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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渡:公子当心【完】第103部分阅读

还去过临安书院?在场的几位顾少夫人个个怔住了,临安书院那可是男子求学的地方,苏谨心一个闺中女子跑那里去干什么,而且和那么多男子混在一起,她还是清白之身吗。

    年氏、陆氏等几位顾少夫人年纪稍长,自然更看重礼法,李暮舟的这一招供,当即使得她们一脸狐疑地望向苏谨心,眼里也有了不屑与轻蔑,若是正儿八经的世家望族的小姐,会以女子之身去书院吗,也只有是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家,才会养出这么个不守规矩的六少夫人。

    “你胡说什么,我家二小姐何时去临安书院了!”这时,带着一名大夫前来的芷兰,疾步来到苏谨心面前,开口为苏谨心辩解。

    “此事,很多学子都知道,苏谨心,你休想抵赖!”苏谨心毁了他,让他一无所有,那他也不会让苏谨心好过,李暮舟眼中泛着凶光。

    “谨心,你上临安书院做什么?”坐在花梨木椅上的顾夫人开了口,心下却道,苏谨心,别以为你仗着毓儿的宠爱,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我到底是毓儿的娘,难道毓儿会不管我的死活。

    “芷兰,先让大夫去看看四小姐。”面对顾夫人的质问,苏谨心没有理她,而是吩咐芷兰带着大夫去救顾思婷。

    反了,真是反了,顾夫人气道,“苏谨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她已经说过不管顾思婷这个女儿的死活,苏谨心竟然还让丫鬟请来了大夫,给顾思婷诊治,这有什么可救的,孩子保不住了正好,免得生下一个孽种,败坏了顾家的门风,还让她在那些世家夫人面前抬不起头,说她苏茗不会教女儿。

    “娘难道要见死不救,让四妹活活疼死。”苏谨心反唇相讥,她已经对这个大姑母忍得够久了,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在她面前痛苦哀嚎,因小产而落下病根,严重的话,会因此丧命,她苏谨心没这么冷血。

    “放肆!”顾夫人气得站起。

    “娘,四妹已经知道错了,您就让大夫给她看看吧,四妹她……她一直在喊痛。”尤氏也心生不忍,站出来为顾思婷求情。

    尤氏说完,黄氏也道,“娘,爹一向疼爱四妹,万一四妹有个闪失,爹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一事归一事,对于顾思婷,年氏、陆氏、童氏也皆同意先救顾思婷。

    顾夫人气得发抖,“你们一个个的,好啊,都帮着顾家的这个孽女!”不应该啊,这几个儿媳怎么都站在苏谨心这边,和苏谨心一个鼻孔出气了,哼,她们会有这么好心帮顾思婷求情,多半是想拿顾思婷这件事,作为日后要挟她的把柄。

    “罢了,看在你们都为思婷求情的份上,就让大夫看看吧。”顾夫人只能妥协,但妥协的也只是对于顾思婷这件事,而有关苏谨心女扮男装上临安书院,顾夫人却没打算放过她,继续逼问道,“苏谨心,你为何不说?”

    第五百六十七章 希望娘明白

    尤氏和黄氏扶着顾思婷进了屋,让大夫诊治,顾夫人却始终连正眼都没看顾思婷一下,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的,这世上也只有顾夫人能做到这么绝情了。

    苏谨心不禁在想,如大姑母这般一辈子都在算计的人,到了最后,却发现亲手养大的儿子,竟然是自己最憎恨的那个姬妾之子,心里估计悔得每晚都睡不着吧,但偏偏她还不能抛弃这个姬妾之子,否则,她在顾家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知府公公年逾古稀,到了明年告老致仕,手中的权也会跟着放下去,自古都是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大公子顾衡谏既是长又是嫡,顾家自然是大公子的,那么,这顾家的当家主母便是大嫂年氏了,等大嫂年氏掌了家,大姑母这个继母便也只是摆设,哪一日若知府公公驾鹤西归,呵呵,大姑母的处境更堪忧了。这也就是大姑母至今,还念念不忘自己娘家的家产,可惜,如今的苏家家道中落,就算给她抢到了,也只是一个空壳子。

    苏谨心眼中讥讽,她本就不惧怕大姑母,在苏家的时候,她和大姑母便已经是水火不容,但因现在在顾家,当人家媳妇的,哪能事事要强,而且她也不想让顾小六为难,这才处处忍让。

    但她苏谨心,岂是这般好欺负的。

    苏谨心优雅的转身,迎上顾夫人的双眼,淡笑道,“娘,像李暮舟这般的伪君子说的话,您也会信吗?”

    临安书院苏谨心自然去过,但她若不承认,谁能拿她如何。再说,眼下的临安书院,早已是一片颓败,要找几个证人来指证她,还确实有些困难,那一次临安书院的血洗,谁也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苏谨心问过顾六公子,顾六公子说不是他所为,可能是有人借着他的名义,想挑起江南各大世家之间的争斗,毕竟来临安书院读书的学子,大多非富即贵,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是一个庞大的世家。这些世家一旦闹起事来,整个江南的局势就紧张了。

    顾夫人哼了声。

    李暮舟急道,“在下所言句句为真!顾夫人,几位顾少夫人,你们莫要被苏谨心这个蛇蝎之妇骗了,她阴险狡诈,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不信,你们可去临安打听一下,谁不知道苏家二小姐公然和云公子在五云山上孤男寡女共度了好几晚。”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位顾少夫人惊住了,这个六弟妹原来是这么的不检点啊,一个闺中女子还敢跑到五云山上去见一个男子。

    李母帮腔道,“呦呦呦,刚刚还骂我儿厚颜无耻,呵呵,这真正厚颜无耻的是谁啊,顾六少夫人?”

    苏谨心敛眸,嘴角的淡笑散去。

    “苏谨心,别以为你现在在睦州,临安发生的那些龌蹉事,别人就不知道了。呵…在下今日就揭了你苏谨心的丑,把你顾六少夫人做的好事传遍整个睦州城!”李暮舟怒指苏谨心,“你一个女子,收了两家的聘礼,听说那云公子给你送的七十二抬聘礼至今在你们苏家,被你独吞了。苏谨心,说到这无耻,你比我更胜十倍百倍!”

    一个小小的苏家,竟然收了两个世家望族的聘礼,而且所求的还是同一个人,年氏愕然,陆氏惊讶了声,童氏不屑地道,“六弟妹,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看来,她和梁谦烨的事要被翻旧账了,苏谨心苦笑。

    “二小姐,她们太过分了!”芷兰气得发抖,“奴婢这就去请二姑爷过来。”

    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睡,苏谨心阻拦道,“不用了,这点事本小姐还是应付得了的。”羞辱诟骂什么的,她不怕,只是有些好笑的是,明明今日该受重罚的是李暮舟这个伪君子,大姑母她们却好像忘了这事似的,避重就轻,反而都朝她问罪了。

    云远之,梁谦烨,那个如谪仙般面容的男子,与她而言,是过往,她不想再提,也不愿再想起,衣袖下,苏谨心悄然握紧了素手,既做顾家妇,前尘便已是烟云,说她无情也罢,忘恩负义也行,总之,她不能再对不起顾小六。

    “怎么,苏谨心,你心虚了,没话说了吗!”李暮舟阴声阴气地叫嚣道。

    顾夫人沉着脸道,“事关我们顾家的声誉,苏谨心,今日你非得把你那日上五云山与云公子在一起的事给我仔仔细细说明了,否则,休怪我这个当婆婆的,拿顾家的家法治你!”

    顾夫人抬出顾家的家法,在场的几位少夫人皆吓得脸色一白,尤其是童氏,自她嫁到顾家,还从未见谁挨过家法,只听大嫂年氏说过,好像有次娘动了家法,打死了爹的一个姬妾,随后娘请来了几位族里的叔公,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把家法用在顾家少夫人头上的,苏谨心算是第一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苏谨心,顾夫人虽然也在看苏谨心,却心里狐疑,她这个侄女平日不是一向能言善辩的嘛,怎么突然就沉默了,难不成真的背着毓儿与那个云公子做了苟且之事。

    “六弟妹,你还是说了吧。若你是清白的,有何不可明说的。”年氏假意劝道。

    童氏讽刺道,“只怕有些人做了亏心事,蒙骗了六弟,也蒙骗了我们大家。”

    “大嫂,五弟妹,先听六弟妹把话说完,可能只是个谣言而已。”陆氏是个老好人,哪边都不想得罪,而且她还一心想着巴结苏谨心,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她向苏谨心表诚意的最佳时候。

    “二嫂,有道是空|岤不来风,若没有做过,别人怎么到处乱传六弟妹的谣言,而不传大嫂的,二嫂你的,或者我的呀。”童氏明显在幸灾乐祸,她夫君顾衡瑞明明和六弟顾衡毓差不多年纪,但在老爷子心里却是一个天一个地,顾衡毓成亲,那送出去的一抬抬的聘礼都可比王侯了,还有为顾衡毓置在外头的别院,城东一处,城西也有一处,说不准出了睦州,在临安老爷子也为顾衡毓买了宅子。想想,真是气死她了,同样嫁的都是顾家公子,她这个五少夫人怎么就被新来的六少夫人压了一筹。

    “几位嫂子,你们有这等闲心管我娘子的陈年旧事,还不如去管管我的几位兄长岂不更好。”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直接将年氏、童氏的话反驳了回去,顾大公子顾衡谏贪色成性,顾五公子顾衡瑞木讷笨拙,偏还不求上进,年氏、童氏当即尴尬万分,童氏笑得虚伪,“六弟怎么起来了。”今日太阳竟打西边出来了,素来嗜睡的顾衡毓居然也会这么早早地起来,稀奇,真是稀奇。

    顾夫人看到顾六公子过来,又开始装病了,扶着胸口气喘吁吁。

    “娘。”顾六公子上前。

    “你走,”顾夫人偏过头,“带着你那个金贵的媳妇一起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谨心她,惹娘生气了?”顾六公子是顾夫人疼在手心里长大的,对于顾夫人这个养母,顾六公子确实做不到不管她的死活,顾夫人生病,他几次探母,虽然被一直阻挡在门外,但那名贵的药膳还是会按时派人送到顾夫人手上。

    “她一个女子竟然跑去临安书院,不止如此,她还去五云山,见了……见了云家的公子,唉,我苏家作孽啊,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顾夫人捶胸顿足,“我对不起顾家,是我们苏家,令顾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

    顾夫人变脸之快,实在教苏谨心瞠目结舌。若是一个孝顺儿子,只怕听了顾夫人的这番话,要当即跪下来,向祖宗谢罪了,但顾六公子却不是寻常人,他的喜怒之色,顾夫人从来捉摸不透。

    顾六公子哦了声,随后嘻嘻笑道,“原来就为这事啊。这好办,等会儿我去跟爹说,让爹把我从顾氏一族的族谱里除名,那我们顾家的声望不就保住了,顾家祖宗也不用再蒙羞了。到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都跟顾家无关。”

    顾夫人一听,本来是装病的,这会儿却真像得了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疼得厉害,“你为了她,可以不当顾家的子孙……”

    “是。所以,希望娘明白。”顾六公子睡眼惺忪的眸子在说这一句的时候,却是满眼坚定,神采飞扬。

    年氏等几位顾家少夫人早已因顾六公子的话,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六弟是疯了吗,他不当顾家的子孙,爹会第一个跳起来跟他拼命。

    “顾小六,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苏谨心嗔怪,眼里却起了柔柔的笑意,枉大姑母千算万算,估计也算不到这个点顾小六居然能醒来。

    顾六公子走过去,在顾夫人、年氏、童氏等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搂住了苏谨心的纤腰,俊容抵在苏谨心的咫尺,“今早起来,怎么未喊醒我?”

    可能是睡的时辰不够多,顾六公子妖艳的眸子泛着迷糊,朦朦胧胧的,却依然魅人心魄。

    第五百六十八章 处置李暮舟

    “别这样,她们都在看我们。”饶是一向脸皮比较厚的苏谨心,也不禁羞得面红耳赤,“顾小六,你先放开我。”当众这么卿卿我我的,还真是不把大姑母、大嫂那些人放眼里了,这个顾小六,真是胆大包天,不拘礼法。

    “我抱我娘子,她们就是嫉妒。”顾六公子的双眸半睁半阖,晕晕欲睡,但嘴里仍稚子气地埋怨道,“苏谨心,日后不许你起这么早,没有你在身边,本公子如何能安心入睡。”

    年氏、陆氏年华老去,心中对于世间的男女之情也就淡了许多,但童氏年纪尚轻,她看到顾六公子对苏谨心的寸步不离与绵绵情意,心中除了羡慕,便是如顾六公子所说的,嫉妒。她嫉妒苏谨心能嫁给顾家最得宠的幼子;嫉妒苏谨心的夫婿容貌绝艳,倾倒众生;更嫉妒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心中只有苏谨心一人,为了苏谨心,声名、权势全都可以抛弃,而她所嫁的顾家五公子,呆头呆脑,愚不可及,成亲这么久,别说对她关怀备至,就是一句情话,他都没有跟她说过。童氏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一个爹所生,顾衡瑞和顾衡毓的相貌便是天差地别呢?顾家的六位公子,别的都是相貌平平,却惟独出了一位姿容俊美的六公子,只一人,便足以令整个顾家万丈光芒笼罩,万物黯淡。

    都当了她的夫婿,还这么贪睡,日后如何得了,苏谨心哭笑不得,轻声道,“眼前我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等处理完,我就陪你回去睡。”

    顾六公子就像一根缠藤似的,整个人贴在苏谨心身上,苏谨心只能先哄他,只是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唉,跟顾小六待久了,她的智商也跟着变低了,别说步步谋划,就是最基本的谨言慎行,她都忘了。

    瞧,在场的那几位嫂子一脸伤风败俗地盯着她,估计就是因为她刚刚说了那个字——睡。

    苏谨心的脸倏地又红了几分,天知道,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睡,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这个字搁在大白天说,似有那么几分不妥,就仿佛她苏谨心有多么不守妇道,大白天的,还跟顾小六在房里不知节制。

    顾六公子满意地嗯了一声,竟转了身,将头枕在苏谨心的肩头,又睡了。

    这么快,又入睡了!苏谨心惊愕,心道,他在这个时辰能起来,还这么急匆匆地跑来找她,看她是不是受欺负了,就足以证明在他心里,除了睡,还有她。罢了,贪睡就谈睡吧,谁叫她这一世就嫁了个嗜睡如命的夫君,纵使万般无奈,也只能认了。

    苏谨心将芷兰、晴兰唤过来,本想让这两个丫鬟扶顾六公子到一旁休息,但谁知顾六公子将她粘得更紧了,“谨心,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看着顾六公子可怜兮兮的,苏谨心心里真是既好气又好笑,他这么粘着她,成何体统,这下可好,不守妇道的罪名还未洗清,他又给她再添了一条。

    苏谨心抬头,那坐在花梨木椅上的顾夫人正满脸怒火地看着她,苏谨心目无惧意,因有了顾六公子在身边,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恃无恐。顾小六,可是她的护身符啊。

    “这世上道听途说的事多了,谨心自问向来行得正,倘若娘与几位嫂子要听谨心的过往,谨心日后便慢慢说与你们听。只是今日,是为了四妹的事而来,孰轻孰重,娘与几位嫂子心里想必都清楚。”苏谨心说话柔中带刚,短短几句,便令顾夫人一时语塞,再说,当着顾六公子的面,问苏谨心与云公子的事,难保会惹得顾六公子心里不快,顾夫人为人慎重,自然懂得见好就收,反正在顾家,只要她做一日的顾家当家主母,苏谨心的婆婆,她就有的是法子来治苏谨心,而且用的还是名正言顺的顾家家法。

    日后慢慢说,那便是不了了之了,年氏一听苏谨心这话,便暗道苏谨心这个六弟妹狡猾,等处置了李暮舟这个知道苏谨心底的人,那还有谁来敢指证苏谨心。

    六弟妹的这招妙啊,陆氏心中对苏谨心愈发佩服了。

    “谨心,娘说过将这李家母子两交给你处置,你要怎样便怎样吧。”顾夫人闭上了眼,靠在了花梨木椅上。

    顾夫人不管他,李暮舟便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抱着绝望之心,向顾六公子喊道,“顾衡毓,你睁开眼看看,你所娶的这位少夫人,她昔日与云公子有染啊!”就算死,他也要拖苏谨心下水,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一个喜欢自己心爱的女子给他戴绿帽子的,他就不信,这口窝囊气,顾衡毓能忍得下来。

    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