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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27部分阅读

兰出发的那天早晨,本夫人亲眼看到大王把你从肥王的帐子里抱出来,还真的不敢相信,原来看起来这么冰清玉洁的大汉公主,竟然会和小叔子勾搭成j——”

    银戈把她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指着狄健道:“还不快给她诊脉?”

    “公主——”

    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大踏步的闯了进来:“君儿——”他一把捞起细君,将她抱到床上:“快,传太医!”

    雨归来:今天五更。

    第三十八章 惊闻·心如刀绞(3)

    侍卫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太医走了进来,跪倒在细君床头,而军须靡则一脸紧张的抱着细君,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喜脉的!怎么会如此容易晕倒?

    太医谨慎的摸了摸脉,轻皱了一下眉头,又摸了摸另外一只手腕,这样的慎重,让军须靡的心都加速了几分。

    “你快看看这个方子,到底对孩子有没有害!”军须靡一把将药方递给太医,心中已经升起无限的恼意,如果那个老军医敢因此伤了他的孩子,他无论跑到哪里,都要把他抓回来,狠狠的剥皮刮骨!

    “派人去查一下,老军医和紫苏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给我带回来!”军须靡冷声道。

    万一,万一孩子是自己的呢?军须靡的眼底攒动着异样的火花,那几天他没有碰过她,除了在温泉的那次,可是温泉的温度那么高,就算是珠胎暗结恐怕也会被融化掉吧?

    上个月月圆之夜,就是那个夜晚,他竟然抛下她,跑去和呼莫喝酒!如果不是那样,怎么会给翁归靡可乘之机!

    上天怎么如此捉弄人!

    从外殿进来的呼莫道:“大王,已经派出人去查了。刚刚龟兹王派人来说,晚宴几点开始,他稍作歇息这就过来。”

    他的声音有一丝轻颤:“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再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一直到前几天。

    军须靡坐在帐子中,刚刚的喜悦瞬间被冲毁,他的手抓过细君的手,那么柔软、细腻,一如他身上穿的袍子,早晨的甜蜜告别,似乎现在还在眼前,她难得的对他那么温柔,还答应他晚上要弹奏一曲。

    军须靡感受着她如同猫儿一般的偎依,抚摸着她飘逸的长发,心底闪过一丝极致的疼痛,这瞬间的安宁,似乎谁都不想打破。

    军须靡愣住了!之前老军医诊脉的时候,明明说她不是喜脉,他立刻厉声道:“快,快把之前的方子拿来给本王!”

    军须靡扫了一眼碧珠,碧珠乖乖的进了内殿。

    军须靡放下细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夫人怎么了?何喜之有?”

    军须靡淡淡的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

    军须靡淡淡的走了过去,看她支撑着坐起来,他也坐在床榻边,对着细君道:“不舒服,晚上就不用出席了。”

    军须靡点点头道:“你去安排吧,就在这外殿。”

    军须靡盯着那个方子,再转眼看看躺在床上的细君,心底闪过一丝异样:“孩子多大了?”

    军须靡站了许久,才转身回了内殿,正看到细君的睫毛动了动,一双水眸蓦地睁开,看见军须靡之后,脸色突然涨的通红:“王——”

    网情小言的网言。可是偏偏他赶到翁归靡的帐中时,看到的就是翁归靡系着内衣的袍带,而细君则躺在他的床榻之上,一副累极酣睡的样子,甚至连自己将她抱回来都不知道!

    呼莫不明所以的退了下去,怎么突然之间,大王的表情变得如此迅速,早晨出去的时候仿佛是六月的阳光,暖的让人以为换了一个人,下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人看着都如同掉入了冰窟窿。

    太医再次认真的上前去,仔细的号着脉,半晌才道:“看脉象,似乎刚刚一月有余,若是按时间,大致在上个月月圆左右受胎。”

    太医吓得脸都白了:“夫人是喜脉。”

    太医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太医喘完气,伸出手拿起那张药方,看了之后道:“大王,这是一张保胎方,服过三天即可。夫人脉细稍稍有些弱,还是应多多休养,再辅以食补为妙,最重要的是不要动气伤神。因为夫人已经小产过,不同一般孕妇,万事小心为妙。”

    太医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他指指自己的脖子,眼神充满了恐惧。军须靡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松开太医,生怕这个消息不是真的,天知道他之前有多么失望,甚至已经对此绝望了,没想到上天还会给他一次机会吗?

    太医身子不住的发抖:“夫人——夫人确实是喜脉。”

    她终于懂得了碧珠当时的心情,可是她还不同于她!自己的腹中也没有孩子,恐怕也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那么就让她再给他一个完完全全的夜晚,过了今夜——

    如果此刻翁归靡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一定会拿剑捅他几个窟窿!

    孩子就是那天晚上有的!

    就看见太医突然跪倒在地,军须靡眼眸一眯,无比阴森的气息吓得太医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恭——喜——恭喜大王,夫人——她——”

    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怀有孕吧?

    想至此,军须靡立刻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外面的呼莫正盯着碧珠的脸瞧,看到军须靡出来,立刻讷讷的站直:“大王!”

    慢着——老军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有诊出细君有孕,为何还给她开了那个保胎方?难不成他是知道的?他为什么不说?

    是的,她不知情!

    碧珠急急的翻找到那张煎药方,跪呈给军须靡。

    站在庭院中,他真的有些迷茫了,到底该怎么面对?翁归靡,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军须靡一掌拍在栏杆扶手上,扶手立刻碎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细君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眼底突然湿润起来,为什么在她刚刚要接受他的时候,让她得知那样的噩耗?

    细君点点头,缩在他的怀抱里,似乎是过度的敏感,她怎么觉得这个怀抱突然间变得很冷、很僵硬?

    而她当天晚上服了药,饱满,一定是极尽缠绵,房中术的书上不是说,女子在的时候最易受孕吗?

    这个认知让军须靡的心落入谷底!不,他还有一丝丝幻想,或者说他根本不愿相信那个事实!

    她——她将带着这个不洁的身躯离开这个世界。

    感觉到细君的柔弱,军须靡轻轻的拥着她,声音不自主的放柔和了:“怎么了?”

    细君低声道:“我准备了一只曲子,晚上想弹给你听。”

    第三十九章 晚宴·措手不及(1)

    军须靡点了点头:“好吧。如果身体吃不消,就算了。”

    细君摇摇头,低声道:“不,这只曲子,你一定要听,以后我都不会再弹了。”

    军须靡的思绪也乱纷纷一团:“好。”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好奇得紧,不知道这位汉人女人是否美过我们龟兹第一美人,本王着实想要看上一看,若是乌孙王如此小气,就当本王没说,哈哈哈哈。”龟兹王爽朗的笑出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是啊,大王穿上这件衣服,看起来真是更有气度了!”

    ………………………………雨归来………………………………

    五侯爷道:“回大王,近来各位女眷随夫人学习女红,这不,今日我等皆穿在身上,这虽然针脚上差些,倒让她们近来忙的少了许多牢马蚤,我等既落了件衣服穿,又耳根清净不少,说来还要感谢夫人!”

    今天上朝的乌孙朝臣们,各自都挺直着腰板,衣领都略略敞开着,五侯爷眼尖的看到大将军的衣领:“你也穿了一件?”

    他扳过她的脸,想告诉她她怀孕的事,还没等开口,就听见呼莫在外面高声喊道:“大王,龟兹王驾到,各位侯爷、将军以及夫人们已到殿外。”

    众人闻言都各自异样的目光看着同僚的衣领,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终于大家都哈哈大笑:“看来都一样!”

    军须靡不能再拖延,他站起身来,看着细君道:“一会儿如果身体好受了,再出来不迟。”

    军须靡唇角微微一笑,可是内心里突然翻腾出一丝苦意。

    军须靡指着尊位道:“龟兹王请落座,不知本王何喜之有啊?”

    军须靡放开细君,朗声道:“有请!”然后转向细君道:“本王有话,晚上对你说。”

    军须靡淡淡一笑,抖抖自己的外袍,眼尖的夫人们低声道:“那是夫人做的!咱们下次也学学如何刺绣,不能总做内袍,下次也做个外袍试试!”

    军须靡淡淡一笑:“那及得上龟兹王,身边定然是小王子吧?小小年纪,已经气度非凡。”说完军须靡就在上首落座,银戈和奇雅分别坐在他的两侧,殿的两侧分别是两国的朝臣以及女眷。

    军须靡的脸丝毫未有任何不悦,倒是淡淡的说:“龟兹王何时关心起本王的女人了?”

    军须靡端起酒杯,淡然的说:“那又如何?”

    取下琵琶,静静的坐在床边,听到前殿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因为同是细君教出来的,几乎所有的乌孙朝臣今天早晨都收到了自家夫人的礼物,虽说不那么精致,但是却也另他们喜出望外,甚至观察哪个没有,没有的自然被取笑一番,惹得军须靡都好奇的搀了一脚:“你们都在笑什么,让本王听听!”

    大将军道:“自家婆娘做的,非要本将军穿上,看她一片心意——原来侯爷也有!哈哈哈哈!”

    悄然合上殿门,军须靡的傲岸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细君的泪也慢慢的坠了下来,她坐起身来,来到梳妆镜前,她要好好的打扮打扮,打开梳妆盒,她轻轻的用粉扑了面,细腻洁白的脸,似乎略略白了些,她稍稍的扑了一点胭脂,却又显得有些过于晕红,想起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

    曾经,她的装扮,是为了迎接霍峻的到来,此后,她几乎再没有这么认真的打扮过自己,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似乎更多了几分流转的情丝,还有深深的不舍。

    然后起身向殿外走去,走出殿门时,感受到身后凝视的目光,军须靡回转身,果然看到细君含情脉脉的双眼,他的心再次纠痛,但唇角还是微微上扬了一下,这一次的对视,和早晨已经完全不同,虽然看起来表面上似乎那么相似。

    眉黛轻轻画过,就倍添神采,唇一点则朱,已诱人万分。她美吗?隔着空气,看着镜中的自己,细君闪过一丝凄凉,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她找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件明黄|色的袍子,那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颜色,缎面闪着珠光,精致的凤凰刺绣,半长的拖尾,宽大的袍袖,她一定要将最美的一切呈现在他的面前。

    细君点点头,低声道:“晚上我也有话对你说”。晚上她会问个清楚,实际上,即便不问,她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自从那一夜之后,军须靡对她突然的冷淡,统统找到了原因……

    那么她呢?是不是就像是那个东家之子?细君认真的在青铜镜中看着自己的容颜,想到前几日他为自己带上的花环,如今已经委顿,就如同短暂的幸福,等不到第二天的天明。

    酒席已纷纷传递上来,众位各自举杯敬过两位君主之后,龟兹王突然开口道:“闻说大王前些日子联合匈奴围攻大汉,不知可有此事?”

    龟兹王倒是十分开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十分满意军须靡的夸奖。

    联们保我能联我。龟兹王带着小儿子绛宾以及护卫冉冉升殿,看着军须靡身旁两侧的银戈、奇雅,淡淡一笑:“乌孙王,恭喜恭喜!”

    龟兹王年纪也并不大,三十刚刚出头,一双浓眉配上虬髯,看上去自然也有潇洒之态,他哈哈大笑:“听闻乌孙王娶得一位汉家公主,不知今日怎么不见啊?难道是深闺藏娇?害怕被别人勾走了不成?”

    龟兹王爽朗大笑:“乌孙王,你我数年不见,还是那样老成!听说两位夫人都身怀有孕,难道不是喜事?更何况奇雅能得到大王的宠爱,本王自然十分开心。”

    军须靡淡淡的对呼莫说了一句:“去,请公主。”

    呼莫转身进了内殿,不多时,外殿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裙,盛装出席的女人,虽然还看不清容颜,但那婀娜的身姿,隔着外殿长长的水晶帘就已经引人无限遐思。

    雨归来:还有两更

    第四十章 晚宴·措手不及(2)

    掀开水晶帘,叮叮咚咚的声音刚落下,细君抱着一个圆腹琵琶,姗姗而来。她头上精致小巧的凤冠闪着耀眼的光泽,额前垂下的玉坠轻轻闪过,衬得她的明眸更加动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含情如诉的眼眸,再加上天然的高贵姿态,让她踏在红毯之上,如同走在自己庭院一般,眼中除了军须靡,再没有别人的存在。

    面尚化和荷面和。饶是见过细君的乌孙臣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盘酒碗,目送着细君一直来到堂前,而那些从未见过如此装束打扮、如此倾国倾城美人的龟兹臣子,竟然全部石化。

    她的美,并非完全美在容貌之上,而在于她眉间眼中的那一缕流转的柔情,和遗世独立的浅浅忧伤,还有那浑然天成的高贵,顿时奇雅和银戈都成了俗妇,全无了光彩。

    “君儿?”军须靡轻轻的拍了拍身前女子的肩:“怎么了?不是要给本王弹上一曲吗?”

    “多谢王子相和,王子音乐天分之高,细君倾佩不已。”细君浅施了一礼,缓缓的向军须靡走去。

    “父王,将来我长大了,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绛宾突然口出惊人。

    一时间专业的歌舞伎登场,乐师们各自操起独特的乐器,朝野上下一片新声,就连军须靡唇角也漾起了笑意,高处如入云端,地处入坠深谷,千回百转,音韵铿锵流畅,如同轻敲在人的心坎上,将人的情绪引向音乐之中,完全随之起伏,而舞姿更是曼妙玲珑,带着浓郁的异域之风,仿佛看见乱坠的天花,直直栽向梦幻的花池之中。

    一曲唱罢、一舞终了,细君的眼睛已经略略有了潮湿之意,坐中千人,谁解其忧?越是繁华过后,越是令人无比怅然,倘若从未经过,恐怕就不会如此失落。

    云烟深处水茫茫

    众人纷纷的看向绛宾,而龟兹王则哈哈大笑:“小儿口出狂言,不知者不怪,今日本王真是大开眼界,果然是才貌双全,奇雅,你可被比下去了!”

    军须靡也被她所惊艳,从她自外殿进来的那一刻,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这样的她,仿佛是一朵寒冬盛开的红梅花,又像是深谷里的一株幽兰,然而更像是艳冠群芳的牡丹,他甚至警戒的扫了一下下面发呆的众人,用低沉的声音,指着自己的坐席道:“到本王这来。”

    军须靡冷眼扫了一下奇雅,目光如果可以杀人,恐怕奇雅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碍于龟兹王在场,他没有发话。

    军须靡看着她拨弄琴弦的玉手,仿佛也波动了他心底那根敏感的心弦,她真的是在为他费思量吗?

    只是,这感情,到底是不是爱,她还不清楚,只是心好痛!

    奇雅看了一眼银戈,微微一笑道:“大王说的何尝不是,奇雅本待要献上一舞,只是已身怀龙种,不敢再造次,不像这个美人,可以抢了所有风头呢!”

    她没有回到军须靡的怀里,而是来到殿中,在刚才一个乐师的椅子前坐下,抬头凝望了一眼军须靡,眼底闪过一丝忧伤,玉手轻轻抬起,一串空灵的音乐悄然响起。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绚烂多姿,她宛若是一朵梅,孤单的盛开在落满雪的枝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清冷而高雅,而那曲调,也使众人柔肠万转,暗香仿佛已经缭绕在众人耳鼻之间,说不出的缠绵。

    就连龟兹王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直到她盈盈下拜:“臣妾参见王上,见过龟兹王。”

    手轻轻一拨琵琶弦,笛声仍然慢慢的和着她柔美至极的声音,直至所有的声音低下去,才悄然而止。

    梅花一弄断人肠”

    梅花三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