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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李承乾第42部分阅读

 房遗爱很是兴味盎然地把玩着一管玉箫,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摊主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这管玉箫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古物,大概可以追溯到前汉时期,曾经有哪些名人是它的主人,将一管甚至连音都不准的劣质石玉雕琢的玉箫吹捧到了天上去,简直可以媲美当年的焦尾、断纹之类地古琴了!要不是他的历史水平还不怎么够,他大概会说当初弄玉吹箫引凤用的就是这管箫呢!

    不过。房遗爱和李承乾倒听得很开心,有这么一位会编故事的家伙也是很能哄人开心的事情呢!

    不过,这老天爷,向来是看不得人有多开心的!

    一个仆妇模样的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嘴里发出惊恐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张婶。怎么回事?”看起来遇上了熟人。

    那仆妇惊魂甫定:“老爷。老爷在他地房里。还有一地地血……”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一队差役反应非常迅速地过来了。领头地那位气势汹汹地喝道。他也是没办法啊!太子殿下大家光临。虽说身体不适。还没有出驿馆。但是。说不得就有哪个多嘴多舌地将一些不怎么美妙地事情送到了太子殿下尊贵地耳朵里。然后。自己地上司。还要加上自己。绝对前途无亮啊!居然。这个敏感地时刻。还出了命案!天帝在上。莫非是上次供奉地猪头我偷吃了半片耳朵被你发现了吗?只要您老人家保佑我度过这道难关。以后逢年过节。哦不。我每天供奉香火给您!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是喜欢凑热闹地。这一点毋庸置疑。于是。那些差役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消所有人地好奇心。众多地人浩浩荡荡地向有可能地犯罪现场行去。那位可怜地仆妇被好事者盘问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崩溃了!

    李承乾自然不想去看什么现场。他有洁癖!于是。伸手打了个暗号。自然有人过去查看!

    房遗爱显得兴致勃勃。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李承乾地行为。几乎用一种兴奋地语气说道:“命案啊!真是少见呢!殿下。去看看?”

    李承乾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你在辽东见得还不够多吗?你想去就自己去吧,反正这种晦气的事情。我是不会过去地!”

    不过。这不是李承乾想不想管的问题,事实上。李承乾很快得到了第一手地消息。

    “也就是说,那位什么高员外是被人杀死的。而且那个人是个好手?”李承乾摩挲着下巴,问道。

    “回殿下,死者应该是被人当面一刀,一击致命,直接插入了心脏!”下面的那位不得不充当仵作的侍卫回答道,“看他临死前的表情,他起码是认识凶手的,因此才显得不可置信!按照伤口的痕迹,凶器应该是一柄单刃的短刀,而且非常锋利!”

    “哦?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另情吗?”李承乾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地话,属下刚刚到定州不久,对于死者地一切都不了解,因此不能断定!”

    而另一边,定州的太守几乎要把自己地头发都揪下来,李承乾不知道那个什么高员外是谁,可是,他知道啊!起码,这个高员外每年给他的孝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自然,为了这笔不小地孝敬,他给那位高员外行了不少方便,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将那个死鬼跟自己牵扯上任何关系。这样,自己最多算政绩不佳,对仕途的影响才不会太大!他一边思索着对策,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死去的某人,死也不挑个好时候,连对那些美妙的钱财都有些抱怨起来。

    李承乾很快得到了后续的消息,比如说,那案发的现场,其实不是高员外的家,而是别人所以为的高员外养外室的地方,可是,那位所谓的外室,按照那个已经在那里做粗使活计的女佣说,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起码她从来没有见过,倒是偶尔听到过女人的声音。

    当然了,最好玩的是,当那位女佣去打扫房间,却发现自家主人惨死,而她其实并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是说,那位高员外瞒过了几乎所有的人,去了那所房子。另外,最终,那所房子里除了几个声称什么都不知道的佣人,压根就没发现那个所谓的美艳动人的外室。

    真是诡异啊!一场命案其实并不能引起李承乾的多少好奇心,关键是,天枢发现,那位高员外似乎一直在走私粮食和军械,事情这下就大条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眠之夜

    “走私粮食军械?”李承乾的目光一凝,“走私给谁?”

    “暂时还不清楚!”那位半跪在地上的手下脑袋垂得很低,显然有些羞愧,“据说那些人行踪诡秘,还未能查清楚他们的来路,还请殿下恕罪!”

    “粮食!”李承乾摩挲着下巴,然后问道,“那些军械具体是指哪些?”

    “回殿下的话,乃是府兵中制式的刀枪盔甲!”那人低头道,“虽说都是军中淘汰的,但是,显然那些并不是正常的淘汰,而是有人使了手段!”

    李承乾的嘴角居然有了一丝笑意,可是他的眼神凛冽如同刀锋:“很好,非常好!一直以来保留着府兵,居然留出祸患来了!那么,是哪位如此聪明伶俐,做出了这等事情呢?”

    一张纸条被递了上去,李承乾伸手接过,然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叫人心寒的笑容:“这就是大唐的官员啊!”

    一个阴暗的屋子里,甚至没有一点灯光,在羞答答的月光的掩映下,隐隐绰绰现出一个黑影来,那个黑影显然是个节制的人,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好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若不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团黑影,几乎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夜色渐渐深沉下来,一大块云朵从远处飘来,遮住了大半个月亮,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月色洒下来,而一个黑影迅速的钻进了那栋房子,很快也融入黑暗之中。

    “怎么来得这么晚!”说话的人就是一直在房子里等待的那个黑影,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意味。

    “我好像被盯上了!”刚到的人显然心情有些烦躁,“你要知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尤其,那位太子也来了这里,城内处处戒备森严。我不能冒险!”

    “那高元丰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似乎有一道寒光从那个明明显得有些瘦小地人的眼睛里射出,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冰冷无情。

    “不是我做地!”声音略微一高。又很快压下。那男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不要用那种质问地语气跟我说话!别以为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地。要知道。在家族中。我地地位可比你高!”

    先来地人冷淡地说道:“抱歉。我以为在这里。我才是首领!”

    “该死!”后来地男子低声诅咒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个姓高地后悔了。害怕了。他甚至想要去告密!所以。他必须死!”

    “我以为你是看上了他那个小女儿!”先前地男子嘴里说着讥讽地话。可是语气却是平淡地。实在诡异得紧。

    “哼!一个女人而已!”后来地男子分明有些心虚。但是他很快平定了心思。冷冷地说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让那个姓高地肥猪去告密。然后。我们要么被干掉。要么就要跟地老鼠一般。东躲时刻警惕大唐地追杀?我不认为。我们没有顺利完成任务地话。回去之后。能够有什么好果子吃!”

    “废物。自然没有生存地价值!”那男子分明是个被洗脑地怪物。

    “那是你!”后来的男子显然被激怒了。“我不可能让一个蠢货拖累,白白丢掉自己地性命!”

    “但是。你要知道,万一这事被那个太子注意到。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哼,有人比我们更想遮掩!”后来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嘀咕起来,“比如说,那位定州太守?他足足吞了我们超过五十万金币,还包括了价值十万金币的珠宝香料!”

    “你似乎没有提起我们的那几位合作伙伴?”先前的男子牙缝里冒出一丝丝的寒气,冷厉的声音几乎要把人冻僵,“你觉得要是他们哪一个被发现,按照大唐的律法,那就是诛九族的罪名,以后,又有谁敢冒着这样地危险跟我们做这种生意呢?”

    “哦,我想,足够地利益会让人铤而走险的!”男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问题是,我们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和财力才收买了那几个人肯用手里地权利为我们做事!”先前的男子冷声说道,“难道要从头再来?”

    后来地男子咬着牙说道:“只要家族掌握了最大的权利,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么,能够不白费功夫就不要白费了!想办法让我们跟这件事扯清关系!”先前的男子依旧冷静,“让那位太守再活动一下,只要将那个高元丰的死,当作普通的仇杀什么的就是!”

    “那是自然!”后来的男子有些自矜,“杀他的人绝对没有留下什么跟我们有关的东西,而且,听说,那位太子要急着回长安过年,不会再定州停留多久的!”

    “那样最好!”

    “那么,我先回去了!”后来的男子直接说道。

    没有任何声音,那个黑影似乎一下子敛去了所有的行迹,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家伙!”留下的男子嘀咕起来,“跟鬼魂一样,没有半点活人味!”

    定州太守府,那位太守只觉得短短一天,自己就憔悴了许多。

    一向软玉温香在怀的他第一次拒绝了自己那位娇媚动人的小妾,一个人在书房睡下了。

    然而,哪怕是外面有人在守夜,他还是馒头冷汗地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大片大片的血色弥漫了整个天空,他看到自己的头颅高高的飞起,然后,完整地看到了自己瘫软的身体。

    死亡的恐惧第一次笼罩了他,他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外面传来了守夜的小厮的声音:“老爷,怎么了?”

    “没什么!”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道,“只是做了个梦!你去歇着吧!”

    “是,老爷!”大户人家的下人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管的绝对不去管,不该说的话,也要闭上嘴巴!好奇心是不被允许的!那位小厮安静地退下了。

    “怎么办?”他有些侥幸地想道,“驿馆里的人说,太子殿下明天就回去了!大概,他也不喜欢管这些事情吧!”

    当然,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侥幸上,他在黑暗中将蜡烛点燃,一点烛花爆开,他也没有精神去剪,直接披上衣服坐在了桌子边上。

    他从桌子底下的暗格里摸出一本有些毛边的账本来,轻轻的摸着封面,然后,翻开一页一页地看着,最后,他叹息一声,将账本放在了烛火上,正要凑近,又犹豫起来,想了想,他又将账本拿了回来,心情复杂的看了片刻,站起身来,走到了一个大花瓶前面,然后取出里面华美的孔雀翎羽,将账本放了进去,又将孔雀翎羽按照原样插了回去。

    烛光下,他富态的脸上显出了阴冷的神情,一双常常眯着的丹凤眼吊了起来,成了一双三角眼,里面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低声说道:“当初是你们把我拖下了水,如今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希望太子殿下真的明天走吧!”他看着外面越来越阴沉的夜色,神色变得有些萧索,“唉,贪心害人啊!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定州了,可是,如今……”

    李承乾同样在这个夜里没有半点睡意。

    他没有待在驿馆的房间里,而是来到了定州城中的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民房里,这里是他手下暗影的一个据点。

    “那些消失的军械什么的,去了哪里了?”李承乾没有问粮食,粮食比较容易消化,化整为零要弄出去,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尤其,这些年,大唐因为种子的逐渐改良,粮食产量一直在增高,因此,民间的粮食生意一向很盛行,只要有官府的条子,在一定的数量之内,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但是,军械却不同,要知道,大批的军械运输,怎么可能不引起任何注意,就算有某些军方人士做庇护,也不是那么容易运出去的。

    一张有些简单的地图被呈了上来,上面用朱砂标出了有可能的窝藏那些被“淘汰处理”掉的军械可能的所在地。

    李承乾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指关节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击着,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淡淡地问道:“那确定吗?”

    “有八成把握,那些军械就在这几个地方!”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回答道,他并不知道李承乾的真实身份,毕竟,暗影中知道自己最大的boss是当朝太子的人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高层,“要短时间内确定下来也可以,但是得从别处抽调人手。”

    “那就尽快查出来!”李承乾果断地说道,“到时候,若是数目上有什么不对的话……”他平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属下自当尽力而为!”那人自然也不是什么自高自大的人,什么事情,都不能说得太满。

    “知道幕后的人属于哪一方吗?”李承乾转移了话题。

    “他们的言行举止,与大唐百姓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不过,属下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来自东瀛的某个势力!”

    李承乾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起了杀机。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撞到自己枪口上来了,或许,应该给那些小鬼子一点回礼?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又见命案!

    第二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太子依照之前的决定,已经离开了定州,送行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那位太守大人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太守府,顾不上还是早上,就命令小厮拿来了好酒,狠狠地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心里才算放松下来,他恶狠狠地招来了下属:“赶紧把高元丰的案子了结掉,弄成一起普通的仇杀,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不喜欢尽如人意的,那位高元丰虽然死了,可是他那位据说一直很厉害的夫人还在啊!尽管,那些差役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只是当初高元丰做生意的时候结下的仇人做的事情,并且很是有效率地推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猥琐的男人做了替死鬼。

    不过,那位高夫人很是剽悍地冲到了公堂上,怒气冲冲的摆事实、讲道理,言辞凿凿地言道那个猥琐男压根不是凶手,要知道,那个猥琐男当天晚上正在一家窑子里跟一个粉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高元丰年少的时候,天下还不算太平,为了生存,他曾经跟一个镖局的老镖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压根不是那个骨头跟鸡爪子一样的被窑子里的粉头都掏空了身子,就算是下九流的小混混都打不过的家伙杀得掉的!她很是不屑地说道,看那个伤口,分明是杀惯了人的杀手才能做得到。平常人谁会随身带着一柄看起来就很专业地匕首呢?

    看起来,这位高夫人也不是什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起码还是很熟悉一些违法的道道的!

    不过,又是一场很俗套的凶杀案发生了!

    白天,才在公堂上咆哮的某位受害者遗孀,当天晚上,就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同样是一刀致命,凶手的手法十分老道,正好割断了高夫人脖子上的大动脉,入肉三分。据说血染红了刚刚换上的素色床单。而一直睡在外间。等候吩咐地侍女同样被杀死,她大概是听见了什么声音,起床查看,结果,同样被一刀割断了脖子,看起来,她甚至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就被杀死在了床前,死不瞑目。

    定州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位杀人凶手已经被描绘成了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地杀人狂,会生吸人血。家里大人开始用这个杀人犯恐吓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再不怎么怎么样,就让那个杀人狂把你带走!”不管在什么地方,好奇心总是少不了的,定州一下子流言四起。有一些喜欢异想天开的人已经在猜测。是不是那位太守大人觉得自己的面子被削了,找人杀人灭口,或者说,杀鸡儆猴,免得有人再喋喋不休!

    李承乾悄悄地回到了定州,尽管房遗爱难得正经地劝导他,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个什么都还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