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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第3部分阅读

    转身走了。众人一个个也起身告辞,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那名叫耶律雄的军官冲我拱了拱手,没开口,似乎不大愿意承认我救了他。

    倒是安禄山很热情的向高仙芝和我道谢,说他欠我一个人情,让我以后有事尽管找他。我虚与委蛇的应付了一下,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公孙大娘对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看好嫣然呢,这和嫣然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九)

    宴会被一场闹剧打断了,时间还早,离开寿王府,我没有回家。安禄山领着几个部将请高仙芝和我换个地方继续玩乐。高仙芝推辞了,但他却让我陪安禄山他们再玩玩。上命难违,再加上公孙大娘的话在我心中总有些阴影。于是,我和安禄山他们一起来到了长安城东南角的芙蓉池。

    他们要干什么,我多少知道一点。我朝规定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得进入市,自然也不能进妓院。但是对官来说,什么都是可以应对的。于是芙蓉池和芙蓉院这个长安的风景区也就成了官员们把妓女接出来找乐子的地方。

    我们都没有穿官服以掩饰身份,来到湖边的一艘画舫上。船主好像和安禄山很熟,二话没说就把我们迎了进去。一个军官搭着他肩头凑着道:“千万不要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敷衍,要让我们大哥满意。”

    安禄山却说:“哎,今天我无所谓,要让我们独孤兄弟满意。他可是我们兄弟的恩人。独孤兄弟,你今日救了我们兄弟,若是不嫌,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今天更不能客气,哈……“我不由听得眉头大皱,一方面安禄山对我频频示好,另一方面他对他的部下极尽笼络,这对于一个边将来说决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我人微言轻,犯不着我担心这个,只要敷衍一下也就是了。

    另一人笑道:“这里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独孤兄弟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兄弟挑选。”

    侍女送来酒菜后,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了进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再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风情,仍相当妖娆惹火。她笑道:“燕秋立即就来,另外刚来了几个新鲜的,几位要不要试试。”

    “最好不过,让燕秋陪这位独孤兄弟。”安禄山笑着答应了。

    红娘子一听对我媚笑:“这位兄弟一表人材,今天倒是我们燕秋沾光了。”

    说的众人一阵轰笑,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

    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几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袒胸露背,颇有姿色的年轻女郎,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分别坐入众人怀里。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佻白净,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

    安禄山等都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伏的胜景。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看的我心中一阵涟漪,不由充满怜爱之情。刚想说话,红娘子把她推入我怀里,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眼花缭乱之下,忍不住抄起她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囗。这下算是让我和她都放开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相互敬起酒来。一时间酒色,肉色交相辉映,不觉中我堕入其中……热闹过后,各人领着怀中的美女去了各自的内间,我一方面心中有事,另一方面终归还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再说也不想和安禄山他们走的太近。所以我还在和怀中的美女聊天,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我对她说:“别怕,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说完又觉得不妥,别让这女子把我当成无能了。

    燕秋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燕秋抬头含羞看着我说:“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燕秋今天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

    我一想也是,又想到公孙大娘对我说的话叹了一囗气。她突然主动搂着我的脖子道:“公子似满怀心事,让奴家给你松松骨吧。”

    一时间那酥胸隔着薄纱,抵在我的手臂处,让我心中不由一荡,欲火大动,心中的烦恼也不知何处去了。心中暗想,对,对,就这吧让我这样忘了一切烦恼吧。不过是片刻的温存,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转身将她抱起,走进了给我准备的房间……

    (十)

    嫣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的胸部向前突出,胸膛挺起。

    男人抚摸着她的大腿,使她顺从地把双腿分开。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肿胀和渴望。男人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嫣然的头上,将她的秀发拉到头后,托着她的玉颈拉向自己。

    嫣然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考虑是否如男人所愿的将它含入口中。

    “来吧,我就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男人低沉着说。

    是啊,他就要走了。不管她是否迷恋着他,必竟她希望结束这段生活。她想重新回到过去,不愿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她又一次顺从了。

    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刚刚解放,男人跪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占有了他。他突然刺入,她则全身痉挛的拱向他。他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耸动,她则不再害怕和退缩;而是享受被占有。

    这时门从他们身后打开了。

    ……裴旻是个花丛中的老手,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遭遇。那种感觉可以让他全身如针扎般的难受,被人捉j在床!

    开门的男人看到了一切,那种愤怒让他忘记他所面对的j夫是大唐第一剑。

    他高吼着“j夫滛妇!”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裴旻看着逼向自己的剑,突然放松了下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他的衣服虽然不在身边,可剑就在随手够的到的地方。

    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的嫣然看到了两个男人将刀兵相向,她想阻止。

    却被裴旻一把推到了一边,她的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个房间内沾染了今天的第一滴血…………我从燕秋哪里出来了,最近我经常去找她。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妓女哪里我反而那么有安全感。甚至有时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接客。这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感觉,我仍然觉得她是那么清丽可人。

    但是另一个女人,我的妻子却让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公孙大娘的话,以及夫妻之间种种的特殊感觉。让这阴影挥之不去。

    家到了,我对嫣然说要去兵部看望上司,姑夫和姑母今天要去走亲戚。家中应该只有嫣然一人。不行,我要向嫣然说说我从公孙大娘那里听到的话,我要问问她。我回家那天为什么是裴旻送她回来的。

    我要搞清楚,也要让嫣然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认错我会原谅她的。

    我推开的门。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刀来,叫着嫣然的名字冲进了卧房,那场面我终生难忘。

    嫣然赤裸着身体蜷成一团趴在地上,从她的头边淌出一缕鲜血流向门外。

    一个男人睁着双眼仰躺在门口,他脖子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是姑夫,救不活了。

    我去将嫣然抱到床上,她还活着。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但是昏迷不醒。我又回身去看姑夫,他已经走了,但他给我留下了话,他的身边有一团血迹——依稀是个“裴”字。

    “啊!”姑母从外面进来看到了这一切。

    “姑妈,姑夫已经去了。我们都要坚强些,你照顾一下嫣然,我去找凶手报仇。”

    姑母用惊魂未定的双眼瞪着我点了点头。我转身去马厩牵出了黑驹,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姑父和姑母将我带大,他们就是我的父母。裴旻我不管你是什么第几剑,杀父夺妻之恨你要用血来偿。

    ……我找遍了裴旻的家也没有发现他,这时候我后悔将那几个试图阻止我的亲兵杀了。如果他们还活着我可以问问他们裴旻去了哪里。他能去哪儿呢?兵部,军营,皇宫,还有对去公孙大娘家看看……挡住我的是公孙大娘的两个男弟子,这两人的剑法纯粹是花架子。我毫不费力地挑飞了其中一人的剑,当我的横刀辟下去准备取另一人的性命时,伴着一阵幽香,斜里刺出一柄剑。力道虽足,但不足以挡住我的刀,劲力虽巧但无法化解我的杀招,可是偏偏这一剑的来势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看似挡我又挡不住。但如果我真的辟杀了那名男弟子,自己的肋部就要被那剑刺个窟窿了。

    不得以,只有改辟为扫,放弃进攻,逼退来人。

    我原以为来人定是公孙大娘,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俏丽的及笈少女,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粉红衣衫,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她的小脸开始是怒容满面,待看清我之后,怒容消退,娇懒的神态煞是讨人喜欢。

    “怎么是你啊,你叫独孤难对不对?上次你辟断了大娘的剑,大娘都没有怪你,为什么今天跑到这里来,哎!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小姑娘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杀气也顿时消了大半。看看她,我并不认识,她怎么认识我的呢?便问:“你是谁?”

    小姑娘一犟鼻子,似乎对我的问话很不满意,怪我不认识她“你忘了,在寿王府上我和大娘在一起的。我是大娘的十二弟子,叫李燕儿。”

    想了一想,当日在寿王府上,跟随公孙大娘的确实有这么个小丫头。虽然小姑娘很可爱,但是我没功夫和她缠。“公孙大娘呢?裴旻在不在!让他出来。”

    李燕儿不高兴了,但是还没有答话另外有人开口了。

    “看样子,你终于知道他们的事了,你要找裴旻吗?”来人正是公孙大娘。

    依然是那么英姿飒爽,却并未带剑。“你为什么要找他,找他你想做什么?”

    当我忍着心中的屈辱把发生的事说了一篇后,公孙大娘长叹一口气似在对我说,又象是对自己说道:“裴旻是个天降奇才,我想帮他,却帮不了他。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你去吧,他昨天被任命为东都宫城卫将,别处如找不到他,定是去洛阳赴任去了。”

    我向公孙大娘作了一揖,转身走到了门口。背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你先等一等。”

    我转过身来看着公孙,她眼中似有泪光闪过,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我:“你能打赢他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有考虑。

    “你见过裴旻的满堂势吗?”

    我摇摇头。

    “那好,你看清楚了”公孙说完轻轻一跃,来到天井中,如行去流水般地抽出李燕儿手中的剑,前递,上挑,舞起剑来。一时间宽敞的天井中剑光大盛,竟好像不能近前。空气似也在传递着逼人的气势……当她的剑舞完的时候,我已经一身冷汗,心似往下沉。

    “裴旻的剑决不是用来看的,他的满堂势我只是学了一个形而以。不过他的剑势也有弱点不是不能把握的。你去吧。”

    我心中琢磨着公孙大娘的话,顿觉眼前一亮。对了,就是这个弱点。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当然我的身后没有眼睛,没有看见公孙大娘那悲伤,矛盾的泪水。也没有看到李燕儿向我投来的关切的目光……

    这时候的李燕儿

    (李十二娘)   可能还不满十六,不过各位放心我当然明白版规。李燕儿不长大,我是不会碰她的。说起来这小姑娘还是历史名人呢,杜甫可是见到她才写的《观公孙大娘舞剑》的。

    (十一)

    十里长亭外,我追上了裴旻

    他远远的看到了我,并没有逃,下马站在一边。我也下马,和他对视。

    我对他道:“你跑不了了。”

    他却说:“是的,我没有跑掉。不过这对你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跑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死在我手里,你何必非要来送死。”

    高手对决,气势最重要。他的一句话就将我的气势压了下去。不行,我想到了尸骨未寒的姑夫,想到了他竟然对我的妻子……“我原本认为你是个天下人敬仰的英雄,没想到你干出这种事来。强j我的妻子,杀死我的姑夫……”

    “慢来!你的妻子我没有强j,她独守空闺太寂寞了。我只是安慰安慰她,最多是通j。你的姑夫我本不想杀他,是他要来杀我。想杀我的人无非是找死,就像你一样。”

    一股无名火从我丹田升起,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不顾一切的抽刀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肩下胁岤,又准又狠。

    近身对决,我没有用大食长弯刀,那适合在马上用。我用的是横刀,刀长刃窄,可以刺,又能辟。刀对剑是有优势的,硬拼吃亏的自然是裴旻可是裴旻决不浪得虚名的人,他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躲开。拉开了距离,回守空门,挽起剑花。满堂势上演了……后来有人问我,满堂势究竟怎么个厉害,我是怎么破掉的?我摇摇头,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不过三招我的剑就被挑上了天。

    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满堂势的路数。作为一种剑法,那是登峰造极的。你根本看不清他的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只能看到那剑光,听到那剑声,感受到那剑气,它可以逼的你无法呼吸。

    但是,我要的是裴旻的性命,而不是搞懂他的剑术。就在我的剑被挑上天的一刹那,他的剑势慢了一下,如果他这时候眨了一下眼,那么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不妙了。

    我不顾右手虎口处裂开的伤口,欺近了裴旻身前,左手上已经握住了虎头短刀。

    满堂势的优势就在于他的气势,将剑舞开来,压迫对手,可是当敌人近到身前,变成脸对脸,弯刀绞着剑根,甚至一张口就能咬掉你的鼻子的时候。裴旻才知道他成名一生的满堂势竟有如此大的漏洞。

    他也用不着去想办法弥补这剑法的漏洞了,对手那短小而又削铁如泥的大食弯刀已经从右腹切入了自己的身体,割裂了肝脏。他最后看到的是,那华丽的刀身带着自己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我骑在黑驹身上向返回长安城,裴旻的首级挂在马脖子处。我要用他的首级祭奠我死去的姑夫。

    一队羽林军拦住了我,为首的是京城主管治安的兆尹赵和,他是姑夫生前的好友。看到我,他似吃了一惊,然后又问:“贤侄,凶手授首了?”

    我看了看裴旻的人头,点了点头。

    他下马到我身前,拉着我说:“你也是朝庭命官,规矩不用我说。跟我去衙门,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想想也是,又对他点了点头,将刀解下交给了他,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一喝:“给我拿下。”

    十几名军人持着长杆陌刀,用刀尖顶住了我。

    我大怒:“这是干什么?”

    赵和一声j笑:“你姑夫和你老婆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用不着杀了他。裴将军一片好心劝你自首,你居然还用j计杀了他,依大唐律,你这种人要被剐五百刀。”

    我愤怒至极,一个旋身夺过一柄陌刀,正想反抗。脑后却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十二)

    一个人的手放在我的百汇岤处,一股股的热感从那里传到我的身体里,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睁开眼,吓了一跳,一张黑脸在我的面前,头发卷曲,还会说话,“你醒了?”他问。

    我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噢,是名昆仑奴。我见过,听说是从海外带来的,全身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身体健壮,性情温和,吃苦耐劳,很多还有武艺在身。高宗时长安的大户人家不少人用昆仑奴。

    这人看来慈眉善目,眉间已经有些花白,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试着坐起来,没什么不适,还感觉精力挺好。

    再看看周围,不禁有些绝望。这里阴暗潮湿,那铁栅、那门窗。我分明已经被关进了刑部的死牢,陷害我的人不仅仅是赵和这个地方官。能将我送进刑部死牢的人,看来是个大人物。定是裴旻的什么人,因为我杀了裴旻,想报复我。

    就看高仙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