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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17部分阅读

头只冷冷地看着她,再也不顾其他,焦怒道:“她是未来的涪陵王妃。”

    对这兵士而言,可以不知道涪陵王妃是谁,但绝不能不知道涪陵王是谁,一听怀中的女子是王妃,那兵头赶紧把她放了下来,同时手一挥,四周兵士散了开来,把她护在中间。

    竹玉这才奔过去把王璐抱在怀里,先往她鼻中探了探,发现还有气,喜极而泣,喝道:“快送她回王府,叫最好的郎中。”

    那兵头叫来几个兵士,把那辆马兵稍作休整之后,把王璐小心翼翼地抬了上去,然后向竹玉抱拳行礼道:“在下陈节。此事重大,袭杀王妃之人定未跑远,而且恐怕还有同谋,依在下之意,王妃留下此地,乘马车恐怕会加重伤势,在下派人一面报知殿下,一面请方将军下令全城戒严,一面再就近请一郎中稳住伤势,您看可好?”

    竹玉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这王璐重伤,确实不能过于奔波,当下点头道:“就依将军之意。”

    陈节这才安排道:“甲队,负责征用民房,保证民房三百步内不得有他人,阻拦者先斩后奏,乙队,派一伍去请郎中,多请几个,再派人禀报王府及方将军。其他五十人随我去搜查刺客。”

    竹玉听他安排的合理,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她紧紧地抓住王璐的手,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诸多神仙保佑王璐。

    陈节刚带五十人准备离开,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列队,战斗队型!”

    陈节语音一落,两百兵士立即分成十二人一组,呈锥形铺开,刚准备完,前头就飞速奔来十来匹高头大马,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当先一人口阔脸方,持一长枪更是势如惊雷,望中心的王璐奔去。

    果然是刺客一伙的!不消陈节下令,锥形前的前两队马上交换队型,两组合二,四根长枪齐齐往前一刺,不料,那马势凶猛,加之马匹雄伟,居然一越飞过长枪的阻击,直接跨了过去。

    后面跟来的十几匹马就没那么好运气,很快就被阻住了。

    陈节心里一纠,看来这持枪之人才是最难对付的,此人不但马术极好,枪法更是一绝,几个呼吸之间,居然破了殿下的,五六个兄弟已经死在枪下。

    陈节心中暗悔不已,恨自己今天未带弓箭,否则哪轮得到此人如此嚣张,他钢牙一咬,亲带两队迎了过去,今日就是全部牺牲掉,也不能让此人得逞了去。

    事实上,陈闼的鸳鸯阵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只是今日的鸳鸯阵战力哪能跟那时陈闼的四十侍卫比,加之,来者武艺高超,破阵是迟早的事。

    陈节被激起了满腔血『性』,几次不要命的碰撞之后,终于把来者的马匹砍了一腿,那人也实在了得,在马匹倒地的一刻,把长枪奋力一抛,那枪直奔王璐而来,把一旁的竹玉吓得花容失『色』,她来不及考虑,就要用身体去挡,不料,那陈节比她更快,身子飞一般地挡了过去,那长枪直接穿透他的肩部,一时血流如柱。

    一旁的兵士见此情景,个个不要命地拼杀了起来,那原来持枪之人没了长枪,而改用刀,却不料,刀法也是极为猛烈,丝毫进身不得。

    众兵士拿此人没办法,不代表拿其他人没有办法,终于在牺牲四十个兵士之后,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之人的『性』命全部被留了下来。

    此时场上活着之人,个个几乎带伤,但丝毫不影响战力,齐齐地把那刺客围在了中间。

    陈节的血被竹玉止住了,他硬是忍住没晕过去,此时脸『色』苍白的就像一面白巾一样。

    他硬咬着牙,极为虚弱地向竹玉吩咐道:“叫他们找郎中、报王府与方将军……”刚一说完,头一歪终于昏了过去。

    竹玉也清醒过来,她把所有的恨转到了场中那刺客的身上,随手一指,娇怒道:“你这一组速去请郎中,报知王府与方将军。快!其他人给我围死这『j』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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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雷震

    场中那刺客丝毫未见疲『色』,面对这一百多人的围攻,他仗着刀法无双,硬是让众人拿他没办法,只是此时此刻,他要想安全脱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料想不到,这区区二百兵士的战力居然如此之强,是他自己托大了。

    他边战边观察,见王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想不出是谁伤了她,看她嘴角血迹斑斑,估计不死即是重伤,见此,他心中突然有点愧疚,尽管她不是伤在自己手上。

    他这心里一波动,刀法立即出现了些微波动,这在战争上是极为致命的。

    旁边的兵士察觉不出来,但竹玉却不一样,立即喝道:“快攻,用长枪,给我抓活的!”她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咬的说出来,可见她有多恨。

    众兵士立即依言而行,果然那刺客抵挡的不像刚才那么严密,这让众兵士个个神情激奋。

    不过,知道归知道,必究普遍兵士与武术高手还是有质上的区别,尽管众兵士轮流上阵,可依然还是伤不了那刺客。

    就在众兵士机器化地与那刺客对战时,远处急速奔来十来个人,众人以为又是刺客一伙的,心都纠了起来,直到接近时,竹玉才发现是陈闼的赤队来了,心中一松,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知道终于有救了。

    众兵士自然有人也认得赤队的服饰,见他们加进来,主动把位置让了出去,渐渐地就成了赤队围住刺客。

    阵还是原来的阵,但看那刺客只有防守之力时,众兵士眼睛终于大亮,一个个睁大眼睛在那现场学习着。

    突然,一声尖锐的啸声从天而降,一人如雄鹰一般从空中飞来,直往那刺客扑去,赤队成员似乎早已得知一般,齐齐往后一退,让出五丈的距离出来。

    不料,空中之人在离地两丈之时,身子一顿,在空中一折身,改成王璐飞去。

    “殿下……”竹玉一看是陈闼过来了,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陈闼安抚了一下,又查验了王璐的伤势,见她无『性』命之忧,只是肋骨断了三根,那龙甲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但显然不是斗赤刀法所伤,陈闼用道气帮王璐稳定一下伤情,把她的肋骨接了回来,之后又把陈节的长枪拨了出来,也替他疗了伤。

    此时,陈闼的脸上已经见不到愤怒的神情,只有满脸的冷峻,他缓缓走到那刺客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找你几个月,你却给我带来了好大的惊喜!”

    众兵士这才知道,原来这刺客殿下认识。

    “你走吧,我知道她的伤不是你下的手。”

    那刺客满脸复杂地看着陈闼,始终不言一语,从刚才的身手上看,他离陈闼的距离已经有十万八千里了,一辈子不可能在武道上超过他,甚至不可能接近他。

    他惨然一笑,转身默默地离去。

    竹玉必究是赤乌出身,知道一些隐情,已经猜出那刺客的身份,只是她依然不甘心,跑了过来,对那背景骂道:“赵坚,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殿下对你兄弟情深,你却恩将仇报,来杀兄弟心爱的女人,你是男人吗?我呸!”

    竹玉从无如此骂过别人,一通话出去后,气是消了不少,只是脸马上红了起来,不敢看陈闼,而是转身低头去照顾王璐了。

    那赵坚吃这一骂,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只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脚步一迈,人已远去。

    见赵坚离去,陈闼的脸上又开始阴沉了起来。

    想他一个堂堂的涪陵王,连心爱的女人都差点保不住,怎叫他心里能痛快?

    待众人回王府后,陈闼的所有高层都知道这事了,不用陈闼吩咐,齐齐地在贤德殿候着。

    陈闼安置好王璐和陈节后,才到贤德殿见众位文臣武将。

    殿中的气氛很闷,没有一个人说话,陈闼进来后,众人行礼完又恢复了平静。

    “都说说吧。”尽管陈闼的语气很淡,没有丝毫的怒气,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可怕的开始。

    刘奉当先出列,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嗑头道:“殿下,小臣作为一方父母官,未能及时察觉敌踪,以致王妃受伤,实在罪该万死啊。”

    要说太平盛世,这责任当然得由他这个父母官承当,只是如今战『乱』,刘奉手中只有官差,哪来的兵马,更谈不上保护了,只是他这态度一摆出来,起码陈闼的心里舒服些。

    李升这几日忙于战情收集,以及配合田俊营救豆卢氏一事,无暇兼顾王府周边敌踪,这事是他疏忽,但过不在于他,他也不解释,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欧昱作为王府典卫头领,要说责任,他最应该承担,只是这王璐与竹玉是偷跑出去,不能代表他保护不力,当然,欧昱不可能去解释这个,他学李升,直挺挺跪着,但口中说道:“末将身负保卫王府安危之责,此次王妃受伤,罪在我一人,请殿下降罪。”

    王凯身为王府总管,连王璐这么重要的人不见了,居然未能察觉,这也太令人说不过去了,他正想依样画葫芦,不料,旁边的高道祥却轻声说道:“你又不要再添『乱』了。”王凯这才把伸出去的半只脚又拉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上头的陈闼才重新回过了神来,似乎他未听到任何人说话一般。

    “都起来吧。”

    刘奉李升欧昱还是跪着,不敢起来。

    陈闼也不再叫,继续说道:“你三人出来领罪,态度很好。但孤王看不是好事!证明了,我们王府的运行,依然是职责不清,责任不明。高道祥,你作为王府长史,你说说。”

    陈闼从未连名带姓叫过高道祥,如今这么叫,可见心中是愤怒异常,如果不能帮着平息,恐怕连他也不能善了。

    “主公责怪的极是,微臣失职。依微臣之见,王妃受伤一事,正充分体现了王府防卫的薄弱,应当加大典卫力量,定清职责,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高道祥倒是四面玲珑,不但把自己的罪责轻飘飘地接了过来,又淡化事件的严重『性』,避实就虚,果然是滑得很。

    陈闼闻言不致一辞,甚至认真考虑了起来。

    “恩,言之有理。孤王决定,即日起,王府分内外两卫,外卫称典卫,内卫称龙甲卫。外卫由欧昱负责,定员一千名,主要负责王府日常防卫。内卫由陈节负责。”

    龙甲卫当时是八个人在草屋草创的,知道的人不多,今日陈闼重新提出来,却没有让欧昱负责,他知道,这是陈闼对他这次事件的惩处,心里难免有些酸楚。

    “至于这次事件,孤王不予追究,但今后凡是敌国深入境内而不得知的,罪在赤乌;敌人入境,在哪个片区作案,由哪个片区一并承担罪责;至于王府安危,典卫主防,龙甲卫主攻,二者共同承担护卫王府安危之责。”

    这事能这么轻易揭过,众人心中是松了一口气,但筋却绷得更紧,谁都知道没有下次,这次是陈闼胸襟宽广,要换其他皇子,恐怕砍十几个脑袋下来也不过分。

    当下,众人谢过之后,只留陈闼一人在思考赵坚这次行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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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坚不是傻子,他知道他被人当枪使了,人家根本不放心他,所以又另外派了人手过来。

    陈闼淡淡的两句话,他是记得,他听得出来,除了不屑他的行为外,更是一种藐视,是看不起他赵坚。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去的,回到垫江县他那偏僻的家里后,他就从地窖里搬出两瓮酒出来,一口气喝得酣头大睡,待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床边坐了一人,正是那该死的玉姬。

    “为什么?”

    “哼,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想对我咆哮不成?”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没用,特别是比他大的女人,赵坚的气刚提了一半又被压了下来。

    “那人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他是前卫段刀,刀法恐怕只在你之上,长得比你威猛多了。”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威猛,那意思很明显了,赵坚长期以来压制的火气终于冒了出来,转身过去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咯咯,有种啊,有种你来啊,在上边好好展现一下你的威猛看看。”

    赵坚一听,心不争气地加快了起来,口中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把玉姬的衣裳全部撕成碎片,然后把自己的下身一挺,粗暴的进入她的体内。

    “啊,受不了,快点啊。”

    赵坚哪有受过玉姬的如此拨弄,加上她的双腿紧紧顶住他的臂部,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头传到脚,他再次奋力冲击几次,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她的高声,一会儿就缴了器械,软绵绵地扒在她身上。

    “哼,说你在上面不行的,你偏不信。”玉姬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再一次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坎里,让他的心再一次扭曲了起来……;

    第66章 夺城

    宇文邕归天了。

    宇文宪收到这个消息时,很不愿意相信,因为这个消息是赤乌派人送给他的。

    当他正式收到属下的汇报时,已经是宇文邕归天的第八天,连带还有一个消息,说他造反,要擒到归京,此时他已经心灰意冷。

    第九天,又是赤乌送来消息,说他的五子一女被斩,尸体已经被赤乌收了回来,其妻豆卢氏已被营救。

    第十天,亲卫来报说,城下有一『妇』人求见,这才发现,宇文宪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宇文宪接过亲卫给他的信物,双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个是他当年亲手买给豆卢氏的步摇,那图案是他自己画的,他哪能不认识。

    他双手握着步摇,不禁老泪纵横。待情绪稳住之外,他理了理服饰,把自己久未用过的丝锈镶金蓝巾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昂头向城墙走去。

    城下站了一『妇』人,其乌黑的头发也白了大半,其娇美的容颜正不断地向城墙上望来。

    宇文宪对这一对目光太熟悉了,二十来年的相敬如宾、相儒以沫,哪怕再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这一双温柔的眼睛。

    他的目光模糊了,但他依然能感受那目光的温柔。

    “快把城门打开,让她进来,不,孤王亲自去。”

    “大帅,莫中了敌人之计。”

    赵坚负责南城,见宇文宪如此失态,赶紧过来劝道。

    “滚,再不开城门,孤王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宇文宪说完,跌跌撞撞地跑下城墙。

    城门处是赵坚的本部人马,见宇文宪下来让他们开城门,他们不敢擅自作主,当看到城上赵坚示意后才把城门开了起来。

    众将领赶来后,发现宇文宪已经出了城门,只好在城墙上各怀心思的替自己的将来考虑着,俱是不作声。

    城外并无敌军,宇文宪夫妻二人紧抱一团,长久之后才分开,然后是携手往城内走来。

    众将这才下来表贺,宇文宪此时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众位跟随孤王寸功未立,如今恐怕还要遭受平白之冤。你们走吧。”

    “大帅……”

    众将俱来劝止,不管是虚情假义,还是真情实义,众将眼角的泪珠却是货真价实的,但这些宇文宪无心去看,也不想去判断,他只想回去和爱妻好好地叙叙心里话。

    当夜,垫江县城一片静悄悄地,江面上的战舰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船上几盏明亮的油灯为这冷漠的黑夜添加了一丝柔和。

    油灯下坐了两人,一人在看着地图,一人则在看着不断送来的情报。

    “殿下,赵坚率先领本部一千人马撤离了,其他人随后,只是人数不等,没带那么多人走。”

    “树倒猕猴散,人世之常情。”

    “赵坚此人如此反复,恐怕日后……”

    “郭将军,世间反复之人多了去,但孤王只知道,这里面有一个人有恩于孤。对了,垫江南城现在应该走空了,发讯号通知方将军部派兵接管。”

    见陈闼不愿多提,郭云舒也不再说什么,轻声吩咐旁边的亲卫,那亲卫走到船头,把灯笼提出来,左右摇了三下,然后提高又提低一次,把灯笼挂回原处。

    “今夜宇文宪恐怕无眠。明日一早就把他的五子一女运过去,一定要用最好的棺木。”

    “殿下真仁义也。”

    “战场上难免马革裹尸,谁也无法意料,自己饮恨沙场后,有没有马革,有没有人来裹尸。”

    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