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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渡:公子当心【完】第20部分阅读

    已遍体生寒,全身战栗,可苏谨心依然嘻嘻笑着,毫无畏惧。

    这未来夫君,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啊。

    云远之眸中愕然,她不怕他,还是吃定了他不敢拿她怎样。

    苏谨心当着他的面,慢慢地展开手中的画:五云山白雾缭绕,翠竹碧叶尽逍遥;水墨浓淡得宜,如误入仙境,抛下万千尘世烦恼,独自归老。

    纤手指孤竹,娓娓道来,每一笔勾勒,每一处暗锋游走,苏谨心却能说得无一处遗漏,就仿佛这幅画是出自她的笔下。

    “画竹者,必先了然于胸,胸有成竹,必然笔下有竹。观天地之广博,唯放下,随心,方可无忧,自在。”

    云远之惊了,云栖竹径中的那首半阙的诗,早已让他见识到了她的满腹才华,但谁知,她对作画、对世间万物的参透,更是不凡。

    她一个久居闺中的世家小姐,能有如此的见底,难得。

    但她的品行,却是极为恶劣,为人也轻浮,根本就不知道身为女子,该守得的矜持为何物。

    不避男女之嫌,即便是尚未及笄,也不该与男子搂搂抱抱的,云远之想到五云山上苏谨心当众偎依在顾六公子的身上,淡漠的眸子顿时起了厌恶,一把夺过苏谨心手中的画,拂袖一甩,走入帘幔中。

    她不走,那他走。

    苏谨心对巧兰使了使眼色,但自己却忙追着云公子的脚步而去。

    巧兰这下真要欲哭无泪了,二小姐存在钱庄内的银子也不少了,竟然还不知足,每到一处,总要搜刮一些,夫人被下药昏睡的那几日,二小姐就悄悄将夫人压箱底的私房钱席卷个精光,也不知她们今日回府,夫人会不会把二小姐生吞活剥了。还有府里的成大管家,二小姐以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为由,不由分说就讹了他好几千两银子,这一个月来,二小姐作案累累,府里的人压榨完了,就跑到云府这里来顶风作案,呜呜……二小姐,就算云公子心善,不与您计较,您也不该欺负云公子啊。

    可怜的云公子,被她家二小姐缠上,只怕最后被吃拆入腹,连渣都不剩了吧,巧兰同情地暗叹一声,并根据她家二小姐的指示,她瞅了瞅书房外,见云喜那小厮还坐在院落中,就蹑手蹑脚地翻箱倒柜,专挑一些小巧的玉石,往怀里塞。

    珠帘上一串串的碎珠摇晃,帘幔隔着帘幔。

    云公子白衣如飞,苏谨心小跑着,脸上微微带喘。

    原来书房内,也是别有洞天啊。

    帘幔过后,便是一间上房,房内素朴雅致,不带一分奢华之气。

    云远之驻足,看着苏谨心,淡漠的眸子沉了又沉,她跟着他做什么,虽说整个江南的女子倾慕他的也不少,但还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大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而且眼中对他的一种势在必得的欲念,就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眼中,还不懂得遮掩。

    饶是云公子心性再好,也不禁被苏谨心惹得愠怒渐起,“苏二小姐,你究竟想如何?”

    十个字,足足十个字,苏谨心不敢置信地掰起手指,数了又数,没错,云公子对她一句话说了十个字。

    “远之,你会说话啊,不是口吃,结巴,哈哈哈……” 清眸染上笑意,苏谨心不顾云公子一脸的冰冷,直接扯上了他的衣袖。

    口吃,结巴?

    云公子清冷的俊容又沉了几分,难道她以为他每次说话只说几个字,是因为他口吃,结巴,说话不连贯。

    明明该生气的,但听到她稚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声,他竟然有些不忍再推开她。

    但她的善变,她的狡猾,却让他不得不防啊。

    退后一步,紫竹箫毫不犹豫地重重打在了苏谨心不安分的素手上,隔着一段距离,云公子防备地看着她,因为他知道,这并非是她的真面目,而此生,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虚伪的女子,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这个苏家的二小姐,还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远之,痛。”苏谨心揉着手背,打得真重啊,手背上的肌肤都肿了一片。

    “苏二小姐,有时候戏弄他人的时候,该懂得适可而止,否则……”俊颜冷面如霜,周身的冰冷之气,令苏谨心下意识地心生畏惧。

    但苏谨心知道,她不能退缩。

    即使他厌恶她,嫌弃她,甚至恨不得杀了她,她都要与他周旋到底。

    清眸笑了笑,但笑中带着苦涩,一个疾步上前,踮起脚尖,丹唇覆上了云公子冰冷的唇瓣,将他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世人的羞辱与诟骂,还有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的威胁之言,她都听够了,若连他这般宛如天人的男子,都对她冷言相向,她受不了。

    她不想听,即便知道那话,不会是好话。

    恬不知耻吗?

    呵呵……可惜,这一世的苏谨心根本不在乎。

    因猝不及防,因太过震惊,云远之清冷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以至于没有及时推开苏谨心,让她又一次得逞了。

    澈儿,你到底有没有碰那女子?

    前几日,爷爷的话还在耳边,但他不知道,这样一次两次的亲吻,他与她之间,还有清白吗。

    姿色平平的一张脸,带着稚气,眸中笑意盈盈,却让人看不真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他没有一分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得不到的占有,还有遗恨。

    “无耻!”她对男子,都是这么随便吗。

    清雅之容气得绯红,整个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云公子一把推开苏谨心,由于力道过重,苏谨心踉跄两步,往前一倾,额头撞上了床榻下的紫檀木板上,磕破了血。

    又亲到了,但代价似乎有点大,苏谨心素手抚了下额头,指尖沾血。

    唉,招惹一个最不能招惹的男子,确实该懂得分寸,若她有庶姐苏谨妍绝美的容颜,她早就使出美人计了,怎会出此下下策,来引得他的注意。

    “云喜,公子还未醒吗?”这时,院落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回老爷,应该是的。”

    是云老爷。

    随着院落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谨心面上一慌,但云公子似乎比她更慌乱无措,苏谨心见此,嘻笑道,“远之,我会在云老爷面前替你解释的,其实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最多就是躲在房内,亲了一下,抱了一下,呵呵…”

    第一百五十六章 捉j成双

    但凡世家望族的公子,到了十五、六岁年纪,身边便有通房丫鬟,姬妾,等过几年,娶了妻,那就是真正的妻妾成群。但云公子与别的世家公子不同,他向来不好女色,喜欢清静,喜欢独处,除了醉心于丹青,就再无其他。

    再加之,苏谨心刚刚听云喜说,云公子是绝不容许女子出现在他房内,此事云府里上下的人皆知,倘若让云老爷看到现在有一个女子在他的房里,他必然是有口都说不清。

    呵呵……现在他们算是被云老爷捉j成双吗。

    苏谨心难得见云公子发窘,面色慌乱,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甚至在说到‘躲在房里’这几个字时,故意加重了声音,还说得几分意味深长,使得云公子清雅至极的脸上,又染红了些许。

    “苏谨心。”云公子气得咬牙切齿,哪还有半分谪仙的淡然从容。

    苏谨心跌坐在床榻下,指了指额头,又指了指摔伤的膝盖,无辜地道,“远之,我走不动了。”

    再说,现在要走,也来不及了。

    “澈儿。”云老爷的身影映在门窗上,似乎正要打算走过来,推门而进。

    苏谨心暗道不妙,玩笑开过头了,这未来夫君要是恼羞成怒,只怕还真会杀了她。

    转头,苏谨心看到了身旁的床榻,就忙掀开锦被,自己钻了进去。

    “你……!”自己的床榻之上,现在竟躺了一个女子,这传出去,谁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这不知羞耻的女子,绝对是故意的。

    云公子被苏谨心的举动气得胸口发闷,本来想阻止,但眼见着云老爷推开门,朝里屋进来,云公子又见苏谨心从锦被中探出头,还挑衅地对他挤眉弄眼,云公子握着紫竹箫的手,又紧握了几分,随后,在云老爷进里屋之前,眸一沉,也跟着跳上了床榻。

    纱帐落下,挡住了云老爷的视线。

    “爹。”云远之故作镇定,淡淡地出声,而一手却按下苏谨心探出来的头,将她藏在了锦被下。

    锦被下,一片漆黑。

    属于云公子身上的淡淡的竹叶清香,时不时地飘入苏谨心的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干净,不染纤尘。

    原来,云公子是怕她被云老爷发现啊。

    苏谨心暗笑,素手在黑暗中,慢慢移动,很快,就碰到了云公子的后背。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她要做什么?

    当苏谨心的柔荑一点点地贴上云公子的衣衫,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在云远之的心头划过,云远之面上一红,全身僵硬,更不敢动弹。

    “澈儿,今日是你娘的生辰…”

    但云老爷的话未完,就被云公子冷冷地打断,“是姨母。”

    苏谨心听到云公子言语间对云夫人的憎恶,心下有些了然,据她私下调查所知,如今的这位云夫人其实并非是云公子的亲娘,却是他亲娘的妹妹。当年,在早逝的云夫人坐月子的时候,身为小姨子的现任云夫人,趁机就爬上了云老爷的床,两人正行云雨之时,云公子的亲娘抱着襁褓中的云公子恰好出现在门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于是,现任的这位云夫人就把自己的亲姐姐活活气死了。

    但云家出了这等丑事,自然是想方设法地遮掩,于是经过一番修饰,便成了姐姐临死托孤,妹妹嫁入云家续弦,是为了照顾姐姐之子,就这样将现任云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贤良淑德,成为临安城贵妇中的典范,受人敬重。

    当然,这等事寻常百姓不知,但在一些世家望族中,却是瞒不过的,只是事隔十多年,又牵扯云家,谁都不敢再提,也渐渐地被人淡忘。

    有些流言,传着传着,假的也成真的,但有些流言,真的被假的掩盖,是真是假,早已深埋地底,有谁分得清。

    “好,好,是姨母,爹糊涂了。”云老爷陪着小心,试探道,“澈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今日来的众多世家小姐,相貌家世皆是配得上我们云家的,你爷爷的意思,若你能亲自过去一趟,自己选最好,免得你姨母选了,你又不合心意。”

    云公子不说话,也顾不上说话。

    锦被下,那恬不知耻的女子,正在极力挑战他的底线,素手被他握紧了,但她的玉足又在开始乱动了。

    翻了个身,云公子看到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笑意,得逞地在锦被中望着他,一脸张扬,又笑得狡猾。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的视线对望着,彼此的心跳,是那般的清晰。

    “澈儿,爹在跟你说话。”见云公子不理他,云老爷走了两步上前。

    云公子大惊,忙将锦被捂紧。

    他想闷死她了,苏谨心不满地踢了云公子一下。

    却不知踢到云公子哪里,云公子面红耳赤,脱口而出道,“别动!”

    “好,好,爹不过来,澈儿莫生气。”云老爷以为自己惹怒了云公子,又向后退了两步。

    苏谨心忍俊不禁,用嘴型一字一字地说着,远之,我忽然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锦被中开了一道小小的缝,苏谨心眉眼带笑,清澈的眸子,流转之际,几分灵动,几分狡猾,还有几分成熟的妩媚,绝非一个十四岁未及笄的女子该有的。

    为了引诱这未来夫君,苏谨心平日对着铜镜,是练过眼神的,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样的眸子才是勾魂摄魄,什么样的眸子柔媚多姿,即使是清心寡欲的男子,也万万难以抵挡的。

    所谓的媚眼如丝,暗送秋波,或许也就是这般了。

    但很显然,苏谨心是低估了云公子的克制与隐忍,他的俊容虽泛红,但眼中平静,不起一丝的波澜。

    苏谨心有些丧气,他,真的莫非成仙了,竟然没有一丝男女间的。

    也有可能,是她长得太过平凡,入不了他的眼吧。

    他冰冷的大手,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灼热,使得苏谨心被紧握的柔荑掌心有些濡湿,苏谨心挣扎了几下,但奈何被云公子钳制地很紧,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澈儿,爹不是在逼你,这可是你爷爷的意思。这事,要说起来,就得怪那苏守正不会教女儿,好端端的嫡女,未及笄,就已经行径如此放荡,还敢上五云山毁你清誉,哼……他们苏家出了这么个寡廉鲜耻的女儿,自己不要脸,还以为我们云家也跟他们一样不要脸吗!爹打听过了,那苏家二小姐就叫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大字不识一个,还喜欢搬弄是非,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在苏家为非作歹,甚至鞭笞自己的大姐,心狠手辣。”云老爷恨恨地骂着苏谨心,但偏偏被苏谨心听得一清二楚,云老爷,本小姐跟你没仇吧,骂得这般狠。

    苏谨心心中一气,张开朱唇,朝着云公子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但因碍于苏老爷在场,云公子不敢出声,更不敢轻举乱动,怕云老爷发现此刻他正与一女子同塌而眠,伤风败俗,无奈之下,也就只能任由苏谨心趴在了他的身前。

    女子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馥郁之香萦绕。

    苏谨心虽未及笄,但她的身子却是玲珑有致,青涩中带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下去!”云公子清冷的眸子满是怒火,瞪着苏谨心,几乎想杀了她。

    苏谨心不理他,偏将头枕在了他的脖颈间,温柔的呼吸,一阵阵地扑向云公子,使得他的整个身子都绷紧了,额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

    “澈儿,你这孩子……”云老爷以为云公子发怒,是针对他,叹了口气,“爹膝下有三个儿子,最疼爱的就是你,你到现在仍未娶妻生子,你怎教爹安心。还有,你的姨母,她更是把你当成了亲生儿子看待……”

    苏老爷还在喋喋不休,但云公子面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再加之他从未与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过,更是不知所措,全身难受地要命,偏又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远之,你的身子好烫啊。

    苏谨心笑着无辜,毕竟她在前世,嫁过人,并非是真的的未出阁的女子,该懂的事,早已懂得,即便不懂,平日与梅姨娘的接触中,梅姨娘为了迷惑苏老爷,可是下足了功夫,那一本本的春宫图,苏谨心是见过的。

    苏谨心不会使用媚术,但她的过目不忘之能,偏又将那些引诱男子的招数,全记在了脑中,想忘都忘不掉。

    唉,这可怎么办,她竟然让天底下最清心寡欲的男子,都起了之心。

    苏谨心啊苏谨心,你果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没骂错你,你的确是不知羞耻。

    “你……”云远之眼中冒火,大手一用力,将苏谨心的素手几乎都要快捏断。

    难道前世他欠了她的债,所以这世,她就这么来折磨他。

    “澈儿…”

    床上一阵轻微的摇晃,锦被也跟着翻动,即便是云老爷再迟钝,也在此时发现了云公子的不同于寻常,“澈儿,你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如将就一下

    云老爷疾步上前,而云公子的动作更快,一手抱住苏谨心,一手拉紧锦被,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地。

    两人的身子交叠,苏谨心的头被云公子慌乱地按下,贴在了他的身前,她的纤腰被云公子紧紧搂住,无法动弹。

    “爹,我没事。”

    若不是纱帐阻拦,云公子那张满是绯红的清雅俊容,恐怕早已被云老爷发现,那他与苏谨心同卧一榻,自然也瞒不住了。

    十几年的修身养性,十几年的心止如水,如今全被一个色胆包天的女子破坏殆尽,云公子气恼之余,更多的是,羞愧难当。

    他不敢想象,若爹掀开纱帐,揭了锦被,看到他与一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相拥于床榻,亲昵之举,更是逾矩了世俗礼法,爹会怎么想。

    云公子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带着几分疏离,与平日无异,但他极力压制下的颤音,却还是让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