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贼赃机安全的多!你原先的那个手机连带着卡都抛河里去!等买到了手机再打我电话!”
不容自己多说,穆先生已挂断了电话!
切!刚才还笑那么大声的驴叫一样的取笑我,还讽刺拉登呢?!怎么!一下子就小心谨慎了?一下就熊了?杜弼忬小声嘀咕着朝电话亭外走去。
当然,杜弼忬也明白,对方完全是为了自己好,否则直接挂电话就行了,不沾亲不带故的,没必要帮自己啊!搞不好就是个窝藏罪,是要吃官司的。
好人!
在杜弼忬看来,这神秘的穆先生绝对是个好人。
杜弼忬花了一百八十元买了个办成新的手机,黑色金属壳,翻盖,巴掌大小,带手机卡的,尚未停机,杜弼忬查了一下,还有三十来块钱花费。
翻遍了手机各个部分,没有商标。
名牌机、水货机还是山寨机都无所谓了,能使唤就行。杜弼忬想。
“穆先生,按你的意思做了,就是这个号码” 杜弼忬细声道。
“很好,现在你到超市买三箱方便面到xxxx中路xx小区五十八幢二零三室!那里是我的住处,我现在在外地办点事,你记住,给我呆在屋子里别出来!电视、电脑和硬碟一应俱全,冰箱里有鱼、肉和罐头,就是没米,三箱方便面够撑到我回来了!记住,在我回去前千万别出来!”穆先生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你首先得告诉我怎么进去啊!”杜弼忬汗了一下。
“哦!嘿嘿,差点忘了告诉你了,钥匙就在门口塑料地毯下面一块有些松动的水泥之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靠!搞得跟什么似的,别还要对着门说芝麻开门嘛里马里轰之类的吧!
杜弼忬叫了辆路边的黑车,讲好价钱后扛着几箱方便面往xxxx中路的xx小区进发。
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了,没有保安,没有门卫,连个门卫室都没有,更别说看门的老头了。
扛着几箱方便面奔驰在小区了,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找到了五十八幢,杜弼忬不曾多想,直冲二楼!
楼道里倒也干净,看来虽没有门卫,打扫清洁的清洁工还是有的,只不知是物业公司的还是街道办的清洁工人。
杜弼忬来到写着“203”门牌的门前,地上果然有块红色的塑胶地毯,看来是有些年头了,地毯上“欢迎”二字已有些模糊不清,不知是风化还是干燥的缘故,塑胶地毯已有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痕,如大旱时的田野,如地震后的大地!而此刻的颜色也早已由大红变成了有些泛白的浅淡红色。
杜弼忬移开地毯,果然有一块与原水泥地吻合的水泥块,一样的高低,若不是杜弼忬早已知道,一般人即便看到了也至多以为是水泥地裂变而已。
挖开这块看似只不过有些裂痕的水泥果然有一小串钥匙在其中。
杜弼忬用小手指勾出要是,圆形的钥匙佩上有两把钥匙,一把是银白色的,一把是黄铜色的,这两把钥匙居然尚未退色,看来这近似密封的水泥缝隙里极为干燥。
杜弼忬用黄铜色的钥匙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接着用银白色钥匙打开了里面的木门。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大概在八十个平米左右。装修还算可以,在十几年前可算得上豪华精装修了,然而年代太过久远,仿佛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化了浓妆,让人觉得可笑更觉可悲。现在流行的是简洁的装修,涂点白色涂料反倒觉得清新淡雅,如施了淡妆的少女,其风韵岂是浓妆艳抹的老妇可比?
晚上苏州电视台的“新闻夜班车”栏目,正播放着新闻。
杜弼忬吃着康师傅的红烧牛肉面,辣的边擦汗边呼过瘾。
“今天中午,xxx学院门口发生一起特大持械伤人事件,据了解,行凶者经确认为该校商贸系一年级新生杜某,受害者为一男一女,男性约为五十岁。女性系该校学生,二十岁左右。目前两名受害者都被送往附近医院抢救,据记者了解的最新情况,女性受害人目前已脱离危险,但受伤严重,需住院治疗,男性受害人伤势严重,还在抢救中!目前嫌疑男子行凶动机不明,初步估计与情感方面有关!”女主持人在电视机前不带感彩地播报。
镜头切到现场(学校门口)。
一辆黑色宝马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左右两边地面有干涸的血迹。
警方已拉起警戒线。
“你好,请问案情是否有新的进展?”镜头对着警戒线外的一个警察,半个话筒出现在镜头里。
“现在还不便透露,有待进一步调查!”警察同志严肃道。
“请问是否与情感方面有关?”记者不依不饶。
“现在还不便透露,有待进一步调查!”警察同志不卑不亢。
“请问警察现在是否已掌握了破案线索?”
“现在还。。。。。。。。。。。。”
镜头切到女记者正面,杜弼忬一看,哟,好漂亮的姑娘!不是台长的小姨子就是台长的二奶啊!
“警方尚在调查中,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现场目击证人”女记者道。
镜头拉长,女记者边上站着个中年妇女。
“你可否说一下事情发生时的情况”记者用惯用的套路问。
“当时那个年轻人就在我们站的位置拿个铁棍冲过去,那铁棍有凳子脚那么粗,现就给那女的一棍子,那女的当场就不行了,后来么有冲过去打那男的,打了几十棍子!拼命打拼命打!真个是疯掉了一样!。。。。。。。。。。。”妇女口沫横飞。
“好,谢谢这位女士,现在我们找另一位现场目击者了解情况”女记者一看中年妇女没有止住的意思,怕自己的命运与《大话西游》里那两只被唐僧唠叨死的牛妖一个下场,立马收回了话筒。
接受采访的是名中年男子,大体内容与前一位大姨相差不多,就是“凳子脚那么粗”的铁棍变成了“手臂那么粗”,“打了几十棍子”变成了“好几百棍子”而已。
这是实习记者马xx现场发回的报道,在后续的节目中我们会跟踪报道此事。
杜弼忬囧了一下——凳子脚那么粗?手臂那么粗还好几百下?操!!!
3 上
杜弼忬关掉了电视,把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后便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发呆。
新哥,我已经为你报仇教训了那对j夫,希望你能平安!一定要挺住!!!
杜弼忬感觉自己仿佛是武松一般,此刻有为兄长报仇后的畅快。
我以后该怎么办?我的父母此刻一定被带到警察局询问了吧!他们该多伤心啊!还有,我今后的出路又在何方?如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浪荡?如午夜里的孤魂般寂寞飘荡?如………
杜弼忬有些茫然——不是恐惧,只是对前路不可知的些许惧怕而已。
这穆先生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专机吧!
杜弼忬想。
这穆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此神秘!
还有,他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他一丝半分好处都没有,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莫非他是个超级杀手?看我资质好有做杀手的潜质想收我为徒?
杜弼忬自己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花两块钱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机会还渺茫!我宁可相信他是xx国总统也不愿相信他是个杀手——虽然他很神秘,虽然他身手了得,瞬间可以打倒两个大汉,然而杜弼忬觉得他不像个杀手!不像!
杀手?只存在与小说和电影里吧!现实生活中别说看到了,就是新闻上也没看到哪个国家哪个人被杀手杀了啊!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绑架杀害人质或绑了炸弹同归于尽的倒比比皆是。
杀手?杜弼忬向来都觉得杀手这玩意儿是不存在的,或者是曾经存在现在早已绝种了的。
杀手?那么大个风险还要那么高的技术含量,还不如抢运钞车直接些容易些!
胡思乱想着,杜弼忬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被一阵飘忽在遥远的远方的忽隐忽现的铃声吵醒。
这如有若无虚无飘渺的铃声从哪里来的?杜弼忬在着恍惚的睡梦里潜意识中疑惑着。
睁开眼,声音仿佛就在身旁。
咦?
怎么在我屁股下面传出的?
杜弼忬立马清醒了过来,腰部一挺,臀部一翘,左手往屁股后一阵摸索,手里便多了个正在发声的闪着蓝光的手机。
“喂?哦!穆先生好!哦,在你的沙发上睡着了!哦,哦!好的!好的!行,我知道了,行!我等你回来!好的,行,我保证,保证不出门半步,行!好!再见!”杜弼忬在一阵行与好之后挂掉了电话。
杜弼忬打开了电视机,点上一根烟。嘴里的异味加上烟草的辛辣冲击着咽喉,干燥的仿佛要撕裂喉部。
早晨的节目都那么的拖沓而无聊,显得毫无生机,仿佛只是为了电视台不至于变成黑屏而播放。
在这之中最有些看头的也莫过于《动物世界》了。
“新的一年又将到来,动物们开始寻找配偶,交配繁殖。。。。。。。。”赵忠祥的声音总是这样温柔煽情,带着一丝病态的无力,仿佛交配后筋疲力尽的动物的呢喃。
已没有了先前的对未来不可知而产生的恐惧,杜弼忬悠闲地抽着烟,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着穆先生回来。
中午了,杜弼忬泡了桶方便面。在这间屋子里呆了近二十个小时了,有些疲乏。
杜弼忬翻了翻电视柜下的抽屉,别说片了连一盘三级片都没有!
没有找到毛片,杜弼忬心里有些恼火。于是翻卧室的衣服柜——我就不信找不到避孕套、壮阳药、催|情黑寡妇以及……嘿嘿嘿,以及“娃娃”等。
然而让杜弼忬失望的是。。。。。。。。真的没有!
杜弼忬很不甘心的回到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更换着电台。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杜弼忬知道是穆先生回来了,却还是忍不住心跳地厉害,冷汗直冒。
以前听说一些逃犯晚上听到警笛声就吓得躲到床底下不敢出来,在冰冷地床底下水泥上躺一夜。
杜弼忬小心地朝门口走去,蹑手蹑足,他觉得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汉j特务。
“谁?”
杜弼忬其实已断定了是谁,然而还是忍不住要条件反射般地问一声。
“警察!快开门!”声音道。
杜弼忬已听出了是穆先生那沙哑的声音,可可仿佛有有点不像。
“你你到底是谁?是穆先生吗?” 杜弼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的音节里满是慌张。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呵呵,是我!开门!”
“真的是吗?”
“真的是!你不会忘记你跟踪我罢?在那条黑暗肮脏的小路!”
杜弼忬这才相信,打开了门。
打开一条缝隙,杜弼忬凑上一只眼眯着朝外看去。
“看你个头啊!开门!”嘴上说着已用力把门推开。
穆先生还是那副样子。
微黑的肤色浓密的头发,身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腰板挺得笔直。胡子刮的很干净!!
放在人群中,这是个并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色,然而只要看过他眼睛的人都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时而刚毅、时而慵散、时而狡猾而有时候却如一滩深邃不见得的湖水。
“小子,叫什么名?”
穆先生坐在沙发上问。
“杜弼忬”
杜弼忬老实地回答,仿佛一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般乖巧。
“我昨儿个也看到新闻了,那姑娘是你的女人?”
穆先生问的很直接。
“不!是我兄弟以前的女人,为了她跳楼了!”
杜弼忬恨恨地说。
穆先生点了点头,眼神里还显现出几分欣赏和赞许——这年头,真正讲义气的朋友能有几个?如今的“义气”不是靠做的,而是靠说的。
“恭喜你”
穆先生说。
· 杜弼忬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今天一早回来我就去xxx医院了,打听了一下,那个男的也脱离危险期了!不过也够他躺个一年半载的了,年轻人,下手够狠的!”
穆先生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浓厚的烟圈。
“算他走运!”
杜弼忬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
“不是他幸运,而是你幸运!要是他死了,你就彻底没有下半生了!如今只能算你了故意伤人罪,抓住顶多判个一两年,拍足了到顶也就五年!要是他死了,那就是吃“长生果”的事了”穆先生两根手指指着自己脑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最主要是,要是真出了人命,你将插翅难飞。四处张贴通缉令,苏州五县一市及苏北、上海等周边地区的火车站、汽车站等各处线路的执勤人员都会有你的画像。而如今你不过是个故意伤人罪,顶多网上通缉一下,要知道,这年头社会这么混乱,绑架抢劫以及打架伤人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条子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特意“照顾”你”穆先生说话的语气很缓慢,很舒缓,仿佛在给小朋友讲故事一般。
“我现在该怎么办?”杜弼忬问道。
“近段时间不要和任何你以前熟悉的人联系,还有,你的名字要改一改了,置于身份证…………我会帮你搞定的!一切听从我的安排”穆先生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啊!”杜弼忬问。
“这个。。。。。。。暂时不回答你”穆先生笑的神秘。
“你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
穆先生坦然说道。
“我就是一个赌徒”穆先生平静地说道。
“赌徒?”
“是的,赌徒!怎么,你很失望吗?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黑客?杀手?”穆先生笑着说道。
其实在杜弼忬的猜测里甚至还有小偷、劫匪、黑社会,当然,赌徒也在其中。
“总之,谢谢你!”杜弼忬由衷地道。
穆先生缓缓吸了口烟,脸色严肃了下来。
“或许……我确实太孤独了,也或者见到你,我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吧!”穆先生道。
接下来的日子,在这所房子里所发生的一切,改变了杜弼忬一生的命运,是他原本的生命轨迹不可能经过的。
许多年后,师傅穆先生问他,你后悔吗?
杜弼忬不曾回答,淡淡地笑了。
这是第二年的入秋,杜弼忬西装革履出现在南京城里最繁华的、最具人气的、姑娘最多红牌最多的“金碧辉煌”夜总会。
“七哥,您今儿个怎么一个人呢?!”妈咪玛丽扭动着水蛇腰,款款向我走来,身子有意无意的贴着我,上半身干脆就挂在我的胳膊上。
这个女人虽然已快接近四十了,然而在暧昧的昏暗的各色霓虹的闪烁下,在厚厚的化妆品的掩盖下,丝毫不见一丝鱼尾纹。在口红和眉笔的勾勒下,反而有一种成熟而有风韵的美,再加上火爆的身材,加肥臀,略带夸张的扭动着,肉浪滚滚。
玛丽手底下的小姐据说是在整个南京城都是排在前五的,一般的妈咪手里有个二三十个小妹跟着吃饭已经很了不得了,而这个玛丽手底下有多少个小妹?两百多个!!!
说到这个玛丽,道上人没有敢不给她面子的。
其实许多妈咪和黑白两道都搭得上,一个女人带着一群小女人在如此混乱的地方做这样的买卖,没有一两个大靠山是不行的。
在南京的道上,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敢找玛丽姐麻烦的倒还真找不到几个,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她在金碧辉煌夜总会已混了好多年,其它妈咪都没有固定的场子,今天这家生意好就在这家,过几天就带着手底下的小妹却另一家了。妈咪是不属于任何一家夜总会的。
可是玛丽却只在“金碧辉煌”夜总会,她从不带小姐串场,更不允许自己手底下的小姐到其它场子去捞钱——看上我手底下的小妹?行!来金碧辉煌!我手底下的小妹只在金碧辉煌,其它下三滥的地方是绝对见不到她们的。
当然,妈咪之间互相挖小姐也是很多的,然而却没有哪个场子的妈咪敢挖玛丽手里的姑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