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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混混第14部分阅读

    如果我还有命回来!”杜弼忬如是说。他对他没什么好隐瞒,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矮矮胖胖的家伙没有成为自己威胁的可能性。

    “哎想不到真正能懂我的人竟是一个近乎毫不相识的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说着他伸手入袋迅速掏出一些东西,杜弼忬尚未看清,胖子便已将东西塞入他运动服的口袋里。杜弼忬伸进口袋一摸,心下一惊!

    “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钱,这些钱还你!等你下次回来我绝不会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胖子说:“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我希望你还能回来!”

    胖子的话是如此真诚,他好像真的知道杜弼忬的一切似的,像个老朋友在祝福。

    杜弼忬从不曾想到过在这种环境下这样的地方会得到这样一个人真心的祝福,可自己一向敬重之人却哎

    杜弼忬眼眶竟有些湿润了,他不愿再多说什么,急步向前面的大部队走去,背着身向后面的矮胖子挥了挥手,挥别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挥别这个城市,挥别挥别他心爱的人,杰妮,别伤心,等我,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杜弼忬一直在第二集团里,前面的第一集团早已项背无影,不知那六七个家伙是不是集体吃了兴奋剂,那么猛,比吃了伟哥还要猛烈!

    杜弼忬所在的第二集团四十多人一开始还在奋力追赶着,然而那六七名伟哥大大越滑越快,距离越拉越远,一点一点的缩小,直至消失

    而身下来的第三集团、第四集团 那些个老弱病残还不知道在后面什么地方呢!

    辆领道车已带着第一集团几人不知去向,还好有监督裁判车做兼职,否则杜弼忬他们这第二集团早已迷失方向像无头苍蝇乱窜了。

    杜弼忬一直在注意着沿途各处——他可不愿去到无锡——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原本四十来人的第二集团又分裂成了三个集团,第一集团十一个人距离第二集团四五百米距离,第二集团后的第三集团却连影儿都见不到了。杜弼忬身处十八人的第二集团分出的第二集团,只感觉双腿无力,麻木、酸楚,身上的衣裤湿了干,干了湿反复好几回了,风儿一吹倒觉有几分寒意,杜弼忬咬着牙双脚奋力滑趟了几下,看似和这双溜冰鞋有深仇大怨,拿它出气儿呢。却更像是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才奋力扒拉了没几下就彻底疲软了下来,两脚彻底迈不开了,借着刚才的几下猛劲顺着道往前趟。

    灰蒙蒙的天,第一集团的伟哥七侠大概已到达了目的地完成比赛了吧。杜弼忬看了看天空想。

    已到了常州界内,熙攘的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尤其年岁稍大些的老者,皱着眉头看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青年,不时摇着头。

    杜弼忬故意落在队伍后列,经过一条弄堂时一闪而入

    弄堂的另一头是一条商业街,看规模已经是小镇的中心街了。

    杜弼忬找了家门面相对宽敞的服装店,当然所谓宽敞是相对这条街上其它服装店面而言,两米多不到三米宽的门面市区烤羊肉串的烧烤店门面还要气派亮堂些的。

    店里倒还整洁,两壁上挂着各色衣物,运动服、t恤、西装、夹克衫、甚至还有羽绒服,一件短袖旁竟挂着一件红色的浮肿宽大的羽绒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奇怪组合。

    店堂内古董级的音响放着音乐,经过喇叭过滤震颤着出来的全是破音,杜弼忬推门进来时正播着林俊杰的《不潮不用花钱》,jj磁性十足的嗓音在破音喇叭的渲染下异常怪异的唱着:请你不要到处叩叩潮流需要抠抠不小心就没抠抠

    杜弼忬当下就想,林俊杰这家伙看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脸可爱模样,没想到和我一样是个斯文败类,还到处去‘抠抠’,不小心就去‘抠抠’,居然还抠出潮流来了,更可恶的是抠得‘不潮’还不给钱,你说现在做这行的容易吗!让你抠了居然还白抠,人家一天做那么多生意每个抠抠都要‘潮’,那几个月下来早脱水而亡了。

    杜弼忬胡思乱想着,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脸有面盆大,屁股比胸大,腰比前三者加起来还要粗大。

    杜弼忬觉得非常奇怪,此人出现在日本长崎还情由可原,在这个从不曾遭受过原子弹袭击的城市居然能生出这么一副遭受严重核辐射的尊荣,杜弼忬实在无法不佩服她的爹娘了。

    “先生,买衣服?”中年妇女问道。

    男人就是这样,什么刘亦菲、黄圣依之类吐口痰都恨不能张嘴去接,而对待丑女则反之,对方张开嘴给你做人盂让你吐痰都嫌她嘴脏,不配接受自己的圣痰。

    杜弼忬现在便有如此感受,觉得眼前这只连恐龙都算不上的怪物怎么看怎么讨厌。还‘先生,买衣服?’,废话,我不买衣服买短裤衩啊,还是你店里有金缕玉衣卖?

    杜弼忬表情厌恶的点了点头。

    “我们店各色款式应有尽有,从运动服到羽绒服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有那个耐克、阿迪达斯、李宁,羽绒服有波司登、雪中飞等知名品牌。

    “怎么卖?”杜弼忬问道。

    “您说的是……?”中年妇女试探着问。

    废话,当然是运动服,难道这春夏之际让我穿件羽绒服来着?

    “耐克!”杜弼忬道。

    “耐克t恤、短裤一身四十,长袖的一身六十”妇女赶忙道。

    “这么便宜,肯定假的吧!”杜弼忬说着,心里立马跳出一个念想:她不会回答我是海关走私扣下的吧。

    妇女故作隔墙有耳状,左右察看一翻确定无人之后才凑过脸来压低声音道:“先生,不瞒您说,我们这家店的老板有关系的,我们店的货全是海关上扣下的走私货,货绝对是真货,我们老板通过海关的关系才搞来的!”

    妈的,给你杆枪你还真往上套!真是老一套,假货都说走私货,杜弼忬见识多了!可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个疑似遭辐射者故作神秘的靠过来说话口水喷溅了杜弼忬一头一脸,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散发着阵阵腐烂发霉的腐朽味儿。

    杜弼忬赶忙退后两步,伸手往脸色一抹,满手粘稠。见中年妇女又欲靠近过来,杜弼忬大惊失色,赶忙指着一身白色的耐克外套道:你别过来,那一套我买了!

    杜弼忬花了一百四十块钱在此店买了一声耐克白色外衣裤,一双阿迪达斯球鞋一个李宁的背包,将换下的衣物放在包里,一双溜冰鞋索性就送给了‘辐射’妇女。

    杜弼忬似逃兵般出了服装店,喇叭里林俊杰的《不潮不用花钱》尚未唱完,在破音喇叭的演奏下努力抠着。

    就可辨认出是‘拉娘舅’的黑摩的。

    杜弼忬自马路两旁已亮起路灯,杜弼忬微驼着背,孤零零走在路灯下,倒还真有几分流浪者的悲壮凄凉。

    杜弼忬在小镇子上转了一圈没见到一辆出租车,四岔路口停着几辆摩托,几个汉子双脚抬起搁在摩托车上聊天,一眼不会傻到去坐黑摩的的地步,这些人白天像人晚上成鬼,背景很复杂。

    杜弼忬晃到一家浴室门口,全身每一寸皮肤都痒起来,突然到杜弼忬毫无防备,像突犯脑淤血或心肌梗塞者一般,没有半点征兆迹象可寻。

    ‘大同浴场’的纸塑招牌上印着林志玲穿三点式横卧的形象,告诉所有浴者,浴场里有类似的姑娘,而且如浴室名一般,是‘大同’的,‘大同’的意思就是大家的,是公众的,是你、是我、是所有人的。

    杜弼忬已有几天不曾洗过澡了,尤其昨夜在满屋滛味、整床干后硬块的地方安歇了一晚,即便换了身衣裳还是无法掩盖钻入毛孔的糙味儿。

    杜弼忬强忍着冲动,全身都痒也没个抓头,在几个最痒的点来了几拳,就像打架,十几个人围着你一个,你只能逮着叫的最凶最不顺眼或长的最丑或长得比自己帅的猛揍!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擒贼先擒王。在几个最痒处来了几下狠的,周身痒处竟渐渐平复下来。杜弼忬骂着自己一身欠揍的贱皮囊,有些不舍的看了眼‘林志玲’,终于还是快步离去了。

    这种小镇上的浴室最是龙蛇混杂,下五门的角色都汇集在此,干苦力的、赌徒、小偷、抢劫犯、放水(高利贷)的、敲诈勒索的小混混以及通缉犯都有,这些绝对是穆先生所能动用的力量,好死不如赖活,就算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又如何?没有人因为不洗澡痒死的,只有被人抓住搞死搞残的。

    杜弼忬在一家麻辣烫店里花十块钱吃了两大碗麻辣烫,朝镇东头停在路旁树荫下的几辆汽车走去。

    一辆夏利、一辆普桑和一辆银色金杯,杜弼忬想了想,朝金杯方向走去——面包车比较密封,外面很难看到里面,尤其车后座。

    杜弼忬缓缓走过去,深色的贴膜看不到车内分毫,车窗上只有自己的反光影像。杜弼忬对此很是满意,敲了敲全黑的玻璃窗,车窗一寸寸降下来,一个理着平头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开口询问道:“先生要车吗?”

    “什么价钱啊?”杜弼忬问。

    “那得看你去哪儿啊”中年汉子说道。

    “嗯去常州市里多少钱?”杜弼忬问。

    “六十!”中年汉子答道。

    “这么贵?”

    “好几十公里呢!再说了,我们开这社会车辆的也是冒着风险的,一家老小全指望着它吃饭呢!要是被交警逮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前两天和我一块儿做这买卖的一哥们,原本车就停我边上。前天,就前天!被人钓了鱼了!车被扣了不算,罚款十万!我们挣几个活命钱也不容易”中年汉子唠叨着。

    杜弼忬脑子里念头一闪,问道:“跑外地长途吗?”

    “那得看哪阿!去苏州也是外地,去苏北也是外地,去安徽陕西也是外地!中国大着呢”中年司机道。

    昨天,2009年3月28号,永远难以释怀的一天!

    记得六、七年前,那时候刚进大学,刘德华来苏州开演唱会,那时候真的很穷,接近身无分文的地步。可还是在体育馆外竖起耳朵听了几个小时。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不再是那个身无分文的小子。开着轿车,也有了足够的钱买票,然而为了图方便,买了黄牛票。

    到的时候演唱会已开始了,与女友停好车走到体育场外,四处是乱哄哄的人群,八面黄牛云集,花了八百块钱买了两张打折内场票,拥挤,绝对的拥挤,在维持治安的安保人员、警察以及穿迷彩的武警的喝骂下,感觉所有人像被放牧驱赶的牲口。

    终于通过了两道关卡,我看了看手边,快八点了,最后一道关卡,胸前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用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一照,发出刺耳的叫声。我心往下一沉。这时走过来一名年岁更长些的中年人,拿着我的两张票看了一眼:“假票”!

    我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我大吼,那是我花八百块钱买的!!!然而看着他在票的后面扯下一根玻璃玻璃胶带,验证码区和票区分离开来。

    我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走到广场时候,发现了卖我假票的黄牛,我抓住他问:你卖的什么票给我!

    他看着我笑着辩解:你认错人了吧,我一共就这一张票!他一边说一边挣脱了我,一下子消失在人群里。

    我看着他走,没有追上去!我可以揍他一顿,起码可以让他赔我钱的!可是我没有!也是是我懦弱吧!换了四年前的我,一定让他见血,可自从那一年挨了那一刀之后,我真的变了。变得怕事了,我父亲说我成熟了,我以前的哥们说我已没了以前的血性了!我自己只觉得恐惧和迷惘。

    无论如何,已经过去了,很遗憾,真的很遗憾。崇拜了十五、六年的偶像,两次苏州演唱会只与他一墙之隔,听着他的声音从体育场内飘出来,仿佛时空交错回到了六、七年前的那一夜,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环境,七年在体育馆外听着偶像的声音很开心,七年后还是在体育馆外,假票已被没收,与女友听着飘出的刘德华的声音,四目相对,无言更无语。

    以后绝不会再去听演唱会了,我一定要发迹!一定要!待到德威若天时,我要刘德华单独给我唱首歌!一定!我发誓!用我奶奶的名义发誓!一定要!

    “比如 ”杜弼忬眼珠子转了转道:“比如去安徽合肥”

    “安徽合肥?”黑车司机复述了一遍,沉思几秒后道:“那么远,起码七百!”

    “那哈尔滨呢?”杜弼忬问道。

    “哪儿?你刚才说哪儿?”司机翻起白眼问。

    “哈尔滨!”杜弼忬又一个字一个字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尔滨!小哥,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知道常州市区到哈尔滨多少公里吗?”黑车司机问。

    “多少公里?”杜弼忬说道。

    “这个总之,总之很长很遥远!”司机道。

    “多少钱?”杜弼忬问。

    “小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主要是我不认识路!”

    “喔,原来是不认识路啊!”杜弼忬故作轻蔑的道。

    “这这不光是人不认识路的问题”黑车司机脸涨得通红。

    “又不是不认识路的问题了,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杜弼忬越发觉得这个开黑车的哥们的有趣了。

    “实话跟你说,就算你找遍常州、无锡、苏州的黑白出租车也找不到一个肯送你的司机的!”

    “这又是为什么?”杜弼忬问道。

    “那么山高水远,等送完你回来,老婆孩子都早跟人跑了”黑车司机不无玩笑的道。

    那是你老婆的本质差,这和你多久不在家没太大关系,说不定你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偷汉子去了,说不定现在就在自家床上和野男人正爽呢!若真的有差别,那就是不出远门搞一炮走人,出了远门常驻你家,有事没事就开炮。只是量的区别,和偷不偷人没有关系!杜弼忬呆呆的看着黑车司机心内胡乱想着。

    “小哥,发什么呆呢!去安徽可以,哈尔滨没人愿意送的!给我一万块我也不送!”黑车司机道。

    一万块?妈的,我全身上下加起来就一千多块,你倒还真敢想!

    杜弼忬沉默不语。

    “要不这样吧,三十块送你到常州市里,你坐火车去哈尔滨吧!”黑车司机道。

    去常州市里?还坐火车?

    妈的,南京、常州、无锡、江阴、苏州、吴江等附近城市的火车、汽车站穆先生早布下眼线等着自己入瓮了吧!即便苏北也不安全,杜弼忬知道穆先生在苏北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像南通的王山河王大海兄弟,宿迁的周小东等,都是道上大佬级的人物,典型的地头蛇,在地方上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真正的一方枭雄。

    “小哥,你到底去哪啊?”黑车司机有些不耐烦的问。

    “我去合肥!”杜弼忬说道。

    “你真去合肥?”黑车司机问道。

    杜弼忬笑了,这哥们看着一脸横肉彪悍相,怎么这么叽歪呢!

    “去合肥!五百!”杜弼忬道。

    “最少七百!过路费都好几百呢!除去油钱我也就挣你个几十块钱!”黑车司机道。

    “五百!”杜弼忬坚持。

    “小哥,我不骗你,真的,低于七百我可做折本买卖了!”黑车司机道。

    “五百!”

    “小哥,你就帮帮忙吧!”

    “五百!”

    “五百肯定不行的”

    “五百!”

    “你再加点吧小哥!”

    “五百!”

    “五百真的不能跑!”

    “五百!”

    “大家直爽人,六百!我绕收费站走!告诉你,这绝对最低价了!少一分都不行!”黑车司机脸红脖子粗,瞪着眼,眼里黑多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