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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23部分阅读

破了。

    “让开!”茉理大叫。她原本要踩刹车紧急刹车的,可是,却踩错了油门。又是一阵冲撞。追击的一方也因为不守秩序的被盗车的行动而陷入混乱当中,双方左往右来,不断地彼此冲撞着。

    “呵!三辆巡逻车、一辆机动队的装甲车……哼哼,看来倒是挺有精神的嘛!我倒想加入他们呢!”水池半开玩笑地笑着。一边笑着,他一边把坐在驾驶坐的部下推开。自己握上了方向盘。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从原木已经非常混乱的六本木道路跑向外护城河道路的方向。

    演出者可不像观众那么轻松。前宙的玻璃破了,后座左侧的门半开着。车头灯也坏了看来要甩掉巡逻车群的追击前往筑波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们去坐战车!”

    余突然提议道。龙堂家的老么用力地处下已经半松开了的车门,隔着玻璃已破碎的宙于看到了停在路旁睥睨着四周的战车。

    “战车?”始快速地斟酌着这个提案。

    从东京到筑波研究学园都市,走直线距离也有七十公里之遥。如果是高速的战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要突破半路上的临检也比较容易。

    现在还是深夜。在天亮之前要把事情都解决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始这样想着。他原想朝理性方面的想,可是,或许龙堂一族的血总是倾向于好战的。第一,在战后的日本历史上,强夺巡逻车逃遍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掠夺战车逃命的却还没有过。干脆就成为历史上的先例吧?事实上,始难免有这样的想法。

    半报废的巡逻车把破败的车门掉在半路上,同时继续奔驰着,然后突然之间就冲撞向战车,战车上的人当然吓了一跳。战车长打开了升降口的舱口,探出上半身。

    “喂!你们干什么?”

    飞跳而出的续用一只手把大吼的战车长拉了出来,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了”,然后把人抛到路上去。就在巡罗车群咆哮着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夺取了战车。

    可是,在战车内的人却没有外面的人料想中的那么得意。

    “对了,谁来驾驶叼?”

    “不是驾驶,是操纵。”

    “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就由我来吧。”

    其他三个人郑重而且迅速地婉拒了茉理的要求。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只好由始来操纵了。

    “让我试试好不好?”

    一个声音从车体旁边响起,看来很擅于交际的脸从舱口探视四个人。始探出了脸和右手,怀疑地观察着对方。

    “你是谁?”

    “陆上自卫队第一师切水池二尉。我对九o式战车的操控很熟悉。”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呀!对我来说只要有趣就好了。那些伟大的人似乎都不想兴起非法武装政变哪!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轻轻松松没有负担,请让我加入这个游戏吧!”

    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常识来判断,这—番话实在不能信任。可是,他们的确需要一个会操纵战车的人,如果就这一个男人,即使他有敌对

    的行为出现,也可以立刻制服他的。

    “我再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吧!”

    水池二尉俨然一副已成为同志的表情,环视着战车掠夺者们。他把视线停留在菜理脸上,亲切地说道。

    “就让这个小姐拿着枪对着我吧!这样一来,我就必须乖乖地听你们的命令了。我的枪,哪,就这样。”

    水池把自己的枪交给始。

    始看着茉理的脸,荣理笑着点了点头,把在玛丽关财团分部拿到的枪对着水池。

    “哪,现在请你发动战车吧!目的地是筑波研究学园都市。”

    “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我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遗憾,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变节听从恐怖分子的命令了。”

    战车内只有四人份的空间,始便来到外面,坐在炮塔上。他把一只手放在机关枪上,把狙击用的来福枪摆在膝盖上,这种姿势看来或许像是凶恶的恐怖分子吧?

    看到震天动地开始出动的战车,巡逻车群不禁吓了一大跳。

    但是,勇敢的警官仍然走出巡逻车,一只手拿着手枪下令“罪犯”停止。

    “罗嗦!你难道想成为被战车碾死的第一个平民吗?”

    在始的恫吓之下,对方退后厂三步远的距离。巨大的战车就以时速60公里的速度从他的鼻尖飞驰而过。

    履带的声音响起,陆上自卫队自豪的最新式水陆两用战车朝着常磐汽车道路前进。续用冷浚的眼光看着水池。

    “虽然是我们要你帮忙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废话!”

    被对方这么一驳,续反而没有第二句话好说了。这个自卫官似乎有着不落龙堂家兄弟之后的好性格。不,他的年龄大很多,有丰富的经验,而且又具有身为一个军人所该有的知识和技术,或许他比龙兄弟都还要危险。

    战车右方是拱门,左方是双塔,来到了和外护城河路交叉的路口。巡逻车群的喇叭声从后方远远地传过来,左右方的汽车哑然于战车勇猛的姿态,慌忙远离这个危险至极的钢铁猛兽。因为这个缘故,六本木道路的交通越发混乱了,冲撞声不断响起,兴奋战机械狂不负责任的声援从人行道上扬起;乘客和驾驶从不幸发生引擎故障的计程车中逃了出来;因为紧急刹车而发生了一连串的冲撞,几乎就像香港动作片的再版。

    而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的战车遵守交通统则停了下来等待绿灯。这个时候,履带的轰然响声从外护城河路的西北方逼近过来。

    履带的响声也传进了战车的内部,业余的恐怖分子们坐在狭窄的座位上相对而视。

    “看来我们有同伴了。”续语带嘲讽地说道,回人恐怖分子行列的自卫官笑着说。

    “啊,这样才好玩哪!这一带是理想的战场哦!”

    姑且不谈他们的玩笑,六本木路和外护城何路的交叉口就是贮水池交叉口。从战车上看来,十一点钟的方向有首相官邸,四点钟的方向有美国大使馆。不折不扣就在东京的正中央。难不成他们想在这里展开一场战车市街战吗?

    “继续前进!”

    业余恐怖分于的首领简洁地下了命令,战车遂以勇猛的速度冲过正好变成绿灯的十字路口。

    守卫首相官邱的警宫们见状简直吓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战车往前进。虽然有人大叫“阻止他们!”可是,又该怎么阻止呢?难道要求坐在突进的战车前吗?

    九o式战车以时速80公里的速度急驰着,路面上的柏油承受不了战车的重量和压力,不断地剥离。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长时间奔驰的,可是为了避开对战车飞弹,从理论上而言,战车是具有充分速度的可动性。首相官邸黑压压的影子立刻从坐在炮塔上的始的眼前经过。在战车内,水池二尉对续提议道。

    “怎么样?干脆顺便把一百四十米的炮弹对准首相官邸吧:战前的二。二六事件中,并没有炮击首相官邸。动了手就成了历史上的第一人了。”

    “不需要。这么一来,也只是让那些差不多差劲的权力者欢欢喜喜地取而代之罢了。炮弹太可贵了,请不要随便浪费。”

    这么说来,反正还是会用的罗?水池二尉自己在心中推测着,然后微微笑着。他只觉得太过马蚤动的血在体内着,心狂烈地跃动着,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恩议。

    在首相官邸内,被称为“不经事”的刚迈人老年的政治家在办公室和阁僚会议室当中走来走去。几个传进来的报告让他感到心惊胆颠,最后,当他听到战车朝永田町方面前来的消息时,他不禁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非、非法武装政变吗?”

    “不,纯粹是……”

    秘书官穷于表达。纯粹是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不容易他才想出了一个新词。

    “纯粹是劫持战车的行为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自卫队已经倾全力包围当中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很快就可以解决厂。”

    “是、是吗?纯粹是……”

    在住嘴之后,首相有些不悦地睨视着秘书官。

    “你说纯粹?光是说纯粹并不能解决问题呀!一台,不,战车应该是说一辆,一辆战车要十亿元哪,这和汽车盗贼可是不一样的啊!”

    “是,我说错话了。请原谅。”

    “那么,那些劫持战车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可是,战车就等于是军事机密,再说,如果他们逃进苏联大使馆的话,事情就闹大了。绝对要阻止他们。”

    “现在你认为是大事了吧?”

    首相有些阴险地指责着秘书官,可是,他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到其他的事情上了。

    “很遗憾的,防卫厅长官的更换是势在必行了。继任者也非得从同样派阀的人中挑选才行。恩,这样一来就可以施恩于人了……”

    首相必须让自己的派系把其他派系掌握着的军事方面的利益夺过来才行。

    在首相官邸的外侧,动员的警官队拼命地阻止目无法纪的战车横行。他们把20辆巡逻车并排在总理府前的十字路口,排起了硬铝盾牌封锁了道路。事态已经非常紧迫了。就在封锁还没有完全完成的时候,履带的声音就急速逼近来了。战车的身影出现在夜晚的街道上,朝着呈一直线的封锁线冲过来。警察透过麦克风大叫停止,可是,呼叫声被钢铁的车体给反弹回来了,战车反而更加快f速度。

    看到以时速80公里逼近的战车,警宫们的勇气和责任感也以时速80公里飞跑了。他们发出了“哇!”的惨叫声,从巡逻车跳了出去。以短跑选手的速度向左右方逃散。之后,战车笔直地冲进了无人的车列中。

    一阵猛烈而非悦耳音乐的声音响起,战车弹飞、挤压、碾压着巡逻车,不断地继续前进。

    愕然地目送着战车离去的警官的背后响起了上司的怒吼声:为什么不豁出性命拼了?警官们闻言起了反弹,他们包围住上司,用激动的声音说道。

    “那么,警视总监您自己去做啊!为什么非得要我们去拼命?”

    “是啊!总监自己去做啊!”

    “不要让别人去冒生命的危险,而让自己待在安全的地方摆架子。你到现场第一线去看看。”

    “是啊!总监去啊!”

    话题竞然朝着奇怪的方向推进了。那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自卫队执行合安出动的行动,警察都被迫待在阴暗的角落里,大家已经蓄积太多的不满了。上司不经心的…句话就如在冒着烟的灰土上丢下一个火种。

    就在警察之间产生了不是时候的内部纷争时,十辆体制派战车追着走散的战车蝉涌杀来了。先行的战车再度地压过已经被压烂的巡逻车残骸,用麦克风对着逃亡车发出威吓的声音。他们宣告:再不停车就开炮了!

    水池二尉拿起麦克风必恭必敬地回答。

    “想动手就动手吧!笨蛋!”

    这个“高雅”的答覆让战车队激动不已。可是,事实上,他们是不能在东京都心发射战车炮的。尽管在内心是巴不得能尽情发射,可是,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至少,他们绝对不能先行开炮。统合幕僚本部已经下达命令,他们这一边绝不能开炮。下面就是完整的命令内容。

    “利用大量的战车将被强夺的战车包围住,追赶敌人,封锁他们的行动,然后加以逮捕。不需要对大众传播媒体公布事实真相,恐怖分子要关进市谷的本厅内,断绝其和社会的接触。”

    追捕者和逃亡者都已从港区越境到千代田区了:现在就在日本的政治中枢一带。道路非常宽广、整齐,在这个时候,左右方的建筑物群也笼罩在一片无人的寂静当中。极少数留下来加班的人们听到履带的声音不禁大吃—惊,他们亲眼目睹了发生在深夜,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于是,在喜欢热闹的美国电影中也难得一见的“坦克追逐大战”就在巨大的都市都心展开厂。实在很令人难以下判断这是不是该称为“历史上的壮举”?

    摇撼着深夜巨大都市的履带的声音也传到了靠近六本木路的驻日美国大使公邸。就在满头银发的大使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铃声

    当大使拿起听筒的时候,有人敲起了房门,秘书官张惶失措地呼唤着大使的名字。在邻床上,跟着他35年的大使夫人对这个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的马蚤动发出了诅咒的声音。

    大使穿着睡衣听取厂几个报告,并且在下了几个命令之后,披上了外衣,到楼下的书房去。他要打电话给在华盛顿dc的国务长官。

    “这个国家发生了许多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大使带着又惊讶又愤怒的心情喃喃说着。他是一个曾任洛克福德财团事务局、史丹福大学、国务院等和东亚有关的职务的颇有学者气质的老人,非常具有执着的政治外交感。他不想与非合法活动或破坏性工作扯上关系,对于c1a在外交官的职务领城内任意妄为一事十分不快。

    “玛丽关也该适可而止。他们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现在又为厂什么要如此蠢动?”

    大使的话直如贤者之言,

    但是,也就因为这样才显得遗憾又无力。

    被剥离的柏油细片在半空中飞舞着,就像磁带漫天乱舞一般。

    深夜的水田盯、霞关一带成了坦克追逐的竞技场,十辆坦克追着逃逸的一辆坦克,四处纵横飞驰。原本和平的道路响起了抗议的声音,可是,醉心于追逐游戏的军人们根本就不在乎。

    “三号车,到外务省旁边去!”

    “七号车前进到文部省和大藏省之间!”

    光是听到通话的内容,还其让人以为发生了非法武装政变。龙堂兄弟们所乘坐着的战车想朝东北方逃逸,可是,十辆坦克车死命追赶、拦截了他们的去路,企图包围他们。

    这个时候,大众传播媒体内部也引发了一阵马蚤动。

    “自卫队的一部分人似乎发动了非法武装政变呢!现在好使在霞关掀起了战斗。”

    权力者声称为了维持秩序,想立刻控制情报,可是,情报不足就一定会产生斐短流长。这个情形早在二千多年以前就有中国古代的贤人指出来了,但是,权力者的心理构造似乎一点也没有进步。

    警视厅也处于极度的紧张当中。虽然不是应下级警官的要求,不过,坦克追逐大战正朝着樱田门方向移动。在警视厅的玄关前,被召集而来的警官因为紧张和不安而摒住了气息,突然,一阵连续的枪声让他们吓了一跳。

    被强夺的战车开火了。不是一百四十厘米的主炮,只是附设于炮塔的机关枪,枪口部首从十点方向退近的一辆坦克的履带射击。原来是对迫兵的顽固感到不满的续纵舱口探出上半身、从水池那里学到了机关枪的操纵方式。数发的枪弹在路面上扬起了烟雾,战车在情急之下改变了方向。由于太过紧迫,战车偏离了车道,驶上了人行道。

    闯上人行道的战车撞上了街灯,弯成了人字形。在慌张之下想转换方向。如果先后退再返回车道就没事了,可是,在极度狼狈和兴奋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冷静的判断,当驾驶回转了没有必要回转的炮塔的时候,炮塔的炮身又撞上了另一座街灯,然后就再也转不动了。

    就算再怎么受过多次的训练和模拟,这些士兵们毕竟没有实战的经验。对他们来说,被实弹射击也是生平头一道,关于这一方面,或许经历过和暴力集团抗争的警察们可能会比较有实战的经验。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随便让自刀队有实战的经验,那又让人伤脑筋了。

    另一辆战车逼近了被强夺的战车,可是,车体一发出中弹的声音,便慌慌张张地想改变方向。就在其后方,另一辆战车又接近了上来,原是想追随先行车而走的,而现在,在匆忙之间,一时闪躲不及,不一秒钟便发出广巨内追撞了上去。第三辆战车又急驶了过来,原想避过前头遭了殃的同伴,可是,却没能躲过第二辆车的炮身,又发出了巨响,炮塔转眼就被毁了。

    直升机的爆音仿佛在嘲笑着陷于大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