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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们的美好时代第12部分阅读

    的压根痒痒,那个院子,除了额林布的心腹是不许别人进的。全府上下,只有耿太妃和弘昼才有资格欣赏额林布亲自伺候的花草,而且,后院的女人,能有多少见识,会认得那些花、知道它们的用法呢?怎么偏偏放进去的是番红花而不是罂粟或者鸠尾或者其他东西呢?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于是额林布打发走了自认为已经涉足了后院纷争而后悔不已的大夫,然后安排了人手去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一时间,弘昼在朝堂上也遇见了对手!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这话有点道理,但套在政敌身上就不适合了。政敌这玩意,就是哪怕你不理我,我也要踩死你!弘昼这边还在搜索人家的黑历史,他那边就被人家告了。当然,人家告的肯定不能是和亲王弘昼,人家告的是弘昼的狗腿子……不,是得力干将。

    巡捕营的几个头头让人家告玩忽职守。玩忽职守这个罪名,简直是万能配角一般的存在,就跟御前失仪一样百搭。什么样的职务,什么样的疏忽,什么样的小瑕疵,只要被人发现,都能被扣上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本是一件小小的治安事件,硬生生的让御史给渲染成了上班时间喝茶听曲儿的恶性事件。

    巡捕营的人就是没在现场啊,要是在,人家也有话说啊!尼玛老子巡城的时候路过卖艺的摊贩面前,还不兴多看两眼了?在大清朝,可是没有“城管”这个行业的,又没有什么必须肃清道路的存在,摆摊站位是绝对合理合法的好吧?

    就在两派御史之间打口水仗的时候,皇帝的发散思维已经由巡捕营→小商小贩的摊位→规划一个大市锄是否应该弄一批城管出来了。暂时的放空,使得下面的人觉得,皇帝对此事件持了一个保留态度,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直接支持弘昼一系,于是,右都御史那边的人更加卖力的小事化大了。

    争了一个早上,皇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明白这群家伙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好议了,就毫不犹豫的宣布退朝,自己跑到后面的永寿宫去蹭吃蹭喝了。

    弘昼一边往宫外走,一边觉着自家四哥今天没有力挺自己。爱新觉罗家的小心眼和多疑的毛病又犯了,正在怀疑和自我怀疑,批评和自我批判,检讨和自我检讨的时候,额林布派来的人很有效率的截住了他。

    “王爷,福晋让奴才在这里等您,说请您一下朝就赶紧回府,有要事相商。”王府里的一个小太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嗯?嗯。”弘昼点点头,一下子想起来,今天是额林布开茶话会的日子,这么急巴巴的派人来,难道是有好消息了?得了吧,您庶子都要没了,算不算是好消息?

    弘昼急匆匆的赶回家,还没得到政敌的黑历史,就被自家后院的风起云涌,弄了个气血上涌。他给额林布准备的院子,居然被人利用要害自己的子嗣?那院子里的花的用法说穿了也只有额林布一个人知道,这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面对弘昼毫不怀疑的维护,额林布深感欣慰,不仅如此,更令她感动的是,耿太妃居然也相信她!耿太妃甚至还提醒她,虽然她那个养花草的院子不是谁都能进的,但也有专业的花匠在里头时刻维护。如果有人收买花匠,或者套花匠的话,那想下点黑手什么的,也是极容易的事。

    那么,调查,就从那两个一直在那院子里,连出院子都要获得批准的花匠开始吧!

    44迷雾(上)

    攘外必先安内,这话别管是谁说的,就字面上来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想在别人家的后院里头好好的折腾,你自家的后院就要安定团结。而就在弘昼努力的在别人家后院里搅和的时候,他自己家的后院居然先乱上了!简直不可饶恕!弘昼轻易不生气,生气起来,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了。

    弘昼他爹,是康师傅亲批过“戒急用忍”防伪标识的雍正皇帝,他得到了他爹的一半遗传基因,从血型和性格的联系上来说,他跟他爹也是有几分相像的。因为调查对象是院子里管花草的花匠,所以弘昼立即就把人招到了正堂,也不用额林布审问了,他自己亲自来。

    拿出了在刑部历练时候的气势,和亲王柯南弘昼开始了审讯。“最近,有没有人来特意询问过福晋院子里花草的用法?”

    “回,回,回……”弘昼是个急性子,可偏不巧,他家的这个花匠是个结巴。这位也就是个花匠,面试的时候只看手艺,没看口才,所以才能进入王府工作。面试官是额林布,弘昼当然不知道他家的花匠居然是个结巴,急的狠了,叫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开导十个板子!看他还能说清楚不!”

    “回王爷,他本就是个结巴,并没有不回答王爷话的意思。奴才两个在府里的时候,一直在福晋的院子里照看花草,平时除了送饭菜和工具的小厮以外并没见过别的人。前几日,换了面生的人来,多问了奴才几句有关花草方面的事情,说是他家要开个花草铺子,奴才就多说了几句,再就没有别的人问过了。”另一个眼看着那结巴要被拖出去开导了,赶紧抢救。

    并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深厚的友谊,乃是因为这俩人实际上是堂兄弟。当初面试的时候也多是这个人在说,他兄弟的手艺好,他也不差,于是就一起留下来了。和他兄弟不同的是,他兄弟是个结巴,他嘛,一紧张,说话的语速就比平常要快两倍。所以刚刚那段话说的尤其顺溜,简直比天桥底下的王麻子还利索。

    “面生的奴才?”弘昼眯了眯本就不大的小眼,“见着面生的奴才怎么不上报!”

    “回王爷,那个小厮说原先送饭的那个病了,他来替两天,第三天原来的那个送饭的也就回来了。”因为额林布院子里的花草属于王府的保育类植物,所以这俩花匠是被封闭式管理的。但也因为如此,所以他俩无论在待遇上还是工资上,要比一般的奴才或者长工要好得多,也算弥补了他俩半年回一次家的遗憾。当然,这种回家还得是轮换的。

    即便如此,这份工作也有的是人抢着干啊——旱涝保收,待遇又好,府上多少奴仆挤都挤不进去!因为额林布坚持要和府内“没什么瓜葛”的人做院子的花匠,就是怕会出现有人利用这些花草做些有碍后院安定团结的事情。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还偏就有人这样做了。

    “去!把平日里给他们送饭的人给爷叫来!”弘昼得到了解释,也没有再叫人去开导那个花匠,直接叫人去领那送饭的小厮来了。

    “你前几天叫人替你送饭了?”弘昼问那已经开始颤抖了的小厮。

    “回王爷,奴才前几天高烧来着,报给了总管得了两日假。”虽然带着点抖音,但回答的还算清楚流利。总体来说,在额林布的管理下,和亲王府的工作人员还是比较有福利保障的,带病工作什么的并不存在。生病了叫人替两天什么的,情有可原。

    “谁替你去送饭的?”弘昼问。

    那他哪知道啊!反正是请了假的,至于谁顶替了他的工作,自然有人去安排啊。“回王爷,这个奴才不知,须得问赵总管。”

    赵总管来了,听得弘昼问话,只得颤颤巍巍的回答:“回王爷,奴才也只是让厨房上派个人每日三餐去给花匠送饭菜,并没特意指明叫谁去。”这种事,真的就是随手一指就完了,他哪里知道王爷还会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啊!不就一个送饭的么?

    “好哇!你们都给爷等着!”弘昼越听越来气,你们一个二个都不知道是谁,爷就非把他挖出来不可!等爷把人找出来,非把你们一齐“开导”了!

    “去!把府里的小厮都给爷弄来!不管有没有事的!”弘昼缓了缓,又道:“把太监们也都给我叫了来!”万一是个太监呢!这俩花匠都是乡下来的,万一区分不了太监和小厮怎么办。在查案方面,和亲王同学还是心思细密的。

    和亲王是领双亲王俸禄的和硕亲王,待遇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想要集中他府上的小厮和太监(还不包括侍卫)也是需要相当大的场地的。人站在那,肯定不能像沙丁鱼罐头那样拥挤,总要有空间,这样子,额林布正房院子那点地方就不够站了。于是又分成一二三等,按着职称排队,让花匠两个逐一的排查。可是一直走到最后,那两个人也没见着当日给他们送饭的人。

    正当和亲王小宇宙爆发,打算把几个管事加上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人都拿出去削一顿的时候,额林布派了一个嬷嬷来向弘昼提醒(小厮属于外男,派丫鬟或者亲自出来都不好),也许那个人也请假了呢?

    这下子,范围缩小了,今日请假的,就一个人,夏氏院子里二门上的一个小厮。

    这个夏氏,是去年弘昼新收的一个通房,门人进上来的,不怎么受宠,也没什么地位,连格格的名分都没有。但温柔小意又懂点歌舞,很能给弘昼带来丰富的文娱生活。那个时代的男人嘛,有点能力和地位的,总是像集邮票一样收集各种类型的美女,弘昼是个标准土著,当然也不能免俗。

    至于额林布,她想的很明白:后院总是要有别的女人在的,只要她们不受宠又老实安分,多一个还是多两个反正没什么差别。反正弘昼是不会让汉女生下他的孩子,也不会宠妾灭妻,更何况这个夏氏明显就是一个玩物,一时新鲜又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为了让夏氏别把风尘气带入后院,额林布还是给她划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子,等着弘昼哪天腻歪了她好直接扔到庄子上去。

    如今居然查到这个半透明的头上了,还真令人有点惊奇,但是查还是要查的。弘昼遣散了院子里的小厮和太监,着人去夏氏那里把她叫来。夏氏娉娉婷婷的来了,穿着汉人的绣花小鞋和旗袍,怎么看怎么有点不伦不类。娇柔的低下头,行了个福礼,又给额林布行了礼。因为是询问通房,所以弘昼又坐回了额林布的正堂。

    “你院子里那个叫马石的小厮你知道么?”弘昼问话,才不管什么谈话的艺术呢,张口就来,直击核心。一个通房,虽然不用她当丫头站规矩,但是平日里也不许她随便走动的,怎么可能知道二门上小厮的名字呢?可惜,夏氏进府时间短,她原就是弘昼门人圈养的一个歌姬对于规矩什么的知道的很少,更多的是如何勾搭男人。

    所以她回答了,“回王爷,奴婢知道,他今日是要休假的,已经跟奴婢说过了。”当初额林布给夏氏院子里配人手的时候虽说过,“这些人都是来伺候你的”,但实际上夏氏院子里的嬷嬷和丫鬟在额林布面前甚至是比夏氏还有体面的,她以为自己单独住个小院子就和崔佳氏一样是个正经格格了,却不知那是人家瞧不上她,“圈着”她呢!

    听得这话,弘昼暴怒了,啪的一声一拍桌子:“你有什么权利让一个小厮回家还需要跟你打招呼?你还真认得那二门上的小厮?说!是不是你让他去他听福晋的花草苑(汗,这名字果然俗气)里种着什么?”

    “王爷冤枉啊~”百转千回的声音,加上夏氏特别训练过的民族唱腔,那叫一个如泣如诉、婉转哀愁。柔弱的一跪,那真是柔弱的如悬崖上的百合花一样,令人呵护啊!专业人士,果然是专业人士!

    “哼!冤枉?”弘昼一哼,你当爷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去把夏氏院子里的人都拖到外面去好好开导,直到有人说话为止!”他才不怕什么屈打成招呢,都是府里的奴才,打死算完,反正给夏氏的奴才都是外面买的,不是内务府统一发放的,不存在任何拉仇恨值的问题。

    根本不用打,额林布派去的眼线就直接上报了:夏氏的一个小丫头叫雀儿的,刚进府连规矩都没学就送到了夏氏那,没两天就被小恩小惠的收服了。偏巧,她又跟那个马石是一个村儿里出来的,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夏氏说自己好奇花草苑里到底有什么,让雀儿帮忙打听。

    也怪额林布和弘昼把那院子看得太牢,一般奴仆都不能进去,惹得满府好奇。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更何况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于是这雀儿就跟马石央求打探一下花草苑里到底有什么,正巧赶上送饭的那个小厮病了,叫这个马石逮到了讨好心上人的机会。

    但经眼线证实,这雀儿和马石也确实只是打探消息而已,并没有偷花啊!夏氏又不可能随便的出院子,更何况干掉一个格格对她来说又没什么好处——她早被下了绝育药了!

    那崔佳氏山楂糕里的番红花究竟是哪里来的?

    45迷雾(下)

    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的了,结果山重水复了。至于后面能不能柳暗花明,还需要小盒子的进一步努力。事情查到夏氏这边,算是到了死角了。事情肯定不能这么完了,于是弘昼秉持着“宁可错杀十个,不能放过一个”的精神就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关进了柴房。明令:你们要是想不起来,就呆一辈子吧!

    自己家的后院出了这种事,怎么说也不算是光彩,和亲王有心用个什么密探一类的,才发现他老人家一直是以探听别人家后院的八卦为乐趣的,自己家的后院反而是人手不足。后方空虚,竟然让有心人有机可乘了!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为了洗刷耻辱,顺便还自家福晋一个好名声,和亲王弘昼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日不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他一日不上朝!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要与皇帝赌气的因素——谁让你昨天不力挺我来着,我就不帮你清扫宗族势力了,爱咋咋地!

    思来想去,弘昼觉得,关键还是在那两个花匠身上。第二日,又把俩人从柴房里头拎出来,接着审问。

    “你们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弘昼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一派悠闲。画外音:不上早朝的日子,真舒爽啊!

    “回王爷,奴才二人平日里除了送饭的小厮,并没有接触别的人。再就是每日来守院子的侍卫大哥了!再真没什么人了!”说话的那个一脸的激动,极力的按捺自己的肢体动作,几乎要对着各路神明起誓,再吞三口香灰来证明自己的诚实可信了。

    “侍卫?”弘昼咣当一声,扣上了茶碗的盖子,“把守那院子的侍卫都给爷叫来!”

    于是,六个轮班的侍卫排排站……发现问题了,人怎么少了一个?本来应该有六个的,出席的却只有五个。那一个叫钟平的家伙去了哪?询问了管这一群的小队长,得到的消息是,自打出事的那天,这个人就没来过王府了。这,大概属于无故离职?但是王府的工作是你想离职就离职的?辞职报告都不打一个,你就敢随便离职?胆子肥了啊!今日一早,分管那个院子的侍卫队长就让人去他家看了,得到的消息是,这货捅了他家妹夫,然后同归于尽了。

    这是什么情况?弘昼立即觉着这事不寻常,又派人去查。这一下子,水落石出了,连审问都不必了。那位被捅的妹夫,正是崔佳氏的大哥。如果此刻小钳子在的话,一定会感叹一句:好大一盆狗血呦!君不见,狗血之水天上来,奔到王府不复还……

    咳咳,严肃点,我们这审案呢!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呢?我们慢慢道来。

    当初耿太妃向雍正皇帝求了崔佳氏给弘昼也是看上了她家没什么势力,也就占着个包衣的名额,和朝堂上任何一家比较有“实力”的包衣都扯不上关系,并不会引起乾隆和他那个多疑老娘的忌讳,才定的崔佳氏。

    而这个崔佳氏有个大哥,娶的正是那个叫钟平的侍卫的妹妹。但是吧,那个钟平的妹妹是有点足疾的——小时候跌断过腿,没长齐刷,成跛子了。当初定亲的时候,崔佳氏他们家一是考虑满汉不能通婚,所以找了个同样的包衣人家;第二一个,崔佳氏和他哥的娘身体非常弱,老爹又不能操持家务,给他爹找个小妈啥的,他家的经济实力明显不够,所以那会儿急需要一个能持家的女人进门,于是就看上了这个钟平的妹妹——有足疾的女子是不用小选的,正好报了免选,通过检查就可以直接成亲。

    刚成亲那几年还好,后来,崔佳氏被分给了和亲王当格格,崔佳氏一家就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