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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神〗捡到一只惠比寿第18部分阅读

    照顾已经让这棵神树几乎恢复了生机,不是那种片刻的繁荣,而是持之以恒的生命力。想起刚看到这棵树复苏时那满树的梨花,绿灿灿的一片中点缀着无数白花儿,简直就是星罗密布的夜空的缩影,美得不可方物。

    中岛小梨伸手拢了拢耳边柔软的褐色长发,蹲在树边伸手掬起一捧水,冰凉的清水渗透着这棵树特有的清香,在漫漫黑夜中不断弥漫。她小心地将手伸展开,渐渐地挪到距离地面近些的地方,然后葱白的手指微张,水流便哗地一齐落下,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土壤,浸入了大地。

    不似那日刚复苏时绽放了花朵,稳定了生机的大树显然花费了一定时间来适应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气候与空气。神树依旧一身绿意,不过却没了花,似乎已经愈发懂得了如今的规则。

    惠比寿站在院中,看着在皎洁月光中的中岛小梨几乎笼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纱,在清辉中发着迷人的光。这棵神树在她的手中变得生气盎然,简直就像是天性相和。他走过去,但系跪在中岛小梨的身旁,伸手拢过女孩耳边散落的碎发。

    “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完美的礼物。”

    ——让我不知如何感恩,如何感激。

    听了这样的话,中岛小梨吃吃笑着,侧过头,绯红的脸颊上带着醉人的笑容,“惠比寿先生是我人生中最最完美的惊喜。”

    ——是我最完美的决定。

    那一刻的晚风如此馨甜,像是中岛小梨亲手制作的甜点般让人痴迷。惠比寿的手缓缓托住了中岛小梨精致的脸庞,他稍稍前倾着身子,看着女孩漂亮的眼睛慢慢闭上,看着女孩小巧的鼻子与粉嫩的唇瓣逐渐靠近。

    勾起了唇角,惠比寿的眼中尽是笑意。他的手转而勾住了中岛小梨的下颚,在女孩惊讶地睁开眼睛,微张着嘴时,一举贴上了女孩的唇瓣。

    带着些糯香与清甜,惠比寿勾住中岛小梨下颚的手逐渐后移,托住了女孩的后脑,柔软的长发在指尖交错,唇瓣上温热的气息叫人着魔。

    “喂。”

    一个声音将沉迷其中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中岛小梨刷得睁开眼,一双小手也不自觉的推搡起惠比寿坚实的胸口。

    “你们其实是故意的吧?每次都这么刚刚好让我碰到。”

    “夜斗?!”中岛小梨惊呼出声,她抬起头,果然看到夜斗一身运动服,好好地站在神树之上。

    “啊,没错,是我。”夜斗耸耸肩,轻而易举地从枝桠上跳了下来,“今天来有两件事,一个是来向你们告别,另外一个嘛……”夜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望着天边的月亮失了神,这就是父亲的要求啊——

    “这一次,父亲需要我做些什么?”夜斗百无聊赖的坐在榻榻米上,“野良,如果还是那些杀人的事情,你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

    ——都已经习惯了。

    “不是哦,这一次不一样哦。”野良笑嘻嘻地端来了一盘水果,但这却让夜斗毛骨悚然,“这一次,父亲需要夜斗带来一样东西。”

    “东西?”

    “惠比寿神社中神树的精元。”

    “?!”

    “父亲需要它来完成大事哦。”野良俏皮地正面拥抱住震惊的夜斗,“只有这样,父亲才能完成那件大事。”

    “对不起,这件事……”

    “夜斗,之前鲤音的事。”野良松开夜斗,跪坐在夜斗的面前,“父亲说感到十分抱歉。”

    “果然是父亲的命令。”夜斗握紧了拳头,以难以察觉的力量砸在了榻榻米上,“是不希望我有神器吗,野良,还是压根就想让我也消失?”

    “怎么会呢,夜斗。”野良嘻嘻笑着,“父亲那么疼爱你,怎么会舍得你消失呢。”

    “……”夜斗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无论说些什么恐怖的事都笑着的女孩,“别笑了,让我有点儿害怕。”

    “嘻嘻,那我就能感觉到存在着的实感了呢,夜斗。”鲤音愈发笑得灿烂,“没有神器的夜斗什么也做不成吧?”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这一次,只要夜斗能够完成父亲给的任务,父亲就保证再也不会伤害夜斗的神器。”野良掩住嘴,笑意更浓,“只要完成这一件任务,即使我不愿意,夜斗也可以去找别的伙伴玩耍了呢。”

    夜斗愣了愣,良久的沉默后,他咬着牙转而注视着天花板,“父亲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

    “夜斗!”中岛小梨挥了挥手,不知道站在枝桠上的夜斗在发什么呆。

    “啊,不好意思。”夜斗摸摸头,“第二件事就是来提醒你们保护好这棵神树。”

    “唉?”中岛小梨与惠比寿对视一眼,不知道夜斗在说些什么,“已经在好好保护了,你看它的模样,很健康哦。”

    “不是这个意思。”夜斗挤弄着眼睛,“我是说有人对这棵树图谋不轨。”

    “谁?”中岛小梨问。

    “我。”

    一阵凉风拂过,中岛小梨与惠比寿的脸上逐渐掩不住笑意。

    “开什么玩笑啦。”中岛小梨笑盈盈地冲夜斗招收,“快说说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大家都好担心。”

    夜斗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跟这两个蠢货根本不能好好地交流,要是鲤音在的话,根本不用他说得那么明白。最重要的是,在他说的这么明白的状况下,这俩逗比居然还不明白!

    “没开玩笑!”夜斗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树干,“我要毁了这棵树。”

    “噗嗤。”这下中岛小梨再也没忍住,与惠比寿相视一眼,俩人都不隐瞒地开始笑。

    “我认真的啊!我是来提醒你们的。”夜斗眉头紧锁,转而向惠比寿说,“惠比寿神,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我,用自己的武力也好,用自己的才智也好,甚至去请来毗沙门天都可以,但是一定要阻止我。”

    惠比寿逐渐止住了笑意,说起了毗沙门天,难道夜斗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夜色中,夜斗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这个带给人希望的神树,他不希望自己伤害它。

    “惠比寿,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啊”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哄的一声闷响,这明显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是让一直看着夜斗的惠比寿与中岛小梨诧异了一会儿。

    原本夜斗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连带着他脚下的神树枝桠也跟着消失了踪影。

    中岛小梨与惠比寿小跑着来到树下,惠比寿伸手拉起了躺倒在地上的夜斗,顺手拾起了他脚下的枝桠在夜斗面前晃了晃,“你说的要毁了这棵神树,是这个意思吗?”

    “噗嗤。”中岛小梨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瞧瞧瞪着自己的夜斗,又瞧瞧宠溺地看着她的惠比寿,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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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从今天起,我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神器一分一毫!xxx

    夜斗楞楞地抓着这根被自己重量踩踏了的神树枝桠,有点儿发愣。照这个理来说,自己的确还真是已经伤害了这棵树啊。

    “不过真的,这不算什么。”夜斗坐在豪华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面对端着咖啡喝着的惠比寿与他身后站着的一排神器,“我要做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主你快听,夜斗先生是不是这两天杂外面发生了什么啊?”无视掉了岩弥的怒目,邦弥真的是无法忍耐住笑意了。

    对此,夜斗郑重地点头,“我的确发生了一些事。”转而他又紧张地警惕起来,“邦弥,你这家伙怎么知道?!跟踪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答夜斗的只有邦弥的一串豪气万丈的笑声。

    “咳咳。”惠比寿清清嗓子,身后的邦弥顿时止住了笑意,“夜斗,我认识一家医院还不错,我们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无论结果怎么样,以后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唉?”夜斗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费用你来出这点很棒,但是不去医院的费用能不能也你来出?”

    “恩?”

    “比如我以后吃饭住宿什么的,但我自己努力挣来的辛苦钱,不上交。”夜斗遥想了一下这样的生活,顿时觉得无比幸福。

    “可以啊。”惠比寿一口答应。

    漂亮的澈蓝色眼睛一下子变成了黄|色美金的符号,惠比寿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开始分不清差异这么明显的色彩了,赶紧揉揉眼睛,直到发现面前的夜斗又恢复了昨天夜里站在树上的忧郁劲儿,才缓过神来。

    夜斗的致郁也是在一瞬间的,本来这样子以后好几千年都能吃喝不愁,小心脏儿都快要跳出来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破坏那棵树,就郁结了。毕竟那是惠比寿神庙的神社,一旦破坏这棵神树,是不是就几乎与惠比寿神社结梁子了呀,这下好了,七福神里得罪俩大头,自己以后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啊。

    怎一种凄凄惨惨戚戚。

    想起晚年(才不是)生活,夜斗就觉得有点心伤,“如果我毁了这棵树,你还会照顾我吗?”

    “会‘特别’照顾的。”惠比寿身后的岩弥眼神凌厉地瞪着眼前的夜斗,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丝危险,只是奇怪的是,这里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以为这个夜斗是在开玩笑,包括惠比寿。

    “啊,会特别照顾夜斗的。”惠比寿笑着道。

    难得脑子开窍,岩弥会心一笑,但看到夜斗面子上灿烂的笑容,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透过对面干净地能映出人脸的彩砖,岩弥利用自己独特的老花眼看到了惠比寿眼中真诚的笑意。

    是真的准备好好照顾啊!

    岩弥扶住自己的额头,忽然感觉有点头晕,难道刚刚,就没有一个人听出自己的话中话吗?他转了一圈儿,发现只有夜斗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敢情只有这个家伙听懂了……

    伸手抓住惠比寿的手,夜斗觉得自己人生中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只不过……夜斗咬着牙一脚踏在了地面上,那样的事情没办法做出来。

    无论是对于惠比寿对于中岛小梨对于山本哲也,或者是对于自己,那样的事情没有办法做出来。

    “我好像弄错了什么。”夜斗起身,拿起了桌案上的那根枝桠,转身离开,“我去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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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夜斗了?”铃木绮一个激灵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幸好山本夏树扶了一把,“在哪儿?”

    “他自己回来了。”中岛小梨想起了昨天夜里在神树底下惠比寿的那个吻,不由脸红心跳,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了惠比寿神社。”

    “可恶啊,这样无缘无故消失,又突然回来,都不和我讲一声的。”铃木绮气呼呼地说,“我要把那个‘鲤’字弄掉。”

    “铃木小姐,你可别瞎来。”中岛小梨拉住了气呼呼踩着高跟鞋要走的铃木绮,“总之我们先去神社,看到夜斗再说吧?”

    ……

    三人一起到了惠比寿神社,得到的消息又是夜斗离开了,气恼的铃木绮干脆一下子灵魂脱离了身体,成为了半妖。

    “有两个你……”山本夏树晕乎乎地看着两个铃木绮,一个板着脸生气,一个睡倒在地上睡颜美艳。耸耸肩,山本夏树蹲下来将在地上睡着了的铃木绮抱起来,“还是这个比较可爱。”

    “喂!”铃木绮一个暴栗,却扑了个空,“山本夏树,你是个白痴。”

    “哈哈,我就是。”山本夏树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安静的你还真是难得啊,我进去好好看看。”说着就故意显摆着抱着铃木绮的身体放到了沙发上,剩下铃木绮气鼓鼓地抱着自己的手臂。

    “邦弥先生,夜斗有说他去哪儿吗?”中岛小梨问,“像是某个大概的方向也行。”

    “只是说去确认一下。”邦弥无奈道,“倒是少夫人,能不能先跟我来一下?”

    “?”中岛小梨看到邦弥的神色有些难堪,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快走吧。”说完她又立即对铃木绮说了几句,便匆匆跟着邦弥进了屋。

    熟悉的甬道隧道,再是豁然开朗的明亮灯光,这个宫殿般的密道绝对是花了许多时间与精力修筑的。中岛小梨胡思乱想着惊觉惠比寿对于驯服妖的想法可能早在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存在,这才准备好了如此恢宏的密室。

    “惠比寿先生呢?”中岛小梨小跑着来到在外看门的唱弥身边,只看唱弥抖索着手指指向了其中一间屋子,然后黯然低下了头。

    这么严重?

    中岛小梨紧皱着眉头跑了进去,只见屋子中各种医疗器械齐全,统统不近人情地带着金属气息运行着。

    “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冲进去趴在床边,而躺着的惠比寿完全没有了意识,沉睡在了昏迷之中。中岛小梨抬头向岩弥求助,可是岩弥只是面无表情地侧身好让端来了清水的人通过。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中岛小梨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就连一贯支持的自己也开始动摇,“这一次这么严重,岩弥先生不会阻止他吗?”

    “我也没有想到。”岩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气急的中岛小梨既担心又害怕,边哭边指责岩弥并未尽到保护惠比寿先生的指责,然而岩弥却像是没有听进去,“我是惠比寿大人的道标,只能确保他走向正确的道路。”

    “这样不管惠比寿先生的死活,岩弥先生,这绝对不是正确的道路!”中岛小梨站起来,“既然道路都错了,又怎么走向正确的方向!”

    “小梨……”邦弥伸手揽住中岛小梨,“岩弥前辈的担心,绝对不会比你少一丝一毫的……”邦弥抬起头看到老人家的眼中隐约泪光在闪烁,“岩弥前辈他啊,可能是这个世界陪伴少主最久,最害怕少主受到伤害的人了。”

    中岛小梨愈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任由自己的泪水肆意。

    邦弥按着中岛小梨的脑袋,想让她稍作休息,但女孩却默默拿起了帕子,沾满了清澈的清水,擦拭着惠比寿的脸颊,手臂。她低着头,眼泪落在手臂上,顺延着白嫩的肌肤,慢慢流淌到帕子中。

    屋子内的一切都安静地不像话,除了医疗器械的滴滴声,似乎就连呼吸都能明显而又清晰地听到。

    能听到惠比寿先生逐渐均匀的呼吸,中岛小梨停下手中的动作,做了个深呼吸,以此来止住自己的眼泪,“惠比寿先生,我有学会新的甜点,难道不来尝一尝吗?”说着,她俯□子,吻住了惠比寿紧闭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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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斗来到湖边,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只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他的面前就出现了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夜斗,已经想好了吗?”野良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让人完全想不到这个可爱女孩的曾经做过的事,不过关于这些,夜斗再了解不过,所以他不会上当,“喏。”

    野良歪着头接过那根枝桠,“这是?”

    “神树的精元。”

    “呵……”野良的目光中顿生了一股寒意,“夜斗,你这个样子胡闹,父亲可是会生气的。”

    “我没胡闹,反正也是神树上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提炼出精元来。”夜斗干脆站起来,转身欲走,“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夜斗。”

    “我没胡闹。”夜斗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坚定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摇摆,“就算想要伤害我的神器,那就来试试看吧——反正不管如何,我都会好好地保护住我的神器。”

    “呵呵,才一日功夫,就开始吹牛了哦,夜斗。”

    “不会……不会再像鲤音一样。”夜斗咬住了牙,“从今天起,我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神器一分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被夜斗帅到了【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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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螭,不要为了夜斗欺骗我xxx

    “父亲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背叛。”鲤音捏紧了手中的枝桠,“夜斗,你的决定只会带来悔恨。”

    “我不害怕。”夜斗神色冷峻,“我现在也只是孤身一人。”他特别强调了孤身一人,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而刚刚到达惠比寿神社,夜斗似乎就看到了某个奇怪的人,或者说是,半妖。

    “鲤音?”

    “哈?”铃木绮转过身,身后的尾巴打了个圈儿,“夜斗,你还敢回来!”

    等等,这个奇怪的感觉!夜斗觉得自己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他神采奕奕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