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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20部分阅读

    是他的妹妹李香君吗?

    李香君这人高道祥也是见过,他们以前一起游历,对李骋的妹妹也见过几次面,所以,当确认跑出来的这人是李香君后,他的脸色也是极其的精彩。

    李香君想不到自己一跑出来,外面还有这么几位在等着她,而且里面还有一位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令她一时之间羞愧难当,她心想今后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还有何面目去见自己的双亲,因为一时的贪杯,自己莫名其妙地跑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与他苟合,她能恨谁,她只恨她自己。

    陈节心细,见高道祥李骋的模样,知道这个女子他们多半是认识的,此时又见这女子的神情,他就暗暗留意了起来。

    李香君左思右想,心里已动了死志,既然已经见了兄长,她再无寄挂,突然转身向柱子上冲去。

    第74章 家事

    李香君的突然举动把李骋吓得心肝俱裂,他只有这个妹妹,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想独活了,只见他疯了似得往前冲,口中大呼:“不要!”

    陈节虽然早有准备,无奈相差有一段距离,以他的身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从侧面冲了出去。

    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那李骋还差四五步,陈节仅差两步之距,手刚一伸,那李香君就撞了过去。

    眼看救人无望之时,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书房里飘了出来,直接挡在柱子之前,只听轻微的嘭了一声,那李香君摇摇晃晃地栽了下去。

    李骋此时眼里只有妹妹,哪能看见其他东西,看她栽倒,抓狂般地扑了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嚎声大哭,“傻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傻,以后叫哥怎么活啊,你叫哥如何向父母大人交待啊……”

    那高道祥也是一脸紧张,只是他不像李骋那样,此时他与陈节一样,已经看到柱子前的陈闼了,只见他正尴尬地搂着肚子,显然刚才李香君一撞的力道还不小。

    “达志兄弟,这个,那个,你先别哭……”陈节只是静静地站着看,但高道祥不得不过去解围,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李骋对高道祥的劝说充耳不闻,继续哭着,突然他感觉怀里的李香君用力地挣扎着,他赶紧低头一看,只见她正努力摇着脑袋,似乎要醒来的样子。

    李骋见状喜极而泣,急忙张开紧抱的双手。

    “妹妹,是哥啊,你醒醒,快醒醒。”

    李香君好不容易从眩晕中醒了过来,见眼前之人似乎是自己的亲哥哥,如果不是两条长长的鼻涕,那就是哥哥了。

    “兄长。”李香君唤了一声,但马上想起了什么似的,“兄长,这是地府吗,你怎么也下来了?”说完不安地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时她才发现那柱子边站了一人,不正是那冤家吗?

    “你,你你你……”

    李骋此时已确定自己的妹妹无事,见她突然头转到另一边,语无伦次,他也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只见陈闼正不安地看着自己。

    刚才的事已经再也明白不过了,是陈闼救了李香君,此时两个正主都在场,加之女方唯一的亲人也在,怎么解决问题已经是他们的家事了。

    高道祥与陈节对视一眼,同时悄悄地退了下去,顺便把周边的护卫也撤出了内围,改在更外围的地方警戒了起来。

    一时间的沉默后,还是李骋先站了起来,顺便把李香君也扶了起来。

    “主公……”

    陈闼也恢复了平静,他也不知道如何发生这事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又是李骋的亲妹妹,他肯定要表个态了。

    “咳咳,这事……孤王……咳咳。”陈闼从没觉得自己说话会这么不流畅,他干脆往前走了两步,待定了定道:“李司马可愿意向令妹嫁于孤王?”

    李香君此时也已知道对面这个夺取自己贞洁的男人就是达州王陈闼了,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向兄长提亲,心中的羞愤之色已经消了不少。

    李骋哪能不答应,以他对妹妹的了解,这事要是没有个妥善的处置,她定会来个第二次轻生的。

    “谢主公厚恩,主公对我李氏一家有如再造,我代舍妹允了这门婚事。只是……”

    “孤王自见到令妹后,一见如故,欲纳令妹为妾,择日便为令妹举行婚嫁之礼。但不知令妹……”这已经是最好的说辞了,等于陈闼一人承担了责任,对李香君的名义丝毫不影响。

    李骋赶紧跪下称谢,陈闼的这种说法对他妹妹是最好的保护,不然要是让人知道是他妹妹自己跑到陈闼的床上去,那对一个女子而言,将是巨大的灾难。

    李香君也知道这事多半是自己酒后误闯进去,此刻见陈闼能放下身份,又是承担责任又是替她保全名节,更是给她留了名份,加之兄长已经允诺,她心里也绝了轻生之念,既如此,她也该表态一下,好为这两个男人留下脸面。

    “小妹但凭兄长作主。”

    这话一说出,很明显地让两个男人轻松了一口气。

    “主人,王妃请您过去。”这陈节来的正是时候,三个人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主公,微臣与舍妹先告退。”

    李香君既承认了与陈闼的夫妻之实,心里的隔阂自然也消了,代之的是初为人妇的娇羞,压根不敢再看陈闼一眼,低着头跟李骋回去了。

    陈闼何等人物,必智已然通妖,见陈节来报,口中一哼,那陈节就跪了下去。

    “不许有下次!”说完拂袖而去。

    陈节只默默地跪到陈闼不见了踪影才站起来,他眼睛变得更加冷酷,不用陈闼说,他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那龙甲卫筛选之事,他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绝不会!

    陈节的想法陈闼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心里边走边开始忐忑起来,按正常来讲,新婚之夜,他应该呆在王璐那里的,可他没在,这倒不要紧,只是他却和另一个未婚的女人行那夫妻之事,这令他心里颇感不安。

    王璐的新婚之房当然也是陈闼的,里面布置的十分喜庆,陈闼昨日未认真看,今日一见,心中倒变得几分温馨起来。

    “璐儿,你怎么不多睡会?”

    陈闼人还未走进去,口中却是有点发虚的先问道。

    里面没无声音,陈闼走进里屋,这时他才发现王璐脸上还挂着蒙面巾,看不出表情,只是那像断了线的泪珠正说明她心中的苦楚。

    陈闼一夜未归,她也就这么坐了一夜,她知道陈闼请那些大人喝醉了,只是作为新婚,她蒙面巾未掀,合酒未喝,心中难免悲戚。

    陈闼有点慌了,赶紧跑过去,此时才发现床前案上放了一根机梳,一壶酒和两个用红线相连的酒杯,旁边立着的两盏油灯已经熄灭,那油灯下面绑着两个大大的红心结,这些东西让他突然想起了婚前的礼仪教育,他居然忘了,这是为他洞房之用。

    陈闼心中突然有些愧疚,王璐妆未卸,显然整整坐了一晚,而且他现在也知道,王璐叫他回来,是因为天亮了,他夫妻之人要去见公婆的,尽管陈闼没有父母,但皇帝是他爹呢,哪怕这个便宜老爹根本不在这里,但礼仪仍不能少。

    “璐儿……”陈闼感觉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拿起案上的机梳,小心翼翼地把王璐脸上的蒙面巾掀了下来,然后提起酒壶给两个杯子倒了酒,之后又点起了油灯来。

    陈闼一只手夹住两个酒杯,走过去坐到床边,把王璐的一只手拉了过来,把其中的一个酒杯递了过去。

    “璐儿,感谢上天把你嫁给我,这杯酒我敬你,愿我夫妻永结同心,白发到老。”

    王璐一听,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陈闼要伸手过去为她试泪,她扭头避开,边哭边笑道:“闼哥哥,从今以后,璐儿就是你的人了,璐儿希望今生今世与闼哥哥生死不弃,永不分离。”

    要论感情,这王璐就是陈闼的初恋,能走到今天这样,陈闼高兴,也很感动,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与王璐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干而尽。

    如此三杯过后,陈闼的嘴唇重重的亲了过去,王璐尽管有准备,但还是像触电一样,身上不由自主的紧缩一起,不过,在陈闼的再三攻势下,王璐的小嘴终于被开,那小舌头尽管还有些生硬,但她的身体已经慢慢软了下来。

    陈闼边亲边为她解开礼装,待王璐发现后,陈闼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胸部上了。

    “闼哥哥,不要,现在不行……”王璐的嘴一逃出来,有点气喘息息地制止道。

    “哈哈,傻璐儿,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为你更衣嘛,不然等下怎么去见礼。”

    王璐见他如此打趣自己,满脸通红,而且这红红的感觉还一路往下走,她都感觉下身有些躁热,口中带干。

    陈闼见天色不早,也不再挑逗她,把她的妆卸完之后,又把她的衣服剥得只剩下亵衣才作罢。

    待王璐自己穿好衣服后,方与陈闼出去大堂。

    陈朔昨日就走了,那皇帝的亲笔“如朕亲贺”却是挂在那里,陈闼与王璐进来后,里面已经有那些赞者在,所有的礼节之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璐在赞者的引导下,双手捧着盛有枣子和栗子的竹盘,跪到那代表皇帝的四个字前,行拜礼后,上前一步,把竹盘摆在案上,那赞者代之,用手抚了一下,站起来回拜,王璐再行拜礼,然后下堂,从女随从手里接过盛有肉干的竹盘,走到字画前,进行如同刚才一样的仪式。这算是拜了公婆,其实这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接着,赞者代替公婆向王璐赐了一杯甜酒,然后,她再用准备好的食品向那字画(公婆)行“馈食礼”,以表示公婆的生活,今后要由她来照料。

    这一礼节做完之后,陈闼又带王璐去跟王劭行了礼,这翁婿二人刚坐下叙话,外面亲卫来报,说有紧急军务。

    陈闼匆匆赶回,只见陈节阴着脸站在门口,见陈闼过来,行了一下礼,狠声道:“李升自杀了!”

    第75章 危机

    “死了?”陈闼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尽管他已经有所预料。

    “是在祁山发现的。”

    “诸葛亮六出祁山的祁山?”陈闼自言自语,来回走了几步后,吩咐道:“带孤王去看看。”

    李升的尸体当然不可能抬到王府来,这陈节办事看来比欧昱之前老道多了,特别是一些比较黑暗的事,更是显示出他的才华来。

    陈闼跟随他出了王府,又在外面绕了几圈后才到一间很普通的民房,但就是这样的一间民房,陈闼觉查出四边布防了六道防线,都在暗处,不易觉查到,可见陈节对此事的重视,从中可看出他的谨慎和周密。

    “嗯,好。”

    陈节跟陈闼越久越对他敬畏,尽管这只有二字,但对陈节来讲,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屋里比较暗,那李升的尸体是藏在地下室,里面很阴凉,尽管如此,陈闼下去的时候还是闻到一股难闻的尸臭味,这让他不禁鼻子皱了皱。

    陈闼仔细辨认了一下,确是李升不假。

    “你如何判断他是自杀?”

    陈节不知道陈闼为何有此一问,那李升胸中插了一把匕首,而他的右手正握在匕首上,难道这不能证明他是自杀?

    陈节并未回答,而是认真再查探了一遍,主人问那话的意思明显是不相信李升是自杀,那哪里有纰漏他却查不出来。

    “你杀过人吗?”

    陈节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刀刺进去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刀刺进去对方就死了,陈节马上否定了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是血!”陈节恍然醒悟,那李升胸口的匕首上没有血。

    “嗯。还有,他握匕首的手握得不够紧,再者,一个人自杀会那么从容吗?起码要双手握刀以增加力度和勇气吧?”

    陈节不顾那阵阵的尸臭,端下身子再次仔细观察了起来。

    陈闼则是把手放到李升的脚底,用道引术游走了一遍,此时,他心中已是雪亮,这李升是被人杀死在前,制造假象在后,既然如此,他身上应该还有一些迷惑别人的物件,比如什么遗言一类的。

    “把他的衣服全部脱掉。”既为他杀,那么定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尸体已大范围腐烂,那腐肉都粘在衣物上,当衣物全部脱下之后,那李升的肚子里依稀可见到内脏的腐虫在蠕动。

    陈闼无视这些,道引一动就把闻觉闭上了,只见他手轻轻一挥,那尸体就翻了过去。

    “有图案。”陈节一直盯着看,李升的尸体刚翻过来他就发现了。

    “你等出去。”陈闼的眼力比陈节高的多,一下就认出,这李升的背后是一副地图,是副三国时期蜀国附近的简易地图。

    陈节看到陈闼一脸的慎重,知道事情可能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支开其他人,他本想留下来,可一想还是知趣地避开了,既然事情重大,还是少知道的好。

    陈闼端下身子,那地图上刻了八个点,其中有七个点都用篆书刻上去,分别是:祁,铁,武,下,定,阳,沓。中间那点没刻,陈闼仔细回忆了一下,中间的那点应该是阴平。

    八点,这地图好生奇怪,到底李升要说明什么问题?

    陈闼来回思索了一刻钟,仍不得要领,只好先把这地图的事放下,他手一挥,李升背后就成了一片模糊。

    至于李升的事,很可能是事前的清洁卫所为。

    陈闼走出地下室,那陈节等人正在外面警戒。

    “尸体就地掩埋,此事作罢,你抓紧重组龙甲卫,另外看赵海的伤好了没有,命他全力查力清洁卫一事,你做好配合。”

    既然李升已经死了,至于他是不是通敌,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升一而再提出并且不惜性命探索的八阵藏宝图的事了。

    --

    陈闼刚回到王府,那王凯亲自来报,说宇文将军、高长史在殿中等候,有紧急军情。

    宇文宪负责西边,那意思是西边出了什么事了。

    殿中那宇文宪与高道祥正在交流着什么,陈闼走进时,二人马上停止交谈,站起来纷纷行了礼。

    陈闼也不客气,就主位一坐,直接问道:“可是宁州出了什么事?”

    西边除了宁州就是吐谷浑,那后者根本轮不到陈闼来管,所以他有此一问。

    “殿下圣明。末将得到传报,三日前,那宁州王遇刺。”宇文宪心态调整地倒很快,据说其妻豆卢氏又给他纳了一妾以延续香火,最近都在调养身体。

    “遇刺?”陈闼如今站在这个位置,所有的考虑点都是充满阴谋味道的,他首先考虑的不是宁州王陈叔坚得罪什么人,而是考虑到对方行刺的目的是不是针对他陈闼,因为这事太巧了,那李升从祁山运回,中间有三百里左右的路,起码也得两三天的时候,这之间难不成有些什么联系?

    “死了?”

    “宁州方面极力封锁消息,这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怕担责,二是怕乱了军心。但不管怎么样,从其军事部署来看,部分守将被换,所以,末将斗胆猜测,那宁州王恐怕凶多吉少。”

    “是否已经上报朝廷?”

    “主公,从赤乌传回的情报上看,目前的消息尽限于宁州军高层之中。”高道祥的意思很明显,这宁州军估计要纸里包火,那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皇帝追究,大不了他们找几个替死鬼就行,何必如此遮掩?

    “宁州军目前的守军主要集中在哪几个地区?”

    “宁州目前只辖七郡,皇帝西征结束后,宁州的兵力原是一万在宁州,五万分布在其他郡,后来……末将听说宁州四校尉被殿下扣压,就把六郡中抽调一万兵马回来,如今是宁州两万,西河阳郡一万,越嵩僚郡一万,永昌郡一万,兴宁郡四千,其他三郡各两千。”

    陈闼点了点头,当初命宇文宪守西边,想必他也知道的,所以对宁州之事才会这么尽心。

    “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宁州王遇刺一事,而是我们如何应对宁州六万军队之事。宇文将军以为然否?”

    “殿下所言极是,这正是末将担忧之处,这六万兵马现在不管在谁的手中,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高道祥也脸露忧色,他一身荣辱系于陈闼一人,而如今形势,要是有人嫁祸是陈闼暗杀陈叔坚,那就等同造反,那宁州六万兵马直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