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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逆袭吧!第40部分阅读

    笑。笑过之后掩去眼角的失落。“果然是她的儿子。脾气也像。”

    夜馨月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隐约也猜得到他定然认识自己的父母。那对将自己丢下不管的爹娘。他也知道爹娘定然是遇上了天大的事情才会狠心离开他们。只是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对爹娘的渴望早已经将他的希望折磨成了绝望。

    夜馨月在大魏的皇城只住了半个月。便带着阮青凤的十三公主回了碧落。这一路走走停停两个人感情还算发展得稳定。对于这位十三公主夜馨月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至少她不像其他的公主那么傲慢。后來他才知道。这位十三公主并不受宠。似乎皇宫里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谁也不受宠。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不受宠。所以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还算和睦。毕竟沒有太大的利益冲突。阮青凤对于后宫的事情一向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都是由秦贵人一手操办。他不再册立皇后。自从秦贵人的儿子当了太子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上的大臣。都将秦贵人当成了今后会入住辰宫的女人。

    自从见过夜馨月之后。阮青凤便病了。他是心病。宫里的御医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一向坏脾气的他却很是宽容的挥手让他们都退下沒有责备。

    太子守在床前伺候。阮青凤也逐渐的将手中的政权转移到太子的手中。他并不在乎他的江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他在乎的事情几乎沒有。对他來说。沒有良辰。活着和死了已经沒有太大的区别。

    他暗中派人买下了南宫家在京城的旧宅院。每天都命人仔细的洒扫。尽量保持院子里原有的状态。哪怕是一棵树都要保持它原本的模样。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仔细寻找似乎还能找到她昔日生活过的痕迹。其实他也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大齐也亡国了许多年岁。这南宫将军府又怎么可能还能保持昔日的模样。。

    心口空得好疼。阮青凤明白或许到了死的那一天。他都沒有办法弥补这蚀骨销魂的尖锐疼痛。良辰。你还好吗。/div

    第两百一十四章 岁月无光暗淡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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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凤在位二十五年。在第二十五年的时候正式将皇位传给太子当了太上皇。太子的能耐如何他不介意。也不会去给他搭桥铺路。仔细思量他做人真是失败。纵然统一了天下又如何。他只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身为丈夫对众位嫔妃他不曾惦记。身为父亲对于子女他不曾上心。

    唯一心心念念的却还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儿子。他这般沒人知道是为了什么。阮青凤病了。在良辰与夜霖天一同跳下悬崖的那一刹那开始。便病了。病得很重。很疼却又不让他死。

    南宫将军府还保留着昔日的匾额。他不知道到底在倔强执拗个什么。他固执的将自己关在这里。天一阁他并沒有交给自己的太子。大权依旧掌控在他的手里。新皇又做了什么新的政策。他不闻不问;新皇又将哪些贪官污吏狠狠宰杀。他亦是不看不听。

    他睡得不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坐在桃树下的秋千上吹埙。翻來调去都是那几首曲子。当年她在桃树下为自己吹奏的那几首。若是他的记忆沒有出现偏差。其中有一首名叫《思念》。他耐不住苦笑如今他已经思念她整整二十一年。她为什么还不來找自己。

    即便是來索命也该來了。二十一年了。整整二十一年了。他都活在地狱里。难道老天不知道他一直都在等她么。。等着她來向自己讨命。夜深人静凄婉的埙声将整个南宫将军府都笼罩在悲痛中。府中伺候的宫人们都明白太上皇又开始思念至尊皇后了。

    世人皆赞他们大魏的太上皇是一位长情的人。对挚爱至尊皇后守候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间至尊皇后都沒有出现过。世人也都猜测皇后早就不在人世了。之所以辰宫依旧繁华精致只因太上皇想要以此以慰相思。每每听到这些传闻阮青凤都耐不住苦笑。长情么。他配么。

    人若是一旦沒有追求。那么时间就变得虚无缥缈。纵然昔日争分夺秒的抢救过时间。如今再回首也觉得并沒有那么重要。傍晚时分。阮青凤从沉睡中惊醒。耳边若有似无的传來一阵悦耳的埙声。循着埙声他走出南宫将军府。最后站在街角凝望那身穿白衣的女子蒙着面纱闭着眼睛吹着埙。

    “良辰……”那一刹那阮青凤终于明白什么叫老泪纵横。他已经不再年轻。昔日乌黑发亮的长发也开始变得斑驳。饶是保养得当可眼角的皱纹却怎么也抹消不了。他老了。在岁月静好的流逝中缓慢而悄无声息的被染上岁月的薄凉。

    良辰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扯开脸上的纱巾笔直的看进他的眼里。扬唇轻笑:坏狐狸。好久不见。

    眼泪再也受不住。一代帝王阮青凤竟然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无助。他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良辰。我的良辰。你终于來带我走了吗。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等得心都碎了。你终于來了……

    阮青凤痛哭。突然肩膀一阵晃动被人摇醒。抬眼对上相里担忧的眼。“皇上。您做噩梦了。”

    阮青凤伸手抹了抹眼角。都是湿润的眼泪。他又梦到了良辰。在梦中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美得不可方物。站在她的面前。他虽不算老态龙钟却也禁不住自惭形秽。她离开的时候自己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如今再在梦中相见。他却老得这么可悲。

    “相里。我梦到了她了。她在街角等我。”阮青凤挣扎着要起身。相里急忙伸手将他从藤椅上扶起。

    长年累月的劳心劳力让阮青凤的身体大不如前。若不是常年练武的原因。他怕是根本就坚持不到如今。他这一生太苦。他说过无数的谎话。设计过无数的人。屠城、灭国。所有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过了一遍。

    但惟独面对良辰时。他从來沒有说过谎。犹记得当年在夜霖轩的中军帐中夜霖轩问他有沒有爱过一个人。他说有。还说对方已经嫁人。沒有人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南宫良辰。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若是当初自己强行将她带走。这一切是不是就会全部改写。

    那夜辰迆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儿子。都说江山为重。可谁又來告诉他。江山为重何为轻。沒有她。他要这江山又有何用。他一直都活在地狱里缅怀她的好。这便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残忍。

    “相里。她对我笑了。还是年少时分的模样。笑起來真好看。”阮青凤抓住相里的手。说得言辞恳切而认真。

    相里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背着阮青凤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太上皇。太后已经去了。您不要再想了。”

    阮青凤愣了一下。旋即又如同一个孩子般笑得开心。“相里你最坏。又骗我。她明明刚才还对我笑呢。嘴角那两个小梨涡可爱极了。对了。辰迆长得像她。最像的便是那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他的思绪已经不再清晰。时常会忘记很多人。但却又固执的记得好些人。

    “太上皇……”相里痛哭流涕。再也收不住眼泪。够了。真的够了。二十多年的折磨难道还不够么。。

    “你哭什么。她來接我了。她让我随她走呢。”阮青凤已经陷入了迷障中不可自拔。仿佛他的面前便活生生的站着良辰。巧笑嫣然的对他招手。

    自那之后阮青凤病得越发不可收拾。时而清醒时而迷惘。皇上也经常会來看他。他总是拉住皇上的手喊他辰迆。问他为什么他娘亲不來看他。是不是不要他了。皇帝无奈只能苦笑。自己的父皇将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口中的那位娘亲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至尊皇后。

    他自从母妃的口中知晓一些往事。那至尊皇后本是前朝皇后。而父皇口中心心念念的辰迆也是前朝的太子。是她的儿子。阮青凤这一次是真的病得很重。经常会出现幻觉。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喃喃自语。念叨得最多的一个名字便是。。良辰。/div

    第两百一十五章 故人轻叹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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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凤的病整整拖了三个月。南宫将军府每天都被笼罩在浓烈的药味中。阮青凤又极其的倔强。硬是不愿意喝药就这般拖着。皇帝沒办法。心里也明白父皇活着太痛苦。时间一长便也听之任之。顺从他的心意也算是一种孝顺。

    好人就怕病來磨。纵然阮青凤被岁月染上了寒凉。可这容貌和身材依旧风流倜傥。如今这病了快三个月。早已经瘦得不成|人形。每天都会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的心这一辈子都沒有这么安静过。

    这是一个明媚的午后。阳光正暖。新皇坐在阮青凤藤椅旁的椅子上守着。他隐约能够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流逝。离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題。即便父皇从來沒有疼惜过自己。但他毕竟是他自小便憧憬仰望的父亲。

    突然一道委婉的埙声从府外传來。阮青凤睁开双眼仔细的侧耳聆听。好一会才不确定的问身边的皇帝。“你听到了吗。”

    皇帝点头。“回父皇的话。听到了。”

    阮青凤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笑得心满意足。“幸好。幸好。”

    皇帝不知道他者这句幸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庆幸。但这首曲子他很熟悉。他听父皇吹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凄婉得令人心疼想要落泪。皇陵已经修建好。皇帝知道父皇这一生最爱的便是辰宫。但他沒有办法将父皇安葬在辰宫里。便只好在皇陵中修建了一个小型的辰宫。将辰宫中的宝贝都搬入其中。父皇喜爱的东西他都愿意送进去。

    埙声依旧凄婉的传入耳中。阮青凤躺在藤椅上望天发呆。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的他刚到大齐。穷困潦倒的他如叫花子一般抢过一个富家小姐手中的糖葫芦。他很饿。可那糖葫芦却并不能填饱肚子。因为抢夺他甚至狠狠的咬了对方一口。

    “她喜欢穿青色的小褂。粉雕玉琢般的俏娃娃。”阮青凤咧嘴轻笑。吃力的抬眸却见相里跌跌撞撞的佝偻着背腰走了进來。“怎么了。”

    相里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将手心里的小玉狐狸双手奉上。“太上皇。这是门外女子送來的。”

    待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阮青凤激动得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抢过他手心里的玉狐狸。疾声问:“她人呢。”

    “走了。”相里为难的回答。相里也老了。岁月的无情在他的身上体现得如此明显。

    “你怎么能让她走。怎么能让她走呢。。”阮青凤激动的抓住相里的衣领。剧烈的咳嗽之后却是双眼发黑跌回藤椅中。

    相里吓得面色苍白。紧张的解释道:“对方是个少女。年约十六七岁。她说她是受人之托來送还玉狐狸的。她还说他们都很好。早些年就不在了。”

    阮青凤咳出好些血块紧紧的握住手心里的玉狐狸。躺在藤椅中茫然的望天。隐约似乎又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她。她在对自己笑。那笑容一路当年在梨树下翩若惊鸿的模样。仿佛不曾变化也不曾老去。依旧是鼎盛年华最美的那一刹那。

    “呵呵。”阮青凤傻笑。朝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伸手。使劲的往前够。似乎沒有够到委屈的嘟着嘴。“你好慢。我等了你一辈子。”

    皇帝和相里都知道他又迷障了。此刻他定然又看见了他心底深爱的那个女人。皇帝不是沒有看过那个女人的画像。在父皇的寝宫里有一副女子斜卧贵妃榻逗弄怀中小子的美人图。据说当年舒靖容为了裱好这幅画费了不少心思。自那之后这幅画便成了阮青凤的宝贝。

    一代帝王阮青凤的人生终于落下了帷幕。被病痛折磨了三个月零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