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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混混第5部分阅读

“百分之七?太高了吧!”杜弼忬惊疑道。

    “这并不算高,组织在深圳的一个场子收百分之十!”穆先生不以为然道。

    “照这么说,要是我直接把钱给你,不通过赌场呢?或带现金,或直接付支票甚至去银行打卡到你账户,不通过赌场这中间方呢?”杜弼忬问道。

    “不可以!无论输赢,无论是何种支付方式都要通过赌场!比如你输给我一千万,那么赌场就得支付我一千万,即便我不接受赌场方的钱也没用,你这个输掉的一方钱还得照付,一个嘎嘣都不能少!”穆先生自信而骄傲的道。

    “那个军方的大人物,师傅你也说了,他跺跺脚,整个南中国都得震上三震!手握军权啊!还有两个不是连他都得让三分的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吗?他们为什么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杜弼忬惊奇的问。

    “还有,即便他不付帐有怎么样?输了一千万我就不给有怎么样?难道难道还能进到枪炮林立的军队里拽他出来让他还钱”杜弼忬实在不解。

    穆先生微笑着看着杜弼忬,仿佛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说出一些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话。

    “所以说你不了解组织啊!我们这个组织能在各地站稳脚跟难道是靠运气吗?不给钱?赖账?借他们十个胆都不敢!”穆先生意气风发道。

    杜弼忬一惊!看来组织不简单啊!

    原本以为和地方上一些有权势的高官有些纠结,黑道又有些实力罢了,看来是把组织看得太简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弼忬突然想到了“黎伯”。

    接下来的日子,杜弼忬每天早上要驱车近一个小时到这所乡村看似普通的房子里“上班”。

    杜弼忬现在只算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只比打领结端着托盘的侍者高一个档次。

    由于穆先生的特别关照,杜弼忬现在负责四楼的事宜,穿着黑西装,黑领带黑皮鞋,腰里别着个黑色对讲机站在门旁装酷。

    杜弼忬郁闷之极,每天除了装酷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每天早上驱车一个小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赌场站好几个小时,听着对讲机里嘈杂的兹喳声板着脸装酷,然后莫名其妙地结束一天的工作,再莫名其妙的开一个车回家睡觉,靠!真他妈荒唐!

    你现在要做的是多看,多听,少说话!

    这是穆先生交代他的。

    杜弼忬每天看着这群大佬们抽着雪茄,各色筹码从你身前移到我身前,一会儿他堆积成山,过了一会儿那一堆筹码又到别人桌前去了,循环往复。

    杜弼忬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厌烦。

    难道我是到场子里做布老虎吓唬人的吗?

    再说了,我穿成这样吓唬谁呢?那些赌桌上的大佬?笑话!人家抬抬手指就能让你在地球上消失。

    那还能吓唬谁?那些组织里的弟兄?靠!那个什么坝子的根本不正眼看他,连他手底下的小子也不当自己一回事,甚至甚至他妈的那些端托盘的侍应生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讥讽的笑意,杜弼忬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个笑话!杜弼忬实在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如此安排,不是要了解赌场吗?不是要从基层做起吗?即便做侍应生都比都比现在这般傻逼似的强啊!

    “师傅,我想做侍应生!”杜弼忬实在无法忍受了。

    “怎么,让你看场子显威风不好吗?你看看你,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黑领带,多气派!”穆先生夹了块牛肉放在杜弼忬碗里。

    杜弼忬夹起碗里的牛肉在川崎里沾了沾,又移到旁边的调味盘里沾了点麻油,拿起来又准备往豆腐||乳|里沾去。

    “你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都没个好样子。行了!你那么一弄这些调味品混在一起还哪能吃啊!”穆先生笑着阻止道。

    看着穆先生慈父般的笑容,杜弼忬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自从黎伯离别时说了那些话之后,杜弼忬心里总是对穆先生有些提防。

    吃着穆先生夹给自己的牛肉,杜弼忬只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穆先生难道想贪图我什么吗?若不是穆先生,自己就算未被逮去坐牢,也不定像马+爵一般混在难民潮里做乞丐避难呢!哪有如今的生活?公寓?轿车?

    我我怎么能怀疑这样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我他妈还是不是人了?!!!

    杜弼忬想着,眼泪忍不住往碗里掉。

    “哟!呦哟!哟哟哟!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唉你这不丢你师傅我的脸吗?行行行!别哭了,旁边那桌的两个美眉看着你呢!”穆先生以为杜弼忬在赌场里做的不顺,笑着说道。

    杜弼忬听着越发的觉得对不起师傅,哭得更大声了。

    “受委屈啦?哎我也是想让你多历练历练,说动、少说、多看,看看赌场是怎么运作的,所以安排了这么个活儿给你,看来是师傅欠考虑了!别哭了,饭店里这么多客人都朝这边看呢!是不是老坝子对你怎么样了?这帮老油条是欺新的,等你呆时间长了就好了”穆先生继续安慰着,还用手推了推杜弼忬的肩膀。

    杜弼忬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很多客人正眼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杜弼忬只觉得脸上发烫起来。

    “师师傅,让我做侍应生得了!”杜弼忬止住了哭,抽泣着道。

    第二天,杜弼忬脱下了那身让他厌恶的装束,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黑领带,靠,再戴一副墨镜就是黑社会了!——最傻逼的黑社会!

    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他顶替了阿强——原先四楼的侍应生——的位置,手里拿着托盘,打着领结、穿着金黄|色的马甲,杜弼忬像穿了黄马褂一般高兴。

    穿梭来回,脚下踩着风火轮般轻飘。

    那个叫老坝子的家伙,看着杜弼忬的眼神里尽是嘲弄,但是杜弼忬在那嘲弄的覆盖下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甚至还有些恐惧,是的!恐惧!他在害怕什么?

    杜弼忬不由得笑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终于来了四楼的第一批客人。

    一名穿着唐装的祥和老者,一名穿着西服一眼看去就是商界巨子模样的中年人,一名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青年,年级和杜弼忬差不了多少,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运动鞋、满是窟窿的牛仔裤、上身一件真正的花衬衫——印着淡红色的樱花——杜弼忬看到这樱花就不由自主想起chu女来,他自己也惊讶,怎么看到樱花潜意识里就想到chu女呢?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穿一件衬衫也不得不让人佩服,要知道,连一向自认为身体倍儿棒、异常吃冻的杜弼忬此时还穿着棉毛衫,一件衬衫外加一个黄|色小马甲呢!

    而最后一个上到四楼的则是那位穿军装的阁下。

    杜弼忬很是好奇,这个看似花花大少的年轻人怎么有资格坐在这里和这群大佬平起平坐地赌钱?

    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局,更是实力的象征!杜弼忬自然不可能天真的认为这个表情轻佻的年轻人不过是个家里有权有钱只知道赌钱泡妞玩乐的二世祖、败家子而已,杜弼忬深知,能坐在四楼赌钱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更不是有几个钱就能上来赌的,不然,三楼那些暴发户有钱佬早把这四楼的门都挤破了。

    在这个地方,其实是有严重的等级阶级限制的,这便如一个阔商人与一个贵族的区别,商人再有钱又如何?见到再落寞的贵族都是要鞠躬的!

    在三楼赌客之中,杜弼忬知道的便有三个在申请四楼卡,他们之中一个在本市也算有些权势地位的知名人士,还有两个已经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身家上亿。然而,他们都已申请过两次以上了,却都未成功。

    在得知这些事情后,杜弼忬若还认为这个年轻人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那可真是白痴了。

    不由自主的,杜弼忬不经意便多看了这青年几眼。

    这青年也仿似随意的看了看杜弼忬。

    杜弼忬见过许多奇特的眼神,他师傅穆先生的、黎伯的、那位军人阁下的、还有还有那老坝子的,但没有一双眼是与其本人外表如此不相宜的,杜弼忬的印象里,这样的青年有的该是轻狂而带些傲慢不屑的眼神,是啊,如此年纪便有资格与这些高高在上需要仰视的大人物不分高低的赌钱,这已超出了赌钱本身的意义,要知道,三楼的几个有些背景身份的赌客拼命想往四楼挤,难道他们只为了赌钱?若只为赌钱本身,那在三楼很四楼有有何区别?除了地位和身份的象征,更多的是为了利益!对,没错,为了利益!!要是能和几个在南中国甚至整个整个中国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人物在赌桌上赌钱并结识,那无论是对官路商途都是有莫大好处的,这已不仅仅是赌博了!杜弼忬知道,有些人甚至愿意出几千万买到一张四楼的入场卷,这便可想而知了。

    所以,这青年绝对有傲慢轻狂的本钱,杜弼忬并不会因此而奇怪,换作是自己也会有些年少得志,意气风发的嚣张吧——借用句孙红雷饰演的刘华强的话——不嚣张叫年轻人吗?!

    6 上

    这双眼睛里没有锋芒、没有温文尔雅、没有睿智、没有嚣张、没有已不仅仅是用深邃能形容与概括的了。是无边平静的幽深,是阔达无边,如一汪死水般毫无情绪波澜,然而又不全如死水,死水恬静却毫无生气,这双眼不是!杜弼忬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正如看到一个不染风尘的美丽女子,已不是美如花、觐如雪或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这样的一两句所谓的赞美所能概括包含的了。

    残破的牛仔裤、花衬衫、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却嵌上这样一双眼睛!实在让人无法理解,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与不相称——正如上官小仙孩童般可爱的容貌与其不相符的成熟傲人魔鬼身材一般。

    看着这双眼,杜弼忬竟然想到了如来佛祖!

    是啊,那些庙宇里的佛祖金身的眼睛不都是如此宁静祥和的吗?

    姜子牙直钩垂钓时,眼里也没有如此静逸罢——至少姜太公眼里有些许期盼,甚至有些焦急等待的不安吧!

    这是修仙修道之人才有的眼神,安逸而又目空一切,仿佛已不在凡尘之中,超脱于红尘之外了。

    (作者按:怎么写到‘不在凡尘之中,超脱于红尘之外’时,突然想到了番茄的《盘龙》里无数物质位面以外的七大神位面和四大至高位面啊!!!呀! 。。。。。。。本人可是南京大佬‘跳舞’的铁杆啊,‘跳舞’的《恶魔法则》和番茄的《盘龙》正在为年度总冠军死掐呢,我可不能支持《盘龙》啊,呵呵)

    “那个谁!愣那儿干吗?!”

    杜弼忬端着托盘站在赌桌边看着青年发呆之际,老坝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个谁?靠!整层四楼位面就我一个侍应生,你不知道我是谁?杜弼忬心里暗骂着,收起失神的表情了失控的情绪(别误会,别看到‘失控的情绪’就条件反射,把我们可爱的小杜想成“断背小玻璃”)

    杜弼忬收拾起心绪,深吸了一口气,运动了一下脸上僵硬的肌肉,嘴角上扬,摆出微笑而自觉下贱的容颜低声细气的叫了声:坝子叔。

    犀利的目光射来,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杜弼忬。

    杜弼忬很是不爽,自己的师傅穆先生是他的大佬,自己的辈分和他应该是一辈的,妈的,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当然,杜弼忬也只能将这些牢马蚤摆在肚子里,在这个地方,说穿了,自己的师傅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就如同那些名誉会长、名誉主席一般。这个老坝子才是真正的大佬,是掌握实力的实权派。杜弼忬还没愚蠢到去和他对抗,和他硬碰硬的地步,那简直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那是极度荒唐和蠢事。杜弼忬知道,自己连和他抗衡的资格都没有!若没有自己的师傅穆先生,对方想让自己在南京城混不下去,甚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消失也不是件难事。

    下午的牌局玩的是梭哈,在杜弼忬看来,这是一场很平淡的赌局,甚至连值得说道的地方都没有。

    两小时的牌局,穿西装的看似商界精英的人士与穿唐装的两人每人赢了大概一百多万,老军人没有大的输赢,‘’输了两百多万的筹码。

    在这两个小时里,杜弼忬给这青年倒了一次水,出乎意料的,这青年并没有打赏他几个小面值的上千的筹码。只是用他那不含波动的眼仿似随意地看了眼杜弼忬。在眼神相遇的刹那,杜弼忬仿佛从对方眼底深处捕捉到一丝异样光彩,一闪而过。

    杜弼忬不由对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生出几分好感——至少他没把我当普通的侍者看待。

    上千块的打赏?杜弼忬不仅不会感激,更会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明天我会把钱打到你们公司账上的,不会怕我赖账吧”青年懒散地说道。

    “唐总,您说哪里话,您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啊!”老坝子弯着腰低着头,满脸堆笑。

    杜弼忬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坝子这样的德行,即便见到自己的师傅、见到那军装男也不过眼神里带着些尊敬,说话客气些罢了。顶多是个下属的表现。

    而现在,老坝子简直简直像太监看到了主子,像像狗见了自己的主人!

    老坝子叫他唐总,而不是唐少或唐大少,这便又让杜弼忬多出几分好感——看来是个真正的人物,而不是靠着背后的大人物或大家族而出来耀武扬威的。

    那个被叫做“唐总”的青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也不和同一张桌子上的另三个人打招呼,自顾自地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杜弼忬惊奇的发现,在座的那些大人物居然没有一个面有怒色,眼里甚至连半分不悦都没有,仿佛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就连那个杜弼忬认为脾气很暴躁的老兵油子也只是默默地点上一根雪茄。

    唐总即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过头朝杜弼忬的方向笑了笑,下楼去了。

    杜弼忬很清晰地看到老坝子瞳孔猛一收缩,脸上的肌肉抽搐般抖动了几下。

    而赌桌上的三个大人物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杜弼忬。

    这三人的眼神是如此的犀锐,仿佛要将自己洞穿一般。杜弼忬觉得自己捰体着站在那些人面前,很不舒服。

    老坝子已转过身去,后背外套上仿佛有水迹渗透出来。

    杜弼忬开车在公路上飞驰,他今天心情大好,那老坝子在那“唐总”面前居然像老鼠见了猫。平日里自以为是的冷漠面孔,不过是摆给手底下人看的。

    哼!唬人的纸老虎罢了!

    玄武区北京东路上有家做得不错的火锅店,主菜是红烧鸡,再加上洋葱、香菜及各色调料为辅,味道一绝。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玻璃窗外的匆忙人流,杜弼忬心里说不出的孤寂,一股强烈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在这陌生的城市,除了师傅就在没有其它的亲人了,甚至连真正的朋友、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不锈钢锅里红烧鸡块在,升腾起阵阵白色烟雾。杜弼忬点上一支烟,看着锅里的东西,一点食欲都没有。喉咙口仿佛有东西卡在那儿,有些哽咽。

    人的心思真的是太过变幻无常,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杜弼忬原本心情特别的好,尤其是看到老坝子那副奴才相,更是说不出的爽。然而只一个环境、一个心思,便一下子破坏了自己的心情。杜弼忬懊恼不已——哎瞎想这些个干吗?又不是青春期、花雨季的小女生,多愁善感个什么劲啊!

    杜弼忬走出店门,夜晚的空气有些冷,他紧了紧自己的外衣,看着霓虹闪烁,眼神里有些茫然。

    驱车往自己的住处,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差点开错了路,更有一次转弯时差些个就冲出了马路撞到路边的洋槐树上。杜弼忬开打了音量,强烈的重乐器打击摇滚使得车载音响阵阵抖动,连车子都仿佛震颤了起来。

    不知是劳累的关系还是速度太快,驰过一个个路灯时,它们仿佛都带着光的尾巴,像蝌蚪。

    轰鸣的摇滚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