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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黄金之钥第5部分阅读

    谷青山还没意会出她话里的意思,她就已经动起脚来了。

    凌松柏右脚一个侧踢,轻易将谷青山手中的项链踢飞出去,再一个纵身,准确的接下被踢到半空中的项链,然后一个后空翻漂亮的落到地面。

    谷青山只觉得手掌一阵疼痛,然后项链就到了凌松柏的手里了,并不是他的反应慢,而是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动手!

    “凌松柏,钥匙还我!”他气冲冲的向凌松柏逼近。

    凌松柏这一踢,加上谷青山这一吼,原本站在大门口执勤的保全立刻走了过来。

    “不还!有本事你抢回去。”凌松柏故意挑衅,还不时摇晃着手中那把瞩于谷青山的钥匙。

    “我看你是个小女生,所以才对你客气了点。”他一双拳头握得喀喀作响。

    “用不着对我客气,我看你只是虚有其表,长得壮也不见得有用嘛!”

    他真想骂脏话,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我再警告你一次,把钥匙还给我。”

    “不还!”凌松柏转身要走,谷青山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她用右手一挥,他反手将她的手扣住,她的手再一个反转,脱离了他的箝制。

    “青山,别伤到松柏!”沈绿水在后面紧张的喊着。

    谷青山的身形高大;凌松柏则是身手灵巧,可是被沈绿水这么一喊,谷青山反而分了心,凌松柏的长脚一踢,正中谷青山结实的肚子。

    谷青山闷哼了一声,强忍住痛,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凌松柏脚劲这么重!

    “还不错嘛!很少有人能禁得起我一脚还不倒下的,”凌松柏还说着风凉话。

    此刻的谷青山已被激到快要火山爆发了,五官全都挤皱在一块,眼看拳头就要飞到凌松柏的脸上时,沈绿水一把握住他的手臂。

    “有话好好说嘛!”这里可是公司的大门口耶!而且在人来人往的工业区打架闹事,要是传了出去,对公司的名声总是不太好。

    “是她不肯好好的说!”他大声的吼着。他太小看凌松柏了,才会一时上了她的当!

    “松柏,项链是青山的,请你还给他。”沈绿水恳求着。

    “别跟这种人说话!”谷青山一把牵住沈绿水的手,有些害怕她会投诚到凌松柏那边去。

    “绿水,你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凌松柏不肯答应。

    沈绿水只好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从衣服里翻出来。“松柏,这事我也有一份,所以请把项链还给他。”

    “哇!”凌松柏那高傲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你怎么也有一条?”枉费她天天在绿水身边打探消息,竟然都没发现这么重要的事。

    “想知道答案吗?项链请先还给他。”沈绿水故意卖了个关子。

    “可是,他又没打赢我。”凌松柏还是不肯,不过气焰已经没那么高张了。

    “你为何一定要跟他打架,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跟你当然可以好好的说,可跟他就不行!我爷爷有交待,见到姓谷的,一定要给他吃点苦头,不能轻易就把钥匙交出去,”

    “你少啰嗉!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早就痛扁你了。”谷青山忍不住还是开骂了。

    沈绿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自己的爷爷也是对谷青山又骂又打的,看来,这几位老人家结怨结得很深。

    “松柏,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凌松柏这下可乐了,沈绿水没被谷青山带走,反而还要跟她吃饭呢!“有空、有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先放他一马。”同时也把谷青山的项链递到沈绿水的手中,因为她实在很好奇沈绿水的项链究竟是怎么来的。

    第七章

    凌四从小习武,学习少林正统的武术,抗战胜利后,他被国民政府征召入伍,在部队里当武术教练,负责训练国军弟兄们健壮的体魄。

    凌四因此长期待在左营军区。六十年前的通讯并不发达,他一离开基隆就跟沈二失去联系,最后四兄弟终于四分五散。

    凌松柏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当然是他爷爷倾囊相授,她不但得过区运会跆拳道冠军,更是青少年武术比赛的长胜军,而且现在还是奥运的培训选手。

    凌松柏所说的故事,和沈绿水知道的大同小异。

    只不过凌松柏透露了更多的讯息,那就是黄金钥匙只能传给长孙,且无论时局如何变动,六十年后一定要让四支钥匙会合,而今年刚好就是藏宝箱埋下后的第六十年。

    至于凌忪柏身上的藏宝图,因为没带在身上,所以只好另约时间再看。

    两个女人在后座吱吱喳喳的聊个没完,而手握方向盘的谷青山则不时以凶恶的眼神瞪着后照镜里的凌松柏。

    因为凌松柏剥夺了他跟绿水培养感情的时间。

    好不容易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也愿意和他一起翘班,结果全让这个男人婆给破坏了!

    “前面巷口停就好了。”凌松柏示意谷青山靠边停车。

    “松柏,你别离职嘛,难得我们这么投缘。”

    “事情曝光了,我也没有留在名威的必要了,况且我的集训也快要开始了,想不离职都不行。”凌松柏下车后还不忘瞪谷青山一眼。

    “我看你还是快离职的好。”谷青山冷冷的说。免得留下来跟他抢心爱的女人!

    “大猩猩,你说什么?”凌松柏扬声质问。

    “喂!你是什么意思?谁是大猩猩?”谷青山吼了出来。

    “青山,你这么大声会吓到松柏的。”沈绿水也跟着下了车。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是不对盘,吃饭时她不知阻止了多少次的火爆冲突。

    “好歹也是我们送她回来的,她却连句谢谢也没说,一点礼貌都不懂!”在绿水面前,谷青山只能一再地降低自己说话的音量。

    “绿水,要不是你这么可爱,我才不会跟这么没品的男人合作呢!我爷爷说得没错,谷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你可要当心,别半夜被这只大猩猩给欺负了。”

    “凌、松、柏!”谷青山实在忍无可忍地跳下驾驶座。

    “松柏,其实他是很好的男人,他不会欺负我的,你多跟他相处就会知道了。”沈绿水想尽量化解两人的心结。

    “上车了,别跟这种女人啰嗦!”谷青山又重新坐回驾驶座。

    沈绿水也跟着坐上副驾驶座。“那拜拜喽!”

    谷青山油门一踩,加速离开。

    少了凌松柏当润滑剂,车上有了短暂的沉默。

    这几天来两人的折磨都不少,他的男性自尊都快被她磨光了;她则是仍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情意。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只有柔美的音乐流泻在其中。

    他想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却没有勇气。

    她想开口跟他解释躲他的原因,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的心情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中,谁也没先开口。

    回到半山腰时,夜已深了。

    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她这几天都没睡好,他不忍心再打扰她的睡眠了。

    “你早点睡,睡饱了,我们明天再聊。”

    “嗯,”她低头,脸上有着浅浅的红晕。

    他突然倾身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

    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还不太能适应他亲密的举动,于是又匆匆地躲进房内,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她的心也跟着怦怦跳。

    想起凌松柏踢在他身上的那几脚,她就有些担心,尽管已经很多晚都没睡好了,她仍无法安心入眠。

    终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酒,直直的朝楼上走去。

    砰砰砰!她敲着他卧房的门。

    门一开,他的短发还是湿的,身上散发着淡淡地肥皂香,看来他是刚刚洗好澡。

    他有些兴奋,因为她从不会这个时候上楼。

    “你怎么还不睡?”她的小圆脸已经不再丰映,眼眶更是严重的塌陷,让他心里是既自责又不舍。

    “我可以进去吗?”她问。

    她转性了吗?想要跟他缱绻了吗?“当然可以。”他喜上眉梢,赶紧后退一步让她进来。

    “坐下。”她比着床铺。

    “喔。”他楞楞地照做。看着她这么的主动,会让人有无尽的遐想空间呢。

    她跟苦在他身边坐下。“右手伸出来。”

    “……”他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大大吸了一口气后,才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她笑了:“右手,不是左手。”

    “喔!”他连忙缩回左手,换伸右手。

    她将他的右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就在他打算配合她的主动一亲芳泽时,忽然看见她打开了一个玻璃瓶盖。

    “松柏下手还真重,你的手背都瘀血了!”她倒了几滴药酒在他的手背上,以食指指腹轻轻推揉着。

    唉!原来他又会错意了,她只是要帮他推拿而已。

    谁都没有提起那一个吻,好像那个吻根本不曾存在似的。

    “就跟你说那个女人有病,你以后少跟她在一起,免得莫名其妙被她打!”她的手指好软,触感好细,或许他该多挨凌松柏几脚才是。

    “那是凌爷爷交待的,又不是她的本意。况且你还需要她的钥匙才能完成谷爷爷的心愿,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嘛!”她停下滴了一些药,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真的很狡猾,你就是太单纯才会被她骗!”

    “她没骗我什么,只不过偶尔打听你的事而已。”

    真的好舒服!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不谈她,谈她就扫兴,这么晚了,你也快点去睡吧。”看看墙面的钟都十点半了,虽然他很希望她留下,但也不想看见她疲惫的模样。

    “没关系啦,若不把瘀青揉开,你还要痛上好多天呢。”

    “我皮粗肉厚不怕痛的。”

    “就算再粗、再厚也得要好好保护。”她将他的手从膝盖拿开。“现在把衣服翻起来我看看。”她记得松柏那一脚的力道不轻,恐怕他的肚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怎么觉得脸红耳热起来。

    看他那副扭捏的模样,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不去想其它的事,尤其是那个吻,她只要专注他的伤势就好。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肚子有没有受伤,没有其它意思的。”

    “我知道。我倒是希望你有其它意思呢!”他爽快地翻起衣服,死也不能承认心里有股蠢动的欲念。

    她一看,真的有一大片黑青。“你先躺下吧,我帮你用药酒推一推,明天再熬一些化瘀治内伤的中药给你喝,万一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他将t恤翻到胸口,然后在床上躺平。他很想跟她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很眷恋她手指的温度,即使不痛也要故意哀叫两声。

    她坐在床沿,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两手交互磨擦生热后,才以肚脐为圆心点,轻轻在四周揉推着。

    真是要命!他可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如何忍受得了这种刺激。

    “绿水,别推了。”他伸手握住她的两手。

    “很痛吗?那我小力一点。”她看他额头都已经沁出细汗了。

    “不痛,只是……”这要他怎么说呢?

    “可是我看你很痛苦的样子。”她浅笑着,

    他是有苦难言。“我没事的,真的别推了。”

    他在下,而她在上,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那……我下楼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想放手。

    “绿水,我……”

    “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不是,你推得很舒服……你还是继续推拿好了。”

    就当他自虐好了,他宁愿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也要享受她手里短暂的柔情。

    十一月的秋天,东北季风由港口吹过来。

    沈绿水家的矮墙上,坐着面海的孟虎,孟虎半长的发丝随风飘扬着,在路灯的映照下,有种寂寥的孤独感。

    “阿虎!”沈绿水惊喜的喊着。时间好快,一晃眼地又快两个月没见到孟虎了。

    “你总算回来了。”孟虎跳下矮墙,直直看着走在沈绿水身边的谷青山。

    谷青山嘴角垮了下来,一看到孟虎,他原来的好心情都不见了。

    凌松柏也在场,她硬跟着绿水回来基隆,就是想看看绿水的家,顺便当个超级无敌的大电灯泡。

    “你找我?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刚刚为了接松柏,所以比平常晚半个小时到家。

    “反正你总会回来嘛。”

    “吃了没?”

    “还没,我们出去吃吧。”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她比了此谷青山手上那一大袋的食物。

    “我今晚只想跟你单独吃饭。”孟虎很坚持。

    谷青山没有插嘴,他想看看这只孟加拉虎在耍什么花招。

    “可是,我有其他朋友在耶。”她把凌松柏拉到身边。“她是凌松柏,我的好朋友。他是孟虎,也是我的好朋友。”

    凌松柏大方的伸出手与孟虎相握。

    “绿水,唉,你不要我了!”孟虎故意扮哀怨。

    “大男人这样很难看的,绿水不想去吃饭,你又何必勉强她呢?”谷青山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

    “绿水,你尽管去约会吧,我会把你家当成我家,自己吃饱喝足的。”凌松柏直接把绿水推到孟虎的身边。

    现在是什么状况?谷青山看傻了眼,凌松柏不是也喜欢绿水,为什么要帮孟虎说话?

    “要不然我们明天中午再一起吃饭?”沈绿水和孟虎商量着,如果把松柏和青山这两个死对头单独留在家里,她怕会发生命案。

    “算了!”孟虎一脸郁郁寡欢。

    “阿虎!”她有些为难。

    “去啦、去啦!我保证不会动谷青山一根寒毛,除非他先来惹我。”没办法,谁叫孟虎正好是凌松柏欣赏的那一种类型。

    她看了谷青山一眼。“我很快就回来。”

    谷青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孟虎带出门,他气得像只抓狂的大猩猩,不断在屋内暴跳着。

    睡也睡了、抱也抱了、吻也吻了,可是她竟然完全不当一回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如果她没把他摆在心上,他是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完全不能动弹。

    孟虎骑机车带着她往山下去,最后来到大马路边的市场。

    这市场早上是卖生鲜蔬果,晚上则变成了吃宵夜的好地方,他们在一摊卖海鲜快炒的地方坐下。

    孟虎点了几样菜和一份炒面。

    “阿虎,你中乐透呀?”沈绿水看着满桌的菜。

    孟虎当完兵之后,又重回学校当助教,平常没有多余的收入,难得看他这么慷慨。

    “也差不多啦。”他在她的碗里添满了炒面。

    “难得你这么大方,一定有事。”

    “说的好像我很小气似的,从小到大你吃我的、用我的也不少吧?”眼镜下的眼眸满是宠溺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她边吃面、边关心他。

    “吃饱了再告诉你。”他又在她碗里夹满了菜。

    “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不然我干嘛要请你吃饭。”他也开始大口的品尝起海鲜,基隆的小孩大部份都是被海鲜给喂大的。

    直到桌上的菜都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后,他才说:

    “绿水,我申请到奖学金,要去美国念书了。”

    “恭喜呀!什么时候去?”她真是为他开心。

    她知道这是孟虎一直以来的心愿。在这半山腰,大部份家庭的环境都不太好,有能力的人都早就搬离这个地方了。这里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靠海为生,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更是和大海脱不了关系。孟家并没有优渥的环境可以供他出国念书,但是他一直很努力的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现在他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星期一,”他看着她,轻轻说出这个时间。

    “大后天?”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嗯。”他点点头。

    她眼眶微红,拼命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反正迟早都要走,我怕你会难过。”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去美国的?”

    “两个月前。”

    她终于恍然大悟他当时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了。

    “要是我错过今晚和你一起吃晚饭,你打算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吗?”她一下子很难接受这样的讯息。

    她根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想过他有可能会出国念书,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突然到让她措手不及,心窝紧紧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