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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如意第2部分阅读

    气地闹了起来。

    “说我不识相?”连震永咧开了嘴,鱼儿上钩了。“我看你是醉了吧!”

    “谁说我醉了!”开口的大汉,明明醉得口水乱飞了,还努力瞠大双眼,试图澄清。

    “哦?”连震永笑了起来。“言下之意,是可以再拼上一拼喽?”

    “那还用说!”大汉虽拍了拍胸脯,但一双眼儿都快闭上了。

    “敢不敢跟我拼上一坛?”连震永双眉一挑,挑衅地道。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大汉努努嘴,满脸不服气地道。

    “那好,走!”既然目的已达成,那还留在这作啥。

    于是一行人怎么来就怎么去,闹轰轰的离开现场。

    “震永,多谢了。这情,我承不了。”连震宇没有笑,但却朝五步外的连震永道。

    “你是我大哥啊,何须言谢。”连震永回首朝连震宇摆了摆手。

    连震宇眼神复杂,但随即又回复成原先的沉静。

    “那就等你迎娶曲家千金时,我再来帮你挡了。”难得地,连震宇对连震永笑着说道。

    “大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震永皱起眉头,并没有因这答案高兴起来。

    连震宇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推门而入。

    连震宇入房后,穿过前厅,直往内室而去。

    房内烛火熠熠,带着喜气的红色纱帘至顶垂下,轻拢系于拱型雕花阁罩的两旁。连震宇穿过阁罩,来到了内室。

    年如意紧张的端坐床上,听到了连震宇朝她而来的脚步声,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

    就在年如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连震宇拿起秤杆,轻轻挑起覆盖住年如意头脸的红盖头。

    年如意不敢抬首,低垂着脸。烛光映照下,粉嫩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光芒;点上困脂的唇,看来充满了诱惑;而那如蝶翼般的长睫,在眼下有着一层深影,让年如意看来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连震宇明白年如意心里的忐忑,他不想吓着她,于是先牵起她的柔荑,再上前扶起她。

    年如意顺从地跟随连震宇的指引来到桌边坐下。桌上摆放着几样象征性的糕点,另外还有一壶酒。连震宇拣了几样小点,放入年如意面前的小碟。

    “饿了吧?赶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连震宇尽量放柔声调,希望能消除年如意的不安。

    “嗯……”年如意顺从地拣起一块枣泥莲子糕,拿到口边,轻轻一咬。

    连震宇接着提起酒壶,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注满。

    “多吃一点,你太瘦了。”连震宇又多了两块糕点到年如意盘中。

    “我不饿,吃不了这么多的。”年如意赶忙阻止。

    终于开口说话了,那代表她的心情已经比较平缓了。连震宇唇角微勾,极满意一切均在自己的掌握中。

    他当然注意到了,一进内室,就见年如意虽盖着红盖头,表现出镇静的模样,但是置于膝上的双手却僵硬泛白地紧揪着鲜红嫁衣,将那柔软的红缎掐出了道道折痕。就因如此,他才会放缓步调,好多点时间让年如意放松心情。

    “那就喝点酒吧。”连震宇将注满酒的样子移到她面前。

    “我……我不会喝酒。”年如意微感困窘,还未喝酒,脸上便已潮红满布。

    “可是这酒,今晚一定要喝。”连震宇也举起自己的酒杯,眼神如炬地盯着她。

    年如意被盯着全身不自在了起来,一股热由腹部窜起,她看着连震宇还举着杯,只好跟着端起杯来。

    抖颤着双手,以杯不唇,这酒一入口,一阵火辣沿着喉头而下,直烧入肚腹之中。年如意感觉自己就快燃烧起来了,不知是因为这酒,还是连震宇那火热的眼神。

    那眼神,既热且炽,深黑的瞳眸,像个无底的深渊,年如意被那双眸给锁住了,陷入那无尽的阗黑之中。

    连震宇低首吻住她的唇,温柔中带着霸道,灵舌撬开齿关,滑入丝缎般软嫩的口中,与羞涩的丁香尽情缝绪。

    年如意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全身抖颤,几乎站不住脚。

    连震宇意犹未尽地暂停了这个吻,他将年如意抱起,朝大床走去。

    他将年如意轻放于床,然后先将自己身上的大红外袍褪去,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年如意见状赶紧低头,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瞧了。

    连震宇握住她的柔荑,将它放到自己胸前,年如意羞涩地将掌平放,轻颤地感受男女不同的肤触。

    连震宇再次低首吻住年如意的菱唇,轻轻让年如意平躺下,一手于年如意身旁撑起自己的身躯,以免压着了她,另一手则缓慢地解开她嫁衣上的盘扣。

    不知何时,年如意身上的衣裙已被褪尽,只剩下一件绣着大红牡丹的小兜、亵裤及抹袜。

    连震宇并不急着继续,他举指轻拂年如意的颈项而下,引起了执意阵阵颤栗,一声轻吟脱口而出,她害羞地赶紧咬住唇,却又被连震宇的舌给撬开。

    “别忍住。”连震宇在她唇上流连,落下许多细吻。

    这实在太羞人了!年如意强忍着。连震宇的指似有若无地拂过年如意的肌肤,惹来她阵阵细喘。

    火热又无助的年如意就快要挨不住了,一滴清泪顺颊而下。

    “为什么哭了?”连震宇手未停,双唇转而吻起她的眼睫。

    “我……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着了火般。

    一股欲望从年如意体内窜出,呐喊着要解脱,令她既愉悦又痛苦。

    “是我让你哭了?”真是惹人怜爱啊!连震宇忍不住在年如意细白的颈上吮咬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摇着头,年如意轻喘着。

    “如意,你实在太可爱了。”连震宇看年如意禁不住他的挑逗,全身已泛起瑰色,他知道她是因为受不住这样的情欲才会落泪,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说他霸道也好,但他就爱看年如意这个模样。

    连震宇拉开年如意颈后的系带,将兜衣一丢,手掌缓缓抚上她的细白软嫩;年如意忍不住嘤咛一声,啜泣出声。

    连震宇顺着年如意的纤腰而下,抚过大腿,握住了年如意的小脚,轻巧地将抹袜给褪下;接着又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上移动,单指勾住亵裤一端,缓缓拉下……如此煽情的举动,让年如意险些晕了过去。

    “求求你,别……”年如意终于忍受不住地道。

    “别什么?嗯?”连震宇在年如意的耳旁轻吐息,年如意忍不住摆首躲藏。“告诉我。”

    “别……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年如意抬起双掌,罩住自己红透了的脸。

    “如意,你不喜欢我这样疼你吗?”连震宇带着笑意的嗓音,更显低沉诱人。

    “我……”不是不喜欢,而是……而是她捱不住这样陌生的情浪,但这、这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连震宇单手探入年如意双腿之间,年如意再也忍不住,双手不自觉地环住连震宇的颈项。

    连震宇知道年如意已为他准备好了,他褪去身上剩余的衣着,移至年如意的腿间,蛊惑地开口道:

    “如意,看着我。”

    年如意羞涩的张开水眸,怯怯地望着连震宇;而连震宇深邃的眸正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喊我的名。”连震宇又道。

    “震……震宇——”

    年如意被捕获了,就困在他那看不见的网中。

    而她,心甘情愿。

    第3章(1)

    年如意没有忘记,今早必须拜见舅姑,还得熟悉府里的人事,于是她故意忽略全身的酸疼,勉强自己坐起身来。

    光裸的小腿穿过纱帐准备要下床,却见早己起身的连震宇正背对着她在更衣;年如意双腿一抽,又缩回床上去了。

    年如意却依然害羞,经过昨晚之后,两人应该更为亲密才是,但一想到昨晚他那样对她,年如意一张小脸更是红到不行,她现下根本都不敢不床。

    锦被摩擦的声响让连震宇知晓年如意早己醒来,他知是她那害羞的性子让她不敢出帐。

    连震宇转身掀起纱帐,将其系于床的两旁,再看着床头、只以被褥遮身的年如意,心里不禁感到好笑。

    “如意。”连震宇开口轻唤,一手伸出,手心向上地等着年如意。

    年如意顺从地将一只小手置于连震宇的掌中,另一手则依然揪着被子,不敢松手。

    “可……可以帮我拿件衣服吗?”年如意怯怯地开口,抬眼偷偷瞅着连震宇。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的身子昨晚就己被我看遍了。”连震宇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

    “那不一样啊。”年如意羞得揪紧了胸前的锦被,小脸低垂,肩颈火红一片,让连大起大落宇本己冷却的热情又燃了起来。

    连震宇一使劲,将年如意整个人拉上前来。

    “啊!”年如意惊呼了声,无预警地撞入连震宇的怀中,手中的锦被掉落,整人人光裸得让人一览无遗。

    “相公……”年如意羞得将脸埋入连震宇的胸膛,却让连震宇半强迫地抬起下巴。

    “这个时候,要喊我的名。”话落,连震宇吻上她的唇,真到年如意娇喘连连,他才放开她。

    为免耽误了时辰,连震宇强迫自己离开床边;他可不想因为见着了年如意的裸身,就推动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我唤人来替你梳洗。”连震宇又轻啄了下她那微红肿的唇。

    出了内室,连震宇示意候在房外的两个婢女入内伺候年如意更衣,他先行步出房门,独自在小院里等着年如意。

    相来可笑,他虽不能说十分冷厉,但除了谈买卖以外,倒鲜少会给人好脸色,现在他却为了这似水般的女子,不再那么冷淡无情。

    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无情绝对是必要的。

    而所谓的无情,指的并非是特意的坑害、侵占、甚或压迫式的收购,而是要能果断冷静,不受感情左右。

    在买卖之外,连震宇鲜少露出笑容,但遇上年如意后,他便极少出现坏脸色了,更不用说时时呵护、温柔对待了。若被除数其他人见着,怕会吓得掉了下颊吧。

    商人可不能心软,而连震宇现在何只心软而已,他都快化为绕指柔了。

    为此,连震宇硬起心肠,暗暗告诉自己,绝不能受女人左右!他不会让自己爱上任何女人,不管对方是谁。

    下定决心后,他便于工作换上冷然的表情,独自于院中等待着。

    房内的两名女婢,一个是红芙,一个叫绿萼。

    红芙长得极为讨喜,一张圆脸上有着一对亮闪闪的大眼珠,笑起来十分可爱。

    绿萼长得也不差,比红芙清瘦许多,但也有一双灵活大眼,颇为娇俏。

    两人此刻正将热水注入屏风后的大木桶中,来回几趟后,水终于满了。

    “少夫人,热水准备好了。”红芙笑嘻嘻地摊开一件外罩衫,裹住年如意赤裸的身子,绿萼也笑着上前扶起年如意,两人手脚利落,完全看不出才十五、六岁而已,年如意就是应任由红芙、绿萼摆布,待坐入桶中那一刹那,满足地叹了气,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疲累,两个丫鬟也很机灵,赶忙帮年如意柔捏起肩背来。

    “谢谢。”年如意感激的对红芙及绿萼说道。

    “少夫人别这么说。”红芙赶紧开口道。“您这么说可折煞我俩了。”

    “是啊,能够服侍天仙般的少夫人,是我俩的福气呢。”两人说话的同时,手也没有停歇。

    “少爷一定爱死少夫人了。”红芙吃吃地笑了起来。“最近我常看到少爷在笑呢。”

    “震……相公他很少笑吗?”红着脸,年如意还是忍不住问道。

    “何只少,少爷根本不会笑。”绿萼应和道。

    “是吗?”她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总之我们在府里从未看过少爷笑就是了。其实少爷也不是脾气不好,但就爱板着脸。”红芙挤眉弄眼地说道,表情好不生动。

    “少夫人可别告诉少爷啊!”绿萼也总装出惊恐的表情,年如意忍不住失笑。

    两人开始为年如意着装、梳发,效率之高,令年如意啧啧称奇。

    不一会儿,打扮妥当的年如意缓缓步出房门。她身穿一袭粉色衫裙,领口、袖口、裙摆均绣上精美的图案,莲步戏移时,绣在裙摆的蝴蝶像是在追逐花朵般,翩翩飞舞,惹人注目。

    绿萼将年如意的长发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个髻,再于其上点缀着金花小钗,另又在顶上挽了几个小发髻,绕上粉色丝带,沾上彩花,完全显示出连家少奶奶该有的富贵。

    年如意款款上前,来到连震宇身旁。

    连震宇忘情地抬手抚上年如意的嫩颊,但在见着他身后的两名小婢时,手一紧,僵硬地垂下,握了握掌,本欲放上她腰际的手,也硬生生地缩回。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院落时,一名管事模样的家仆走了进来。

    “爷。”管事南叔对连震宇拱手一揖。“闽南那儿传回消息了。”

    为了婚事,连震宇交闽南购置棉田的买卖暂时缓了下来,只留下一名副手与几名随从在当地等着他的指令。

    连震转身走入院内小亭,撩起衣袍坐下,南叔见状,只好跟着上前。

    “说。”连震宇冷然命令道。

    “禀爷,闽南那儿的棉田地主,一听说咱是‘连成织造’,马上就将地价提高了三倍,咱们的人不敢作主,赶紧传了讯回来,请爷定夺。”南叔恭敬地回报。

    “就地起价是吗?”连震宇吃笑,脸色更冷。“传讯给柏郁,要他马上回绝。若地主再来拜放,就欲擒故纵,来三次接见一次,就算价格回复,也不要应承下来。”

    要知道,‘连成织造’绝不接受不合理的喊价,若遇这种地主,只有一个方式,就是宁可不买,除非地主愿意以低于地价的价格出售,否则‘连成织造’宁愿再花时间另寻佳地,也绝不接受要胁。

    “要柏郁随时回报状况,别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连震宇再次交代。

    “是,奴才明白了。”南叔躬身退下,直到出了亭子,才转身离去。

    连震宇冷着脸,没再多加停留,直接起身挥了挥衣袍,回头望着年如意。

    “走吧。”话落,连震宇领头跨出院落。

    年如意当然感受得到连震宇情绪上的转变,只是她不懂为何前一刻温柔多情的男子,转眼却换上冰冷严肃的面容。虽然这事小小刺伤了她的心,但她没有时间多想,赶紧加快脚步追上连震宇的脚步。

    连震宇知道才成婚不到十日就离开似乎太过无情,当然,他也不想离开,但他也不想被感情左右,也因如此,他才会迟疑着是否该亲自下闽南。

    目前‘年家绣纺’被李帐房亏空的帐款均己补足;在连震宇迅速果断的处理之下,事出不到两日,李帐房便被官府缉拿归案,所以去留的问题,似乎只在年如意身上了。

    闽南的棉田价格也己回到当初‘连成织造’所开的价,接下来就等他亲自至闽南一趟,若一直延宕下去,怕对‘连成织造’也没有好处,也因为如此,必须要有人走这一趟。

    书房内,连震宇、两位管事、连震宇的第二位副手阮松青,还有连震永等几人,正针对闽南棉田购置问题在讨论。

    “其实,可让卑职走一趟,待谈妥价格后,爷再过去便行了。”阮松青提议道。

    毕竟连震宇才成亲不到十日,众人均不赞成他在这个时候抛下新婚妻子出远门,所以大伙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希望能有个两全的方法。

    连府的两位管事现叔与阮叔是拜把兄弟,也是连府元老级的家仆,想当然耳,两人的儿子阮松青及南柏郁就这么成了连震宇的副手。

    阮公青与南柏郁从小就与连震宇玩在一块,三人的感情绝对不只是主仆那样简单;而他与连震永的兄弟感情,反倒没有像和两位副手那般浓厚。

    “或者是传个讯给柏郁,让他再拖上一阵子。购置棉田虽是正事,但爷您刚大婚,这时候为了生意离家,怕对少夫人不好交代。”南叔提议道。

    众人都看得出来,连震宇对看如意的感情不若一般。虽然连震宇在众人前皆是表现得极为冷淡,但他看年如意时的眼神,热情得只有瞎子会看不出来。

    连震宇就快被说动了,他手倚着木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