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正气老公 > 正气老公第3部分阅读

正气老公第3部分阅读

    没想到他会道歉,何瑞颐反而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

    这话讲出来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妥,这么说,会不会有往脸上贴金的感觉?

    多怕她会因为他唐突的举动而产生不好的印象,成介彻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要我帮你吗?”

    这时候她若拒绝,是不是反而显得她想太多了?况且她的确熏要帮忙。

    犹豫了片刻,她点头道:“好、好吧!”

    她将跌打药膏递给他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只是碰个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今天穿的是格子衬衫,她得解开几颗扣子,将衣服往后褪一些,才能顺利露出肩膀。

    虽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却羞得面红可赤。

    庆幸她是背对着他,不会让他发现她脸红了。

    但何瑞颐猜错了,即使她背对着他,但成介彻还是可以发现,她线条柔软的侧脸染着粉色红晕。

    成介彻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动作僵硬地拉下她的袖子,露出小巧肩头,幽黑眸底越起火苗,喉咙干哑。

    她好白,那一截线条圆润的巧肩水嫩白皙,让他情不自禁想伸手亲抚,验证是不是如想像中的渭腻。

    久久没听到他的动静,何瑞颐侧过脸问:“看到伤处了吗?”

    抑下心中属于男人的兽性,他清了清喉才道:“我先抹上一层药,再帮你推,这个动作会有点痛。”

    “好。”

    听着他打开药罐的声音后,她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贴近,整个人像突然靠近火源似的,全身绷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问:“你很怕痛吗?”

    其实她最怕痒,但这么回答似乎挺奇怪的,她只好避重就轻。

    “一、一点点。”

    “我会尽量轻一点。”

    难得大老粗会说出如此体贴的话,她轻声道谢。“麻烦你了,谢谢。”

    “你是为了桓受的伤,帮你是理所当然,你不用这么客气。”他边说边用粗指挖取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肩上红肿之处。

    也许是因为怕弄痛她,何瑞颐可以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推开,动作十分轻柔,内心不由得一阵温暖。

    “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和我作相同的决定。”何瑞颐如实开口。

    “或许。”

    变质的社会风气让人心跟着变得丑陋,他不认为有人会为了保护陌生小孩而受伤。

    虽说她是他的管家,但毕竟才刚上任,能在面对危险的当下,毫不犹豫地以朗桓的安全为第一考量,让他无法不感动,也因此对她的好印象大增。

    “其实桓那么可爱,谁会舍得他受……啊!”

    想起成朗桓那小正太,她嘴角才扬起笑,却因为他突然加重的力道而惊呼出声。

    成介彻连忙顿住动作。

    “弄痛你了吗?”

    她的肌肤本就娇嫩敏感,受伤之处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揉得更加红肿,显得格外突兀,他不由得懊恼地皱起眉。

    明明他已经放轻手脚,怎么还是弄痛她了?

    “有、有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药膏,或是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火种,被他揉压之处像被种下无数簇火苗似的,发痒、发麻、发热,让她不由自主想缩起肩膀,呼吸愈来愈困难……连发出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勾人的微哑。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帮她揉到这里就好了的同时,成介彻开口道:“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再帮她揉下去,他怕她娇嫩的皮肤会破皮,让她受到二度伤害。

    不只如此,看着她在他轻柔的揉抚下,甚至情不自禁发出痛吟……

    种种反应,加上那一截嫩白的肩,加强了他脑中的想像,形成天大的诱惑,影响着他的理智。

    不!不能再任由思绪放纵下去!否则他肯定会失去控制,顺势把她的衣服脱了,再将她带上床!

    当这样的画面浮现脑短,竟有种野兽将猎物拖进洞里,准备大快朵颐的错觉……

    意识到脑中浮现如此下流的想法,他心一凛,暗自咒骂着自己像发情野兽的行为,顺便将那幅不可能会发生的画面抹去!

    他怎么也没办法理解,早已麻痹多年、波澜不兴的心,怎么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起了波动?

    闻言,何瑞颐暗暗松了口气。

    “噢,谢谢你。”

    话落,她赶紧将衣服往前拉,再扣上扣子,“成先生,那我先下班了,明早我会过来准备早餐,顺便送朗桓上学。”

    他暗暗深暇了一口气,直到紊乱的呼吸恢复原有的频率,才开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你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晚、晚安。”

    成介彻看着她一说完话便逃之夭夭,又是好笑又是懊恼,她铁定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了。

    只是……她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了明天早上会过来送儿子上学,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吓跑这位千挑万选出的管家。

    何瑞颐压根儿不知道他的懊恼,只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冲出房间,直到拿好包包,来到大门口,感觉由庭园吹拂而来的空气有多新鲜、多凉爽,她这才惊觉,自己绷得有多紧、他房中的空气有多么稀薄……气氛有多么暧昧!

    天哪!

    她捧住热潮上涌的脸,懊恼地低吟了一声。

    她才二十多岁,感情史并不羊富,大学至今谈过的恋爱均无疾而终,直到拿到教师证照后,她才决定将所有感情投生在教学上。

    可借,她的运气一直很不好,找不到学校的窘境让她不得不在目标上暂时转个弯。

    来到成家,顺利得到管家的工作后,她期许能有崭新的未来,却没想到,竟因为遇上正气凛然、男性费洛蒙分泌过盛的男主人。

    而撩动平寂已久的心期,犯起花痴?

    更要命的是她不只为男主人犯花痴,也爱死正太小主人啊……想到这点,何瑞颐内心不由得一凛,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一点,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啊!

    第4章(2)

    晚冬,阴雨绵绵下了一整个早上,过了午后,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出,阴霾天气瞬间被晴空取代。

    见到暖呼呼的冬阳,何瑞颐赶紧将移到屋内的衣服,重新挂回晒衣竿,接着又匆匆下楼,脚步一定,她突然想起,从早餐后似乎就没看到成介彻了。

    才想起他,何瑞颐忍不住脸红了。

    来此当管家,转眼将近两个周了,这两个月来,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快适应管家生活。

    有大部分的原因是,成介彻还挺好伺候的,为他准备三餐总是带给她莫大的成就感,因为不管她煮什么,他都一扫而空,不留半点剩菜。

    成朗桓的转变更令她的成就感飙到最高点。

    几个月前的成朗桓看起来虽健康,但还是偏疲,没想到她才接管他的饮食几个月,他的身高与体重便因为营养美味的伙食,长到这个年纪该有的程度,连心情也比她初来时开即许多。

    看着他的转变,她心里总是不由得感叹,再怎么早熟毕竟只是个孩子,还是需要母亲的呵护与照顾啊。

    而唯一让她无法适应的是,她与成介彻的相处……

    只要在成朗桓去上学、家里只到两人时,气氛便会陷入一股说不出的暖昧中。

    就像那晚他替她抹药膏、揉压痛处的感觉一样,空气像被抽光似的,呈现着令她无法呼吸的稀薄,症状之严重,总让她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她知道,问题出在成介彻身上。

    虽然两人刻意维持着距离,但她还是可以感觉,他们像是两块正负极的磁铁,就算想逃避,却无法控制的愈靠愈近……

    这情况让她感到纳闷,究竟是因为两颗同样孤单的心互相牵引,或纯悴是男人、女人之间的吸引?

    这是她头一次对男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因为喜欢小正太,所以连带看“爱屋及乌”,还是……她真的被他给迷住了?

    只要思及成介彻,她便觉得思绪混乱,脑袋无法正常运作,到最后,她放弃思索,决定继续顺其自然。

    打定了主意,她这才能与成介彻“相安无事”地相处,尽责当他的管家,做好该做的事。

    心里虽是这么想,她却忍不住绕到他的房前,找了个借口敲了敲门才说:“成先生,需不需要帮你送怀咖啡进去?”

    何瑞颐在门口等了大约一分钟没有回应,于是敲了第二次,又等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她好奇地想,他睡着了吗?

    这也不可能,成介彻这男人像过动儿,十分钟没动腿会痒得像长虫似的,睡觉绝不是他的选择。

    一般骨折的愈合期是两到三个月,但依受伤的状况,时间可能缩短或拉得更长,有的甚至需要半年以上的休养。

    如今虽然还不满三个周,但显然这个请假在家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她曾经看过男人不安分的在床上举着哑铃,训练强化他那已经完美到不行的胸肌以及结实的手臂。

    如果他不是一只脚打上石膏,她觉得他会做上所有健身运动,不过如果他能动那么多,应该也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请假在家了。

    想着,她心里隐隐浮现不妙的念头。

    他的房间外有一条通往后院的走道,小小后院有个后门,走出去约十五分钟,可以到达社区公园。

    社区公园规模不大,但绿木扶硫、有池塘和简单的运动游乐器材。平时有不少老人会在大树下下棋、聊天。

    这男人不会是溜出去了吧?

    上一次,他偷偷溜了出去,救了个在公园池塘溺水的小孩,果断的做了cpr急救后,拴回一条小命。

    刑警大人奋不顾“腿”的英勇行动,除了让他的伤势加重外,更再度成为这附近的风云人物。

    为此他沉寂了一阵子,在她以为他会好好弄伤的时候,刑警大人又不见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成介彻真的不在房里,她感觉一股怒气由胸口缓缓窜起。

    自从上一次的救人事件后,成介彻安分地没再让自己的腿受到n度伤害,她以为自此天下太平,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男人过动的程度。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再次受伤,她的一颗心不由得吊得老高,何瑞颐恼怒地放下手中的托盘,由后院走了出去,循着往社区公园的路线沿路找人。

    过午的社区街头不见半个人影,何瑞颐却不放过半点细节,张大眼四处张望。

    在那同时,脑中却突然冒出可笑的想法。

    其实要找成介彻不难,只要高呼一声“救命呀!”,正气过旺的成介彻一接收到,应该就会像穿梭城市打击罪犯的蜘蛛人一样,唯地出现在她面前吧?

    不过那只是脑中想像,她才不会直到学电影情节,呼唤英雄出现,这么找下去,她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他?

    走过有着大树遮阴的社区公园,她望向空无一人的运动游戏区,后悔刚刚走得太仓促,忘了带手机,也没注意成介彻是不是将手机带了出去,现在只能四处走走看看,碰碰运气。

    在她逛了社区公园一圈后,热得浑身发汗,心里有些烦躁,她把这归因于这又是雨又是大太阳的关气,把人的心情搞得阴阳怪气。

    走了会儿,看见前方一裸大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响,阳光从树叶间筛落,映了满地细碎光影,看起来美极也凉极,何瑞颐不自觉朝那片阴凉走去。

    纳了会儿凉,她准备放弃走回成家时,眼底蓦地映入一幕奇怪的景象——

    远远的,有个手拄着拐杖的强壮男人背着老婆婆朝她缓缓走来,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手拄着拐杖就表示脚有问题,既然脚有问题又怎么背人?!

    何瑞颐还来不及理清,便因为男人愈靠愈近,清楚看见他的长相,不禁脱口而出:“成介彻!你到底在做什么?”

    乍见他时,她无法否认,这个充满正气的男人带给她多大的震撼、感动,以及更多、更多的喜欢。

    试问,往现今的社会,还有谁愿意无私地付出满腔热血,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呢?

    只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为他荒谬的行为感到生气,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成介彻看到她,先是一楞,接着心里暗叫了声苦。

    自从何瑞颐成为他的管家后,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的拄着拐杖,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因为何瑞颐百分百遵循康学谦那混蛋医生的话,把他看管得死死的,哪儿都不准他去,就算只是到社区公园呼吸芬多精也不行。

    原因就在家里到社区公园那一段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

    天知道,他就算拄着拐杖,也只需要花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到公园,她偏偏固执的要他坐往家中庭园透气,就只是希望他好好的、静静的休养,等待脚伤侄愈?

    因为行动被限制,这一阵子他真的闷坏了,所以才会趁她煮饭时偷偷溜了出去。

    到社区公园晃了一大圈,遇到一阵雨,他在便利商店坐了一下,等到雨停,又看见在树下下棋的老人重新回到原地继续厮杀,他观了会儿棋,便遇到此时背在身上的阿婆,接着,走不到两步,他就看到她一脸惊讶的出现,对着他丢出愚蠢的疑问。

    “婆婆摔了一跤,我准备送她回家啊!”

    下棋的老人将他视为英雄,就算他的脚打着石膏也仿佛没看见,很自然的帮他把老婆婆扶上背,让他这个断腿英雄背老人回家。

    何瑞颐快被他气死了,她不是没眼睛,当然看到他的举动显然是要背老婆婆回家。

    但他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断了一条腿耶!断了一条腿的人居然还可以背人回家,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

    “我当然知道你要背婆婆回家!”她挤出忍着怒气的声音。“我是问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她当然相信他有绝对的体力可以背老婆婆回家,但难保中间不会出什么意外,让他的断腿受到n度伤害啊!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安分一点或许过不了多久,回医院照过光片,确定骨头愈合了,应该就可以拆石膏了。

    但依他如此过动的情况看来,她实在不敢乐观困。

    阿婆也知道背着她的少年家腿不方便,于是拍了拍他宽厚的肩道:“少年家,没关系,刚刚只是脚拐了一下,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

    成介彻不敢置信地咸:“怎么可以?”

    “你的腿当然不可以!”驳了他一句的同时,她瞥见他的额角冒出汗珠,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汗碎碎念。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过动儿耶!”

    随看她留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成介彻已经很习惯她时不时的明念,却又情不自禁关切的举动。

    这会儿听到自己的义举被形容成过动儿,他有些不满,很直觉的作出想张嘴咬她手的动作。

    “我知道自己当然可以!”

    阿婆属于矮瘦体型,背着她,他几乎没什么感觉,加上有拐杖可以支撑,他并不以为自己会因此受到二次伤害。

    看着他作出龇牙咧嘴想咬她的动作,她忘了阿婆的存在,没好气的拿手帕在他刚俊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才恨恨的提醒。

    “你最好不要一个不慎,反而让婆婆摔伤,到时就成了‘好心做坏事’的最佳典范。”

    成介彻好脾气地任她把他的脸当桌子擦,等她拿开手帕才说:“好啦!不然你回去开车,我们一起送婆婆回家?”

    他一心想帮人,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经她这一提醒,他才发现她的顾虑没有错。

    见他黝黑的脸庞隐隐透着被她粗鲁擦过的红痕,又受教的打消背阿婆回去的直念头,她愧疚地问:“没有弄痛你吧?”

    “有,回家后你得补偿我。”拗她做个甜点来祭祭五脏庙也不错。

    何瑞颐也没多想,巴结地道:“好啦!我会好好补偿你。”

    讨了甜头,成介彻满意地点了点头,忙着和她说话,浑然忘了阿婆伏在他的背上,嘴角含笑地看着两人看似亲密的互动,迳自猜想他们的关系。

    看看何瑞颐匆匆离开的背影,成介彻没好气地咕嚷了句。“这女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管家婆。”

    伏在他宽肩上的阿婆听到他的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