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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指尖上的幸福第1部分阅读

    《你是我指尖上的幸福》

    引子·离家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柔雨,曾经的记忆就似此刻打在玻璃窗上的雨点,即清晰又模糊。不知是玻璃窗上的雨点,还是怆恻的泪水再次朦胧了我的双眸,我捂着发闷的胸口,遏制不了恻然的眼泪。

    “笃笃笃”

    房门被不紧不慢的敲着,闻声,我赶紧揩拭两眼泪痕,看着进门的女佣,莞尔一笑,柔声问她:“行李都装好了吗?”

    “嗯,小姐,都准备好了。”女佣轻轻的点下头,轻轻地笑着,声音柔软的宛如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一般。女佣正要带上房门时,好似心疼地看着木木地站在窗前的我,犹豫了一下,温和说:“小姐,您去韩国的事,真的不告诉老爷吗?我觉得老爷还是很关心……”

    我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权利,声音忽然大的聒耳,眼睛甚至红红地微怒道:“他要是关心我,就不会发生那些事!”看着女佣关切的眼神,我的内心酸涩的难受,话锋一转,说道:“你去忙你的吧。”

    女佣的神色有一抹淡淡的不忍,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整幢别墅内外的男男女女都自忖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千金大小姐,每时每刻、每天每月都不用为钞票而忙忙碌碌,可他们谁又知道我难以猝睹的一面呢?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打断了我伤感的思绪,我愤愤地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不是叫你不要操心……”看见进门的是我妈,我说话的语气就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妈,我还以为是……”

    母亲走到我的眼前,轻轻的摸着垂在我胸前的长发,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还在为你爸做的那件事……”

    我握住母亲的手,没让她说下去,眼神里满是恳求,“妈,您能不能不要提我爸?”见母亲蠕动着嘴唇,我又说:“自从他深深的伤害了我,我们父女的缘分也被他捏的粉身碎骨。”

    “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毅然决然地说。

    母亲轻声叹气,我觉得那是惋惜。缄默片刻,她眼含祈求地看着我,企图挽回我早已断然的心,“女儿,你爸做的是过分了些,可你们毕竟是父女。藕断丝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的眼眶里闪动着泪光,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渐渐的哽咽起来,“妈不奢望你能原谅你爸,看你现在的样子……”

    母亲顿住了,眼泪哗哗地夺眶而出,我涌起扑到母亲怀里的冲动,但我没这么做,从口袋里拿出面纸擦拭着母亲的眼泪,她老了,以我不容察觉的速度老了。我与父亲之间的横亘渐渐的也成为我们母女之间的芥蒂。

    “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的心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答应妈,不要离开这个家。好吗?”

    我点掉眼角的泪水,环视着自己的卧室,这里有我太多回忆,开心的、伤心的,但那些已经成为过去。

    我口不对心地说道:“只有离开这个家,我才不会窒息,我也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不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我拾腕手表,嫣然一笑,松开母亲的手,拿起床上的背包,复言道:“妈,我该走了,不然会误了班机。”

    母亲缄默不言,定定地坐着,她知道,她说的再多,我都不会留下。我遏制着眼眶中的泪水,心就似尖刀刺了一样,正要转动把手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母亲怅然若失的面容,眼泪不争气地潸潸而下。我轻轻地吸着哀恸的空气,然后说:“妈,我爸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去韩国追星了,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让司机送我,坐着出租车抵达了机场。坐在等候厅里,手里的护照、机票被我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十五次,我正要看第三十六次时,身后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我回首看见了莞尔而笑的他,嘴角也牵起了微笑,他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看着手里的机票,我故作坚定地说:“哥,你不要说挽留我的话,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不会挽留你,也没打算挽留你。”看着他帅气的样子,我抿抿嘴,“那边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到了韩国之后,飞机场会专门有人接你。我会在这里等着你这个毛毛虫蜕变成最美丽的蝴蝶,最好是光明女神蝶,我喜欢这种蝴蝶。”

    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和神采奕奕的面容,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是光明女神蝶?”

    “因为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不仅体态婀娜,展翅如孔雀开屏,而且蝶翅还会发光变色,时而深蓝,时而湛蓝,时而浅蓝,双翅上的白色纹脉就像镶嵌上去的珠宝,光彩熠熠,十分迷人,就似你一样。”见我木然地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他忽然态度严肃起来,说:“我是想让你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不要掩饰真实的自己。”

    我正要开口说话,等候厅里就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女人声,我去韩国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我们站了起来,我扑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怀里很温暖,我以后还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吗?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脊背,然后说:“进去吧,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给我。”我点点头,忍着眼泪,拉着行李走了进去。

    第一章 我们想要个爸爸(1)

    “叮铃铃——叮铃铃——”

    我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伸手越过头顶,一巴掌狠狠地把吵闹的闹铃拍成了哑巴,拽着暖暖的被子继续睡了,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倏地睁开眼睛,方才还犹如烂泥似的懒在床上,这会跟打了鸡血一样,拿起闹铃,我“啊”地惊叫起来,那声音犹如杀猪。

    我下床边往卫生间走边碎碎念念:“文笑楚,你就跟猪一样吧,今天又要迟到了。”

    当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文多多光着屁股坐在座便器上,文少少定定地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白白的屁股。文多多眼神懒懒地看着我,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处之泰然地说道:“猪妈妈你起来了。”

    起初听到他叫我“猪妈妈”,我真想在他白白嫩嫩的脸蛋上狠狠的啄几口。

    “猪儿子赶紧起来,猪妈妈要上厕所。”我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刚刚坐上来,拉屎拉到一半。少少还在排队呢。你去房东奶奶那里吧。”他斜眼看着我,显然不吃我以大欺小的这套。

    瞟眼镜子里脑袋跟刺猬似的我,我惊呼道:“又去?”

    他那天真无邪的脸上浮现出魔鬼的微笑,轻轻的点着脑袋。

    “你饶了我吧。”想起那几次发生的事情我都后怕,也和今天的情形一样,文多多的屁股就像黏在了座便器上,死活都不肯下来,文少少也像今天这样定定地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白白的屁股。没辙,我只能去房东大妈那里借用厕所,我刚坐着没多久,房东大妈的儿子就冲了进来,头发蓬乱的就像被炸弹炸了似的,看他扭曲的俊容估计是被尿憋醒了。我也跟杀猪似地“啊——”地惊叫起来,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我是后怕了,不敢再去了。我怀疑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这个死孩子,他妈的清白他完全不当回事,淡淡地说道:“我的光屁股你不是也在天天看吗?还有少少的光屁股你也天天看。”听了这话我都能气晕过去。

    已经做为人母,我毫不犹豫地扼杀了心中愤怒的小火苗,对这个孽子我大声说道:“这能一样吗?我是你们的妈,你们是我儿子。”

    他以天真无邪的黑眼珠看着我,好似无心地说:“那李叔叔要是我爸爸呢?”而第二个孽子居然也帮腔附和。我真想老泪纵横地跪在十字架前,虔诚地问问上帝,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有了这两个小兔崽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鬼小孩是想要个爸爸了,可这爸爸是能随随便便要的吗?他们说的李叔叔就是房东大妈的儿子——李伟淳,我们搬来这里已有半年了,但我和李伟淳很少见面,更别提与他能有什么了。我对他?似乎也没什么逾越的想法。也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我都不知道文多多接下来说的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只听他每次都有条不紊地说道:“李叔叔人多好,188的身高,75公斤,还不到24岁,宽阔的肩膀伟岸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多彰显男人魅力,好多人都说李叔叔特像黄晓明,你一直都暗恋黄晓明叔叔,呵呵,黄晓明叔叔你是没戏了。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6岁的儿子找个像李叔叔这样的好男人就嫁了吧,你有了猪老公,我们有了猪爸爸。”我本以为他就此打住,没想到他又补充道:“以后你就不用和我抢厕所了,去奶奶那里上厕所要是李叔叔再进来,你也就不用再尖叫了。”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文多多早早起来黏在座便器上,目的就是让我去大妈家。你们两个臭小子,想气死哀家呀!胳膊肘往外扭,联合其他人算计哀家,好在哀家还不傻。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文多多,再次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些都是你李叔叔教你的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今天的零用钱就充公了。”

    “不是。是奶奶说的。”文多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这小子居然用长辈来压我。我正要说你们这对小内j,忽然想到了什么,抓起文少少白白且肉呼呼的手腕,看着上面的时针,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迫不及待地催促着文多多:“赶快起来,上学上班都要迟到了。”

    只见他一脸的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妈,今天礼拜六,我不用上学,你也不用上班。”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恍然大悟,今天明天休息,但我还是催促道:“超市礼拜六大特价,你们两个臭小子也得去,帮妈提东西。”

    他们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妈,我们才多大呀!”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妈妈又不是真的要你们去提东西!”

    让他们和我同去超市其实不是为了提东西,主要是为了帮我盯梢。

    吃完早饭,我们一同去了超市。

    站在超市门口我们傻眼了,大家都憋到礼拜六来购物。唉,谁叫物价越来越高,工资再涨也涨不过几乎每天都在涨的物价。大家都想着能省则省,特别是对我这样的单亲妈妈来说。有时我在想,我这样去考会计证估计都能过,每天晚上在台灯下算着当天出去多少钱,有没有超支,距离下学期多多少少的学费、我的学费、房租还差多少钱。我苦点没关系,只要多多少少过的好这些就足够了。

    多多少少的心思其实我也明白,不要看他们仅仅只有6岁,有时说出来的话我都叹为观止。他们不想看着我这么辛苦,才想让李伟淳当他们的爸爸。记得他们之前说过,妈妈,你说你不愿意找个爸爸给我们,是不希望一个圆圆的月亮有了缺陷,假如你找个爸爸给我,他会给我们与你相同的、圆圆的月亮。它不是缺陷,是你给爸爸的种子……听到这里我哭了,我抱着他们哭了,我了解他们的用心,两个幼小心灵的用心。

    其实说苦也是那几年苦,白天我要上学,晚上我还要去打工,虽然日子苦点,但我过的很充实也很幸福。上大学之后,特别是大三,我的夜晚才真真正正地属于多多少少。每当夜里我搂着熟睡的他们,总是能看见他们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他们期盼了很久,我也欠了很久。

    有时,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从心灵深处感悟很多事情。

    第一章 我们想要个爸爸(2)

    我们进入超市后,我推着推车文少少站在推车后面和我一起握着推把,文多多站在推车的旁边,他们两个小坏蛋轮流钻过我的胳膊,你一会我一会地站在推车后面,也不管他们老妈累不累。他们很喜欢我推着他们,然后就跟司令似的指挥我拿这个拿那个。他们很懂事情,从来不拿贵的零食,我有次故意问他们,多多少少你们看货架上那袋零食的包装上的彩图多好看,一定很好吃。他们却处事不惊地看着我,淡淡地说小孩子吃多零食发育不好,零食吃吃过过嘴瘾就行了,我当时微微一惊,然后笑容满面地摸摸他们小小的脑袋。

    多多少少知道我来超市首先要去找的就是方便面,我是个很讲营养观念的妈妈,这些泡面不是买给我的,更不是用来残害孩子们的。呵呵,多多少少经常以小大人的口气对我说,身为大人你要以身作则,这样会教坏我们的,随后,你就听见他们那小嘴喋喋不休地说一大堆话。不过,多多少少对自己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已经耳濡目染了。

    就似鬼鬼祟祟的小偷,我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多多少少则在不远处为我把风,我们已经是惯犯了,确切的说是我。我眼里放着诡异的光,嘴角露出阴笑,俨然一副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的样子。我那双磨砺以须的双手还未捏碎手里的方便面,就听见了清脆的声音,我气功没这么厉害吧?我笑笑自己。当我再次要捏碎手里的方便面,那个清脆的声音又不绝于耳,我看向不远处的多多少少,他们帅气地冲我笑笑,一副老妈赶紧速战速决的样子,两双肉呼呼好似两双小熊掌的手里空空如也。声音不是从他们那里传来的,难道我幻听吗?

    见我久久不肯捏碎手里的方便面,文少少向我走来,疑问道:“妈,你怎么了?”

    文少少话音未落,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少少起初还以为我是良心未泯,放过了眼前的方便面,当他听到那个熟知的声音才明白我为何发愣。寻着声音我轻轻的迈起步子,多多少少也跟样学样。在方便面的另一侧我们找到了那个声音。我只能看见他的侧面,虽然只是侧面,但足以证明他有多么的俊美,他皮肤白皙,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做保养。他身穿粉色体恤是我喜欢的颜色,黄|色修身裤,一般裤子颜色穿的比较鲜艳的人,我都认为这个人很注意自己的外貌,说白点就是臭美。我估摸他的年纪应该与我差不多。

    我忽然想到比捏碎方便面更有趣的事情,知子莫若父,这句话此刻应该这么说,知母莫若子,我只给多多少少一个眼神他们就会意了,轻手轻脚地藏在我的身后。我扶着货架步步为营地走在前面,心跳随着他捏碎方便面的声音彼此起伏,同时也幻想着他被我们吓到的窘样,嘴角不免牵起了淡淡的坏笑。

    说实话,这完全不像是为人之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做了,当着孩子们的面面不红耳不赤地做了。

    等我们走进之后,我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在干嘛呢?”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健硕的身子猛然为之一颤,他转过脑袋,好似看见女鬼似的惊愕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手里还没捏碎的方便面顺势掉在了地上。不过我也被他惊叹到了,不过不是他聒耳的一声。他俊美的我都嫉妒,恨不得一巴掌掴上去给他毁毁容,他浓浓的剑眉,会说话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双唇,我该是膜拜上帝还是惊叹现在的整容医师呢?

    文多多轻轻的拽下我的衣角,我回过神继续说道:“看你这幅帅气的模样应该干不出这种事来!”

    他并没有急于回答我的问题,眼珠在我的身上上下游历着,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他把落在地上还没彻底捏碎的方便面放回了货架上,这才淡淡的说道:“纯属个人需求,心情郁闷的一种表现。你也可以理解为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超市不是有举报礼品吗?听说内容还挺多,美女若是愿意,我倒是很乐意牺牲自我,助人乃快乐之本。”

    没想到这个人还挺幽默的,可万万没想到文多多此时忽然说道:“其实我妈也是……”没等他说完,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尴尬地笑笑,以免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文少少见状,赶紧用肉呼呼的小手握住他的嘴巴。

    多多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已了然于心,呵呵地笑道:“怎么看美女都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得,被反弹回来了。你们两个小犊子,故意的吧?故意陷害你妈呢吧?

    瞅眼多多少少我惜字如金地回道:“习惯。”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人有这种习惯,难道就没被发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