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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情人第6部分阅读

    以找没有?”裴老爹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商杰这两天不能吃、不能睡,一身的憔悴和疲惫。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痛楚,“我打。”

    待通知了纪如茵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的焦急和担心让商杰分外心酸和愧疚。

    “我马上坐车到台中,等我!”如茵火速地交代。

    “伯母,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破碎沉痛。

    “傻孩子,现在先找到朵思比较重要,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一句话点出了商杰心底的疑虑……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坚决,“我会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放心。”

    他挂上电话,一把抓过车钥匙就往外走。

    “儿仔,怎么样了?她母亲跟你说了什么吗?”

    商杰口气生硬,“不,只是我想到有个人应该可以解释为什么朵思会跟我提起秦樱樱。”

    “秦樱樱……”裴老爹倒吸一日凉气。

    商杰点点头,大踏步迈出门。

    虽然他不知道秦樱樱究竟住在哪儿,但是他知道她的丈夫就是鹏飞计算机软件公司的董事长。

    二十分钟后,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季子阳的办公室中

    “董事长,这位先生他没有预约就——”秘书追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地喊道。

    “没关系。”子阳抬起头,镇定地看着他,“请坐。”

    商杰稳健地走向他,深邃的黑眸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既霸气又有书卷味的男人。

    这样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无怪乎能在商场上闯出一番大事业来。

    他浓密黑发的前端呈现淡淡的铁灰色,和眼角沧桑的鱼尾纹形成一股特异的风格。

    在商杰打量着子阳的同时,子阳也欣赏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

    性格稳重又温文儒雅,看得出虽然才不过近三十岁,但是他身上那抹自信与坚毅却不输给自己。

    这样的一个男子该是多么出色呀!

    他们两个瞬间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我是裴商杰,很抱歉”叵样不请自来。“商杰首先为自己的冒昧道歉。

    “我是季子阳,请问有什么事吗?”于阳气定神闻地问道。

    “我有要事想找尊夫人。”

    子阳紧紧地盯着他,心下有些了然,“你找她有什么事?请问你和她的关系是……”

    商杰咬牙切齿,“请你原谅我的耐心已经磨到了底。我的女友失踪了,我想这跟尊夫人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可以请你帮我联络上尊夫人吗?”

    子阳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翕异,“我不太明白。”

    “我长话短说,”他深吸一口气,“不过这也许会对你造成困扰……毕竟接下来的话有点辱及尊夫人。”

    子阳深深地凝视着他,在他眼底看到了若干情绪。“请说,我想我可以接受的。”

    “两年前,我和尊夫人曾经是男女朋友,不过后来她选择嫁给了你。”商杰坦然道出一切,“但是事过境迁,我最近也已和一个心怡的女子论及婚嫁了,但是尊夫人却三番两次的出现,指控你对她不好,她想要再回头重修旧好——”

    “嗯哼,这果然是她的作风。”子阳低哼。

    商杰注视着他,继续说道:“我拒绝了她,但是没想到前天我的女朋友突然变得怪怪的,追问我是否还爱着秦樱樱……我从来没有跟她提过我和秦樱樱之间的过去,她怎么会知道?当时我的反应很激烈,一心不想再听到有关秦樱樱的事,因此和朵思产生冲突,她一时伤心就……”

    子阳明白他眼底的痛楚,缓缓点头,“这件事我很遗憾,对于樱樱闯的话,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只想知道,她对朵思说了什么。”商杰毅然地凝视着他。

    “我马上联络樱樱。”子阳二话不说,立刻接下桌上的电话按键。

    商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醉酒殴妻的人。”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他微笑,笑意却是冰冷的,“我早该知道她会这么说的。”

    “恕我多嘴,但是情况似乎并不像秦樱樱说的那样。”

    子阳冷笑,“结婚没几天,我就知道她有多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我很好奇——”商杰顿了顿,“请原谅我这么问,但我觉得你不像是会被她的美丽所迷惑的人,为什么你当初会娶她?”

    “欺骗,”他凝望远处,自嘲道:“我们的婚姻是架构在欺骗上的。”

    “显然她的骗术很高明,否则怎能让你拿出一千多万来替她父亲还债?”

    “简单得很,因为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果真是一夜千金!”商杰不带任何评判地说。

    “这个”一夜“也是个骗局。”子阳坦白。

    商杰挑高眉头,颇舞异他的直率。

    子阳揉揉眉心,淡淡笑道:“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太想跟你隐瞒什么,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没有防范之心,我们也算是忘年之交吧!”

    “我也是。”商杰心有戚戚焉。

    子阳和他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欣赏的神色。

    很多感觉或许就是这么的不言而喻吧!

    “总之,这是个错误的婚姻,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拿来折磨自己。”

    商杰皱眉,不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子阳轻咳一声,勉强振作自己的情绪,“不谈这么多了,现在先我到樱樱最重要,——还有,你的女朋友——”

    “她的母亲已经要上来台中了,我想等她到达之后,我也应该可以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商杰眼神倏地变冷,“把以前的一切做个了结。”

    子阳瞅着他,对这个年轻人更加赞赏了,只是“本分”上他不免要问:“怎么个了结法?”

    “当着她和朵思的面说清楚,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永远不可能再恢复,在我未来的生命中将只有朵思是我的唯一、我的永远。”他坚定地表白。

    于阳击掌大笑,“好,说得好!年轻人,我愈来愈欣赏你了。”

    “我的朋友都叫我商杰。”他微笑。

    “好,商杰,”于阳朗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应该跟着你去凑凑热闹,毕竟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制止她。”

    “不用麻烦你了。”

    “不不,”他大手一挥,“不要跟我争论,反正我也该对樱樱下最后通牒,她已经太过分了。”

    “那么……”!子阳站了起来,“她不回我的电话,没关系,那么请你晚上到寒舍来,当面和她说清楚,至于令女友——”

    “我会全力找到她的。”商杰斩钉截铁地说。

    “好,那……”他突发奇想,拉出抽屉取出车钥匙。“这样吧,多一个人找寻就多一份希望,不如你也把我算在内好了,虽然这件事我没有直接的责任,但是也有间接的道义责任,我和你一起找人。”

    “这怎么好意思?”商杰怔愣。

    子阳爬梳额前那撮铁灰色头发,毅然地下了决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找到人最重要。”

    商杰也是豪爽之人,他重重点头,“好,走!”

    回到威一只小馆,纪如茵还没有到,商杰匆匆地对父亲介绍了子阳。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呃,那个秦小姐的先生?”裴老爹精明地打量着他,“看不出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娶秦小姐?”

    “谢谢你们对我的评价高过内人。”

    “唉,真是可怜!”裴老爹不忘庆幸着,“儿仔,我还是很高兴你当初没有娶她,幸好,幸好。”

    “爸,现在就别再讨论这个了,我在电话里有请纪伯母拿朵思的照片来,等到纪伯母一到,我们就可以拿着照片大规模地进行找人了。”

    “是的,人手如果不够,我可以请征信社的人帮忙找。”子阳十分热心。

    “好,那我们现在先商量……”

    店门开放的声音令他们三人本能地转头望去,只见满面忧色的如茵走了进来,她手上只拎着一个简单的手提包,看得出来内心相当着急。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子阳。

    “老天啊!怎么会……”她捂着嘴,脑部瞬间缺氧,头严重地晕眩起来。

    “我的天!”子阳的震撼比她更大,简直是惊愕狂喜到了极点,还有更多的不敢置信。

    可能吗?老天有可能如此垂怜他,居然让他在二十三年后还能再见到如茵?

    可是那弯弯的眉毛、清丽的脸蛋和淡雅的风韵……就是如茵没错,虽然她憔悴了不少,但是这更让子阳格外的心疼与怜惜。

    “你……你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苦。”他颤抖着唇,轻声地说,好似唯恐将她吓跑一般。

    如茵挣扎着往外走去,她不能接受这个

    “如茵,为什么要跑?”他一个闪身,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哀衷地恳求道:“你已经逃了二十三年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

    如茵泪水潸潸掉落,声音瘠症破碎,“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如茵!”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我爱你呀!请你不要再逃开我了,请你-

    -“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地停止了。“你爱我?你现在才说爱我有什么用?二十三年前你不珍惜我,二十三年后再跟我说这句话有什么用啊?”

    “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子阳强烈地自责着、忏悔着。

    如茵闭了闭眼睑,晶莹的泪水悄悄滑落,心底复杂极了。

    裴老爹和商杰面面相衬,隐隐的约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尤其是商杰,他曾听过朵思的描述,因此在瞬间也大略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愈清楚愈让他胆战心惊起来,这件事有点麻烦……

    “坐下来谈吧!”商杰低叹。

    如茵看了商杰一眼,挣开子阳的掌握走向他,“孩子,你找到朵思了吗?”

    “还没有,我正在等你拿照片来,好大规模地寻找朵思,我想报纸上也必须去刊登,就连电台我们也——”

    “等等,”子阳面色惨白,“商杰的女朋友就是……你的女儿?你结婚了?”

    如茵恨恨地瞪他一眼,“跟你没有关系。”

    商杰忍不住插嘴,“季先生,如果我猜得没错,朵思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商杰,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如茵惊叫,泪眼模糊,“你又怎么会知道?”

    “朵思告诉过我,你在二十三年前落脚南投,生了朵思之后却从未告诉她父亲是谁,今天我再看你和季先生重逢的情景,事实显而易见。”

    “朵思是我的女儿?”子阳的心猛然一悸,他低叫出声:“天——”

    “是的,”如茵擦干眼泪,努力装作面无表情,“可是我、水远不会让你和她相认的,你没有那个资格做她的父亲,她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一直到现在、未来也都不会有的。”

    “如茵,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子阳心中千头万绪,脸色益发惨白。

    “各位,我想我们还是先找到朵思再说吧!”裴老爹忍不住打断他们的争执。

    商杰看着他们,点点头,“没错。”

    一提到朵思,如茵脸色发白了,“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找她?”

    “分头行动。我到警局去。爸,你到报社去登寻人放事。季先生,你和伯母留在家里等消息,也许朵思会再回来拿东西。”商杰飞快地分配任务。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如茵心急如焚。

    “如茵——”子阳拉住她,“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出去找吧!”

    “朵思的事不要你管。一她甩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子阳手足无措,又惊又急。

    商杰当机立断,他对着如茵摇摇头,“伯母,就请你将心底的不平和愤怒放下,  你和季先生在这里等朵思,我们父子俩到外面去处理一切。”

    他和裴老爹有默契极了,两人相衬一眼,就相偕往外走。

    这种情况也实在是够混乱的了。不过商杰心底最最担心的还是朵思,已经失踪两天了,她会到什么地方去呢?木知她这两天吃了吗?有地方睡吗?还是依旧饿着肚子熬过去?商杰整颗心都系在她的身上了。

    朵思一离开,他才知道樱樱不重要,过去的恩怨不重要,以往的阴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朵思啊!

    “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他快速地坐进车子里,坚定地告诉自己。

    坐在他身旁的裴老爹忍不住开口,“呃,儿仔,要不要我来开车呀?我看你精神恍恍惚惚的,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两天没吃没睡了,这样怎么行呢?还没找到朵思你就先累垮了。”

    商杰眼眶底下一片暗青,他勉强地笑笑,“我没事的,在还没找到朵思之前,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呢?我真的没事。”

    “唉!”裴老爹想起朵思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他心底难过极了。

    可是儿子这样子更教他心疼呀!

    朵思呀朵思,你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第十章

    威京小馆内,子阳贪婪地凝视着如茵,仿佛要一次将她看个够。

    如茵却是心绪复杂,狂悲狂喜的情感交织着。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二十三年后再见到他,发现他使挺依旧,却也是满面沧桑,两鬓都泛白了。

    尤其眼角、眉梢的苦涩化作了无数线条深深刻画在他的一言一笑中。

    他,终也见风霜之色了。

    这个发现让如茵一颗心陡然酸疼了起来,二十三年来的怨一下子令她无所适从了。

    “如茵,”他哑声地喊,微抖着双唇开口,“我是个大混蛋。”

    她一颤,眼光望向旁处,“何必要这么说?”

    “当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读这么该死的肤浅。我虽然嘴里不说,心底却暗自惋惜你的学识不高,无法和我契合……我真是个该死的大笨蛋……”他深深地痛恨着自己,“其实学历算什么?身世又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这颗心呀!”

    “不是吧,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提起这个二十三年前的记忆又猛然涌现脑海里-

    他们两个本来是相知相惜的一对,但是由于子阳实在太杰出了,身为企管与电子工程双料硕士的他,所渴望的女子除了要灵气高、气质好之外,更要是专业的高知识分子。

    然而白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与如茵邂逅之后,他就深深地陷进去了。

    尽管爱情甜蜜不减,但是在他的想法里,总是暗自遗憾着如茵只有大学肄业的学历。

    学识和他不相当,那么以后话题或生活圈会不会离他愈来愈远呢,他最怕娶了一个无法与他心灵相契的妻子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如茵这一点,直到有一次两人共同参加了他研究所同学的聚会,他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

    在席上,同学们热切地谈论着公司及电子工程方面的议题,他也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但是如茵始终微笑着坐在他身边,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也插不上嘴。

    在那一瞬间,子阳内心所有的焦躁忧虑全爆发开来,他觉得丢脸极了。

    尤其当他那些知性、专业的女同学,询问她对于人性化管理有何见地时,她居然茫然不知,只能浅笑着说她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

    他自己可是相当有名的企管界人才呀!身边的伴侣居然对此一窍不通,还一脸迷惘,这教他怎么吞得下这口闷气呢?

    因此回到家之后,他大发雷霆,将长久以来的担忧与疑虑一古脑地发泄出来。

    如茵当时只是低着头掉泪不语,但是第二天,当于阳醒过来时,却发现枕畔无人,她已经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就这样,时问一年年地过去,他日日懊悔伤心地谴责着自己,但是已经唤不回伊人芳踪了……

    凝视着他,如茵冷冷地开口,“想到了?想起过去自己曾说过的话了?”

    “我是个该死的家伙,我实在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在我说过那样残忍的话之后。”子阳自惭地坐倒在椅子上,双拳紧握。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你是没有资格,”想起当年一字一句的狠话,她此刻心都还在淌血。“你不是说过,和我在一起简直丢脸死了,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带着一个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