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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35部分阅读

大概也注意到不能让苏联在电话那头等太久。他以接近一公尺的步幅远离了文生。助理短短地冷哼了一声,心中想着,龙到达华盛顿dc的上空要花多少时间?

    “美国和苏联表面上看来是处于对立的局面,可是,实际上并没有真正交点过一次。虽然在进入二十世纪之后,已经和德国交点过两次了。美国和苏联的交慎真的那么坏吗?”

    有国际关系学者陈述了这样的意见。正确的地说来,在苏联革命之后,美军的小部队和日军、英军一起登陆过海参崴,可是,立刻就撤退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进入战争的状态。而在这之后,虽然唆使别国交锋过多次,只是,他们本身却从不会有过真正的纠缠。

    这一天,华盛顿dc和莫斯科之间缔结新契约一事并没有在世界各国的任何报纸上正式发表。两个超级大国决定联手对付共国的敌人。就像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样。

    像这么大的事件也在短时间内持续地发生着,当苏联自豪的卫星高度战斗机群从东西伯利亚的奇塔基地朝着天空飞舞而起的时候,还有日本时间的三点之前。

    十二架的米格战斗机展开了实战。成了历史上最初的卫星高度战斗机。指挥官札西莫夫上尉是一个老练的驾驶员,他也曾被排定担任前往火星探测的有人宇宙船驾驶员后补人选。

    卫星高度战斗机看着眼下青绿色的巨大宝石,抵达了勒那河的上游。

    “找到了,就是那个!”

    札西莫夫上尉的声音在通讯波中奔窜。那是距离地表五百公里的空间。地表看来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青光雾气所包围住。就像置身于用青色水晶制成的空洞一般。而六架被制作来杀人和破坏的机械构造就以不逊于音速的速度逼近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三分钟之后。有物体接近了正在连一架米格机都看不到的卫星高度飞翔着的龙。在三分钟之内,物体移动了五百公里的距离,把龙纳入了射程当中。当了赚取这三分钟,十二架的米格机成了牺牲品。这难道就是美苏共同作战的美丽精华吗?

    攻击卫星。这是美国自豪的军事科学精粹。但是,他们并不能公然这样宣称。不得将宇宙空间拿来做军事上的利用。这是人类社会的共同协定。

    攻击卫星的名字叫郝思嘉。佛勒斯特总统是“乱世佳人”迷,他借用了女主角的名字来命名。他热衷的不是小说,而是电影。佛勒斯特是一个抱着如果看过电影或电视,就不需要再看原作小说想法的人。

    攻击卫星郝思嘉是一种利用原子力发动的辐射线兵器。把原子炉的能源和搭载的镁浓缩瓦斯相互撞击,就可以产生直径二四·五公分的电子光束命中目标。

    距离龙和“霸王”有六十公里,远在有效射程一百二十公里之内。

    郝思嘉发射出光线。对她而言,这是第一次的实射,是用以确认效果的一击。随着“霸王”一起被从太平洋上带来的驱逐舰舰体中央开了一个洞。超高漫的光束穿过了驱逐舰。然后消失了。这原是同一阵线的船舰。可是,它已经被视为一个没有生存者存在的物体。成了试射的标的。在数秒钟的时差之后,驱逐舰爆炸了。舰体无声无息地裂开来。随着冲击波期散落在宇宙中。

    在自豪于成功之际,郝思嘉这次瞄准了真正的敌人。地上,有数百只眼睛将视线冻结于荧光幕前。可是,就在发射之前,郝思嘉所搭载的摄影机突然完全中断了画面的传送。经过了数秒钟、数分钟之后,通讯始终没有恢复。

    “糟糕!看来反而被破坏了。”

    佛勒斯特的声音中带着军事优越感被粉碎的那种深不可测的恐惧感。仿佛有十年的时间从他头上经过似的。

    “那是完完全全地生物吗?应该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大气圈外的卫星高度生存的!”

    “最好不要用‘应该’这样的字眼。这对解决现实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文生一边用着语言教师般的态度说教,一边擦着他那过宽的额头上的汗珠。那种只有自己是安全的自信微微产生了裂缝。尽管如此,他仍然比陷于狂躁之前的总统从容,或者那只是他装出来的样子。他对总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接着就在阿拉斯加北方,波福海一带迎击吧!如此一来,使用核弹就是唯一的可行之道了。”

    吸了一口气,他唆使着总统。

    “或许龙是想把‘霸王’带到华盛顿dc的上方,然后在那里把‘霸王’丢下来吧?”

    听到这些话,总统的脸早就像死人一般灰白了。

    第八章 龙之飞翔

    这个夏日里的一天,超大国日本的首都和其周边终日陷于混乱当中。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尽然。首相及干事长被来路不明的恐怖份子绑架、中子炸弹在隅田川河口爆炸等事情都因为严重的报导管制和交通管制而没有让国民知道,大家虽然多所抱怨,可是,仍然守着日常的作息过日子。

    姑且不论是不是真有喜欢纳粹德国的国民性或民族性,日本人不擅抗拒权威和命令,视秩序重于个性,喜好自肃和自主规制的印象是外围报导中最常被提起的话题。总之,凡事都不能和别人有所不同。在其他的商店休业的时候,如果只有一家商店照常营业的话,谁也不知道这家商店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指责或中伤。尽管这样的自肃完全没有法律上的根据。

    年轻人尽管奇装异服,那也只不过是追求广告产业推出的流行讯息罢了。虽然“流行”没有什么必然性,然而,嘲笑和流行无缘的人们“落伍了”的精神和“不自肃是非常没有常识性的”、“反对战争者是非国民”的精神却是完全一样的。流行、众多和同一步调就是这个国家的绝对之神。小孩子进了小学,上体育课时动作如果跟不上大家,教师的叱骂声就毫不留情地丢过来。

    “为什么你就是没有办法跟大家一样?真是无可救药啊!”思考、行动和大家不一样的人就是“奇怪的改变”,往往会被视为低劣的家伙“可恶的家伙”。于是,在学校穿着制服,在校外则穿着一种叫做流行时髦的制服,“和大家一样”行动的人就因此产生了。在参加应征考试时,所有的应考人便以同样的发形和服装在柜台排成一列。

    一九八八年末,在皇居门前举行记帐活动时,排在队伍中的女高中生明白表示。“这种风潮是必须跟上的”。人绝不能对风潮抱持着疑问。搭上巴士的人大声叱骂不想搭车的人们,这就是日本人代表性的作法。他们没有去想过,自己所搭乘的巴士要开往何方。

    另一方面,竜堂兄弟的姑妈鸟羽讶子来到位于中野区哲学堂公园附近的竜堂家,正是日本首相和干事长热烈地互揪着领带的时候。因为交通管制的关系,共和学院的公用车无法进来,所以,她不得不在炎热的天气里走上三十分钟,可是,她一点也没有特别疲惫的样子。同行的鸟羽靖一郎虽然用着那条已经湿透了的手帕擦着脸,可是,他仍然满脸笑意。因为,竜堂兄弟不见了,他们的家依照法令就由鸟羽家来负责管理了。

    竜堂家的内部就像一个小队的终极保镖暴乱之后的景象。警察以收押证据物件为由,大规模地搜索了这个家。讶子对着粗暴地翻东翻西,现在正想要就此离去的刑警说道。

    “请等一等!”

    “什么事?太太。”

    鸟羽讶子对着回过头来的中年刑警鼻子伸出了弹劾的指头。

    “这个凌乱模样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这些警察不懂得善后处理这句话吗?任意闯进别人家中,拿走东西,却又不做好处理工作。这和小偷有什么不一样?希望你们将这里好好整理过后再离开!”

    她昂然不屈地说道,站在她旁边的靖一郎不禁一时失了神。对他来说,和警察争吵无异于背叛神明。刑警或许也有一样的想法吧?他眯起了发着奇异光芒的眼睛,睨神着讶子。

    “这位太太,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遣词用语。”

    “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指责日夜为维持社会治安而努力工作的警察,未免太离谱了吧?如果太过分,我们也有我们的作法。”

    “这些动听的话请你等到完全没有误逮和冤狱事件之后再说吧!你以为现在还有那种全面相信警察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无知人类吗?失去市民们的信赖,就是因为你们自己太傲慢了。”

    “……”

    “哪,你们到底整不整理?如果你们就这样回去,我也有我的打算。你们回去之后,我们会自己动手整理,因为如果日后我们被视为湮灭证据的话,我们可受不了。怎么样?请赶快动手!”

    刑警的脸就像熟透的蕃茄一样红。他的两眼中充满了杀意,肩膀不停地颤动着,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能在大白天里殴打一个市民,况且又是个女流之辈。

    “把房子里面整理干净!”刑警命令部下的声音再度地把靖一郎逼到精神失控的边缘,可是,讶子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是啊!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就好了?我会原谅你们的草率之处的。”

    匆匆将室内整理完毕,呕着气的刑警们回去之后,恢复精神的靖一郎带着愉快的声音和妻子商量。

    “什么时候搬过来好呢?”

    “我先说好,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家,是那些孩子们的家。我们只是为他们看家罢了。”

    “可是,这么大的房子,如果放着不住多可惜啊!”

    “我们过来往是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人住的家总是败坏得比较快。在新学期开始之前,我们就先住进来吧!”

    “嗯,就这么办吧!”

    靖一郎难隐其喜悦。他在竜堂司生前就上直觊觎着这个家的书房和招待室。竜堂家的书房是共和学院主权者的城堡,对靖一郎而言,那是权威和名声的象征。当竜堂司去世,还只是个大学生的始继承了这个书房的时候,靖一郎因为嫉妒和衷惜而痛苦不堪。而现在,这些东西终于成为靖一郎的了。

    “看吧!最后还是正义获胜啊!”他高兴地想这样大叫。

    但是,尽管离家出走的竜堂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靖一郎也还不至于恶劣到希望他们死在外面。他希望他们尽可能地在遥远的新天地里过着幸福的一生。只是,他非常担心女儿茉理,他只希望女儿能在还没有错过婚期的时候回家来。

    把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的丈夫留在书房里,讶子回到了玄关。当她在没有任何预兆下打开了往内开的门的时候,把耳朵贴在门廊上偷听的花井夫人随即往后一跳。好厉害的人哪!讶子心中忖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这个……我是附近的邻居。只是一个邻居而已。”花井夫人缩起了肥胖的身子,想要窥视芭堂家的内部,可是,纤细的讶子一点空隙也不给她。

    “你有什么事?”

    “啊,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花井夫人觉得撞到了一面难攻不落的墙。她必须想办法突破一个口才行。花井夫人扮起了笑脸,搓着手说道。

    “那么,竜堂家的兄弟们就不回来了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哪!花井夫人不禁在内心直咋舌。就因为是那些兄弟的姑妈,连一点点的协调性和社会性都没有。大概也是激进派的人吧?可是,她不能在这里爆发开来。正义的战士是不能性急的。

    “那么,我就失陪了。对了,请恕我冒昧,如果你们搬过来住之后……”

    “我过世的父亲曾告诫过我,慎选你交往的对象。现在,我要去整理室内了,很抱歉,失陪。”

    形式上的行了一个礼之后,玄关的门紧紧地闭上了。在现场呆立了一阵子的花井夫人不久之后将情绪都化成了一股愤怒,回自己的家去了。她重重地踩着地,进到房间中。在盛夏里带着愉快心情回家的花井立刻置身在愤怒的妻子卷起一股批评邻居的恶言恶语风暴中。在喘了一口气,连喝了六杯麦茶之后,花卉夫人断言。

    “照我看来,竜堂兄弟根本就没有逃走。他们一定躲在屋顶上或地下室里等待着某一国的军队前来救助他们。”

    “你可不是什么‘安妮的日记’里面的人物啊!而且,警察不是也上上下下都搜索过了吗?”

    “那些笨警察懂什么?”

    很可怜的,警察也被花卉夫人抛弃了。看到妻子无意为他做东西吃,花卉便决定自己动手做素面,开始在厨房里找料理的材料。他一边找着,一边热心地回过头对妻子说道。

    “对了,你打算怎么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当然是继续监视地道啰!不管是黑夜或白天都没有关系!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我的眼睛的?哼哼哼哼哼!”

    啊,这样也好。花并在内心忖道。就算竜堂家没有人住,只要他的妻子随时睁亮着眼睛,谅小偷也不敢进去了。结果,这对整个世间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啊!花并抱着如此乐观的态度。

    航空自卫队百里基地在白晃晃的夏日艳阳下回归沉静。在滑行跑道只有一架飞机,只有一架载着九个乘客和一只狗的ci运输机处于离陆前的状态。

    在运输机中,有坐在座位上系着安全带的恐怖份子,也有还站着走来走去的恐怖份子。

    “事情演变得真是奇妙啊!唉!这是自己找来的,也无话可说了?”

    虹川哺喃说着。在今天早上之前,他虽然可以说是无故缺勤了,但是,好歹也总是警视厅刑事部的年轻警部补,过着认真(接近)的人生,然而,他现在却是个要逃往国外的逃犯。在他的隔壁座位上,松永良彦让还属于人类的友人为它系上安全带。

    “喂!松永,高兴吧?很少有人像你这样,还不满一岁就可以到海外旅行的。要记得报恩哦!”

    “汪!”

    松永简短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动。狗也会有时差上的问题吗?水池也不禁无聊的想起这个问题。

    被迫与恐怖份子们同行的首相坐在座位上颤动着声音。

    “我、我是不是非得一起走?我已经对出国感到腻了,还是国内的温泉好啊!”

    “你就不用客气了。因为我们可能会到你最喜欢的华盛顿去哪!到白宫去伺候着,在浴室中为总统擦背,怎么样?”

    续的声音比格陵兰的万年冰床还要冷。说着脉络紊乱的话的首相闻言不禁失望地垮下了肩膀。和他并肩坐着的干事长自从在永田盯搭上直升机被送到百里基地以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不是认命,而是发呆了似的。虽然他原本就不是带着痛苦的表情,可是,现在就只是张着嘴,失神地看着半空中。

    已经有两名驾驶员进到操纵室了。虹川在他们身上检查了一次。两把制式手枪和矿泉水、粮袋都送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装入罐头内,这是为了防止军方趁机在里面掺上药物。

    和凶恶的恐怖份子进行交涉的是内阁官房长官。亲自前往百里基地的他,现在正在基地的司令塔中和警察厅长官交谈着。

    “总之,请继续进行报导管制工作。如果让大家知道首相被恐怖份子绑架了,我们的政党就完了。”

    “知道了。可是,今天的情形已经是到极限了。各大报的政治部虽然都照我们所说的刊载,可是,社会部的人员已经开始马蚤动,有点压不住了。”

    警察厅长官恨恨地说道,风窜进了他的衣领。

    “以前,政治部会为我们压住社会部,可是,自从那一次以后,报社的政治部也不再相信我们了。虽然那些家伙本身一点价值也没有……”

    他所说的那一次指的就是一九八九年二月末所举行的当时前首相记者招待会。谣传从r公司非法取得大量股票的前首相只召集了各大报的政治部记者举行记者发表会,单方面地主张自己的清白。当时的政治部记者们的质询方式岂止马虎,甚至不得不让人怀疑双方是不是已经串通好了。

    “那是左翼政党想要陷害我而设计的事件”面对前首相的发言,记者们连“如果他们是这么恶劣地构陷的话,您为什么不提出告诉呢?”之类问题都不问。整个记者会的安排让同为传播业者的电视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