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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混混第22部分阅读

    趜城有几个人是沒被你手下那群毛贼下过手的,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你吴老狼,在z城,就算不知道涛哥、什哥、巴马哥、拉登哥干什么的,也不能不知道你吴老狼干什么的啊!在z城不知道以上那几位干什么的也无所谓,然而不知道你吴老狼做什么买卖,那皮夹子可要遭殃了。

    “有何感想!”吴老狼问。

    “啥!”杜弼忬有点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道我是干那行当的,有何感想!”吴老狼问道。

    “这嘿嘿这个”杜弼忬抓耳挠腮的,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可不比以前读书的时候,读完礼拜的诗后写的读后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当时作者什么感受,什么意境,让李白自己來说也说不清楚,或许当时啥也沒想,或许想到了昨儿个晚上对着夜壶尿尿,也或许想到了杯中琼浆、裸女出浴无论他当时想到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李老头儿死了这么些年头了,正所谓死无对证,想怎么感就怎么感,怎么装逼怎么來,怎么恶心怎么感,什么抒发了诗仙李白对祖国大好山河的热爱之类的一股脑全‘感’上去,绝对能得高分,,,谁敢说李白对祖国山河不热爱,谁敢,,管他当时想的什么?重要的是当时他必须这么想,不这么想还不行,不这么想就不是诗仙李白,不这么想作文不及格还得挨老师训斥,不这么想然而此时吴老狼这知后感就比较难发表了,一來这位仁兄尚未作古,无法胡诌,二來,人家是诗仙,高尚、高雅、牛逼,你一个贼头子,老毛贼,有心夸耀也找不到词呀,贼眉鼠眼、贼头贼脑,不合适啊!杜弼忬绞尽脑汁也沒想出一个赞美小偷的词儿來,唯一一个还过得去的就是盗亦有道了,可这沒承前沒启后的,光秃秃也沒法用啊!书到用时方恨少,杜弼忬第一次感觉到缺乏知识的无力与无奈感。

    “杜兄弟对干我们这一行当的道上朋友沒什么好感吧!”帅哥吴老狼笑笑说。

    的确,杜弼忬对这门行当确确实实有点看法,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在杜弼忬认知里,地下世界里最让人瞧不起的职业就是小偷和皮条客,虽然低贱,然而却是靠着自己的付出得到相应的回报,她们或许贪慕虚荣,好吃懒做,然而她们的貂皮大衣、法国香水、进口跑车和洋房都是靠自己的青春换來的,她们所得到的,是她们应得的,可小偷付出了什么?皮条客付出了什么?贩毒的、抢劫的、洗黑钱的他们都是用自己的命在搏富贵,可小偷和皮条客呢?运气好时一夜入千金万金之巨,可即便被逮到了又如何,情节不是特别恶劣的,死赖咬紧牙关不承认的,最多关一晚上就得放出來,以前还得受点皮肉之苦,现在哪个警察敢动手,乌纱帽铁饭碗不想要了,(笔者的一个警察朋友前几天和笔者说起小偷的事儿了,说现在的小偷你还沒去抓他,他先说话了:你别打我啊!你打我我告你去,你别骂我侮辱我啊!我记住你警号了,一个个比警察还牛逼),而拉皮条的更是取证艰难,看电视新闻里用手或衣服遮住头面的不是小姐就是嫖客,有几个皮条客被抓的,他们一个个躲在幕后,用小姐的血汗皮肉钱供自己挥霍,真是可耻之极,所以,在杜弼忬看來,小偷是仅仅高于皮条客的黑道下三滥行当,现在让杜弼忬去赞美小偷,杜弼忬还真是想不出什么言辞。

    “如果我邀请杜兄弟加入我们,杜兄弟一定不会同意吧!”吴老狼笑得依然帅气,丝毫沒有一分一毫的羞耻,好像偷别人的东西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别人活该就得被他偷,杜弼忬不由生出几分不满和怒意。

    杜弼忬不说话,冷笑一声,自己确实想要进入你们组织内部,可我要见的该是你身后那位大佬,而不是你,更不愿跟着你去做三只手。

    “杜兄弟可曾听说过盗亦有道!”吴老狼问。

    “盗亦有道,敢问吴先生,你们偷來的钱物是怎么使用的,难不成是劫富济贫了,还有,我遇到几次你手底下的人办事,不是头老人就是盗女孩,难道这便是吴先生所说的盗亦有道!”杜弼忬一连串的质问抢白。

    吴老狼的厚脸皮居然也变了颜色,讪讪的笑了笑,及其的尴尬,嘴里直呼‘惭愧’,或许他并不觉得偷老盗妇有什么惭愧的,只是被杜弼忬说得惭愧了,

    第三卷 23 下

    杜弼忬又复说道:“吴兄还有事吗?”言下之意,若沒什么事,那就‘请’吧!

    吴老狼像是根本沒听出杜弼忬的话语里的‘逐客’之意,一点半点臀部离座的意思都沒有。

    吴老狼的脸色变了,痛苦与无奈仿佛液化了要从脸皮下渗出來。

    高手,绝对的高手,要知道,感情,生于内而发于外,能在这一瞬间改变自己的情感,高手,z城的又一装逼高手。

    “杜兄”吴老狼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痛苦、带着无奈和辛酸、带着些许哭腔。

    杜弼忬一时倒是愣住了,,靠,这是哪一出啊!死了爹了太过悲伤,还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喜极而泣,这哥们莫非失恋了,可惜呀要是个美女还可以拥在怀里安慰不,安抚一番,可惜啊杜弼忬又开始胡思乱想起來。

    “杜兄弟你的话字字如刀啊!不瞒你说,我自幼便是个流浪孤儿,四岁那年被师傅收养,跟着他浪迹江湖,学习盗术,我师傅虽然是个独行大盗,却真正是秉承着‘盗亦有道’的原则,盗富不盗贫,遇到欺凌老弱妇孺的不平事也时常会管上一管,他常常告诫我说,我们的盗门老祖宗楚留香可是个大侠,名满天下,真正的侠盗,受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吴老狼的眼眶居然有些红了。

    ,,靠,楚留香,把武侠小说里的人物都搬出來了,你狠。

    “师傅教诲我说,即便天下人都看不起我们这一门,但我们自己不可以轻视自己,盗富济贫才是我们盗门的宗旨,也是每一个盗门中人所必须牢记的,这是我盗之一门所必须具备的职业道德!”吴老狼话语有些激动。

    小偷居然也妄谈什么‘职业道德’,杜弼忬一股笑意从下腹传來,在胸腔里打转,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沒有笑出声來,嘴角与眉梢抽动了两下,异常痛苦。

    “十六年前,师傅撒手人寰,我便四处流浪,火车站、汽车站、商场里都都都上过班”

    “噗!”杜弼忬听到这仁兄把在火车站、汽车站和商场等地作案称为“上班”,终于沒忍住,笑出声來。

    “对不住,嘿嘿实在对不住,您继续!”杜弼忬强行想憋住往上窜的笑意,却是实在无法克制住,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后來到了这z城,终于是安定了下來,手底下有了一批小孩子,哎一开始还能勉强秉承着盗富不盗贫的原则,然而这z城说难听点不过是个边陲小城,萧条而落后,有钱人本就不多,能下手的就固定那么些人,一次、两次、三次被盗得多了也会有经验的,就像春晚范伟演的那个傻厨师,被骗了多次后居然成了防骗专家,被盗的苦主也是一样,被偷得多了,一个个都成了防盗专家,出门身上带几十块钱,一双眼睛简直练就了火眼金睛,去银行里取钱都会叫上三两个好友陪同哎总之有钱人的钱是越來越难搞了,于是有几个小孩儿耐不住了,人总得吃饭啊!于是出现了偷馒头的、盗猪肉的我本想制止,然而孩子们要吃饭,不吃饭就要饿死了,况且卖馒头的损失几个馒头、卖猪肉的损失几斤猪肉也穷不死,可后來渐渐有小孩不安分了,不满足了,开始对附近的小商户下手,被我发现后严惩了几个,然而哎一个两个还好办,一个团伙除了我自己和几个骨干,其余的都动手了,而且,说來惭愧,我们几个老人儿虽然自己沒动手,可吃的用的还不是这帮小的弄來的,法不责众,于是乎”

    “于是乎你就沒有了原则,于是乎就对老头老太下手了,于是乎就将你师傅的‘盗亦有道’抛到了九霄云外!”杜弼忬一阵抢白。

    “哎我也想过就此解散的,然而若真是就这般解散了,那这群小孩沒了管制,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來,说实话,近几年一直想改变现今的现状,这几年z城的有钱人渐渐多了起來,足够我们维持生计了,然而下面那些兄弟已经形成的多年的坏毛病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人的贪念无穷无尽,钱多多益善,所以”吴老狼又是一声叹息。

    “你莫非想让我來做救世主拯救那群小孩堕落的灵魂,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幽默!”杜弼忬狂笑道。

    老帅哥默默的注视着笑得近乎癫狂的杜弼忬,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在这时,吴老帅哥开口了,他只用了一句话就彻底说服了杜弼忬。

    “你有地方可去吗?”吴老狼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看似十分随意的问了一句,略带表演成分。

    笑得有些过于夸张的杜弼忬一下子愣住了。

    的确,杜弼忬真的好像无处可去,即便有地方可以供自己享乐也不能去,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财,就得帮人家把事儿办了。虽然这年头世风日下,道上混的满口义气,然而沒几个真正讲义气讲道义的,就像绝大多数身居高位者嘴里的清正廉明,都是糊弄娃儿的说辞,七八十年代的‘古典流氓’早已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这年头,沒钱谁愿意当流氓黑社会,沒有深仇大恨,沒有杀父辱母、j妻亵女的过节,除却真正的精神病和古惑仔看多了的傻逼学生,谁愿意去砍人,以前随便到建筑工地上找个民工,给他把菜刀和几千块钱,你让他砍谁就砍谁,可如今还行吗?砍手,沒有七八万压根儿沒人肯干,现如今有点名声的混子,一个个穿得比英国的绅士还要绅士,你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后者不但不会暴跳如雷,还会主动说一声对不起,不知道底细的看着眼前这位衣装光鲜、戴金丝边眼睛,臂弯里夹着个黑色真皮小黑包,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士,看着他阳光味十足的灿烂笑容,一定会以为是个名牌大学毕业受过高等教育的有为青年,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五年级就辍学,十五岁混社会,手上沾满血腥。

    又有谁知道这一身熨烫得线条分明的西装里面,他的胸腹后背上除了纹身,还有数不清的刀疤呢?夹着的黑色皮质小包里,除了现金、信用卡和两个手机、五张沒有登记过或沒有用自己身份证登记的全新电话卡之外,还有一把装满子弹,黑的发亮的手枪呢?这一刻对着你微笑,然而只要你的仇家愿意给他几百万,他会毫不犹豫的做掉你,在你倒下的刹那,依然还能看到他阳光味道十足的微笑

    杜弼忬自然不会傻到和那些学校里的孩子一般,他们眼里的黑道太过侠义化,不过是理想的乌托邦,他们意识里的黑社会混混一个个义薄云天,具有古代侠士的范儿,如果在拍摄《古惑仔》时有人拿着砍刀冲向郑伊健或者陈小春,那一定会出现与《古惑仔》里截然不同的结果,浩南哥不顾一切的去解救山鸡哥,山鸡哥不顾自己安危去解救浩南哥,去他妈了个逼,社会是现实的。

    杜弼忬其实也有想过带着巨款离开这个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城市的念头,然而经过反复的计算,他能活着离开这座城市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即便能够成功逃离,不守江湖规矩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也休想再在道上混了,道上将再无自己的立锥之地。虽然几乎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道义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儿,但明面上还是必须遵守、不容触犯的,正如几乎所有位高权重者一样,明知道所谓的廉洁是连最愚蠢的老农都骗不过的玩意儿,然事情一旦败露,却还是要吃官司甚至枪毙的,这就是游戏规则,所以在无法安全离开的前提下,杜弼忬还是愿意遵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江湖规矩的。

    再者说,说不定自个儿还能做一回圣人,使上百贼子放下贼手回头是岸呢?若真如此,z城大大小小的警察同志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沒有了老鼠,猫儿可要下岗了。

    “别跟我说什么拯救灵魂之类的鬼话,我可从來沒听说过偷东西还分苦主的贵贱的,什么劫富济贫,你当我是三岁娃娃还是在自导自演《楚留香传奇》太过投入了,,少他妈在我面前装逼,他自己描绘的跟耶稣基督似的,要不要帮你在头上画个光圈,不欺贫民百姓、劳苦大众,人家中石油、中石化,联通、移动公司这样的国有企业都沒这么高的觉悟,你是当代活雷锋不成!”杜弼忬的讽刺带嘲笑,竟不能让吴老狼变色,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哎,果然不愧为z城装逼界的又一王者。

    “说吧!若是我果真加入了你的团伙,需要我做什么?你敢说出拯救灵魂之类的话我一定打烂你的嘴,还有,我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去偷盗的,想都别想!”杜弼忬冷冷的道。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儿个起,除了我,他最大!”吴老狼难得的严肃,指着身旁的杜弼忬说道。

    三室一厅的简装修商品房内烟雾缭绕,迷得人睁不开眼,大厅的黄|色人造皮沙发上横七竖八或坐或靠或躺着十五六人,其余凳子上坐着、窗户下蹲着七八个人,年纪从十一二到五六十岁不等,人手一烟,默不作声的猛抽,眼神飘忽不定,只不是在杜弼忬身上飘过,不作过多停留完全沒有固定的聚焦点,杜弼忬脑子里不假思索闪现出一个词儿來,,贼眉鼠眼。

    这些人里头,杜弼忬觉得面熟的有近十个,是些常在市中心一带走动下手惯偷,其中有几位就更是熟的不能再熟,都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了,比如那个刚到z城就被自己打的白眼少年、在厕所里被自己黑吃黑的三个中的两个,,被揍的两个。

    吴老狼扫视一圈,很有些威势,眼神落到哪个身上,后者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只是沒人说话,门窗紧闭着,房间里似释放了一枚烟雾弹,几米开外便已看不清爽别人的脸,只能看得一个大概轮廓。

    还是沒有人说话,屋子里的浓烈呛人烟雾和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來。

    “怎么,我的话是不是不顶用了,!”吴老狼的声音低沉而微微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被二手烟熏坏了嗓子。

    沒人应答,无人出声,屋内只有‘巴兹巴兹’的抽烟声。

    吴老狼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确,这些兄弟有的是自己來z城第一年就结识的,一起挨过打、挨过饿,都是过命的交情,绝大多数都跟了自己有五年以上了,在座最短的也跟了自己两年有余了,平日里虽然自己是大哥,然而绝大多数时候大家还是不分高低的,现如今自己突然带了个和手底下人有过节的人來宣布对方成了组织的二把手,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沒办法接受,可有什么办法呢?上头那位这么安排下來的,自己敢不从命,在z城,若沒有他罩着,自己和手底下这群人连一天一小时都混不下去,可现如今这局面,手底下这群出生入死跟着自己混生活的兄弟要是寒了心,众叛亲离各奔东西,那自己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这可是自己拼搏了这么多年换來的,不容易啊!哎左右为难呐,前虎后狼,横竖横都是个死啊!

    吴老狼急得像吃了耗子药的老鼠团团转,他这么多年练就成的装逼神功在这一刻丝毫派不上一点鸟毛用场,杜弼忬冷静的旁观着这一切,仿佛发生的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冷冷的看着身旁黔驴技穷、默不作声的吴老狼,又扫视了一圈或低头不语,或眼神呆滞的众人,开口了。

    “你们一定很不高兴吧!,你们之中有人和我有过节,有好几个还差点被我废了,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的明白,实话告诉你们,老子若非落难,今天也绝不会站在这里,试图与你等这群小贼为伍!”杜弼忬声音不高,然而效果却是声响的n乘以n倍(别告诉我这叫做n的二次方,我要吃人的)都不止,恰似一颗炸弹落锅内,,彻底炸开了锅,无论是低头不语的,还是目光呆滞的,所有眼睛都盯住了杜弼忬,眼神犀利而狠辣,墙角坐着的几个已伸手抄过角落里的空啤酒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