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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容易第4部分阅读

    事情办完。”

    兆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今天他忙了一整天。

    先是到户政事务所,凭着合法的证件把姓名改成盛兆骥。

    接着和李佚会合,前往木栅郊区看一栋建地千坪的花园别墅。兆骥当场买下它,他要送给寒颖,做为结婚礼物。

    房子要重新粉刷、重新装潢,还要盖一座莲花池,不晓得时间够不够?他再三叮咛工人要如期完工,交代李佚要全力督促,一定要在他结婚前完成。

    他们忙着、聊着,结果李佚竟忘了告诉他艾莉丝来台湾的事。

    兆骥在百货公司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急忙的开车回家。

    听到门铃声,寒颖起身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玫瑰。

    “宝贝,今天在家无不无聊?”兆骥温柔的问。

    “不无聊,光打扫就花了一整天。”

    “送你的。”他把玫瑰花及提袋塞入她发手中,“以后不要做得那么累,我会请个女佣。”

    寒颖的眼神顿时变得黯淡。什么都不用做,那她在家做什么?

    大学尚未毕业的她,也只有家务比较拿手而已,如果连这些都不用做,她能帮兆骥什么?他将来会需要她吗?

    兆骥打断她的沉思,“要不要试穿一下这些衣服?”

    她点点头,进房间换衣服。

    片刻之后,寒颖走了出来,鹅黄铯洋装衬着她雪白光滑的肌肤,显得亮眼清亲,衣服剪裁得极为合身。

    “美极了!”他赞美她。

    “兆骥,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是多少?”

    “当然是趁你睡觉时量的。”

    翻了翻白眼,她实在拿他没辙。“谢谢你。”

    兆骥拥她入怀,轻声道:“我约了沈律师谈遗嘱的事,顺利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回家了。”

    “回家?”

    “傻瓜,你家就是我家嘛!”他轻嗅她的发香。“希望一切顺利。快开学了,我可不想耽误你的学业。”

    “喔!兆骥。”她的嘴角抽搐着,感动得不能言语。

    原以为面对婚姻,她的兴趣、学业都必须抛弃,没想到……

    “不许哭,宝贝。”他轻哄。“快做新娘了,高不高兴?”

    “你说呢?”她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此刻的她是多么的美啊!兆骥惊叹。

    “宝贝,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她又重复这句话。

    兆骥双眉一挑,伸手搔她的胳膊她笑着摔到地毯上。

    “说,爱不爱我?”兆骥威迫道。

    无力反抗,她只得任他宰割。

    “我爱你,我爱你……”寒颖受不了的大叫。

    “我终于找到制伏你的利器了。”他洋洋得意。

    “你好坏。”

    “是吗?我还有更坏的地方呢……”兆骥吻住她,横抱起寒颖,往卧房走去。

    “你凭什么要求我帮你?”陈花绒单刀直入地问。

    “我知道你想要t区那块土地,只要兆骥改姓盛,你就能取得那块地,而我有把握让他改姓。”艾莉丝紧张得双手都出汗了。

    她在说谎,事实上,兆骥早已改姓。

    “你有什么方法?”陈花绒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是我的事。只要你帮我除去那女孩,我就帮你取得那块地。”

    陈花绒斜睨她。“好,不过,我怀疑你的诚心。”

    “哐!”一声,艾莉丝将桌上的玻璃杯打破,拿起玻璃便往手臂上一划——

    “够了!”陈花绒大声制止,“我相信你,别做傻事。”“你,你不知道。我好爱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可是,那女孩却抢走他,莫名其妙的抢走他,我不甘心,我要夺回兆骥。”艾莉丝哭喊。

    看着她,陈花绒不禁想起年轻的自己,也曾为爱痴傻、为情疯狂,只是……

    她实在在同情这美国女孩,因为她深深明白爱的人背叛的痛苦。

    “好,我帮你,”她再次提醒道:“不过,不要忘了我俩的约定。”

    兆骥把车停在事务所的门口,下车后却看到一个不应在此时此地见到的金发女子。

    “艾莉丝?好久不见。”他惊异地打招呼。这些日子的欢愉使他忘了美国的未婚妻。

    她带着一副太阳眼镜,遮住半张脸,兆骥见不着她的神情。

    艾莉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平淡的口吻说:“你要找沈律师?”

    “是的。发生了一些事,来不及告诉你。”她怎会知道沈了然?兆骥狐疑着。

    “我劝你不要改姓,否则你会中了陈花绒的计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睛。

    “难道你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你知道?”他反问。

    “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了若指掌,因为我爱你、关心你。”她一语双关地说。不待兆骥反应,艾莉丝就拉起他手,“走吧!我陪你上去事务所,你将知道一切事实。”

    不一会儿,他们便已坐在沈了然面前。

    看完遗嘱内容,兆骥脸色铁青。

    他费尽苦心要收购的土地,原来早就是他的了?

    而自己一旦改姓,将丧失那块土地的继承权?!

    “所以,兆先生,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

    “沈律师,你何必装蒜?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不是吗?”艾莉丝一语惊人。

    “什么意思?”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沈律师,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我多言?”

    兆骥双眼圆睁,悻悻然地注视他们,“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艾莉丝。”

    “说就说。不过,兆骥,只怕你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你已改姓,不是吗?”

    “说!我叫你说,你就说!”他拍桌大喝。

    “陈花绒扬言若是无法得到t区那块土地,就要沈了然的律师事务所倒闭。沈律师为了事业着想,便派出一个美丽的女人到深山去诱惑你,使你疯狂的爱上她,目的就是要你改姓,好让陈花绒取得那块土地。”她以刻薄尖酸的语气说道。

    “你不要乱说话。”沈了然面色倏变。

    “是吗?兆骥,为了你,我不辞辛苦的收集证据,你看这张合约书,上面写明,只要那女孩成功,就可以获得两百万。”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合约书摆在他面前。

    太好笑了!他竟输在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手里?兆骥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兆先生,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的意思,事情是……”沈了然心慌意乱地澄清。

    “没错,不是他,而是我的主意。”陈花绒霍然出现在门口。

    “兆骥,我的儿子,你好不好?”

    “你叫错了吧?我不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咦,你怎能这么说呢?你已改姓盛,法律上,你就是我的儿子嘛!”

    兆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算了!不认我就算了!”她识趣地摇头,“这场战争你输了,彻底的输了,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圣啊!怎样,服不服气?”

    兆骥猛地往桌上一拍,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艾莉丝,你快去追他吧!现在的他最需要你的关心。”陈花绒鼓励地道。

    “谢谢你。”艾莉丝转身离去。

    “为什么你要陷害那女孩?她是无辜的。”沈了然哀伤的低下头。

    “怪只怪她很不幸地介入我与兆骥的战争,算她倒霉吧。”

    “你……为了钱、为了土地,竟可以牺牲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你……”沈了然沉痛的摇摇头,因为他也是帮凶。

    “随便你怎么说,沈律师。”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手续要多久才能办好?”

    “需要一段时间,还得解决遗产税等问题。”

    她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平静地说:“那个美国女孩来找我,要我帮她‘抢’回兆骥,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居然在我面前割腕……看到她,让我想到年轻的自己,也曾为爱痴狂,连命都可以不要,很可笑吧?!”她抬头注视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真傻。”

    “雪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沈了然颓然地坐回椅上。

    第六章

    兆骥注视着寒颖,眼神阴暗、狂乱。

    “你怎么了?”寒颖觉得事情不对。

    他发狠的扣住她的手臂,“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寒颖莫名地慌恐起来,“你在说什么啊?兆骥。”

    他眯起双眼,“你还不肯说实话,嗯?你的心真可怕,为了钱,竟不惜与我上床。你这个蛇蝎女人,我……我竟栽在你手里。”他悲愤地大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她急急地吼着。

    “这要问你自己!”他也咆哮。

    “我不懂,我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你……胡言乱语一通?”

    兆骥悲痛地看着她。“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做了这种事还要我说出来?”

    寒颖自认问心无愧。“我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不怕你说。”

    兆骥不屑的笑了,“两百万!只要让我改姓盛,你就可以拿到两百万,是不是?”

    “什么两百万?没有,没有,没有!”她嘶声大喊。“遗嘱写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他好笑看着她,“沈律师都承认这事了,合约和遗嘱我也看过了,你还要否认?!”

    “没有,我真的没有。合约呢?我要看合约。”她为自己辩解。

    “被我撕掉了。”他冷笑一声,“你做出这种违背天良的事,还要看什么合约?”

    寒颖实在无法忍受他嘲弄的眼神,随手甩了他一耳光。

    “你打我?”兆骥抓狂地捉住她,“不要脸的女人,下贱的女人,你诱惑我、欺骗我!原来你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为了钱,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

    他失去理智的剥光的她的衣服……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哭喊着哀求,双臂环住身子。

    兆骥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在做什么?他这么爱她,怎能如此伤害她?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寒颖泪潸潸的道,“相信我。”

    “不要再说了!”他倦了,也累了。“你走吧!寒颖,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兆骥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的世界破灭了……

    午后的雷雨滂沱,寒颖全身都湿透了,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兆骥!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为什么?

    她是答应老板去找兆骥出面解决遗嘱的事没错,但在见到他之后,她就忘了这件事。她是真心的爱着他,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他竟指责她出卖肉体!

    兆骥,你可以这样侮辱我?这样污蔑我们之间的感情?寒颖无声地控诉,

    她失魂落魄、昏昏沉沉地走着,突然,她听到煞车声,整个人被弹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李佚被这突然闯出的白衣女子吓了一大跳,幸好及时煞车,才没酝成大祸。

    她不语,茫色的抬起头。

    这女孩好美,李佚看呆了。她的眼睛……为何如此哀怨悲伤?

    她为什么一个人走在雨中?还失神地走到快车道上?

    “小姐,需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寒颖摇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谜样的女孩深深震撼李佚的心……他若有所思的坐回车子,重新发动。

    寒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一看到父亲便晕厥过去,昏迷了三天三夜,其间高烧不退,全赖唐敬安不眠不休的照顾。

    不料她一醒来便拿着水果刀试图割腕自杀,幸好唐敬安及时阻止了她。

    “寒颖,寒颖!”他抢下女儿手中的刀子,把她拥入怀中,“我可怜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寒颖不语,只是流泪。她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把自己的心锁起来,拒绝与外界沟通,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死了,感情也死了。

    唐敬安忧心忡忡,却是一筹莫展,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照顾寒颖而心力交瘁,最后病倒了。

    在李嫂的帮助下,寒颖迅速的送父亲到医院。

    医生宣布唐敬安中风,左半身瘫痪。

    这个噩耗令寒颖恢复神志。

    “爸爸!我对不起你。”她在父亲的病榻前悔过。

    是她!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连累了父亲、害了父亲。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纵使兆骥不爱她,至少她还有爸爸,爸爸是最疼爱她的。

    她若一心求死,谁来照顾父亲?

    寒颖褪下手上的镯子,将它寄给刘叔,到头来,她还是做不成兆家媳妇。

    她要忘了手镯,忘了回忆和伤痛,忘了那个伤透她心的绝情男子。

    唐敬安出院后,寒颖办了休学,因为她要利用晚上工作赚钱,白天则照顾父亲。

    那笔五十万元的奖金,扣掉唐敬安的住院费用和医药费后,所剩不多,寒颖盘算着该去找什么工作,既能赚钱,又照顾得到父亲?

    思虑半天,她决定到路口的二十四小时加油站应征。

    如果做晚上到凌晨的时段,不但收入较多,而且离家里近,她也比较不会担心。

    很幸运的,她被录用了。

    寒颖曾经找过沈了然,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一直找不到他,后来想想,寒颖放弃了。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兆骥不信任她,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脆弱,或者,兆骥并不曾爱过她,那只是一时g情,否则他不会忍心那样伤害她。

    忘了吧!寒颖告诉自己一定要忘了他,就当他们有缘无分。

    如何安顿父亲和自己的生活,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兆骥疯了。李佚只能这么形容目前的兆骥。

    三个星期前,他到艾莉丝打来的电话,她慌慌张张地说兆骥把自己关在屋内,不管她怎么敲门,都没反应。

    李佚来不及问她是怎么回事就挂断电话,驱车前往兆骥家,找来锁匠开门进入,而后在房找到醉得不醒人事的兆骥,地上躺着大约十只烈酒酒瓶。

    李佚深怕他出什么事,立刻开车送他到医院。待他想到要问艾莉丝是怎么回事,她却不见人影,而他也一直没看到那个叫唐寒颖的女孩。

    他本来打算等兆骥清醒后,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哪里知道兆骥醒是醒了,却变得痴痴呆呆的,不管什么和他说话都不理睬,只是喃喃着他要莲花。

    医生说他可能受刺激过度,不愿面对现实,才会变成这样。

    李佚猜想,事情一定和那个叫唐寒颖的女孩有关。因为他曾不小心提及“唐寒颖”三个字,兆骥立刻狂乱的砸掉室内的所有东西,直到医生为他注射镇静剂才安静下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兆骥出院后,李佚把他安置在木栅郊区的别墅里,并请了一位看护照顾他。

    这天,李佚依例在下班前往别墅探望兆骥,却在进屋后惊见他在池塘中央挣扎着,水已淹没他全身,只剩一颗头载浮载沉。

    “兆骥!”李佚跳下池中救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兆骥拖出鬼门关。

    李佚全身湿透了,气喘如牛的坐在池边。

    “莲花!莲花!我要莲花!”兆骥像孩子般的哭闹不休。

    “好!好!你要莲花,明天我买给你。”李佚好言哄着他。

    “可是我抓不住,我永远都抓不住莲花。”兆骥心碎的哭了,“寒颖,寒颖……”

    李佚看在眼里,万分心痛,“兆骥,你这是何苦?你英俊又多金,向来不愁没有女人,干什么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搞成这样?”

    “寒颖!寒颖!”兆骥只是一味低喃。

    “该死的!”李佚狂叫,“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这样才能报仇,知道吗?陈花绒、沈了然联手设计你,你怎么毫不反击?还有,你现在是盛氏集团的董事长,又怎么可以丢下他们不管?兆骥,你醒醒吧!”

    兆骥没有答腔,只是哭号。

    李佚再也受不了了,他无法忍受兆骥这样作践自己,一把将他推入池塘中。“你好好想一想。”

    说完,他气愤地离去。

    当李佚再度踏进别墅,惊见兆骥挺拔光鲜的身影伫立在客厅窗前,一套黑色西装显现出他不凡的气势。

    “李佚。”兆骥伸手欢迎他。

    “好小子,你终于清醒了。”他们紧握双手,欣喜溢于言表。

    “谢谢你这阵子对我的照顾。”兆骥感谢地拍拍他的肩。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陈花绒?”

    兆骥微笑不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