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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李承乾第25部分阅读

    着下唇,下唇上的皮已经被他咬破了,鲜血的咸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母后,我明白地!你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让人去请孙思邈了,等他来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傻孩子!”长孙皇后淡淡的笑着,“天不早了,你给母后念一遍《道德经》吧!”

    “是,母后!”李承乾小心的给长孙皇后掖上被角,从一边取过一本薄薄的《道德经》来,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长孙皇后静静的听着,很快呼吸平缓下来,进入了睡眠状态。李承乾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慢慢地离去。

    出了内室,兕子还有李治都乖乖坐在那里等着,见到李承乾出来,兕子小声问道:“太子哥哥,母后怎么样了?”

    李承乾强打着笑容,弯下腰抱起兕子:“母后只是累了,要睡一会儿,你们要乖乖的,不要吵着母后,好不好?”

    兕子重重地点点头:“恩,兕子一定乖乖的!”

    “好吧!兕子真乖!”李承乾把兕子放了下来,“先去念一会儿书,等到母后醒来地时候,读给母后听,母后一定会高兴地!”

    “恩,兕子这就去!”兕子天真地一笑,欢快的跑走了。

    李治知道地事情要多一些,他拉着李承乾的手,问道:“大哥,母后到底怎么样了?”

    李承乾心中暗叹,李治如今也已经不小了,自然不会像兕子那么好骗,他低声道:“母后病了,很严重。御医暂时也没什么办法!我正在到处找孙思邈,希望他有办法!”

    李治默默地低下头,小声问道:“母后不会死吧?”

    “不会的!”李承乾似乎在安慰李治,又似乎在安慰自己。“母后还这么年轻,心肠又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母后会一直好好活着,看着我们!她会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兕子嫁一个如意郎君,然后……”

    李治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没错,母后一定会好好的!”

    几个月后,听从袁天罡冲喜的建议。合浦改封高阳公主,与房遗爱正式成亲了。但是,长孙皇后地病情依然如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西北,李泰府上的一个密室里。李泰神色有些狰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母后重病,御医说非药石可救?”

    “没错!”回话地是个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他风尘仆仆,显然刚从远方到来,他很肯定地说道,“这可是国公爷从东宫得到地消息!据说太子这些天来为此忧心忡忡,每日里都往太极宫服侍,可是皇后一直没有好转!陛下震怒。已经处罚了好几个御医了!”

    李泰神情阴冷:“他当然忧心!母后一直以来最疼的就是他!却把我很早就过继给了三叔。明显是怕我威胁到他地地位!哼,潞国公有什么主意?”

    那人低声说道:“潞国公希望您能够正好赶在皇后崩逝之前进京。潞国公可以控制东宫的一卫人马,护卫京畿的人马中也有潞国公的人!可以在出丧之时发动,只要趁乱杀死太子,然后进而逼宫,大事可定!”

    “这样是不是对不起母后?”李泰有些犹豫。

    那男子眼中现出轻蔑之色,不过一闪而逝,语气却显得很是诚恳:“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当机立断啊!”

    李泰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好,就这么办!先要处理掉这边父皇派来的探子,免得叫父皇察觉了!你可有把握?”

    “殿下放心,这次,我带来地都是军中的精锐,只要查清楚具体是哪些人,动起手来绝对不留后患!”那人冷声应道,一股子杀气弥漫开来,李泰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这样吧!”李泰捏紧了拳头,狠声道,“一切处理结束,我就回京!”

    “那阎夫人和大公子呢?”那人有意无意的试探道。

    李泰一愣,他当年答应了要迎娶侯君集的女儿为正妻,可是,阎婉怎么办?她随他吃了这么多苦,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怎么好对不起她?

    “殿下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们国公爷的话!”那人阴恻恻地说道,“而且,此事一旦泄露,那后果……”

    李泰横下心来:“那就随你们吧!”他已经被自己画下地大饼蒙住了心,顾不上什么后果了。只要能登上皇位,还有什么美人得不到!李欣太过文弱了,压根不是合适的继承人。他一边为自己找着理由,一边在心里描绘着未来的前景。偷眼看着旁边那个有些阴森的男子,他心中暗恨:该死的侯君集,竟然得寸进尺!等我登基,皇位稳固之后,我非要收拾你不可!

    而那边侯君集收到了消息,也在想着:李泰这家伙连结发妻子、亲生的儿子都能舍弃,实在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非要小心着他一点才是!哼,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干脆把那个无情无义的小子干掉,自己做皇帝不是更好!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是李家的人就天生能当皇帝的!

    李世民一点也不知道那边地事,李承乾倒是知道李泰又和侯君集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却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也无从下手,只好静观其变。而且,长孙皇后地病情日益严重,而孙思邈始终没有找到踪迹,这让他实在是懒得去管别的事情了!

    长孙皇后地气疾断断续续拖了一年多,已经无法缓解了,常常半夜因为哮喘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觉,太医署的御医一直轮流守候在侧,生怕出了什么问题,无法及时解决。惹得李世民龙颜大怒。

    李世民召集了一大帮道士和尚,不知捐了多少香油钱,每日里为长孙皇后祈福,可是长孙皇后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这让他恨不得将那些和尚道士通通砍了。

    “殿下,殿下。孙思邈道长找到了!”王林小跑着冲过来,叫道。

    李承乾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哪儿。快请!不,本宫亲自去迎接!”

    “已经到了朱雀门了!”王林喘着气,“马上就能进宫!”

    “快,拿本宫的令牌来!”李承乾急道,“直接带孙先生去太极宫!”

    远远见到孙思邈鹤发童颜的模样。李承乾惊喜不已,见到孙思邈想要行礼,李承乾开口道:“孙道长免礼,请孙道长随本宫来!”

    李世民听得孙思邈到来的消息,也是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李世民到地时候,孙思邈正在给长孙皇后切脉,然后脸上神色愈来愈凝重,他有些犹豫地看向了正等在一旁的李承乾,李承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长孙皇后也是聪明人,她虽说隔着床帐没有看到孙思邈的神色,却见他沉默了半天,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便开口道:“生死有命。还请孙道长明言!”

    李承乾赶紧跟孙思邈打了个眼色。孙思邈心领神会:“皇后娘娘不必忧心,娘娘只是风寒入体。引发痼疾。需要慢慢调养才好!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请娘娘宽心!草民先去给娘娘开个药方,娘娘先吃上几服,草民再为娘娘诊断!”

    孙思邈随着李承乾去了外间,李世民也在那边等着,看到李承乾神色不好,也有了预感,他低声问道:“孙道长,皇后之病究竟如何?”

    孙思邈也低声说道:“陛下恕罪!草民无能为力!娘娘已是沉疴在身,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挽回!草民只能稍稍压制娘娘所受痛苦,让娘娘走好而已!”

    李世民差点就怒气勃发:“你!”

    好半天,他才颓然放下了手,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他叹息道:“那就麻烦孙道长了!”

    李承乾心中难过,强打精神道:“那道长就先开方吧!只盼道长不要对母后说出实情!本宫在此谢过了!”

    一服药很快煎好了,李承乾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挤出一副轻松地笑容来,亲自端到了长孙皇后床前,床帐已经拉起,李承乾在床前坐下,试了一下药的温度,见已经不烫了,伸手将长孙皇后扶着坐起,给长孙皇后身后垫了一只柔软地靠枕,一边给长孙皇后喂药,一边说道:“母后,孙道长说了,您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合浦,啊不,现在是高阳妹妹了,她已经怀孕了,等您好了,就能见到外孙了!”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是吗?高阳地孩子,想必是很漂亮的!”

    “是啊!”李承乾笑道,“不过,高阳妹妹终究不是您亲生的,等到兕子出嫁,将来生的孩子肯定像您,希望不要像兕子那般顽皮,要不然,母后就有的烦了!”

    长孙皇后将碗里地药一饮而尽,李承乾赶紧拿过蜜水,给她漱口,又将她扶着躺下,长孙皇后笑道:“有什么麻烦的,你们几个,小时候,除了青雀,不也是一样调皮捣蛋!”然后,长孙皇后沉默了:“青雀啊!”

    “母后要是想青雀了,儿臣这就去找父皇,让他宣青雀回来!”李承乾赶紧说道,“青雀那边离长安也不远,最多半个月就能到了!”

    “算了吧!”长孙皇后叹息一声,“青雀那孩子,心气高!就别让他回来了,免得又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是儿臣不孝,让母后伤心了!”李承乾低声说道。

    “承乾,别乱说!”长孙皇后微笑起来,“母后明白的,在那个位置上,你不想争,也不得不争!”

    孙思邈的药确实很有效,长孙皇后地精神健旺了不少,哮喘的时候也比从前少了,要不是孙思邈说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长孙皇后内里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李承乾都要以为,长孙皇后确实要好了!

    人终究是敌不过命!拖了两个月,长孙皇后还是留不住了。

    那天是个很明朗的日子,长孙皇后精神很好,甚至起身让挽月为她梳妆了一下,吃了一碗燕窝粥,但午后,她就陷入了昏迷。

    孙思邈用针灸将长孙皇后唤醒,李世民已经快要泪流满面。长孙皇后紧紧抓住李世民的手,唤道:“陛下!”

    李世民哽咽着道:“观音婢,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都听着呢!”

    长孙皇后用尽力气说道:“陛下,长孙家并没有什么大的功勋、德行,只是有缘与皇上结为姻亲,才身价百倍。要想永久保持这个家族的名誉声望,我请求陛下今后不要让我的任何一个亲属担任朝廷要职,这是我对陛下最大的期望。我活着地时候对国家并没有丝毫功绩,所以死后也千万不要厚葬,仅因山而葬,不起坟墓,不用棺椁,所须器物,都用木、瓦制作,俭薄送终。如能这样,就是陛下对我地最大纪念。”观音婢,你是何苦呢?“李世民终于哭了出来。

    “陛下,答应我!”

    “好,朕答应你,朕什么都答应你!”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终于松开了手。孙思邈上前查看了一下,跪下说道:“陛下节哀,娘娘崩逝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兵变

    李泰已经顺利潜入了长安,就在侯君集的国公府里。转  载自

    “哈哈,殿下确实守信!”侯君集已经听手下说了阎婉与李欣的死讯,哈哈大笑着迎接出来。

    李泰隐去眼底的阴霾,冷声道:“潞国公,李泰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当不起殿下一称!”

    侯君集打了个哈哈:“殿下说笑了!您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子呢!而且,再过几天,我等就要唤您一声陛下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功臣啊!”

    不得不说,侯君集在鼓动别人造反上还是很有天赋的,他笑吟吟道:“只要宫里的消息传来,便可以全面发动,到时候,便水到渠成了!”

    李泰淡淡一笑:“承潞国公吉言!到时候,自然不会失了亲王之位!”

    “那殿下请!”侯君集喜形于色,笑道,“手下人孝敬了一点山珍,刚刚叫厨房收拾了一下,臣这里还有些好酒,不妨与殿下边吃边等!”

    李泰也需要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自然点头同意了。

    很快,宫中丧钟的声音传出,侯君集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琉璃酒杯,站了起来。

    “来人,给本官披甲!”两个亲兵立刻上前,为侯君集穿上铠甲,戴上头盔,侯君集从墙上摘下长剑,拔了出来,雪亮的剑光晃花了李泰的眼睛,侯君集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剑身,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然后伸手将剑回鞘。说道:“殿下,可以开始了!”

    太极宫中,此刻一片哀痛。

    早已经赶过来地长乐、豫章还有李承乾他们兄妹一起跪在了床前,长孙无忌也在,他泪流满面:“皇后娘娘,妹妹。观音婢,你怎么就这么丢下几个孩子去了啊!”

    李世民无声的流着泪,攥着长孙皇后已经开始变冷的手:“观音婢啊!”

    李承乾跪在那里,紧紧抱着兕子,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淌了下来。

    兕子看着这么多人,小声问道:“太子哥哥,母后是睡着了吗?怎么一直不醒!”

    李承乾狠狠擦了一把泪水。安慰道:“是啊!母后只是累了,要睡很长时间!兕子要乖乖的,不要吵到母后,好不好!”

    兕子懂事地点点头:“兕子一定会乖乖的!那母后什么时候会醒呢?”

    “哥哥也不知道!”李承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兕子就这样乖乖地,说不定啊,哪一天睁开眼睛,就看到母后了!”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李承乾心中又是一酸,他将兕子的头埋在自己怀里,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等母后醒来时,看到兕子长大了。又懂事又漂亮,一定会很高兴的!”

    兕子拉过李治的手,一本正经道:“雉奴哥哥不哭,太子哥哥说了,母后只是睡着了!”

    李治粗鲁地用宽大的袖子将脸上地鼻涕眼泪擦干净。瓮声瓮气地回道:“恩!”他自然不会像兕子这般天真,他真正知道,那个温柔的母后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可是,他如何能够这样对兕子说,兕子和新城是他们兄弟一直要保护的妹妹啊!

    王德擦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还请节哀!皇后娘娘已然仙去,这后事还是要陛下拿主意地啊!”

    李世民怔了一下,终于挥手道:“传朕口喻。宣礼部尚书入宫。商议皇后丧仪!”

    那边,在贺兰楚石的接应下。李泰与侯君集已经进了东宫。

    李世民将其他人屏退,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陛下!”一个穿着普通侍卫服的男子忽然拿着令牌闯进了太极宫,直接跪下急道,“臣有事禀报!”

    李世民抬头一看,竟是自己手下的密探,他大吃一惊:“何事?速速报来!”

    那男子抬头道:“回陛下,潞国公要反啦!”

    李世民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男子沉声道:“就在刚刚,宫中丧钟响起之时,潞国公带着手下亲兵出了潞国公府,一路往皇宫而来!而且,为首的人中,有一人远远看去,像是……”他犹豫了!

    “像谁?”李世民冷声道,“给朕说,到底是谁?”

    “像是皇四子!”那男子叫了起来。

    李世民大怒,连声骂道:“西北那边的人呢?都瞎了眼吗?什么都不知道?”

    那男子硬着头皮说道:“那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传来消息了!想来是已经遭受不测了!”

    “怎么早不禀报!”李世民怒气勃发。

    “臣有罪!”那男子很是光棍,其实哪里是他的问题呢?李世民前段时间被长孙皇后的病情弄得神思不属,好久不管事了!要不是事态紧急,这个密探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宫禀报,所谓密探,自然是要在暗中发挥的作用更大。

    李世民疲倦地坐在那里,挥挥手:“罢了,不怪你,是朕地错!现在,把情况说一下吧!”

    那男子声音依旧沉稳:“臣得知此事时,已经太晚了!具体情况臣并不清楚,只知道侯君集手头起码有两卫的人马,并且,东宫侍卫首领贺兰楚石有八成可能参与其中!”

    而此时东宫,已经出了问题。

    这天正是贺兰楚石当值,他带着手下人马包围了东宫,又与心腹闯进了宫内,要拿住苏晨等人以为要挟。此时,除了李承乾还在太极宫,其他人都在东宫。

    “怎么回事?”苏晨有些惊怒,这外面人马分明不怀好意。

    一个内侍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