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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容易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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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灰色的bw跑车停在院外。

    “少爷,你回来了。”老刘兴奋不已。

    “刘叔,真高兴见到你。”他猛握住老刘的手不放。“是啊,少爷上次回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刘叔,我是人在外,心系家。”他有些感慨。

    “我知道,少爷,家里每样家具我仍保存完整,随时等着你回来。”

    兆骥环顾四周,与他三年前……不,十年前离开时完全相同。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少爷,不要难过了!”老刘了解他在想些什么。

    “刘叔,谢谢你帮我打点这儿的一切。”

    “哪儿的话,守着这座古厝、守着你母亲、守着你,是我毕生的责任。”老刘忠心地说。

    兆骥的母亲兆铃是兆家的独生女,年纪轻轻就成了未婚妈妈,保守落后的村庄使兆铃备受折磨,饱受他人的冷言冷语、指指点点。

    只是,她从来无动于衷、视若无睹,从不肯透露兆骥的父亲是谁,直到她过世前。

    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鼎鼎有名、叱咤风云的人物——盛得胜,兆骥备受刺激,原来有钱有势的男人就可以始乱终弃、玩弄女人,不认他们母子。

    就这样,他离开家乡,到美国打拼,开创自己的天下。他努力不懈、任劳任怨,发誓要超越盛得胜。

    只可惜,一切都是白费。盛得胜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兆家世代务农,安守本分,只有一块还算有价值的地和一间古厝,在兆铃死后,这些全归兆骥所有。

    兆骥进了大厅,怡然自得的脱下西装与皮鞋,换上一件无袖汗衫和短裤。

    “少爷,穿鞋。”老刘手拿一双拖鞋。

    “不,刘叔,你忘了,这才是真正的我。”他爽朗的道。

    “是,我知道少爷永远是属于这地方的。”

    “没错。我永远属于这块土地,爱太平、爱古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

    “少爷,既然如此,你就该认祖归宗,改姓盛才是。”老刘乘机提出。

    “刘叔,你……”他惊愕连刘叔也如此劝他。

    “孩子,听我说,盛得胜生前数次抱病前来,在你母亲的坟前忏悔。其实,他是爱你的,要你改姓盛是他的希望,也是你母亲生前未了的心愿。”

    “真是好笑,他从未尽过父亲之责,如今没有子嗣才想到我,那我算什么?是狗、是猪、还是物品?”他嘲讽道。

    “孩子,别再怨怼了,盛得胜的财产可说多不胜数,我相信,他一定留有大笔遗产给你。”老刘心虚地假装猜测。

    “钱、财产、土地,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要我改姓,门都没有。”他倨傲地说。

    “可是,盛得胜的律师会找你,陈花绒更是不会放过你。”老刘紧张的提醒他。

    “什么意思?”

    “我只是……害怕,怕他们对你不利罢了!”

    “刘叔,你太神经质了。放心,顺其自然吧!我不知道盛得胜遗嘱的内容,但是无论他怎么分配,我都不会在乎的。”他伸伸懒腰,“对了,山里的小木屋现在如何?”

    “还好好的呢!门前种了青菜,还养了几只鸡,前阵子已接水管至木屋,可直接饮用山泉,另外还加盖了浴室、厨房、有床、有被子,只是,没有瓦斯、电视和冰箱,烧菜要用木头。”

    “这么说,住那里不会饿死就对了。”兆骥的目光炯炯有神。

    “少爷,你真爱说笑。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木屋,就每天骑着机车,到那里整修、种菜,我相信,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刘叔,谢谢你。”

    小木屋筑在兆家那块山坡地的一片凹岤里,是兆骥年少的避风港,也是他摆脱禁锢的地方。他爱极了小木屋,那地方是如此远离尘嚣,如此浑然天成。

    “很好,明天一早我就到木屋,享受一下田野生活的趣味。”

    “少爷,那地方太偏僻,离其他住家起码也有二十多公里,你一个人住那,我不放心。”

    “刚才不是说了,不会饿死的吗?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是那种生存能力很强的人。”他自信的拍拍胸脯。

    “那老刘陪你去。”

    “不,不要。刘叔,我想单独一个人在那里静一静,思考一些事情。”

    老刘只好点头答应。

    翌日,兆骥带着简单的行李及一袋白米,打算徒步前去。

    “少爷,你不开车吗?走路起码要四个钟头。而且你衣服带太少了,那儿晚上很冷的。”老刘叨念不休。

    “放心,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山上冷,我可以升火,衣服少了,大不了不穿,反正,那里不会有人的。”他不以为然的笑笑。

    “好吧!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等我想回来时,我自然会下山,不要担心。”他拍拍老刘的肩。

    “那……少爷,保重。”

    “再见!”

    期末考终于结束了,寒颖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校门口。

    “寒颖,要不要一起吃冰庆祝?明天就放暑假了。”邱悦竹在身后唤住她。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照顾我爸。”她永远把父亲放在第一痊。

    “你真是现代孝女,古代第二十五孝。”悦竹调侃道。

    “谢谢你的夸奖。”她回敬悦竹一记白眼。“对了,悦竹,你……觉得我是不是长得女……鬼?”她一直耿耿于怀,那日沈了然的“冒失”行为。

    “鬼?女鬼?”悦竹张大眼睛上盯下瞧。“是,很像倩女幽魂里的小倩。”

    “拜托,我是认真的。”她实在受不了悦竹的“过度”风趣。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你是系花耶,只要稍微用‘猫眼’一睨,准会迷死男人,自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是吗?”

    “还怀疑?如果你肯运用自己的魅力,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更不用落魄的骑辆破旧摩托车上学了。”悦竹仰头望天。“你看,下雨了,你又会淋得全身湿答答的回答。这样下去,我会担心的。”

    “多谢你的关心,邱同学。”

    “不客气,唐同学。”她也学寒颖的口气说话。

    两人相视大笑。

    “对了,悦竹,我的姓很怪吗?”

    “会吗?姓唐的人是不多,但还好啦!”悦竹奇怪的看着她。

    “是吗?”寒颖想起那位高贵的女士,心中疑问重重。

    沈了然无奈的抹把脸,整个人瘫坐在办公椅上,沮丧的看着数十位员工。

    了然,了然,真了然!第一次,他恨透了自己的名字,仿佛意识着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查遍有关兆骥的资料及档案,却一无所获。他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特殊。

    不,应该说没有人料想得到盛得胜居然还有一个私生子,而这私生子在一夕之间,跃居为他遗产的主要继承人。

    这个兆骥究竟是怎样的人?

    该用什么手段让兆骥出现,又该如何使他改姓“盛”呢?

    “拍!”他用力拍打桌面,要员工们集中注意力。

    “我……需要一个……人才,一个……能力特殊……的人才。”他结巴的说。“只要能让兆先生出面解决遗嘱,就可获得奖金五十万元。”

    员工一阵哗然,有人虎视眈眈,有人无法置信。

    “各位,这件case对我很重要,它的成败也将决定事务所的前途。”他伤神的望着所有人。

    一反常态的,每个人的脸上尽是嘲弄及活该的神情。

    难道他平日待人太刻薄、太尖酸了,以致事到临头,居然没有人肯挺身而出?!沈了然伤心的自省着。

    “这些天我都会在办公室里,你们可直接来找我,我……需要你们。散会!”

    没以自己也会有求人的一天。他沮丧的靠回椅背上。

    沈了然看着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寒颖,她那双眼睛像极了雪子。

    如果女儿还活着,该和这女孩同等年纪吧!沈了然沉思着。如果他还年轻,一切可以重来,他会选择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家,过他渴望已久的生活……

    “老板!老板?”寒颖细嫩的声音响醒失神的他。

    “雪子!”他不经意地喊出这名字。

    “老板,我是唐寒颖。”她再次介绍自己。

    “我知道。”沈了然回过神来。“寒颖,有什么事?”

    “我……我自愿去找那位兆先生。”

    “你?”他不可思议。

    “是的,可以吗?”

    沈了然霍地起身面对落地窗,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激动。

    在公司最危急时,没有一名主管或律师愿意插手这件事,到深山去找一个不知名的人。而她不过是公司的小妹,竟挺身而出,真教他悲痛莫名!

    “寒颖……嗯……”他思索着如何措辞。“我们并不晓得……那位兆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也就是说……你面对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我晓得。您放心,老板,我可以胜任的。”她灿烂一笑。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答应?”他狐疑的道。

    “因为你需要我。”寒颖直言不讳。

    这句话令沈了然无言以对。的确,事到如今也只有她愿意帮助他。

    “好,我给你兆骥的住址,但是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你行吗?”沈了然不放心的又问。

    “没问题,现在学校放暑假。”

    “很好。”他开了一张支票。“这是五十万元。”

    “谢谢你,老板,我明天就出发。”她有些困窘地回视他,“还有,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同事及我父亲知道。”

    “放心,我了解的。你假藉家里有事须留职停薪两个月,暗地里我照样付你薪水。”

    “老板,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释然地笑着。

    “一切就靠你了,寒颖,保重。”这一刻,沈了然竟有丝莫名的惆怅。

    手里的五十万元支票,令寒颖心花怒放。

    倘使土地真的被财团收购,迫使她与父亲必须迁居他处,起码还有一笔钱可以应急。

    而且,爸爸的眼睛快看不见了,必须藉助药物控制病情,而这些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寒颖轻敲邻家的门。

    李嫂前来应门,“是你,寒颖,快进来。”

    “不了,要妈妈,爸爸还在家里等我。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寒颖不安的神情,令李嫂也紧张起来。

    “我要出差两个月,我不在的时候,烦请您多照顾我爸爸,一切拜托了,李妈妈。”

    “那有什么问题,你这孩子,忧心忡忡的表情吓死我了。”李嫂松了一口气。

    李嫂是位寡妇,没有小孩。寒颖小时,很多事多亏她帮忙,否则唐敬安一个大男人带着小女儿,总是有许多不便之处,自然的,寒颖也视李嫂为自己的母亲。

    “那我就放心了。”寒颖强颜欢笑。“谢谢你,李妈妈。”

    “寒颖,你自个可要小心点。”看着那副像是要去自杀的表情,李嫂忧心不已。

    第三章

    寒颖没想到路途是这般遥远,尤其是一个孤独无依的走在这偏僻山路,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及呼吸声,安静寂寞得令她害怕。

    她的手心不断冒汗,脚步也愈来愈迟疑,真怀疑当初自己会自告奋勇?

    太阳照耀大地,热力逐渐驾驶,小鸟啁啾鸣叫,路旁野花绽放,她被这里的美景给迷住了。

    寒颖看看表,快一点了,她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略作休息。

    过过最后一户人家已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兆骥会住在这种“蛮荒之地”吗?还是迷路了?

    如果兆骥真住在这里,那他一定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用力摇摇头,试图挥去心中的梦魇。夏日炎炎,令她全身冒汗,虚脱无力。

    寒颖站起身,拍拍额头,研究完地图后,又继续前进。

    就在头昏脑胀之际,她隐约听到……水声?淙淙的水声?她惊喜的朝水声走去,经过茂林、越过草丛,终于看到潺潺的流水。

    哇!河水是如此清澈见底,如此原始,如此自然。

    她控制不住的走到河边,攀过岩石,将双脚浸在河水中,清洗手及脸。斜躺在石头上,寒颖感到轻松不少,但是身体依然疲惫。

    一个想法从她脑中闪过——

    她东张西望,环视四方,确定毫无人迹后,索性脱下身上的所有衣物,扑通跳下水去。

    她在河里嬉戏起来,像一只鱼儿般游来游去,浑然忘我……

    兆骥优闲地漫步到河边,午后的阳光使他汗流浃背,睡不着觉,于是他决定到河边洗个凉快的澡。

    他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绕过小径,不到五分钟,就来到河畔。

    突然,他听到戏水声。兆骥警戒的躲在灌木丛后,双眼紧眯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好美,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凝脂般的光滑肌、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宛若水中仙子。她似出水芙蓉,是传说中的洛神……

    兆骥忘神凝视,她的美令他屏息,令他心动,令他悸动。

    如果她是真实存在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她。

    可是一转眼,那女子沉入水中,游驰而去,不见芳踪。

    兆骥回神搜寻,足足等了数分钟,才忐忑不安地走到河边。

    是幻觉吗?他疑惑着。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有些旖旎幻想。

    他悻悻然的跳入水中,让冷水洗净他的绮思。

    夜晚,兆骥坐在屋内倾听万物之声。

    他全心的享受这一切,可是,心思却在河畔那不名的女子身上,她是真实的吗?或者是山间神灵?

    他怎么会如此的思念她?兆骥用力甩甩头,试图挥去心中莫名的情愫。

    心血来潮,他起身走到屋外的园圃,把被单铺在草地上,仰躺着细数天上的繁星点点,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村镇力。他能抓住什么?又能留住什么呢?哀伤之情冉冉升起。猛地,他把伤痛推出脑中,不让这些不解之事扰乱他的心、他的情绪。

    兆骥试着想一些快乐的事,却无端的想起河畔那名女子。

    “如果真有奇迹,求造物主赐给我一个女人,一个我渴慕的新妇。”他好玩的宣告,然后大笑起来。

    在这荒野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会有他心目中的仙子?

    四周太安静、太沉寂了,令他迷失,逐渐失去意识……兆骥打着呵欠,眼看就要坠入梦乡。

    突地,他似乎看到有人,而且愈走愈近。

    是她!是河畔那女子!她是山中的狐精?还是夜里的女神?

    “我错了,上帝。”他闭上眼睛忏悔,“我不该嘲笑你、试探你,求你原谅我,并且告诉我这是错觉、是幻影。”

    他再度祈求,有信心地张开双眼——

    不料,那女子已走到他面前。

    “救我……”她孱弱的哀求,整个人倒在兆骥的怀中。

    这是人!她有体温、有呼吸,虽是这么微弱,但她确实是河畔那女子,是活生生的女人。

    兆骥欣喜若狂,开始相信神的存在。天啊!他的祷告如此灵验,上帝是如此眷顾他,兆骥感恩的仰望穹苍。

    女子蠕动一下,他迅速收回思绪,实神着她。

    她受伤了,手臂、背部明显被树枝划伤,衬衫已被勾破,衣服上有血渍……老天!她竟然赤裸着双脚,脚底流血又起泡。

    兆骥毫不犹豫的抱她入屋。

    寒颖呻吟地转醒,头痛欲裂及身上的痛楚,使她好似置身火炉一般。

    “妈妈!妈!”她低喊着。

    没有母亲的她,根本不知道妈妈的温柔、妈妈的爱,但此时,她最需要的竟是母亲。

    “你需要水吗?”一个遥远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嗯……”

    有人扶住她的头,用水浸润她的唇,寒颖像发现沙漠中的甘露般,迫不及等的吸吮着。

    她的模样令他怜惜。

    兆骥猛喝了一大口水,将唇覆上她的樱桃小口,把水小心的送入她的嘴中。

    寒颖满足的叹了口气。这味道好香,诱人的麝味令她缓缓张开迷人的双眼——

    她的脸顿时潮红,无视于那名英俊男子,猛地甩了他一耳光。

    兆骥吓了一跳,愤怒接踵而至。“你干嘛?我救了你,你还打我?”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挨打,而对方竟是个不知名的女子。

    “你……我的衣服呢?”天啊!在被单之下,她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