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钻了进来,弥漫于房间内,沁人心脾。
岁月静好,可惜身边少了一个人。
是否该去见她一面?起码一开始,苏流年与他承认过动了心,他们俩之间有信物,可谓是心意相通,虽然此时她的心境已经不如当初了。
但花容丹倾不觉得诧异,毕竟花容墨笙并非一般男人。
他道:“燕瑾也是这几日才找上来的,你晓得他喜欢流年!”
好端端地又提起那个女人,一抹笑意迅速地在花容宁澜的脸上消失。
“那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就不明白你们一个个怎么叫她给迷得晕头转向了,一个阿瑾如此,还有一个你也如此?真是气死人了,当初在林子里,十一你真不该救她,我把她射成马蜂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花容丹倾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冷了下去,眼里一片深沉,他饮了口酒,入喉微辣,却是香气袭人。
“九皇兄,别动流年!你若动了他,便是动了臣弟。你知道的,流年于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甚至高过于我的生命,九皇兄,流年没有错,你讨厌,我不反对,但是别伤害她!”
上一回对于花容宁澜扎她一剑,他想着还心有余悸,虽然伤势不严重,但如果那一剑刺穿,便是天人永隔。
面对威胁,花容宁澜明灭着一张脸,带着不屑与不痛快,突然连这酒喝下都觉得烧喉咙。
“十一,你真是着了魔!”
他就是见不着那女人的好,不明白哪一点好,就连姿色,他看着都觉得一般。
花容丹倾笑了,轻缓地笑开,犹如一朵桃花盛开的瞬间,他确实是着了魔,为她着了魔。
拿起青碧色的酒坛子,他道:“不说其它,今晚我们兄弟好好喝酒”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花容丹倾的话。
门只是合上,他道,“进来!”
一名身穿墨绿色的男子开了门而入,此人便是烈炎,花容丹倾的下属。
看到里面的人,他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
“属下拜见十一王爷,拜见九王爷!”
“嗯,哼哼!”花容宁澜轻哼了两声。
花容丹倾道,“起身吧!这么晚了过来有何事?”
“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着烈炎起身上前在花容丹倾耳边轻语了几句,便瞧见花容丹倾的神色慢慢地变了,带着严肃。
“本王清楚了,这事情如何,你再过来禀报本王!”
“是!”
烈炎行了礼,便转身离开,房门被轻轻地合上。
花容宁澜轻蹙如墨染上的眉,见着花容丹倾神色严肃,眉头轻拧,饮了口酒,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让花容丹倾露出严肃的表情,只怕这事情不小。
花容丹倾道,“烈炎刚过来报许多个地方出现了混乱,官府镇压不住,甚至官兵相互攻打,不止如此,还伤了百姓,朝廷已经派了人去处理,其结果还未知晓。这事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前些日子也曾发生过,但听闻前去处理的那些官员就没回来过,莫名失踪。”
“奇了!”
花容宁澜生出几分兴致来,又饮了口酒,难得又露出一笑。
“这事情倒是有趣,派过去的人反倒失踪,是被暴乱的百姓给雪藏了,还是被那些官员给藏了?”
花容丹倾不语,只是饮着酒,隐约地觉得不祥,目光透露出担忧。
他希望一切并非如他所想。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清风拂柳,所到之处,卷起一股花香。
窗台雕花,轻轻推开,所见到的是窗外明媚的眼光,还有清幽的景色。
很宁静,让他有一种想要一生一世的安详。
画珧端详着铜镜里的脸,淤青早已散去,恢复了一张他原本清雅风华的容貌,唇角轻勾一笑,带着一股满满的自信。
他从一旁拿起一张银色华美的面具戴在了脸上,面具特别精雅,上面还用浅蓝色与深蓝色的线条勾勒出柔媚典雅的图纹。
刚好挡住了眉眼的部分,露出了清雅美丽的双瞳,笔挺的鼻子,还有那粉色的薄唇,因这面具,那肌肤更显得雪白如凝脂。
笑意加深,可见那双眼内也染上了笑意。
画珧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散发着萧瑟的杀气,他出马必定要成功!
他希望这一事之后,那个人愿意同他一起看这世间繁华。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推了开来,画珧从铜镜内见着了一身玄色长袍的花容墨笙,就立于他的身后。
脸上嗪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双眼中皆是温和神色。
轻轻一笑,他道,“来送行?”
花容墨笙点头,“过来看看,你做事情本王从不用担心,就是希望不论怎样,自己的安全最为重要,莫要让我担忧。”
回过身,画珧轻抬起脸,拉上了他的手。
“你放心,本少爷向来贪生怕死,况且你还在这里,必定活着回来见你,再说我岂会如此轻易就将你让给别人?”
画珧又道,“成王败寇,待你夺了这天下,可别忘了我!”
“自是不会忘记,去吧!”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笑意依旧。
画珧起身,在花容墨笙的唇上轻轻地亲了几下,见对方没有其他的反应不免有些郁闷,舔了舔唇,略带不满。
“怎么跟亲块木头一样了?”
笑容逐渐加深,花容墨笙轻笑出声。
“看在你出征的份上,本王不揍你,待你回来了一块儿揍!共亲了三下,你这一张脸估计该花了!”
爽朗一笑,画珧转身离去。
起码这个时候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从小到大,他这脸这唇让画珧亲吻过无数次了,此时他还真亲上瘾了!
花容墨笙寻了处位置坐下,正巧抬头的时候见着了雕花窗子外的景色。
阳光明媚,有风吹来,杨柳依依,一股花香从窗子外钻了进来,弥漫于房间内,沁人心脾。
岁月静好,可惜身边少了一个人。
是否该去见她一面?在他复仇之前再去见一面吧!
他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想起来,心底一片柔软。
把她放在外边,他始终是不放心的,但是经过前几日那一回,从苏流年离开七王府之后,与他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他想她那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此时已经清楚自己的心了吧!
只是,这还不够,他要的更多!
噙着笑意,他想待把手边这些急事先处理了就去见她。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花容宁澜的出现或许该说,人人不欢迎,当然花容丹倾身为花容宁澜的十一皇弟,自然不敢把这一点表露出来。
他之所以没有那么欢迎,自是因为花容宁澜对于苏流年的敌意。
而燕瑾看到花容宁澜自是恨不得遁地,若不是此处苏流年在此,他岂会留在这里受花容宁澜的扰
不止扰,那目光经常一天好几次将他当女人一样审视又扫视。
而苏流年遇上花容宁澜,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哪一次遇上他,她是没有受伤的?
想起以往每一次的伤势,她就恨不得能躲得远远的。
犹如此时,一张圆桌,四人而座,她只能远远地与花容宁澜面对面坐着,靠近了谁晓得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只不过这么面对面而座,还是相当有压力的,没一会那花容宁澜的目光瞥了过来,噙着冷笑与不屑。
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苏流年躲避开目光,扒着碗里的饭,赶紧把这饭吃完了好离开。
花容丹倾见此,轻拉了下她的手。
“吃慢些,小心噎着了!”
“饿死鬼投胎来的吧!”
对面的花容宁澜露齿一笑,见她一副男装的模样,更是不齿,当真不男不女呀!
燕瑾立即就火大了,“死变态,神经病,大爷的女人你也敢骂!”
花容宁澜悻悻地闭了嘴,仇恨了瞪了一眼苏流年,又是她害的!
“什么你的女人那分明就是我七皇兄的女人,再不成也是我十一皇兄的女人!”
花容宁澜撇了撇唇,饮了口酒。
花容丹倾笑了,忽如春风过境,当即夹了一大块挑了刺的鱼肉放到了花容宁澜的碗里。
“九皇兄,多吃些!这数月在外,虽然是游玩,但也辛苦。”
苏流年翻了一记白眼,追一个男人在外追了好几个月,堂堂一个王爷,也太没出息了。
“鹿死谁都还不晓得呢!”
燕瑾抿着唇,也夹了一大块的鱼肉将上面的刺儿挑干净了放到了苏流年的碗中。
“多吃点,晚些我带你去玩。”
苏流年瀑布汗,燕瑾对她越好,花容宁澜越把她当仇人看待。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结束!~收到wsl1220送给作者1张月票~~欢迎阅读:《倒霉穿越2:爱妃,本王求负责!(全本)》◆一句话简介:面对这个笑魇如花的男人,纳兰天姿豪气万千地高喊:“来人!将此人劫走,今儿本姑娘要财色两得!”可怜的作者今天要被抓去上班了,天啊~~救命啊~~~明明都放假了为毛还不放过我?
花容宁澜喜欢燕瑾会比他喜欢苏流年还要辛苦。
正文 第244章、我已不是你老婆
苏流年瀑布汗,燕瑾对她越好,花容宁澜越把她当仇人看待。
她要受不了了,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回念奴娇找杜红菱吃饭呢!
一只装了八分满的碗推到了燕瑾的面前,花容宁澜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
“阿瑾,我也要!”
凭什么给那女人夹菜不给他夹菜呢崂?
“呸——你当老子是你的随从吗?”燕瑾骂道,无视于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只碗。
苏流年狂无语,将筷子一放。
“燕瑾,难得九王爷来此,好好招待,丹倾你们兄弟难得一见,好好相处,我去念奴娇了!酣”
燕瑾语塞,正想要起身追去,另一边花容丹倾已经放下了筷子起身朝着苏流年离开的方向追去。
“流年,我陪你去!”
花容宁澜见状立即抓住了燕瑾的袖子,他自然没胆子去抓燕瑾的手,若是碰着了他的手指头必定是一拳头就揍了过来。
他这张脸好不容易恢复成现在这样子,可不想又顶着一副淤青的脸去见他了。
见燕瑾就要甩袖子离去,他已经讨好一笑,“阿瑾,苏姑娘可是让你好好招待我的!”
七王妃、七皇嫂这个时候喊出来燕瑾必定揍他,若是喊那该死的女人,肯定直接一拳头就揍过来了!
“死变态,老子让你放手!”
燕瑾爆怒出声,再不去,苏流年都要叫别人给追走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经过几日的忙碌,念奴娇还是开张了。
牌匾并没有换,还是用念奴娇的招牌,毕竟那可是花容丹倾亲自题写。
此时的念奴娇自然不再是青楼,但是与青楼有一点相同,与取悦客人为主,里面的人一个个只卖艺不卖身!
他们之前虽然身为奴隶,但是在身为奴隶之前,许多都是官家的千金,或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因为诛杀所牵连,世代被扁为奴隶,男人与女人被发配边疆。
但是好看的少年与少女却是被收集起来,由官员拿去讨好想要巴结的主子。
只不过这样的奴隶,许多都是被玩死的,当然苏流年见识过的便是被当成箭耙子射成马蜂窝。
如花年纪就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念奴娇共有三楼,房间加起来便有数十间,之前因为还打不定注意做什么,四十名男女每人都有一间单独的住处。
此时因为要空出房间打造成雅间,供客人欣赏曲子或是其它,便只好让他们四人住一间,四十人占了十间房,空余出来的许多房间也足够打造成雅间了。
因为隔音的效果好,不论是弹或唱,倒也不会影响了隔壁的雅间。
当然杜红菱也是经过挑选的,技艺不错的才能招呼客人,而其余的人便只能充当为倒茶水的,若是有些功夫的便能当上念奴娇的护卫,反正她是物尽其用。
不过还是在苏流年的同意之下,到外头请了几名厨子,不论是谁,依旧按每个月的薪俸,在每个月的初一按时发放。
若是做的好的,每个月还有特别的奖励,奖励自是丰厚可观。
对于这一点,大家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苏流年也让他们签下了三年的契约。
三年之后,他们归自由身,想上哪儿就上哪儿,想留下也可以,继续与她签契约。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合同工。
苏流年想,这也算是做了好事,救了他们,死后她可以不用下地狱了吧!
就这样,整个念奴娇倒也风风火火的重新开业了。
来的人,大都是一些附庸风雅之人,这一点倒是把杜红菱给郁闷到了。
之前来的男人哪个不是摸手摸脸摸胸脯的,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张嘴就是一句一句不停的甜言蜜语把姑娘们哄得高高兴兴的。
此时来的男人偶尔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会露出色欲的目光,却是含蓄多了!
而她手下的姑娘最常做的便是小腰一扭,眉眼一抛,娇羞一笑,来一句:“奴家只卖身不卖艺!”
而此时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看到男人小脸一红,羞得恨不得挖个地儿给遁了!
这让在风尘中打滚了那么多年的她,觉得特别没劲。
不过来的人除了酸穷的秀才,也不乏有贵公子过来听听小曲,给的钱倒也算是爽快大方,这一点让杜红菱觉得尚可接受。
苏流年忙了几日,帮杜红菱记记帐册什么的,也从里头挑了个少年帮忙记帐,替杜红菱分忧。
开业几日,花容墨笙并没有来找茬,这一点让苏流年心中倍觉煎熬,充满了矛盾。
一方便不想他过来,因为一过来只怕又是想要砸她招牌,一方面想他过来,因为从那一日缠绵之后就不曾再见。
她对他的想念从来就没有少过。
此时,更甚。
然而,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毕竟她已非他的妻子,没有立场。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苏流年缓缓地步出了念奴娇,朝着冷清的古石桥走去,树阴下寻了一处台阶坐下,安静地听着桥下流淌的水声。
情字真叫人发愁!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是否也如她一般?
应该不会吧!
花容墨笙这样的一个人,哪儿会无聊至极地想起了她?
两人明明该没有任何关系的,怎么又会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上回情迷欲乱与他滚上了床发生了关系,那是他们分开之后的第一次,,此时想起,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渴望他的爱抚。
苏流年想到自己这样的状态,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杂念给甩开,深呼吸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突然一个带着淡淡暖意的身子靠了过来,从身后将她抱住。
苏流年吓了一跳正要发火将对方推开,回头一看那一身熟悉的玄色,那一张熟悉的脸庞,那一抹熟悉的笑容。
她心里一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而他正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抱去,空气中因他的存在,淡淡的桃花香萦绕着。
“你、你怎么来了?”她问,带着几分不自然。“你不是正在想本王吗?本王岂会舍得让你这么想念着!”
轻笑了声,花容墨笙在她的身边坐好,却始终没有将她放开,而是将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抱了又抱,凑近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下,最后移到了唇上,一翻辗转缠绵。
离开她唇的时候,两人皆是气息不稳,苏流年双手环上他的颈子,又凑近在他的唇角处轻吻了几下,带着几分娇羞,埋入他的怀中。
幸好今日这古石桥上人并不多,否则还不知道别人该怎么对他们指指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