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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枭雄第21部分阅读

般印象中,都是再称职不过的黑老大,不会有别的职业更合适。

    众人进入,昆定山大赫赫坐到雷暴天左侧副位,李逸风简单引介一番,坐到右侧,可见其虽年轻历短,地位却绝对超然。

    高见靓一如既往,在大厅zhong yāng规规矩矩道一声:“雷叔好。”

    雷暴天倒是实在脾气,只打量几眼,便道:“侄媳妇远来辛苦,坐吧。”

    高见靓微鞠一躬:“谢雷叔。”坐往一旁。

    谢开自然站到她身后。

    雷暴天待她坐定,直接问道:“阿洪和我那贤侄儿怎么不来?”

    高见靓道:“家公年事已高,近来身体不太好,士贵又忙于生意,一时无法脱身,不过家公说了,一待双方合作成功,一定会亲自回来,和雷叔好好叙叙旧。”

    雷暴天感慨道:“阿洪这个人就是固执,当年一走了之,相安无事几十年,又突然回来争地盘,现在又低头认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高见靓不卑不亢道:“据我所知,这次我们双方不愉快,好象是雷叔先找我们分公司的麻烦?”

    雷暴天大笑道:“侄媳妇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阿洪的底子我清楚得很,他要真是做正经生意,我怎么会找他麻烦?如果不是,那不是抢地盘是什么?我人虽然老了,这双老眼,还揉不得沙子。”

    高见靓避重就轻道:“雷叔要真了解,就应该清楚,家公在香港的正经生意很有钱赚,开分公司不过是想落叶归根,就象雷叔刚刚所说,几十年都相安无事了,现在家公人老了,很多事情看得也淡了,怎么会再争这些无谓的短长?”

    雷暴天挥手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不等于他屁股就是干净的。南洋不是香港,香港行得通,南洋未必行得通,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既然是做生意,就要懂得做生意的规矩,虽然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怎么懂规矩,但阿洪是过来人,他应该清楚什么时候该懂规矩,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高见靓娓娓道:“家公就是念及当年,才会派我来,目的就是为化解两家的恩怨,以后大家和气生财,有钱一起赚。”

    雷暴天叹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顾及手下这班兄弟。阿洪虽不怎么守规矩,但我还是认他这个兄弟,只要他肯放下面子,我举双手欢迎他回来。”

    高见靓附和道:“家公也是这样想,雷叔当年为他挡的那刀,家公至今念念不忘呢。”

    雷暴天大手一挥道:“这些陈芝麻滥谷子就不要提了,阿洪再怎么说,也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过河拆桥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总之他肯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生意上的事一切都好商量,我不会让他吃亏就是了。”

    第一次这关,总是越快过去越好,高见靓借机起身:“那我先代家公谢谢雷叔了。”

    雷暴天点点头:“你身子弱,走一路了,下去休息吧。”

    又交待李逸风道:“阿风,你带侄媳妇好好安顿一下,告诉他们不要怠慢了,再问问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让他们早点开饭。”

    李逸风应一声道:“是,我这就安排。”起身准备引路。

    高见靓亦施一礼转身。

    谢开慢悠悠跟在后面,心想这雷老大虽是个老粗,却够好说话,最难的第一次,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可他想错了,一直没说话的昆定山突然开声:“慢着!”

    三人齐齐转身,高见靓妙目款款道:“昆叔还有什么见教?”

    昆定山旧事重提道:“你真是阿洪的儿媳妇?”

    此言一出,满室皆讶,雷暴天也张大嘴巴向他瞧去。

    高见靓冷静道:“昆叔这话从何说起?”

    雷暴天也道:“阿昆,到底怎么回事?”

    昆定山冷哼一声道:“侄媳妇印堂清亮,两眼澄澈;两道眉毛也柔顺平贴,毫无怒放之状;双峰卓然有力,饱而不坠;腰臀与两腿浑然一体,胯骨更是完全闭合,这些都是未经人事之状,试问你如果真是阿洪的儿媳妇,又怎么会未经人事?”

    一席话把所有人都听傻了。

    谢开一愣一愣,心想这昆定山神人哪,这种事也能看出来?还说得条条是道。

    高见靓更不用提,哪个女孩子被当众喝论“人事”能受得了?何况还“未经人事”?一刹的发窘之后,就有些慌了,两朵红云随之掠上面颊。

    谢开心知不好了,这种事哪能用眼睛看得那么准,可这一害羞,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果然,雷暴天勃然变sè,厉声而起道:“你到底什么人?”

    高见靓迅速稳住,平静道:“我的身份是家公亲自打电话告知雷叔,难道雷叔连家公也不信了?”

    雷暴天骂道:“别跟我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还没忘了三十年前谁背叛我,现在又弄个雌儿跟我浑水摸鱼。说,你什么人?来干什么?”

    高见靓还想尽力挽回,面不改sè道:“雷叔不信,不妨亲自派人调查,反正我人在这,也走不了,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李逸风说好话道:“是啊,舅舅,反正人在我们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我派人调查一下,也许是昆叔一时不慎,看走了眼?”

    昆定山不悦了,傲然道:“昆某别的能耐没有,一生阅女无数,看女人还是一看一个准,几十年的眼力,可不是洋人的学校能学到的。”

    李逸风回到雷暴天身边,彬彬有礼道:“既然这样,昆叔能不能说说她什么人,让在下开开眼界?我想家舅和弟兄们,也都很想昆叔一显身手。”

    众人纷纷点头,雷暴天也觉得有理,便道:“阿风说得对,你就说说,这丫头什么来路?”

    高见靓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悄悄向谢开溜目。

    谢开也不由暗暗叹息。高见靓从容不迫,本来有所挽回了,至少赢得了时间,可李逸风看似好心地一搅和,反而跳回了昆定山的圈子,天晓得这老变态会搞出什么妖蛾子?

    昆定山冷冷一笑道:“此女处惊不乱,绝非等闲人等,联系我们干掉三个阿洪的手下,香港的jg方不可能不被惊动,阿洪又一向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和jg方联手?”

    雷暴天大惊道:“你说她是条子?”

    昆定山胸有成竹道:“这我不敢说,但未经人事这点,却绝不会错,只要找人查一下,便知分晓,到时还怕没机会问出她身份吗?”

    高见靓郁闷到无以伦比,饶是她巧舌如簧,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谢开更是雷得外焦里嫩,好好的卧底,竟以这种荒诞不经的方式败露,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惊天下之大奇了。

    雷暴天沉声道:“你口口声声是阿洪儿媳妇,找个老妈子给你检查一下,既让我们放心,也给足你面子,没问题吧?”

    高见靓脸蛋红红,硬撑面皮道:“恐怕要让雷叔失望了,雷叔或许不知,我和士贵只是订婚,本打算下个月……”

    如此等于承认了,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雷暴天大怒:“下你nǎi个熊!当我是三岁孩子?又是儿媳妇,又是没成亲,香港又不是什么贞洁圣地,哪那么多三贞九烈?来人哪,给我……”

    谢开突然喝道:“等等!我有证据。”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高见靓既惊又喜地向他望去,不知他有什么回天之术。

    雷暴天下意识道:“什么证据?”

    谢开头上一摘:“就是这顶帽子,是杜老板亲自给我的,说你一看便知。”不由分说,向雷暴天掷去。

    一保镖呼地抢上,将帽子接住,见没什么“异常”,才交给雷暴天。

    雷暴天翻看一番,见就是顶普通的“帽子”,以为被愚弄了,须发皆张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耍我?”

    谢开道:“别急,马上见分晓。”快速到高见靓身边,拉她退一步。帽沿上的礼结是延迟起动按钮,扔出时就已经起动了。

    雷暴天又去看帽子,坏蛋分子们也齐齐去瞧,这次终于看到“异常”了。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雷暴天的惨叫,“帽子”突然爆成一团浓浓的烟雾,瞬间将整座大厅吞没,绝对伸手不见五指。

    大厅大乱,咳嗽声四起,黑帮分子们哇哇乱叫,枪拴声此起彼伏。

    李逸风在烟雾中大喝一声:“大家不要开枪,以免伤了自己人!”

    高见靓不料谢开有如此厉害的后手,一时也惊住了,却听谢开快速在她耳边道:“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跟我走。”就被一头扯进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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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高妹中弹

    卧底计划失败,还是以“未经人事”这种离奇的方式,两人不得不夺路奔逃。

    好在谢开看过雷暴天别墅内部结构图,路径了然于胸,逃生路线自然也早想好,扯着高见靓就直奔后堂。

    可惜,路线可以了然,路线中出现的人,却无法未卜先知,加之烟雾茫茫,刚走两步,就撞上一家伙,身前还硬硬的,显然是把大枪。

    谢开想都没想,砰一头撞去,那厮一声惨叫跌倒,谢开顺手揪过他步枪,带着高见靓溜开了。

    三转两转,进入后堂,脱离烟雾范围,谢开道:“行了。”

    高见靓睁开眼,大口喘息着问:“那帽子怎回事?你哪来的?”

    谢开脚步不停道:“出去再说。”

    高见靓看他一眼,没再多问,随他逃到别墅后门。谢开一脚把门踹开,可刚踹开,就看到一幅骇人的景象。

    别墅后门外五十米,即是大院后门,亦是谢开逃生的必经之路,可那里却有两个守卫。俩家伙见楼内发生爆炸,还有浓烟冒出,正不知所措,看到两人,抬手就两串子弹。

    两人骇然一惊,一左一右,躲到门内两侧。

    要命的子弹噼噼啪啪shè在门内外墙壁上。

    两人可以躲,却不能滞留,否则被人包围就糟了。谢开只一闪身,避过第一波攻击,便又闪回,嗒嗒两个短点,送两个家伙见阎王去了。

    高见靓大喜,扭头就往外冲。

    谢开一把拽住她,向上指指道:“别急!上边有jg卫。”

    高见靓才想起来,别墅二、三层露台和围栏,都有持枪歹徒,这样冲出去,与送死无二,不禁一阵惶然。

    谢开又道:“先往边上走。”拉着她出门,贴墙根往一旁移动,同时侧头向上观察。

    高见靓也探头往上瞧,见二、三层护栏,四个家伙正探着上身,用枪指着别墅后门的位置,显是听到枪声,特意跑这等着,只待目标出现,便乱枪打成蜂窝。

    谢开移出十几米,猛地蹿出,嗒嗒嗒一阵猛shè。

    四个榆木脑袋哪想到会从旁边蹿出来,每个人都身中多弹,大头冲下,噼哩扑隆从楼上栽落。

    高见靓感激复杂地向谢开望去,她绝对相信,没有谢开,她再多几条命也不够送。

    谢开步枪一扔道:“快走!”扯着她就向大院后门疾奔。

    迅速赶到,又一脚把院门踹开,当然也没忘捡一把两个死鬼的枪,高见靓也捡了另一把,两人出门而去,直奔河滩。

    谢开这才得空,掏出手机给荆鹏打电话:“荆鹏,我们出来了,快过来!”

    荆鹏咋舌不已道:“我靠!老大,不是吧?你应该才刚到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咋卧的底呀?”

    谢开好气又好笑道:“别废话了,赶紧来。”

    荆鹏兴奋道:“好咧,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到!”

    电话里嗡一声响,听起来就是引擎的声音,说明这活宝干得不错,正在船上等着,应该就在附近,谢开放心地挂断电话。

    高见靓见他又打电话,诧道:“这又是谁?”

    谢开道:“当然是接应我们的人,难道你还泅水逃跑?”

    高见靓可不就这么想的,悻悻瞧他一眼,没在这时候废话。

    两人逃到河边,谢开一眼就看到一处缓坡下,荆鹏用三块石头做的记号,招呼一声,出溜向下一滑,就势卧倒。

    高见靓跟着卧倒,情急地问:“你那人什么时候到?”

    谢开道:“很快,坚持一下。”翻开正中的石头,揪出两把用塑料袋包裹的手枪:“子弹打没了用这个。”

    高见靓见他准备如此周全,就想再问两句,却见谢开忽然笑了,奇道:“你笑什么?”

    谢开忍住笑道:“我在想,以后你们jg方再卧底,是不是应该成立个非处阵线?”

    高见靓俏脸一红,登时大窘,猛地踹他一脚:“你还说?”

    谢开再忍不住,一阵仰面大笑。

    高见靓气得直想哭,更委屈得想哭,郁闷得想哭。这么好的计划,她做得也足够出sè,哪想到会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露馅?那些黑帮分子简直都变态,她丢人现眼不说,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写报告了。

    谢开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面,又促狭道:“那个事,你要需要,我可以帮忙哦。”

    高见靓真要哭了,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你……”刚要发飙,就听院内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帮分子们追上来了。

    谢开急翻过身,交待道:“听着,这道门很容易守住,但他们冲不出来,可能会到楼上向我们shè击,或者从前门绕过来,你只要专心守住后门,其他都交给我,清楚吗?”

    高见靓收拢心思,微一颔首,凝神将枪口对准后门。

    两人严阵以待。

    坏蛋们很快冲过来,急着奔丧一样冲出大门。高见靓早准备好了,砰砰砰砰连续单点,眨眼撂倒三个。

    坏蛋分子损失惨重,又一窝蜂地退回门内。

    谢开意外道:“行啊,枪法不错。”

    高见靓找回几分得意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打枪。”

    谢开还想说什么,忽听枪声大作,子弹如泼雨一般shè过来。两人急忙低头。原来是坏蛋们被阻击,都躲到墙后,只把步枪探出门乱shè。

    谢开立即改变策略,将手一指:“你左我右,一起来。”

    高见靓会意地点头,两人各向侧旁滚开一段,自斜向位置向门内交叉shè击。

    这下坏蛋们连枪也不敢探了,只得留几个躲在墙内,大队人马兵分两路,如谢开所料,一部奔楼上,另一部从正门出来,沿侧墙向后绕过来。

    两人按预定策略,分工协作,各司其责,黑帮分子虽人多势众,却丝毫近不得前。

    此时已是傍晚,天边夕阳红红,美丽清新的原生态热带湿地迷人的招摇,可惜,却上演致命枪战。

    两人以少敌多,弹药很快将罄,高见靓边打边看谢开,明显着急了。还好,河面上传来一阵嗡嗡声,荆鹏及时到了。

    荆鹏听得乒乒乓乓的枪声,激动得无以伦比,单手cāo船,从艇里cāo出一只jg用榴弹发shè器,通通通!对着黑帮分子就一通催泪瓦斯。

    可怜坏蛋们被谢开的烟雾炸弹熏一阵,又被瓦斯弹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原本就不jg准的枪法,更离谱得没边了。

    谢开大喜,叫一声:“快走!”武器一扔,冲过去将高见靓拖起,不待荆鹏靠近,就涉水迎去。

    荆鹏边减速边大叫:“老大,在、在……”本想说“在这呢”,却在不出来了。他听谢开说jg察,谢开也没解释,习惯xg就以为是男的,哪想到是个俊俏的大美人?

    谢开扶着高见靓,从齐胸的水中涉至艇边,喝道:“快帮忙。”

    荆鹏如梦初醒,忙帮着往船上拖,还颇不满地道:“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闹半天是嫂子,你倒早说呀!”

    谢开哭笑不得:“别胡说八道了,快开船。”把高见靓推上去,猛地撑上。

    高见靓窘着俏脸儿,难为情地嗔怪谢开一眼。

    谢开介绍一声:“我兄弟荆鹏。”

    高见靓赧然点头,礼貌道:“谢谢你,金兄弟。”

    荆鹏正cāo船转舵,忙不迭回身:“不是金,是荆,草字头那个荆,和秦始皇齐名的荆轲就是我祖宗。”

    谢开直想把他踹下河,什么时候了,耳朵还挺贼呢,气道:“痛快儿走!”

    荆鹏应一声,赶紧加速,小艇发着嗒嗒声,在河面上划个半圈,掉头向来路逃蹿。

    坏蛋们终于冲过来了,边向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