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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小魔女第2部分阅读

    刻成,花朵形状看起来似是雪花,花茎如拇指般长度,尾端锐利,精细的刻工加上模样小巧,看起来甚是雅致可爱。

    “雪花锥,这个……”真性大师认出来了,话没说完的他和身旁的圆因师大对望一眼,而其余三位帮派首脑的脸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真是雪花锥!那我便没猜错了,这雪花锥是雪衣宫人专用的暗器,雪衣宫隐逸在南苗,其宫人绝迹于江湖,是个极为神秘的阻织,晚辈曾听闻雪衣宫会退出武林,其实是有段恩怨在,只是事隔多年,晚辈无法找出原因,只好来询问各位前辈,各位前辈均是武林先人,能否为晚辈解惑呢?”阙礼杰有礼说起。

    五位江湖大老互相对望,脸上有为难之色,名剑门的余门主先反问阙礼杰:“请教盟主,这雪花锥是从何而来的?”

    “不瞒各位,在早上即位大典时,阙家堡的男仆就是被这雪花锥所伤,所以才会失手摔落金碟,结果木盒里掉出的不是盟主印信而是只乌龟,盟主印信已被人盗去,晚辈判定印信应该是被雪衣宫的人所偷,因此我必须明白雪衣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它和武林间又有何恩怨?”阙礼杰回答。

    “盟主能识得雪花锥真是见识广博,只是雪衣宫人许久以来都不在江湖中行走,只凭一只雪花锥就认为印信为雪衣宫人所盗,会不会太草率了?”金沙帮主何金龙有疑问。

    “不只是如此,晚辈在会场上也看到了个身着白衫,面容被白纱所掩盖的女子,其特征刚好符合雪衣宫人的模样,因此我才肯定盟主印信失落必定和雪衣宫脱不了干系!”阙礼杰解释。

    昆仑派的吴道长看着阙礼杰,“盟主对雪衣宫了解多少?”

    “晚辈所明白的并不多,只知道它位在南苗,江湖传言雪衣宫里有许多的灵丹妙药,甚至还有能起死回生之药,有许多人千里奔波前去雪衣宫求药,但能如愿者几乎是没有,因为雪衣宫太神秘了,江湖上没人知晓它正确的位置,不过近来是有听说有人真找到了雪衣宫,但传言并不能全信,还是要找到那人问清楚来才能明白真伪。”阙礼杰表示。

    “盟主说的人一定是有江湖第一快手之称的齐飞了,听说他用计骗走了雪衣宫的镇宫之宝黑玉夜明珠,所以雪衣宫之人应该是为了找夜明珠才会涉足武林,只是他们为何要盗走盟主印信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何金龙皱着眉说道。

    “若有阴谋,晚辈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有关雪衣宫的详细情形,还望前辈们告之。”见过那位雪衣女子后,阙礼杰对雪衣宫这个神秘门派很感兴趣。圆因师太微叹了口气,出声述说:“说起来这是件不明誉的江湖丑事,既然盟主想明白,贫尼也没理由隐瞒,这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武林中有位武功高超的快客,不管掌法剑术都能称得上是江湖第一,加上生得风流倜傥,江湖中有许多名门淑女非常倾心于他,那侠客年纪轻轻就收了个女徒弟,那女徒弟冰雪聪明,学武练剑是举一反三,非常得到那名侠客的疼爱,师徒俩日日一起学武,朝暮相随、形影不离,后来竟然产生了男女之情!

    “师徒相恋本就是惊世骇俗了,加上他们又各自己有了婚配,而婚配的对象皆是武林的名门世家,这场情债自是无法好好的了结,结果弄得大动干戈,不甘被抛弃的名门世家,联络了交好的门派,用武力强要分开那对师徒恋人,却遭遇他们强力的反抗,他们且战且逃,那名侠客往昔曾帮过雪衣宫的忙,所以两人就负伤向雪衣宫求援。

    雪衣宫基于道义庇护了他们,却也变成了武林的公敌,双方大打出手,战得难分轩轾,两边人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雪衣宫受伤尤其惨重,几乎到了灭门的地步,雪衣宫主只能带着残兵弃宫而逃,离开中原武林;在许多年后,江湖人才听说雪衣宫在南苗生根重建,只是这么多年来雪衣宫人不再出现于武林道上,却在此时发生盗取印信之事,实在太教人惊讶了!“

    名剑门门主余孟书忙补充说明,“圆因师太,你忘了最重要的事,雪衣宫主临去前丢下了话,他说当雪衣宫人再出现于江湖武林时,就是来讨取血债的时候了!当年八大门派都有参与和雪衣宫之战,多年来八大门派开枝散叶,弟子在江湖上成立了许多新门派,严格说起来,若雪衣宫是要来报血仇,那整个武林都会陷入腥风血雨中,盟主,此事你处理起来务必要小心谨慎了!”余门主语气严肃的告诉阙礼杰。

    “阿弥陀佛,纵然当年我们对雪衣宫的行为有错,但如今武林是难得平和,老纳真不愿意再掀起风波,此事关系重大,要如何做端看盟主的决定,只愿能远离杀戮,造众人之福!”真性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阙礼杰听完这一切,陷入了沉思里,他没想到雪衣宫和江湖武林还有这样的恩怨在,雪衣女子盗走印信真是为了报以前的仇吗?但他的预感告诉他,不是!他虽是感觉到那名雪衣女子的非善意,但并没查觉出她有愤恨杀气,他不认为她是来挑起战争的,但她为何要这样捉弄他?开玩笑?好玩?还是要羞辱他呢?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他都必须要找到那个雪衣女子,拿回他的盟主印信。

    她竟能无声息的闯入机要书房里,找到机关拿走印信,想来她的武功不弱,而阙家堡的守卫能力也要加强了。

    众人看阙礼杰低首不语,也不好打断他的思绪,只能用目光传递各自的忧虑,他们都曾和雪衣宫交战过,明白雪衣宫的厉害,那时江湖门派所集结的力量是雪衣宫的三倍,但仍和雪衣宫打个两败俱伤。雪衣宫受创深重,他们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儿,面子上是赢了,但实际上真算起来,输的是他们;那时雪衣宫是仓皇应战都有这样的实力,如今若真卷土重来,有了准备,雪衣宫的实力一定更为惊人,会造成如何可怕的后果真是无法想像!

    不过众人虽然烦恼,但是对眼前的年轻盟主倒是很敬佩,盟主的能力他们曾见识过,英雄出少年用在他身上最适合了,有盟主在,事情应该不会坏到需要大动干戈的地步,盟主速改朝换代都能在不伤人命下完成,对雪衣宫,盟主应有和平解决的方法。

    书房里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大家都在心中想着事。

    一会后,阙礼杰由思绪中回神,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晚辈一时发呆出神,怠慢了各位前辈,抱歉!”

    “盟主,众人都明白你在为雪衣宫的事烦心,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出力,盟主直说无妨,大家会尽全力配合盟主的行动。”吴道长语气诚心。

    另外四位武林门派首脑也纷纷点头跟进,表示对阙礼杰的支持。

    “谢谢各位前辈的爱护,雪衣宫之事晚辈会尽力查明白来,若它真对江湖武林不利,武林联盟绝不会坐视不管,前辈们请放心。”这也是他身为盟主的责任。

    真性大师等人听闻此话后心情更加的轻松,他们信任自己所推选出来的武林盟主!

    在众前辈离开书房后,阙礼杰唤来了姜元问话。

    “没有侍卫拦截到雪衣女子,难道连看到她的人也没有吗?”

    “回堡主,各路的守卫都回报了,并没有见到一个身穿白衣衫,又用白纱蒙面的女子下山。”姜元恭声回答。

    这就奇怪了,竟然没有一组守卫见到雪衣女子,这结果令他惊讶也困惑,阙家堡四周的道路都有卫兵守护,而她的装扮又是那般令人印象深刻,若她经过,卫兵不可能没有记忆,还是她换去了身上的白衣衫?

    不,这更不可能了,他明白雪衣宫人都是一身白衣蒙面,这装扮不会更改,那她又是如何经过守卫来到阙家堡?又是怎样离开呢?

    阙礼杰挥手让姜元下去,而他留在书房里,很高兴又有事能让他动脑筋了。

    当明日太阳升起时,他定会有所行动的!

    “宫主,我们要回宫了吗?”雪婢看着宫主心情似乎不错,试探性的又提起。

    衣霏霓正在房间里用点心,雪婢、霜奴随侍在旁,因为没有外人在,所以三个人的面纱都褪下,露出了三张叫人惊艳的面容。

    雪婢清丽可人,霜奴美艳无方,这两个丫环就已有了绝俗的容貌,但是和她们的主人相较,却立刻黯然失色,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柳眉笼翠、眼颦秋水、腮凝新荔、檀口小嘴,美绝的相貌,兼之体态婀娜、袅袅婷婷,又具一身超凡脱俗的灵气,这是个让天下男人都会心动的女子,何谓倾国倾城之姿,在她身上便能找到答案!

    听到雪婢的话,衣霏霓轻忽回应:“还不急!”

    “宫主,您已经教训过阙礼杰,让他当众出丑,这便够了,何须再留下呢?就此打道回宫不是很好?”雪婢好言说着。

    “此事还没了,阙礼杰不会甘心盟主印信失落,一定会找来讨取,本宫正等着他上门呢!”衣霏霓相信阙礼杰不是个肯吃暗亏的男人。

    雪婢听了很担心,“宫主,这不是和阙家堡结上梁子了吗?您本意不过是给阙礼杰一个教训而已,如今做到了,也该把印信还给他,好了去这个麻烦。”她温言提议。衣霏霓秀眉蹙起,霜奴见状了解的开口:“雪婢,要怎么做宫主自有定夺,何需你一直在旁出意见?你真那般的归心似箭,宫主,不如您就让雪婢先回宫好了。”她向宫主建言。

    雪婢急忙怒斥霜奴,“霜奴,你胡说什么,我们的职责就是服侍宫主,怎能怠忽职守,我当然要跟在宫主身旁了,除非宫主回宫,否则我不会先回雪衣宫的。”

    “那你就别多话,好好的听宫主命令行事!”霜奴得意的交代下话。

    雪婢不悦的瞪了眼霜奴,但见宫主神情冷然的看着自己,默许霜奴的话,她也只好无奈的闭上嘴不敢再出声了。

    衣霏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宫主,您确定阙礼杰真能找来吗?若他一直没能找到我们,难道我们就要继续枯等下去?”霜奴心中有疑虑。

    衣霏霓轻笑淡淡说道:“当然不是了,本宫只给阙礼杰三日时间,三日内本宫会留在此地等他,时间之内他无法找来此地,本宫便要到江南游历,到时他会更难找到本宫,若到本宫回雪衣宫之前他都不能找来,那阙礼杰注定就要失去他的盟主印信了。”无能之人,就没资格做武林盟主。

    “宫主,这法子太妙了,即位大典是前天的事,今天是第二天,阙礼杰还有一天时间,不过奴婢想这梅花轩位置隐密,阙礼杰再有本事也不太可能找到,或许他该再刻个盟主印信,这样还比较容易了。”霜奴嘻嘻笑说,不是她瞧不起阙礼杰,而是雪花宫的神秘莫测绝非平常人能够捉摸,想阙礼杰也一样。

    衣霏霓再喝口茶,她见过阙礼杰,那男人看起来不是简单人物,武功似也不差,只希望他不会叫她看走眼,她明白自己丢了个艰难的问题给他,这可是表示她看得起他,阙礼杰可别叫她失望了!

    衣霏霓这样的想法刚掠过心头,就听得匆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急急敲响。

    “宫主,阙礼杰带着人来到梅花轩了,现在正和雷华发生冲突!”侍卫云生忙在外禀报。

    “这么快就找来了!”雪婢吓了一跳大叫,霜奴也很吃惊。

    衣霏霓神情不动,心中暗为阙礼杰喝采,她果然没看错人,立刻吩咐婢女为她披上面纱,整装好便快步走出房间。

    云生见到宫主,快速禀明,“宫主,阙礼杰率众要见宫主,属下们没接到宫主要见客的命令便拒绝了,但阙礼杰却强行想进入,就和属下动手起来了,雷华正在阻挡着人,属下趁此急来禀告宫主。”

    “人在哪里?”衣霏霓问。

    “在前院。”云生回答。

    他话语落,衣霏霓人影一闪,有如一阵风般,快速的飘向前院。

    阙礼杰颀长的身形立在简朴的院子里,雪衣宫人能不被发现轻易进出阙家,这让他猜想雪衣宫的人定是事先便勘察好阙家堡的地形了,那他们的落脚之处可能会在雷鸣山附近,他便要手下以阙家堡为中心,仔细往外搜查,结果很快便有了消息,手下们问出了附近的猎户曾见此地有着白衣人出人,他便立刻率手下而来,一见到来应门之人一身白衫,又用白巾覆面,他就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了。

    本来他是好言要求见他们的主人,却遭到强硬拒绝,雪衣宫人态度太强硬了,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只能硬闯。

    阻扰的白衣男子武功不弱,身手利落,正和姜元过着招,离开冲入房里的那位,他想应该是去通风报信,因此那位雪衣女子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雷华和姜元才战得一时难以分解,不过突来的一阵寒气直冲姜元,教他连连打着寒颤,身躯不自主的向后退,跃开了战圈。

    这情形让姜元莫名其妙,举剑要再上前,却被阙礼杰阻止。

    阙礼杰接下护卫,寒意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传递在空气中,他明白,雪衣女子出来了!

    一个雪白纤细身影伴着翩飞的柔纱,缓缓从天而落,姿态优美的飞降在阙礼杰面前。

    “宫主。”雷华恭敬的向主人行礼。

    这称谓教阙礼杰剑眉扬起,雪衣女子竟是雪衣宫宫主,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原来姑娘是雪衣宫主宫主,恕在下眼拙,没认出姑娘的身份来。”阙礼杰先很客气的打招呼。

    衣霏霓傲然而立,清铃的嗓音淡淡出声,“或许是雪衣宫声名不响,所以无法入阙盟主之耳吧。”

    她语气里的讥讽之意表露无遗,阙礼杰心一动,可以查觉出她盗取盟主印信的原因了,便好言回答:“雪衣宫久未在江湖走动,武林中人难免会有所遗忘,此回盟主即位大典没发帖请到宫主,也是在下的疏漏,不过宫主当天还是在典礼上出现了,宫主的共襄盛举之意,在下感念于心,不过宫主盗去盟主印信,这行为未免就太过分了,还请宫主尽速归回印信。”语气中传达出他的不满。

    “阙盟主,你的印信的确是本宫拿走,这只是想提醒阙盟主雪衣宫的存在,如今你来讨回,本宫也不会刁难,只要阙盟主向武林公开为漏请南苗门派参加即位大典之事道歉,本宫就将印信交回。”衣霏霓提出条件。

    阙礼杰眉头皱起,“江湖里的帮会门派何止成百上千,阙家堡怎可能一一顾及,所以除了发英雄帖外,也向武林公告此事,欢迎众人同来庆贺,如此即使对没发到英雄帖的门派也尽到了知会之意,阙家堡并没有失礼于人,宫主盗走印信已是不应该,现在反客为主还要在下道歉,宫主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他态度有礼不代表怯懦,这个雪衣宫主真以为他是这般怕事畏惧的人吗?

    衣霏霓冷然笑笑,“阙盟主,雪衣宫并非一般的江湖门派,想必盟主也该明白江湖武林曾经追害过雪衣宫,逼得雪衣宫离开中原迁往南苗,宫里长老本着以德报怨之怀,也不愿再惹风波,但是索取一句道歉之话并不为过,阙盟主既然为武林盟主,由你来说便更适合了。”为雪衣宫出口怨气也是她盗取盟主印信的一个原因。

    这话叫阙礼杰心生不悦,“宫主此言就不对了,江湖武林和雪衣宫的恩怨是五十年前的事,那时在下和宫主都还没出世,所以其中的是是非非岂是后辈人等可以说得清,更不应该要在下负起责任,一事归一事,宫主怎能相提并论,那在下是否也要向宫主讨取盗走印信的罪责呢?”

    “那阙盟主之意便是不肯道歉?”衣霏霓挑明问。

    “在下没错,何用道歉,而且雪衣宫异常神秘,阙家堡也不知雪衣宫的位置,英雄帖如何发送?宫主为此兴师问罪实在不通,而盗走印信就更加是理亏了,希望宫主好好交还印信,要不此事难了。”阙礼杰神色冷傲,显露出威严。

    衣霏霓不在意冷冷的告诉阙礼杰,“既是如此,交易便不能成功,那恐怕阙盟主就要永远失去印信了。”别人或许会怕阙家堡的努力,但她可不当一回事!

    阙礼杰拉下脸,目光含怒,“宫主别欺人太甚了,印信是在下的东西,在下就一定要拿回,我不愿动干戈,宫主也不要逼虎伤人,你们现在是在阙家堡的地头上,不交出印信,你们也难以离开此地。”他冷漠的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