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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奶爸第1部分阅读

有些依依不舍地福身退下。

    “我忙这季的帐务之事花费了一点时间,不过看来你是过得挺快活了,我好像打坏了你的好事。”聂子介一点都不意外地看到府中的女婢们围在周时谨身旁,这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向来只要有周时谨在的地方,就有女人围在一旁。

    “还好啦!”周时谨的眼睛好不容易从门口拉回来,脸上有着一抹意犹末尽的笑容,可见他在等人的时间里可是一点也没浪费了。

    聂子介冷哼着,替自己倒了杯茶。“你来是专门和我的女婢调情,还是来找我?可真教我怀疑。”

    “我当然是来找你,但知晓你不爱在谈公事时被打断,便没差人通报你了,只好和美丽的可人儿闲聊打发时间。”他手持玉扇,洒脱自然的气度,显露身上天成的贵气。

    “别说得冠冕堂皇了,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周、聂两家成为世交是起源于他们的祖父彼此相当合得来成为莫逆之交,连带使得后代的子孙往来频繁也成为好友,由于聂子介跟周时谨的家人都相当的熟稔,所以嘴巴也不留情的冷嘲热讽。

    周时谨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对小弟的心思可摸得一清二楚。美人在旁,哪个男人不心动呢?”偏偏聂子介这个愣木头就是不解风情,严守好兔下吃窝边草的原则,否则聂府中美婢也下少,就未曾听到子介传出什么风流艳史。

    周时谨承认自己是风流了些,但可不下流,温文儒雅的面孔,幽默风趣的言语,让他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开,他也乐在其中。

    聂子介悠然地啜口茶,根本懒得回答这种没有营养又没意义的话。周时谨除了花心了些,见识、才学等均是上上之选,就是没法子过美人关,看来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栽在女人的手上。

    “子介,我今日特别来一赵,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周时谨敛起神色,正经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瞧你的脸色?”周时谨能不正经时就不会正经八百,所以今天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才会让他脸色剧变。

    “你我相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叔父吧!”他开门见山点出主题。

    “我以前曾听我爹提过,据说是因为周叔爱上个平民女子,进而结成连理,老王爷威胁警告不成,便断离了父子关系,我没记错吧!”聂子介思索着多年前的记忆。

    “没错!事实上,我到今日才知道爷爷是相当疼爱我那无缘见上一面的叔父,爷爷虽然气得不认他,但却一直派人暗中注意他的情况。昨天早朝后我回王府时,才知道叔父已亡故了。”周时谨不免神色黯淡,原以为终有一日可以和这个为了爱而愿意放弃一切的叔父见上一面,却没想到竟是天人永隔。

    “当真!”这消息来得令人错愕,聂子介也震惊住。

    “嗯,昨日一整天我们家的气氛沉得很。我听我爹说爷爷一知道这事,差点快昏过去了,怎可能有假!”他喟然地摇头。

    “那周叔是怎么死的?”聂子介冷稳地问起重点。

    “被一批盗匪杀害的,现在命案已由京城的左大人亲自接手,遗体也正运往京里了。”周时谨蹙着眉道。

    聂子介轻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我还没接到消息,不过爷爷已摆明务必要破案,宫中也派人支援了,看来破案已是早晚之事,我倒比较同情那些笨盗匪,何人不惹竟惹上我爷爷。”爷爷火爆的脾气没人敢惹,也因为他那副脾气才会一气之下把叔父逼走,造成今日的局面,结果最心痛、最难过的人还是爷爷。他出门前,爷爷可是难过到连饭都吃不下,把自己关在房里呢!

    “是吗?连宫中那边都派人了,那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宫里既然派人支援,就表示他们重视此案的决心,那应该可以很快的会有结果。

    “嗯,现下还有一件事急待解决,就是叔父的女儿,事出突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安顿她……”周时谨沉吟地开口,并小心翼翼地偷偷瞥了聂子介的脸色。

    “把她接回家中,也算是认祖归宗,一举两得。”聂子介就事论事。

    “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爷爷把叔父的事,一半怪罪自己而不吃不喝,一半怪罪我那去世的婶婶迷惑我叔父放弃家人、爵位,才会间接造成今日的悲剧,再说传闻我那个小堂妹根本没半点儿大家闺秀的仪态,整日要枪弄剑地和男人混在一起,爷爷一听,当场就拒绝让她认祖归宗,也警告我们不准插手,这下才伤脑筋!”

    爷爷实在是伤心到忘了他那个小堂妹身上也流着一半周家人的血统。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爽快的接受婶婶不就好了,也不至于弄得今日的情景,造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老王爷那么想实在不合理,当初是他反对他们成亲,若没断离关系,周叔仍可住在家中,但一断离血亲,他当然只有住在外边,出了事又能怪谁?”聂子介不赞同的道。

    “是没错呀!但爷爷话已出口,想要他收回可难了,所以我爹才要我去晋见太后,商量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道。”周时谨低头喝口茶,眼中却闪过一丝陷害的光芒。

    “什么解决之道?”聂子介脑子突然响起了警铃,周时谨特地迫不及待地跑来这里告诉他前因后果,难不成……此事和他有关?!不会吧!

    “太后的意思是,既然爷爷尚未谅解,而我们自家人又不好介入,但这事又不能草率地命人处理,所以只好由和周王府极为亲密的聂家代为『帮忙』打理一切相关事宜。”

    “帮忙?我要如何帮忙?”聂子介紧皱着眉,瞪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周时谨。

    “哎哟,别紧张嘛,只是暂时照顾一下我的小堂妹,直到爷爷想通,愿意让她认祖归宗就行啦!”周时谨看着素来以冷静自持为傲的好友,倏然脸色大变:心里不禁暗笑。

    “不可能!太后不可能要我一个大男人去当她的奶爸!”聂子介脸色发青、头皮发麻,那个烫手山芋不会当真落到他的头上吧!

    “什么奶爸?”周时谨好奇的问。

    他冷眼一瞥嘲讽地说:“当一个|乳|臭未乾丫头的监护者,不是奶爸是什么?”

    周时谨终于忍不住地狂笑击掌。“哈!奶爸……嗯,还挺好听的,你又是个王爷,不就成了『王爷奶爸』吗?哈!哈!好玩!好玩!”

    聂子介寒声地揪住他的领口。“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周时谨微敛笑意,伸手把聂子介的大手拿开。“哎呀!开玩笑的嘛,干么当真呢?”

    “开玩笑就好,我可一点都不想当个奶爸。”聂子介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的开玩笑是指『王爷奶爸』那四个字,而不是指太后要你帮忙接收周蝶一事。”他连忙解释。

    “你说什么!”天呀!他有没有听错呢?时谨的意思是说周蝶真的是归他管?

    “嘿,我说的还不清楚吗?那我再重复一遍。你聂子介很荣幸的被太后选为照顾周蝶——也就是我可爱的小堂妹的幸运儿。倘若你不信的话,尽管进宫一趟,我绝不阻止你。”周时谨笑吟吟地看着聂子介铁青的表情。

    “该死!”他忍不住地冷声低咒。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才会被点到去照顾一个丫头。他几百年前就拒绝和小女娃儿共处了,那只意味着“麻烦”而已。

    周时谨暗自偷笑。倘若今天这种苦差事落到他头上,他也绝对会狠狠地咒骂一番,好好的日子竟要和一个女娃儿一起生活,且还要拨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讲的确挺麻烦。

    聂子介忍不住低吼:“你家的事为何丢给我帮忙?再说我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我连一个弟妹都没有,又怎能照顾她?你们到底有没有搞错!”

    “谁教你的祖父和我爷爷交情甚笃,造成我们两家密不可分,算来也是你的荣幸,是太后亲自点名的耶!由此可知太后是多么的信任你呀!”周时谨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荣幸个大头!这种荣幸不如不要。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要我帮忙周叔的事我认了,但若连周蝶这个女娃儿也一并接收,这未免太过分了吧。”聂子介忍不住抱怨。

    他自己的事都忙个半死,还要管周家的家务事,未免太看得起他吧!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再说老王爷已警告不准插手,但太后又下了命令,他帮与不帮都不成。

    “何必这么说嘛!若不是我们自家人不能插手,这件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了。再说,听说我那个婶婶长得风华绝代,才会让叔父不顾一切和她双宿双飞,可见他们的女儿长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基于一些考量,他和爹在太后面前都一致力荐聂子介,只因他们信得过他的人格,加上聂王府人口简单,不会嘴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也较安心。

    不过这点目前绝对不能告诉子介,否则他可能得横着出聂王府了。

    “没半点正经。”周时谨今生是没救了,怎么想到那儿去。

    周时谨嬉皮笑脸地说:“我若是太正经就不像我了。”

    聂子介觉得头已开始发疼,他仍不死心地做垂死的挣扎。“和周家交好的不只我而已,展王府向来和你们的交情也不差,且他也有妻子,照顾起周蝶应比我这个大男人方便。”

    “关于这点我们早想过了,但你也知道展谦新婚不久,加上刚继承爵位,他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分身去管闲事。”

    “所以说,是因为我太闲了,才会被点到了?是不?”愈想愈呕,这事竟是如此才落到他头上,他哪里闲来着?

    周时谨连忙安慰他。“或者换另一种说法比较好听:你是能者多劳嘛。”

    “哼!少来!”聂子介大翻白眼。

    “你就认命吧!”真的是算聂子介倒楣。

    聂子介睨着他。“现下责任不归你,你当然轻松。照你对周蝶的评语,她听起来只是一个大麻烦。”

    “难说喔!或许你以后会觉得这个『麻烦』还挺可爱的。”周时谨别有涵义的微笑。

    “只要她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才有可能会觉得她可爱。”聂子介嘴里毒辣道。

    “话不要说得太满。”他倒悠闲地准备看好戏。

    “你慢慢等吧!我对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才没兴趣呢!”老天!一个小娃儿呢!让他死了算了!

    他内心百般无奈,但却束手无策。只能祈祷老王爷早日认了周蝶,否则他不是要照顾她一辈子了!哎!真是倒楣死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周时谨一双眼贼笑,心中低道:走着瞧吧!

    第二章

    亭榭中,一对人影正端坐在石椅上对弈。

    “吃。”一个娇俏的身影,展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糟糕!”对面的男子看着盘中的棋子愈来愈少,暗叫下妙。

    “大意失荆州。”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别太得意了,此盘棋尚未到无法挽回之地,换我。”男于精明地看到一个破绽,立即反攻。

    “嘿!狗急跳墙了,竟给我下马威,看我的。”周蝶眼睛一转,手正要落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慌而来。

    斯文男子转头问着来人。“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爷,周家下人有急报……要……周姑娘立即回府……”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

    “是我爹回来了吗?”周蝶微笑地猜测,算算时日,也该是爹回来的时候。

    仆人又急慌又是结巴地开口。“不是……有消息说周老爷他……回程时出事了……”

    周蝶倒抽一口气,脸色刷白,连手中的棋子掉了都不自觉。

    不,不可能!爹怎么可能会出事,不可能的!他的身边都有最高明的保镳保护呀!

    怎么可能会如此……怎么会呢!不!她不相信!

    俊逸的男子一脸镇定地按住她的手安抚。“周蝶,别慌了手脚,镇定点!”

    “我……”周蝶吓得眼泪涌夺而出,无助的眼神看得展中衍一阵心怜。

    “赶快回去!若有要我帮忙之处,尽管派人通知我。”展中衍坚定的看着她。

    “嗯。”周蝶跌跌撞撞地冲出展家,骑着“迅雷”直奔周宅。

    一见奶娘焦虑的身影,她慌忙地跑过去。“奶娘,爹呢?他怎么了?听展家的人说爹出事了,是不是?”

    “我也不清楚,是此赵同行的阿林捎信传来的消息。他们……在回程的路上遇到十几个凶狠的恶盗,不由分说地就砍人劫财,老爷为了救人而受了重伤,听说老爷他……他……”奶娘早红了双眼,看到小姐苍白急切的模样便说不下去了。

    “奶娘,爹怎样了?你快说呀!我急死了!”周蝶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追问。

    奶娘咽咽口水,心知小姐是一定要问出答案,长声喟叹着:“听说老爷他……他因伤势过重,已经……去世了……”

    周蝶身形一晃差点昏了过去,泪水蓦地进出,声音哽咽的哭喊:“死了?不可能!爹这么多年的商行之旅,从没出过事……不可能的!我不信!”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顿时分崩离析,老天爷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去年才夺定娘,现下又来跟她抢唯一的亲人。

    贝齿紧咬着下唇,她硬是不肯相信这项未经证实的消息,只是现在的她无助又害怕,害怕这个消息是真的……

    “小姐,你要节哀呀,虽然我也不相信,但……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其他的细节我们也不清楚……说不定老爷人没事,只是受了伤而已,所以你要振作一点啊!”奶娘安慰着周蝶,一边却忍不住又流下眼泪。

    “没见到爹的尸体前,我绝不承认爹已经走了。”周蝶咬牙道,硬是强迫自己要乐观一点,或许阿林的消息是错误的,搞不好爹的伤早治好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的,她相信爹一定活的好好的!

    “嗯。”虽然奶娘觉得希望不大,但她也同意小姐的话。消息从京里传回到扬州都过了些天,或许事情有新的转机也说不定,何况阿林也只是简单带过,也可能并非如他信中所写的。

    “奶娘,那现在阿林他们人呢?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周蝶好担心爹的状况,想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林早报了官。现在他们全都被送往京城的官府中去,等待官府的人查办了。”奶娘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京城?”那么远?爹的伤,不知道撑不撑得到那个时候呢!不安的阴霾从心底升起,渐渐扩大蔓延……

    奶娘还来不及开口,门外一阵阵马蚤动喧哗传人大厅内。

    “什么事那么吵?”周蝶拭着泪询问。

    几名仆人冲了进门喊着:“小姐……一大批的官兵包围在门口,他们……他们指名要见你……”

    周蝶不解的和奶娘交换眼神,随后赶到门口,果真见到一大群的官兵将周府的门前挤得水泄不通。周蝶的美眸扫过这一群人后,目光不自主地停在后头离官兵有两个马身距离的银衣男子身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他很特别,身上有股引人注目的气质,他的神情冷然高傲,但却令她离不开眼;而那人冷冽的目光也注视着她,从头到尾地打量着,最后又回到她白皙的脸上审视了良久,周蝶忽然察觉自己凝着气息任由他无礼的打量,她困惑的甩甩头,不懂自己为何被他这么一看,会有这么古怪的反应,好像期待着他打量后的评语……

    站在周蝶面前的官兵,见她呆愣在那儿,只好主动开口。“我是京城左大人的手下捕快冯大明。请问你是……”

    周蝶被他的大嗓门给吓得回了神,硬是把视线从银衣男子身上抽离到眼前的男子。“在下周蝶,官爷指名找我,有何贵事?”难不成是爹有消息了,思及此,她的眸子闪着明亮的眸光。

    “你就是周蝶?”冯大明表情一怔,老天爷!眼前这身着男装的人就是周蝶?

    不是个姑娘吗?难道消息有误!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周蝶没错过那名银衣男子眼中的惊愕,随后他噙着一抹近似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