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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冷妻第22部分阅读

不敢放下耳边的手。

    过了一会儿,模拟舱仍旧在震动,而她心跳加速,眼看着就要和那天一般。

    陆天唯将她两只手拉下,紧紧地将盛寰歌拥入自己的怀中。

    “你不是说你要成为最好的设计师,你不是说你要和g一样成为设计界的神话么,我在这里,鸢鸢,我在这里。”

    盛寰歌不知听了什么触动,拉着陆天唯的衣袖,“别逼我了,我……不行,我要下去。”

    “你可以的,上次你半分知觉都没有了,可是今天,你知道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你身边,相信我,你能做得到。”

    盛寰歌闻,睁开眼,对上的是陆天唯的眸子,那般温柔缱绻,再往后的时光中,她再未看到过那样深沉的眸,他眼底的她,倒映出来的,恍若是很多年前那个在飞机上的女孩。

    从他怀中逃出去,盛寰歌站起身,急匆匆跑向机舱门,对着那门就是一顿拍打,拍的自己的手都感觉到痛了也不管。

    陆天唯却任由她哭喊,直到盛寰歌累了,跌坐在门边,呢喃着,“陈寒,为什么没有人救陈寒。”

    她这段记忆,和那个叫陈寒的是有关系的。

    陆天唯走入驾驶舱不久,那模拟舱就停了下来,没了动静。

    模拟舱门打开的时候,盛寰歌想都不想就扶着扶手快步下了那悬梯。

    陆天唯跟着下去,“陆少,嫂子这种的飞行恐惧很少见。”白衬衣拿了烟递给陆天唯,陆天唯宛然谢绝。

    “不过比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要好多了,那时候直接休克。”

    “慢慢来吧,反正你要用我这里,就一句话的事,旁人想借都得给我候着。”

    陆天唯拍了他的肩膀,“谢了。”说罢,朝着盛寰歌走过去。

    盛寰歌闭着眼睛良久,又睁开,蹲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

    “鸢鸢,或许我心急了点,可是比起第一次的时候,的确好了很多。”

    “那……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机舱,即便我真的在这模拟舱中能够好转,也不代表我能坐真的飞机你懂吗。”

    “我比你有经验,姑且随着我疯几天,这里可是按分钟计费的。”是朋友,不用谈钱,他这么说不过是让盛寰歌有来的理由罢了。

    “多少钱?”

    “一千元一分钟,我已经付下了十万元,不来这钱反正也就打水漂了。”

    十万元,虽然对于陆天唯是九牛一毛,可是却是盛寰歌整整一年的工资啊。

    “你来或者不来,这钱都退不了的。”

    “败家子吗不是。”盛寰歌小声嘟囔,陆天唯虽然听到了,却没多说什么。

    “所以呢,明天,还来不来?”

    “来。”她看着陆天唯,“只是,你不是很忙,怎么忽然有了时间来陪我做这个。”

    “这是……秘密。”

    剩下的几天时间内,陆天唯都会带着盛寰歌过去,即便是她上班,也会在下班的时候接她过去,连夜再赶回来,而盛寰歌的状态也一次比一次好,只是非得是有陆天唯在身侧,陆天唯尝试着让她自己留在模拟舱中,可是她嘶声裂肺地哭喊,让他再也不敢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晚上吃过饭之后,陆天唯将自己在盛寰歌家里的东西收拾在行李箱中,盛寰歌还以为他要搬走了,一时间五味杂陈的感觉,只能沉默在那里。

    “哎……好不容易登堂入室,结果又要走。”陆天唯看着那张床呆,从沙搬到卧室了,他正要努力把两床被子合成一床,却不凑巧。

    “你自己的家更好,在我这里窝着有什么意思。”盛寰歌的手臂上有些痒痒的,低头一看,蚊子留下的印记开始慢慢肿大,“都什么月份的天气了,居然还有蚊子。”

    陆天唯从行李中拿出一瓶东西喷在她手臂上,肿痛渐渐消除。

    而后,又将行李一一收拾好,“你别动剩下的东西啊,等我回来,我会一并将这些东西带回来放回原处的,所以不光不能动我的东西,也不能在空旷的地方放其他东西。”

    盛寰歌蹙眉,“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这次,可能也要像上次一样出门很多天,很久不能联系。”上次的不告而别,他还记得她变成了什么模样,所以这次,他选择提前给她说了。

    “这次,为什么又可以告诉我了呢?”

    “我这是违规操作,不过生平第一次,算是知道何谓君王不早朝。”陆天唯放下手里的衣服,坐到盛寰歌旁边,“等我回来,我会陪着你继续进模拟舱,直到你能到你想去的地方去看看的时候。”

    “嗯。”

    “还有,我回来,要真的开始准备婚事了,陆太太,你那个比赛好好加油,虽然我能养你,并且能养得白白胖胖,但可不希望你终日都呆在家里不快乐,家庭主妇的生活似乎是不太适合你的。”

    “你又知道?”盛寰歌像是想到什么,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我小时候,读幼儿园老师问我们长大要做什么啊,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吗?”

    陆天唯摇摇头,说了一句,“一定非比寻常。”

    “我说,我要当妈妈,只是后来全然成了一句玩笑话,你方才说家庭主妇的生活不适合我,我想着自己还说过那么童无忌的话呢。”

    “不管你想做什么,等我这次回来,都一一帮你实现。”他指尖触及她的脸,陆天唯手上有些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陆天唯话有些多,而且都是平日里听不到的,“陆少爷,你这次出门究竟要去做什么啊?”

    “告诉你我要出门已经是底线了,要是把内容都告诉了,我恐怕明日就要被夏叔给抓进去了。”

    “会危险吗?”

    “不会,从前我没有负担的时候,都护着自己,如今我有了拖斗,更加会保护自己。”

    什么拖斗啊,“你怎么没有负担,爷爷奶奶,伯父伯母。”想起陆朝岩,盛寰歌抱着手臂微颤,陆朝岩大张旗鼓地去陆氏见过他,而后,被陆朝朗给拦下,盛寰歌觉得陆朝岩其实是个可爱的老人家,只是他打趣自己的时候,往往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因而便只想躲着这位爷爷。

    陆天唯其实不知道是自己感淡,还是陆家人就是那样的,爷爷虽然性子外露,可他从小没在爷爷身边长大,对于老人家这样的感,不可理解,再者陪在父母身侧的时间虽然多,但是越多,却是越觉得疏远。

    父亲一直告诫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只能一路到底,当年爷爷指着陆祥磊的鼻子说他没人性,唯一的儿子也弄去走他的路,可陆祥磊没听,也没劝陆天唯。

    至于母亲,陆天唯一直觉得这么多年来,她心里藏着很大的秘密,不断地开公司,接触各行各业,让自己忙起来,不过是躲避父亲罢了,这样的夫妻关系,让陆天唯根本感觉不出爱。

    也就陆朝岩真正退休后,和奶奶定居下来,陆天唯才从陆朝岩身上看到了爱的缩影。

    “你知道,我十八岁生日我父亲送了什么给我吗?”

    “生日礼物,大概是我想不出的高大上。”

    “一幅字,写了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当时爷爷是不在,要在恐怕是要动手打人的。”

    好端端的生日,居然写了这句话,“看出来了,你父亲不光对自己严苛,对家里人都是如此,除却你爷爷奶奶之外。”

    “能克得住父亲的,一个是爷爷,另一个是我妈。”

    倒是看不出,陆母对于丈夫的影响会这么大。

    “有一年,父亲中了枪伤,困于雪山,可是他却硬生生挺到救援队到了,才完全失去意识,后来抢救过来了,同行的人几乎都死于那场灾难,独独他活了下来,昏迷中到醒过来嘴里喊的都是我妈的名字。”

    他之后的这番话,是看着盛寰歌的表说出来的。也许,每个人表达感的方式都不一样就是了。有些人习惯大声说出来,有些人习惯了默默守候。

    盛寰歌打了个哈欠,眼神迷离了。

    “好了,洗漱准备睡吧,我明天会起得很早。”

    “比平常还要早?”六点他们会起来跑步的。

    “嗯。”

    盛寰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了陆天唯的身影,锅里有热好的粥,桌上有昨天买的包子,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的。

    ……(我是盛盛在等陆少爷分割线)……

    他走的第五天了,盛寰歌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呆,陆氏的设计部的会议室之中清空了,尽数放了设计版,助理设计师只能在其中办公,每每就看见她闲适,送个白眼是常有的,可此时盛寰歌并不计较了。

    “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更年期到了呢。”viki从来不忘记揶揄她。

    他走了五天了,陆天唯是告诉了她他要出远门,盛寰歌忽然觉得好悲哀,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不知何时的归期。

    viki见她失落的小模样,不忍心逗她,“想他了?”

    与其说想,不如说是担心多一些,对于未知最为恐惧。

    “得了,不用回答,我看你这脸多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也是过来人。”viki挑挑眉。

    见着他那副样子,盛寰歌也有样学样的,“得了,我可跟你不是一路人。”

    viki的气势丝毫没有受到打压,“切,我比你勇敢多了好吗,至少我想要的我会积极去争取的,小盛盛,你呢?”

    这一反问,完全震慑了盛寰歌。

    “杂志社那模糊的照片,看不出,难不成你还真想当一个隐藏在他身后的女人啊,还记得上次在办公室遇上陆少么,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定你这丫头不够清醒。”

    “我哪有不清醒?”

    “你看看陆少看你那眼神,看得人心都烫了,奈何你这小姑奶奶太难捂热,女人有时候还真就是自己不放过自己,想他了就打电话告诉他。”

    可是连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viki从盛寰歌办公桌的第二层抽出一个相框,“看看,你自己随笔这一幅画都给裱得如此精致,还放在你手边,还幼稚地等什么呢。”

    从viki手里夺过那幅画,那就是那天她画下的,陆天唯在办公室里熟睡的样子。

    如果此刻,她当真能联系陆天唯,或许会照着viki说的话去做,只是如今无能为力。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开始工作吧,你看看四周一大群狼可都是虎视眈眈的。”

    viki这形容,让狼何以堪,这杂交物种也不是这样搭配的呀。

    “我不是故意不工作,只是对于陆总出的题目一点头绪也没有的样子。”

    作家会卡文,而盛寰歌这样的纯属于,卡灵感卡心,“想不到也得想,你看看离比赛的时间还有多久,这陆总也真是,用得着下手如此之狠吗。”

    “即便我现在有灵感又如何,viki你觉得我能一一打败这附近的狼的机会有多大呢?”

    “目前来看,是0。”viki没有冲昏了头,依然是清醒的,一个蓝可可,让一切都变得简单,且不说蓝可可有些名声,就算是花边新闻也从未涉及,而且年初的时候又拿了一两个奖,设计承认度,决计高了盛寰歌不知多少倍。“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不是,你……”

    viki还没有说完,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盛寰歌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加震动闹得欢腾。

    陆天颂居然还会给她打电话,上一次一通电话,让她现了那个女服务生,而后闹得沸沸扬扬。

    “喂。”

    “表嫂,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能下来一趟吗?”

    “你现下找我,为了什么?”多半是孟晓诺,只是她虽然是孟晓诺的朋友,却不能够在这件事上给予决定性意见。

    “不是的,不是的,表嫂……总之快下来。”

    收了线,盛寰歌出去,下了楼。

    和陆天颂在一起的是小郑,既然小郑在,那证明陆天唯回来了么,这人还当真经不起说。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外面下着大雨,陆天颂和小郑站在公司屋檐那里。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说一句话,却都带着同一种表,难以启齿。

    “你们让我下来,看你们大眼瞪小眼吗?”

    “表哥失踪了。”

    “你说什么?”陆天颂磨蹭良久,最终吐出这五个字,他们为难的是这话究竟从谁嘴里说出来,又该怎么说,可无论怎么说,盛寰歌都只能是吃惊的表。

    “陆少在g国的附属岛屿浮曳岛失踪了。”

    小郑后来还说了一些事,这场联合围捕策划很久,虽然结果和预想中的一样,却没有想到,陆天唯带的一队人消失在小岛,他们要抓的人,被顺利抓获,却至今都没有那队人的消息。

    “怎么会有大活人会凭空消失的,那些定位仪器都是白瞎的吗?”

    “那个岛地处偏僻,表哥他们的直升机降落后,便一直停在那个位置,起初他们以为表哥的人不会离直升机太远,可是现下搜索了几乎整片岛屿,仍旧没有表哥他们的身影。”

    “盛小姐,现在是让联系家属来着,尽量做好应对准备和心理准备。”

    盛寰歌只觉得一阵寒,小郑说的所有话她再听不清楚,尽数只回荡着消失,和做好心理准备。

    她要准备什么,盛寰歌往后一靠,连着秋雨秋风,更富寒意。

    秦锦生、连君承知道消息之后,做了准备,用私人直升机载人过去,进行搜索。

    他们从陆天颂那里知道,盛寰歌有严重的飞机恐惧,都不敢私自带着盛寰歌上飞机飞过去,头一次,她开始恨自己心里埋下的创伤。

    盛寰歌知道,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的手机里,还留有乔亚的电话。

    乔亚正巧要回g国,国内来了紧急消息,却接到盛寰歌的电话,“盛小姐。”

    “乔亚王子,我冒昧打扰了。”电话中,她的语气不失风度,却隐隐有着急切。

    “你……有什么事?”

    “我想去g国浮曳岛,不知道您能帮我吗?”

    浮曳岛,那是g国最为黑暗的地方,“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找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那里失踪的,乔亚凑巧就知道一个,“他是你什么人?”那日金乾的生日宴会很能说明问题,但此刻,乔亚却想在这关头确认那个人对于她是怎么样的存在。

    盛寰歌沉默了一会儿,“未来的丈夫。”

    乔亚有一瞬间的沉思,“我并未在c国,恐怕爱莫能助。”

    “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挂了电话,晨撇头看了乔亚一眼,他不是极其讨厌说谎话的吗,虽说如今他们是要离开,可毕竟还在人家c国的机场不是。

    “晨,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王子。”

    “她那五个字,怎么听都不舒服。”乔亚迈腿上了飞机,陆天唯是她未来的丈夫!本意,作为g国皇室,他绝不希望陆天唯在g国出事,可是作为他乔亚,有邪恶之心,希望这个令盛寰歌急迫的男人,最好就失踪在g国也好。

    这样一搅合,盛寰歌自然不可能安然留在公司。她成天留在了放纵里,受到陆天颂的消息。

    只是当秦锦生和连君承都回来的时候,盛寰歌感觉是沮丧。

    “第四批直升机飞过去,已经扩大范围了,怎么就是不见人影呢。”连君承有些火大。

    “老三。”秦锦生也知道连君承怕的是什么,可陆天梦和盛寰歌都在这里,说这个,无外乎火上浇油。

    “大哥三哥,这次换我去吧,二哥还在那里,你们又刚回来。”陆天颂起身,秦锦生和连君承的操劳,从脸色看得出来。

    “我也要去。”一直沉默的人,坚定地说了四个字。

    “可是表嫂你,不能坐飞机。”

    “他带我去模拟舱,之前在模拟舱试飞没有问题了。”

    “模拟舱和真实飞机是不一样的。”

    “一样……不。”盛寰歌摇头,“不一样,只是没了他。”那几天,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又或者在模拟舱中抱紧她。

    也许是因为那样的温暖,她才逐渐状态恢复正常。

    但身边没了他,心里也有他,viki问她要什么,现在要的,只是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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