开发某一块土地。

    那是一块位于三浦半岛中央部分的60万坪广大土地,因为首都圈近郊绿地保全法的关系而被禁止开发。所以地价很便宜,东京湾开发公司遂得以三亿圆的代价买到了这60万坪土地。这是20年前的事。

    在购进了土地之后,便是人们开始展现其精明强悍的手腕的时候了。酒井社长强力地在政界活动,以“在三浦半岛兴建国际文化村”为名,便这块上地避开了绿地保全法的适用范围。他筹划吸引有国际学部的大学共襄盛举,兴建让外国留学生学习日文的研修中心,移建世界各国的民房以形成野外博物馆等计划,大量散发号称为工作费的贿赂,使政界人士认同了他的开发计划。当然,事实上他的第一个目的是“顺便在其四周兴建住宅地。”

    买土地的费用是三亿圆。开发及兴建的费用是八百亿圆。政界的工作费则是60亿圆。以前所缴纳的固定资产税不到一亿圆。而卖出去时的价钱是三千亿圆。扣掉经费,有二千一百三十六亿圆转进了东京湾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金库。这是除了日本以外的国家所没有的摆布土地和法律的炼金术、“东京湾开发这个公司在建设仙境时好像也有过相同恶毒的买卖手法。这=次也是他们擅长的技法之一吧。”

    “真是令人不舒服的事。”

    “充满了腐臭。”

    “而且这在日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一点更让人觉得讨厌。”

    始厌恶他说了这些话。日本的社会正不断被发出腐败瓦斯味的恶劣沼地所侵蚀着。而全身浸泡在泥沼当中,却还能像在浸泡温泉一般哼着歌的那些人还戴着伪善的面具恣意妄为。

    “那么,那个恶劣企业的重要人员为什么会和靖一郎姑丈扯上关系呢!”续采用了微微委婉的方式回答。

    “你以为被邀约到三浦半岛,有国际学部的入学在哪里!”

    “……难道!”

    “没错,就是我们的母校。”

    听完续充满嘲讽的说明,始不由得回过头寻找姑丈的身影。可是,他却找不到。他的视线被红色和橘色的色彩所复盖,消防人员们拼命地在灭火。姑丈一家人应该在救护所吧!

    “靖一郎姑丈应该是打算搬到八王子去的,难道是改变主意吗?”

    “可能财界那边推了他一把吧!至于他是如何和财界建立起友好关系的!可能是四姐妹对他们频送秋波吧。”

    “不管怎么说,你懂得倒是不少嘛。”

    “这是在称赞我吗!真令人高兴哪。”

    续恶作剧地笑着。他偶尔去打工的一家涩谷游泳池酒吧中,有一个经常热心地去捧场的女客人,这个女客人就是东京湾开发的秘书长夫人。她对续情有独钟,在不知不觉中便毫无顾忌地松开了荷包和嘴巴的钮。当然,既然是对方自愿的,续就没有必要有所回应。

    “四姐妹吗……”

    始感到不太愉快。

    原本靖一郎姑丈就想要和栖息于政界,财界等世界的人种建立起友好关系的。有些人总是想和有权力的人交际,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而靖一郎就是有这么一种想法,所以方便得侄子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靖一郎曾经因此吃过大亏,但是,看来他似乎没有丝毫改善。

    始叹了一口气。刻意把话题转开。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游泳池酒吧那种地方打过工!”

    “我想帮忙点家计唉美德总是被隐而不宣的。”

    “什么话Α难道没有比较实在的职业吗!”

    “还有另外一种工作,不过,我觉得前者比较好一点。”

    “什么样的工作?”

    “美术学校的模特儿。”

    “……那些小鬼跑到哪里去了!希望他们不致于妨碍到灭火行动。”

    “如果只是旁观那倒无所谓。”

    老二有意缓和家长的危机感。

    “如果没有了校舍,新学期的课程就耽搁了。这件事,终当然也知道。”

    “这个时候,龙堂家的两个少年离开了哥哥们观看着火灾。当然,终是没有想到过要去妨碍灭火行动,不过,对于新学期的数学考试没了这件事他确实是一点也不感到悲伤。一边看着现场,终一边把给水塔上的事情说给弟弟听。他评论着那个戴着白狐面具的男人。”

    “那家伙可不是普通人。”

    这句话相当有意思,余不禁注视着哥哥的脸。因为哥哥明明知道他们自己也不是普通的人。

    “真是稀奇呢,竟然有事难得倒终哥哥。”

    “不是难倒我。我不喜欢欺负弱小,所以才让他逃走的。那家伙看来就像一只全身乌黑、营养失调的乌鸦。”

    不怀好意他说完,终把视线朝旁边一转。

    “……就是那个样子。”

    咦?余吃了一惊回过头一看。在终的视线前方站着一个漆黑,在美国电影中出现,穿着忍者服装的人物。脸上还戴着白狐的面具。

    “这个善于逃脱的家伙似乎又有事情了。”

    终的两眼中充满了好战的光芒。

    “余,去通知老哥他们!我要去追那个家伙。”

    “可是,终哥哥。”

    “赶快去通知!这是年长者的命令。”

    终追赶着男人。一瞬间,余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他一手提着装有金鱼的塑胶袋,转过身朝反方向跑去。只要没有相当强硬的理由,在龙堂家,年长者的指示是必须遵守的。

    终转过头来看到弟弟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了,不禁感到满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终能摆出哥哥威风的对象就只有余了。

    戴着狐面具的男人脚程很快。但是,只要是在地上奔跑,终的追击就没有被甩掉的可能。在一阵追逐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凹周有皿公尺宽,树木茂盛,地上铺着草坪,以前学生们就常拿来当白天睡大觉的场所的地方。

    回周头来的男人采取了攻击的姿势。他的身上放射出比在给水塔上对峙时更强烈的能量,当终要加以对抗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风声般的声响。铁绳环同时从五个方向飞来,两根铁绳卷上了站在陷饼中央的终的身体。用到三根铁绳来交织捆绑是因为他们要抓的人是龙堂兄弟的一员。戴狐面具的男人不禁对自己的谨慎感到钦佩。终被铁绳环捆绑着,不禁开口大叫。

    “喂!放开我!还不放开我!”然而,终的吼叫当然没有受到重视。

    就算他是龙堂家的老三,他也没有办法扯断两根有大姆指粗的铁绳。至少,以他现在的人类身形来说是不可能的,“终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浮在半空中。有人用巨大的力量将他吊了起来。终抬头一看,戴狐面具的男人就在空中。他紧紧抓着铁绳。没有必要再往上看了。

    戴狐面具的男人是使用什么奇术,绑在终身上的铁绳就告诉了他一切。

    “喂!你是钓鱼者的同好吗?不要把人和金枪鱼、旗鱼搞混了!”终虽然大声地抗议,可是,对方似乎无意反剩只差了光速走三百万公里的时间,龙堂家的长男和老二、老么赶到了现常头顶上直升机的爆音细小地,但宽广地复盖下来。

    “哥哥,你看。”余的手指头指向夜空中的一角。始和续的视线射向夜空。

    直升机以燃烧着的校舍为背景开始飞了起来。不惧火灾所引起的乱流,勉强地上升,大概是对直升机的性能和驾驶员的技术都有相当的自信吧!可是,让龙堂家的兄弟们感到震惊的却是另一件事。原来,从直升机上伸下来的黑黑的绳子上吊着一个人。

    最初只看得到影子,然而,很快的,龙堂兄弟就知道是他们的分身被吊在半空中了。

    “终……”

    当始要追上去的时候,黑烟散了开来,在夜空中形成了一道黑暗的河。当黑烟消失之后,直升机和终的身影早就被吸进夜空的混饨当中了。

    “终被抓走了……”

    龙堂始一阵愕然。虽然不知道敌人真正的身份,不过,抓走终的敌人成功地完成让东海青龙王敖广愕然的丰功伟业了。

    第三章 毒蛇都市

    龙堂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觉得有一点冷,不是因为恐惧和不安;尽管是在八月的热带夜,被直升机吊着在空中飞了有三十分钟之久,再高的体温会下降。

    他是在西新宿彼吊起来的。看见脚下有几个具特徽的建筑,越过了三条大河川。从地上的灯火来判断,他们正在低平地的上空飞行着。当终想着前方似乎有着孤立的山影般的东西时,直升机升高了高度,最后在某个建筑物的中庭着陆,终一边吐掉了跑进嘴巴中的尘唉,一边猜测着自己大致的所在地点。

    “越过隅田川,江户川,利根川,在筑波山之前右前方闪闪发光的一定是霞浦了。”

    终放弃扯断铁绳的念头,在被绑着的椅子上无聊地动着身体时,铁门被打开了,水泥制的箱子般的室内射进了光线。

    “嘿嘿嘿嘿……终于落到我手中了。”

    一阵足以污染人们听觉神经的肮脏笑声响起。一个与这个笑声很匹配的丑怪老人俯视着少年。这个男人就盛曾经为关东军的军医,随心所欲的做人体实验。生体解剖,细菌兵器研究开发等恶事的田母泽笃,现在,以大老板身分君临日本的医学界和制药业界。这一阵子以来,他一直有强烈的欲望要抓住龙堂兄弟好进行生体解剖。

    杀人狂老人厚实的下巴涧着闪着银色光芒的口水,把因高兴面颤动着的手指伸向终的肩头。

    “住手!变态!”

    终就从被捆绑着的椅子极力避开老人的手指头。年轻的身体在t恤底下竖起了寒毛,就要看穿对方的真面目了。

    田母泽无视于终的拒绝,再度伸出了手。终拼命晃动椅子,想避开那污秽的接触。一个站在旁边的黑衣男子弯下身想压住椅子。

    呻吟声响起。终的头撞上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的下巴。

    男人捧着被强力撞击的下巴,跪在地上。

    “哟。精神真好哪!否则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田母泽后退了一步,添了添舌头。像食用蛙一般丑陋,比食用蛙邪恶的脸就放在粗粗的脖子上。或许是觉得既然已抓到了猎物就不用急在一时吧?田母泽后退了一步,再次盯视着终的全身。他身上穿着医生专用的白衣。对这个丑怪的老人而言,纯白的衣服染成红黑色的过程是人生最大的乐趣所在。

    “对了,活力充沛的孩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是日本吧!”

    终没有义务要老实说出自己的猜测。让对方误以为他只有体力而没有智慧应该可以增加逃脱的机会才对。

    “倒是这位老伯伯你是谁啊?是经常出现在克多尔神话中的蛙人吗?”

    用这种态度对年长者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但是,对方对终也不是以礼相迎的,所以终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拜长兄的熏陶之赐,终也是一个彻底的相对主义者。

    “我是一个把生命奉献给医学的平凡老人。而且……”老人的眼睛转向黑衣男人们。

    “这些人和在巨蛋袭击你们的那些没用的家伙是不太一样的。我要用手术刀细心地切开你年轻健康的肉体,而他们就是来帮我忙的。”

    田母泽在还没有动手术刀之前想先用言语来切断终的神经,然而,田母泽的脸上却浮起了微微失望的神情,因为终听完他的话之后,却感到无聊似地打了小喷嚏。当终打完喷嚏时,年老的变态者刻意挺了挺罩在白衣下面的胸口。

    “要强化肌肉就要提高摄取氧的能力。这些男人以人为的方式提高了他们摄取氧气的能力。大概有常人的二倍以上。”

    不喜欢说教的疯狂博士似乎很少。而田母泽也属于多数的例子。这是一个满足他优越感的宝贵机会。终完全明白了。原来攀爬上野方给水塔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啊?这么说来,这个怪异的老人从巨蛋的大混乱以来就一直觊觎着终他们。

    “哪,孩子,你想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吗!如果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倒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这里是哪里?”

    “日本哪。孩子,你自己不是这么说的吗!”

    田母泽带着连青蛙都会厌恶的扭曲笑容闪避了终的问题。终也未必就一定要得到确实的答案,可是,他的问题被老人的狡猾给闪过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日本也有天国和地狱之分……”就在田母泽自傲地这样说时,一个男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对着老人行了一个礼。

    “于什么!我不是说不准到这里来的吗!”

    带着圣域受到侵犯的不愉快感,田母泽睨视着部下。在恐惧之余再度低下头,部下在田母泽的耳边低声他说了几句日语。

    “蜂谷!”

    田母泽遭蹙了眉头。对他来说,蜂谷是一个名人,可是,绝对不是同志或朋友。他是一个在船津忠岩这个绝对者死后,那些肮脏的同类相残的二,三流权力者集团中的一人。以前是公安警察中的精英份子。

    “把他赶回去。我忙得很,没有时间招待不速之客,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喝不想喝的茶。”忙是事。今后的几天里,田母泽打算丢下巨大的医药企业支配者的任务,专心于龙堂终的生体实验。不只是为了满足他那滛乐的杀人怪癖。他自己相信,这对日本医学的发展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什么……四姐妹的代理……哼!那个洋妞和蜂谷搭上线了吗!”

    田母泽的表情增加了几分阴险,过了一会儿,老医学者咋着舌回答。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老人带着役能吃下美味料理的表情,对着年轻的实验材料说道。

    “我这里来了不速之客。要劳烦你等一下,请不要怪罪。”

    “永远不要回来也无所谓,”

    终满怀诚意地回了这句话田母泽不悦地笑了笑,他那里着被血沾污的白衣的身体消失在厚重的门之后。

    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老人不在之后,空气似乎恢复了不少清净度。那个老人简直就是一团毒素。

    兄弟们一定会来帮忙的。终对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因为终本身在自己的兄弟被绑票时,也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搭救的。

    但是,以终的气质和兴趣来说,他不想在这里乖乖地等人来救。如果让兄弟们说“先给你一次人情”,这是会令他感到生气的。终轻轻地在心中决定,在兄弟们到来之前他要让自己恢复自由之身。

    会见最初是在不友好的气氛下展开的。蜂谷秋雄穿着完完全全的义大利制西装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蜂谷以形式上无可挑剔的礼貌告诉主人四姐妹希望得到龙堂兄弟的身体。

    疯狂博士田母泽歪着嘴,说出了一段就像明治初期的国权论者一样的论调。

    “这里是日本。不接受洋鬼子的指使。如果我照着做,有损一个独立国的国威。”

    说到这里,他微微改变了语气。

    “对了,蜂谷啊!你是什么时候成了洋鬼子的走狗的?难道,你真的要说同样是狗,有秋田犬也有杜宾狗之分吗?”

    就像伤害他人的肉体一样,伤害别人的精神也是田母泽的兴趣。而这把涂着毒药的手术刀也确实伤到了蜂谷的自尊心。蜂谷虽然变了脸色,不过他仍然自制着,原来他就是个官僚,官僚可以说完全没有自己的力量。追根究底,官僚就是找一个巨大的力量当靠山,然后加以利用。田母泽的权势不出日本本土,但是,四姐妹的权势却支配着整个资本主义世界。两者的优劣是不足以此较的。

    田母泽重整了自己的语气。

    “怎么样!公平地分配权利吧?”

    “讲什么……”

    原本想冷笑的蜂谷遇到了田母泽深沉的眼光,便把笑意封在皮肤底下。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蜂谷很了解田母泽的变质性。这是一个充满危险性的老人。如果逼得过火,搞不好就会有蛙吞蛇的事情发生。蜂谷摆出了卑微的态度。

    “我只不过是使者罢了。没有什么个人意志。”

    “是那个女人的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