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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59部分阅读

    勒那种小人物。因为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只不过是四姐妹的世界政策所产生出来的小鬼罢了。”

    “……”

    “本来就是这样。你想谁会提供资金给初期贫穷的纳粹?希特勒不是纳粹的创始人。他是半途加入纳粹这个小集团的人。到底是谁把希特勒叫到集团中来的?”

    “无所谓。”续冷冷地回答。

    “很遗憾的,我不能立刻回答你。在我们家,决定兄弟行动的权力在家长身上。”续无视于一旁的男人劝坐,对着弟弟说道。

    “终,我们该告辞了。该去找大哥和余了。”

    “ok!”

    终对眼前的山珍海味虽然有所眷恋,可是,对小早川奈津子的反感远胜过了食欲。小早川奈津子抓起了一块有着终拳头大小,带着骨头的羊肉。浇上了以大蒜为主体的调味汁,一口咬下去,发出了声音,连肉带骨地咬碎了。

    “在这里等的话,你们的兄弟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将会有一场令人感动的兄弟再会了。哦呵呵呵!”

    对这个有着中年女性外形的怪物而言,钙质不足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相对的,发生的是一串掌掴的声音。女人好像对调味料不怎么满意似地,对着畏缩不已的男人一阵臭骂之后,突然就往男人的左脸颊打了一巴掌。男人被打退了五步远的距离,滚倒在地上。男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不要这么粗暴啊!没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揍人的。”

    终感到愤慨不已,而续注意到的是小早川奈津子手的动作。戴了二十个沉重的戒指,而出手还能那么轻巧、迅速,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或许这个怪女人不只有肥满的脂肪体而已,而且可能藏有标准以上的威力。

    “不要这么急。现在我要让你们看看在电视上绝对看不到的余兴节目。”

    小早川奈津子水平地移动了她那满是油光的粗指头。一方的壁面增强了亮度。百叶窗无声无息地升了上来,厚厚的强化玻璃窗出现在眼前。由于这面宽度大约有五公尺,从地面直达天花板的大窗,整个房间就像是一座画廊一样。下方可以看到一样和教室面积一般大小的大房间。地板中央有一个篮子。而且不知什么时候,那条叫白虎丸的大蛇出现在那个房间,卷缩着身体。

    “我要给白虎丸食饵。在这十天当中,它一直都没有进食,现在肚子一定很饿了。必须给它一点营养了。哦呵呵呵呵!”

    姑且不说其他的事情,她的笑声实在就很需要加以修正。续在内心咋着舌想着,这时,终的声音刺进了他的耳膜。勇敢而无敌的老三很稀奇地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老哥,那是个婴儿啊!”

    续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一个被布包着的小小生物正在篮子里动着。那是一个有着褐色肌肤的婴儿。大蛇长而分叉的舌头在半空中游移。活生生的婴儿就要被当成大蛇的食物了。

    “大概是孟加拉吧?那个婴儿是从南美的某个国家买来的。怎么样?圆圆肥肥的,看来很好吃的样子吧?哦呵呵呵呵!”

    这可不是随便就能附和的话。续尖锐而猛烈的视线刺向小早川奈津子,可是,这个怪女人似乎一点痛痒感都没有,继续口出狂言。

    “如果是兔子或猫的话,你们一定就不会那么惊讶吧?因为食饵是人类就感到大惊小怪,这是一种伪善哪!哦呵呵呵呵!”怪女人用舌头舔着粘在她指头上的油脂,“我给这个婴儿吃昂贵的断奶食品呢!如果他留在自己的国家,不是因为没得吃而因营养失调致死,就是会染上传染病而亡。我给了这个孩子一段幸福的时光哟!哦呵呵呵呵!”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空气中的毒素加浓了一般。小早川奈津子这个人实际上比她那优雅的名字更具一万倍以上的冲击性。续和终交换了一下视线。终的手若无其事地在桌上移动着,让银制的叉子滑进工作服的袖子里。

    小早川奈津子把极品山东酒注入喝啤酒用的大啤酒杯中,几乎一口气就喝光了:“优秀的日本人出生率越来越低,而那些无能的开发中国家的人却不断增加,真是伤脑筋啊!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如果真的是优秀的人,就该想办法帮助第三世界的贫苦人们。”

    “是啊!如果你觉得人口增加令人困惑,你可以自杀呀!我想欧巴桑自杀的话,就可以多出足够养活开发中国家一百个孩子的粮食。”终一点一点地移向强化玻璃窗。

    他知道大蛇是没有罪过的。饥饿的爬虫类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只有吃下眼前的食饵。至于食饵是一块猪肉,或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婴儿,这都和大蛇无关。可是,竜堂兄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婴儿被大蛇吞食下去的。要救婴儿,就必须杀死大蛇。这是二选一的问题,不是一句“大家和谐地过日子”就可以解决的。而在这个时候,他们之所以选择婴儿而不选大蛇,不是因为人类比爬虫类重要,而是以没有自卫力量的一方为优先考虑条件。话是这么说,不过,感情优于道理却是不争的事实。

    “白虎丸!”奈津子大叫。倒不如说她发出巨大的音量让空气产生摇晃。不知道是听到她的声音了?还是感应到了精神波动,大蛇张大了嘴巴。口腔内的桃色黏膜反射着照明闪着光芒。

    终往地上一踢。小早川奈津子的手抓起了桌上的刀子,朝着终丢出去。续的手刀一闪,在半空中将刀子击落。强化玻璃承受了终的冲撞,发出了抗议的惨叫声粉碎了。

    随着多达数百数千片的强化玻璃碎片,终跳到白虎丸的面前。

    白虎丸发出了威吓的声音,迎向这个不受欢迎者。正确说来,那不是声音,而是舌音,所以发不出声音。不过,总而言之,那就是十天没进食的生物在自己正要享受猎物时受到干扰时愤怒的叫声。那当然是一种具有压倒性威力的愤怒,可是,却无能让终感到一丝丝的畏惧。终以他人绝对无法模仿的速度将婴儿从篮子里抱起来。只要有一瞬间的踌躇,一定就会被大蛇制住先机。终把空了的篮子对着大蛇的头部踢过去,然后把婴儿高高地丢上来。

    婴儿的身体像橄榄球一样在半空中飞着,从玻璃窗的破洞朝着走廊上划着弧形,落在续的手臂当中。续抱住了婴儿,对着小早川奈津子投过去一个冷冷的笑容。怪女人两眼中很明显地充满了怒气。

    理所当然的,大蛇的两眼中燃着更巨大的怒气。它的舌头鞭打着空气,腥臭的风扑向终。异样的臭味让终不噤了气,可是,在面临生死之战时,这个少年却比外表看来更冷静。看着大蛇在地上爬行,终相应地把身体的重心贯注在指尖,慢慢地往侧面划着弧形移动。

    大蛇化成了一股暴风袭向终。终高高地跳起来避过大蛇的攻击,在半空中一回转飞落地上。白虎丸的左眼深深地插着一根银叉。大蛇痛苦的舌音震动着空气。巨大的尾巴,应该说是下半身发出了怒吼声,对着着地的终重击过去。

    终交叉起两手,护着脸躲过大蛇的一击。被打到的两手当然感到一阵麻痹。这种大蛇用身体为愤怒和痛苦、攻击的行动而卷曲着身体,企图卷住少年的身体。以它直径三十公分的身体绞住对方的话,对方脊椎断裂是必然之事。可是,少年的速度凌驾大蛇之上。终抓住了大蛇的尾巴,把它那长达七公尺的身体悬在半空中飞舞着。

    对终而言不能说很轻松,不过,由于离心力的产生,大蛇就像皮带一样被甩向室内各处。它的颈部撞上了照明,照明破碎了。终一次又一次地把大蛇的颈部撞向墙壁、地板。对大蛇而言,这是它前所未有的灾难,而对终而言,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工作。对手既然是一条巨大的爬虫类,如果不彻底解决的话,实在无法叫人安心。不久之后,头盖骨完全破碎的大蛇就永远地躺在地上了。身为加害者的终也跌坐在地上。与其说是因为太过劳累之故,倒不如说是因为转得头晕目眩使然。

    抱着婴儿在一旁观战的续在确定弟弟获胜之后,回过头面对着小早川奈津子。

    “哪,你那可爱的宠物再也不会饿肚子了。接下来轮到让饲主后悔的份了。”

    小早川奈津子的脸上似乎落下了什么微细的东西。那是白粉。强烈的怒气使得她颜面的肌肉颤动着,厚厚的白粉便不断地剥落了。突然,她把一只手放到桌子下面去。桌上的料理和餐具都摇了起来。桌面剧烈地倾斜。下一瞬间,桌子整个翻过来。

    尽管原本就没有大意,但是,这个举动着实大出人们的意料之外。那是一张可以让一打之多的人围坐的大桌子。能够用一只手将这张桌子翻过来的人,除了竜堂兄弟之外,应该没有人做得到的。可是,小早川奈津子却推翻了这个常识。

    续避开了飞散的餐具和料理,往后一跳。盘子和杯子破碎了,烛台和刀叉在地上滚转着。将近一吨重的桌子成了耸立在地上的一道墙,发出了冲撞的声音。在这道墙的另一面,小早川奈津子一边踩着地板,一边跑了出去。随即传来了开关门和上锁的声音。续咋着舌,可是也无意去追了。她失去了宠爱的白虎丸,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举措,再加上续也必须安抚号哭的婴儿。老实说,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不久之后,终攀爬着壁面,从下面的房间爬到窗户边缘。

    “续哥,那个女人怎样了?”

    “如果你是指那个怪物,我告诉你,她丢下了宠物和料理逃了。”

    续订正了弟弟的说法。他觉得如果把刚刚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称为女人,那是对所有女性的一种侮辱。进到房里之后,终很遗憾地环视着覆盖在地上的料理残渣。

    “什么嘛!怎么让她轻易地就逃了呢?这不像是续哥的作法啊!太让人惊讶了。”

    “唉,我偶尔也会失败的嘛!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因为太按步就班而显得枯燥无味了。”

    “我觉得你现在的态度和我失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差太多了。”

    “那是当然的。竖起了耳朵。一个奇妙的声音穿透他们的耳膜。那是一种足堪以响声来形容的声音。空气鸣动,地板微微地震动着。有什么沉重而令人不快的物体正在接近当中。响声每秒都在增加音量和迫力,门打开了,于是续和终看到了。看到了令他们想像不到的景象。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块,其实是一个穿着闪着银灰色光芒的中世纪西洋甲胄的人。这个人两手上各握着一台采伐木材用的大型电锯。

    “哦呵呵呵!”笑声从甲胄的细缝中流出来,续和终于是知道了来者的真实身份。

    光是穿着真正的西洋甲胄,其重量就足以让一个平常人动弹不得了。总重大概有六十公斤以上。更何况两手上还挥舞着两挺电锯。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山中莽夫,用两手拿一挺电锯就已经很吃力了。可是,小早川奈津子却轻轻松松地操控自如。

    “哦呵呵呵!邪恶的人类公敌,来跟我决一死战吧!就算别人放过你们,我也绝对不饶你们!”

    两挺电锯发出了刺耳的旋转声撕裂了室内的空气。续和终在一瞬间相对而视,两个人不说一句话,同时把重心摆在左脚上,顺溜地往右方移去。两个人就像企图盗垒的棒球选手一般跑了起来,用一溜烟逃跑来形容还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奈津子的叫声反弹在他们背后。

    “等一下!把背对着女人,这还算是人类公敌吗?堂堂正正打一仗!为国家而牺牲!攻击!一亿火球前进吧!”

    最后那些话没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加强语气。可是,对续和终而言,那无异是死神的宣告。面对一个敌人,竜堂家的老二和老三竟然一起逃走,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不名誉的记录。

    他们两人从另一侧的门跑向走廊。在微暗的照明下没命地奔逃。一边逃,续一边诘问弟弟。

    “终,你为什么要逃?‘勇敢而无敌’不是你的口号吗?”

    “那续哥又为什么逃呢?除了始哥和茉理姐姐之外,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不是都没有让你害怕的人吗?”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和那种不漂亮的人打交道而已。而且还有婴儿在场呢!”

    “我也不是逃跑呀!这只是一种战略上的撤退罢了。”

    他们一边发着牢马蚤,脚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

    电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从背后紧逼而来。那是一种不但让人觉得听觉神经披拉扯着,连后面的臼齿也感到疼痛般的噪音。续和终连回头一望的意念都没有,拼命在走廊上奔跑着。梦魇仍然紧紧追在后面。西洋甲胄重重地鸣响着,电锯仍然撕扯着空气。

    第三章 逃离

    当竜堂家的老二和老三拼命逃离历史上最凶恶的敌人之时,他们的哥哥和弟弟走进了恶梦的现场,也就是日本人旅馆的地下停车场。始的左手抓着前首相的右手腕。这是因为不久之前打进来的电话这样宣告。

    “我暂且先保管了你们的兄弟。如果想再看到他们,就请把前首相带到我指定的地方来。那个男人背叛了我的父亲,是个知恩不图报的家伙。我要对他施以正义的制裁。哦呵呵呵!”

    最后的笑声让始的神经网路都起了鸡皮疙瘩。对于自己好像变成了人家的跑腿一事让他感到不快,可是,既然弟弟们被扣住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扣住续和终的身体固然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不过,目前始也只有依照吩咐行事。

    看到人影了。原以为是打电话的对方,仔细一看,对方是男人。是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男人,嘴角带着笑意,可是,两眼却泛着阴惨的光芒,好奇怪的形象。他坐在折叠式的椅子上,把水壶放在老式的炉子上,脚边放着即溶咖啡的瓶子和马口铁杯。水壶口冒起了细细的热气,这足以说明里面是装满了热水。他看着始他们,站了起来。

    “你们是小早川夫人的客人吗?”

    说的是日本话。始点点头,说了一声“请带路”。男人做出了欲在前头带路的样子,趁机踩上了前首相的脚。前首相发出了混浊的叫声,步伐因此而乱掉了。当始的注意力一转移的半瞬间,男人伸出了左手,从余的后方抱住他,把手臂环在余的咽喉上。右手上拿着水壶。

    “余……!”

    “我得到了夫人的许可,她说可以把热水浇在弟弟的脸上。哟,请不要乱动哦!”

    男人确信自己站在绝对的优势,开始以胜利的姿态说话。这是施虐者的通病。他们总是非得让对方产生恐惧感才肯罢休。

    “我曾在法国的外籍部队里待了几年,参加过波湾战争和新喀里多尼亚的独立战争。我很向往战场哩!”

    男人的手臂卷在余的颈部,把水壶口靠上去,不断地说着话。这个举动的确是出乎始的意料之外。不以手枪或刀子为武器,而以装满热水的水壶当凶器,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想像不到的事。

    “因为在战场上杀多少人都不会有罪。可是,在波斯湾战争时,我很失望。因为我只是在后方警备着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拿着刀枪杀死敌人。”

    一条热水流从水壶口落下来,濡湿了余的衣领。

    “因为太无聊了,为了泄恨,我便找俘虏出气。只要抓住被绑着的俘虏的鼻子,再怎么样他都会张开嘴巴的。然后,我再把滚烫的热水灌进去,嘴巴里面被烫伤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倒在地上翻滚。哼哼哼,那实在是一幅很美妙的景象啊!”

    男人发出了悦耳的笑声。始定定地凝视着男人。

    “这种作法是你父亲教你的吗?”

    “不,是我祖父教的。”

    男人陶陶然地说着,似乎就快滴下口水了:“战争太棒了!可以燃烧人们的生命。这种场面哪够看?不过,我还是要满怀诚意地在令第的脸上浇上热水……”

    “余!”始无视于变态者的长舌,呼叫了弟弟。这是一个讯号。余就着颈部被勒住的姿势,两脚往地上一踢。以翻身上铁杠的动作,用更快、更轻巧的手脚踢上男人的脸部。男人朝后方飞去。余在半空中一回转。始跳上前,抱住了老么的身体,同时伸出了修长的脚,踢飞了浮在半空中的水壶。水壶撞在正想从墙边站起身来的男人头上,热水正好倒在男人身上。

    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