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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渡:公子当心【完】第105部分阅读

的外甥女,苏谨心终于恍然,怪不得她不怕年磬玉,原来跟年磬玉是表姐妹啊。

    “素儿啊,你是好孩子,外头危险,坏人又多,舅父是怕你被人骗了。”旌德侯看到素儿,脸色当即缓和了很多,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你来江南,不止舅父担心,就连你父王肯定也急死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他又被丢弃了

    年磬玉捂着被打肿的脸,讥讽道,“我就说嘛,这回怎么会劳驾旌德侯爷您亲自出府来找我这个不孝女,原来担心的是素儿啊。您怕素儿被我卖了,是吗。呵呵……也对,素儿是颍川郡王和长公主之女,皇上亲封的荣安县主,身份尊贵得很,想那小姑母不过是嫁过去当了个郡王府的二夫人,若非长公主仙逝,素儿是小姑母养大,只怕旌德侯爷您还当不起素儿的这一声舅父。”

    素儿,原名骆素,其父颍川郡王乃开国功臣之后,封异姓王,掌一方军权。不过,这骆家向来不参与朝中争斗,当年皇上即位,为巩固皇权,便将长公主下嫁骆郡王,借以平衡朝中势力。长公主下嫁颍川郡王二十余年,一直未有所出,及至年近四旬才怀上骆素,自然骆素一出生便是得颍川郡王府上下宠爱,尤其是因长公主仙逝,骆郡王更把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儿当成了命根子,几乎是看着她寸步不离。谁知,骆郡王刚进宫,骆素就不见了,那日,当真把骆郡王吓得六神无主,甚至都要出动军队,举国上下找这个宝贝女儿,旌德侯得知后,便急忙赶往颍川郡王府向骆郡王自告奉勇去找小县主,当然,旌德侯不找不行啊,万一被骆郡王得知是他那个品行不端的女儿年磬玉带着小县主下了江南,这骆郡王还不把他旌德侯府夷为平地了。

    下江南,旌德侯也不是那种漫无目的找,他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慕繁华,好美男,而江南之地,当属临安府为首屈一指,再加江南有两位出了名的公子,从汴州一路找下来,旌德侯先到了睦州落脚,在睦州问了年氏之后,旌德侯便直接赶到了临安。

    找到小县主素儿,旌德侯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毫发无损,到颍川郡王那里也有个交代,只是看到这个嫡长女,旌德侯额上青筋暴涨,拳头也握了起来,今日他要是再不教训这个忤逆女,这祖上好不容易得来的侯爵都要毁在这个女儿手上了。

    “侯爷,有话好好说,我们先听听磬玉怎么说。”旌德侯夫人小韦氏拉住了旌德侯,劝道。

    “不用你假惺惺,姨母。”年磬玉不屑道,“这世上男子那么多,有些人偏偏还喜欢跟自己的姐姐一起伺候同一个男子,什么娥皇女英,姐妹共事一夫,呵呵,真是当了贱人还装清高。”

    “磬玉,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答应过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小韦氏委屈地抹着泪。

    “年磬玉!”旌德侯受不住这个女儿的冷嘲热讽,扬起手,又重重地挥了一巴掌过去。

    “小姐。”苗儿、倩儿大惊,忙放开木头,跑过去扶年磬玉。

    木头得了自由,当即又躲回了苏谨心的身后,吓得不敢探出头。

    素儿看到旌德侯满脸盛怒,小脸吓得惨白,呜呜小声哭了起来,“舅父,不要打表姐。是素儿的错,舅父要打就打素儿。”

    借旌德侯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这尊贵的小县主,现在见素儿哭了,他忙脸上换了笑容,虽然笑得比较僵硬,但为了不再吓到素儿,旌德侯已经尽力地去笑了,“素儿,别哭,别哭,你看,舅父不打你表姐了。”

    “真的不打了……?”素儿怯怯抬头,眼中泪光闪闪。

    毕竟是一个被呵护着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县主,哪知道这些复杂的恩怨,她只知道年磬玉这个表姐对她很好,不仅带她下江南玩,还带她去见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过这些若被旌德侯与颍川郡王知道,恐怕都要气得发疯了,因为素儿所认为的奇奇怪怪的人,就是莳花阁的鸨母、烟花女子、小倌,还有各种三教九流的人。

    “素儿说不打,就不打。”旌德侯心里憋着气,但面对着一脸天真的素儿,这股气忍不下也得忍,等回了侯府,再教训这个忤逆女也不迟,旌德侯暗暗下了决定。

    苏谨心这时终于明白年磬玉为何会一路带着素儿了,有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小表妹护着,她怎么胡闹都行。只是这小县主也太好骗了,估计年磬玉将她卖了,她还夸年磬玉是个好表姐。

    旌德侯管教女儿,是家事,还是家丑,刘知府夫妇深知家丑不可外扬,故而两人一直站在远远的,这会儿见旌德侯在荣安县主面前妥了协,刘知府便走过来,道,“侯爷,侯爷夫人,下官已在府里备下了午膳,若侯爷和夫人不嫌弃,就在下官府里用膳吧。”

    苏谨心一听到午膳,忙抬头望了天,此时旭日高照,正是日中。

    糟了,苏谨心心里着急,转头对刘淑静道,“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再来苏家找我。”三朝回门之后,依临安这一带旧俗,她要在娘家住三到七日,等日子满后,顾小六再来接她回顾家,有了这段时间,足够让她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来安置木头。

    但偏偏,木头将苏谨心死死拽着,一步都不让她走。

    “放手,木头。”苏谨心很是为难,但还是冷了脸,吓得木头缩了手。

    苏谨心走到旌德侯夫妇面前,屈膝行了礼,旌德侯道,“原来顾六少夫人也在啊。”

    “侯爷,苏二小姐与我女儿是手帕交。”刘夫人笑着解释,并和蔼地对苏谨心道,“淑静她行事鲁莽、不识大体,竟将你在今日三朝回门之时唤到了府里,我这个当娘的,真是教女无方。谨心,你快回去吧,你娘怕是在家里等急了。”

    “谨心告退。”苏谨心又朝刘夫人行了礼,便朝院外走去。

    “苏谨心。”不想,木头又追了上去。

    “木头。”素儿去追木头。

    “哎,素儿。”旌德侯忙去拦骆素。

    刘知府看到木头,惊道,“这位公子……似乎长得很像……”因云公子梁侯爷的身份还未真正流传开来,就算外边知道的,也是真真假假的谣言,刘知府自然也不敢去揭露云公子的身份,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明明淳安侯早已去了京师,日前他还收到朝廷邸报,说梁侯爷回京面圣,上念其流落在外多年,怜其孤身一人,还欲赐婚,但被梁侯爷以身子抱恙一口回绝。

    怪事,这世上竟会有长得这般相像的人。

    刘知府性子直,也没想到那么多,只认为是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梁侯爷的人。

    “你……别跟着我!”苏谨心停下脚步,恶声恶气道。

    木头委屈地低了头。

    但苏谨心走一步,他就跟一步,苏谨心停下看他,他就低了头。

    “不许再跟了!”苏谨心无奈,转过头,“就算你认识我,我也不可能带你回苏家。记住,若下次再看到我,你要喊我顾六少夫人!”而非苏谨心。

    苏谨心言语淡漠,又说得很决绝,语气更不善,木头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被苏谨心喝住了,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可怜巴巴地望着苏谨心,看着她渐渐地走出他的视线。

    似乎,他又被丢弃了。

    苏谨心,为何不要他?

    木头蹲了下来,以他现在仅剩下的智商,努力地想着苏谨心刚刚跟他说的话,顾六少夫人,什么是顾六少夫人?难道他喊她苏谨心,她生气了。

    可是,她就是苏谨心啊。

    因为,他只记得她是苏谨心,并不记得她还叫顾六少夫人啊。

    荼白衣袍着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如墨的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了木头清俊如谪仙般的脸庞,却愈加显得他孤寂与落寞。

    “木头,你饿吗,素儿带你用膳去。”素儿找到木头,也跟着蹲了下来,“那个苏谨心不要你,素儿和表姐要你。等我们用完膳,就一起回汴州,汴州那里可大了,还有很多好玩的,到时,素儿会让父王找最好的御医给你治病,然后再帮你找亲人,好不好。”

    木头没有说话。

    “木头,你不会又忘了怎么开口说话吧。”素儿心里怕了,哭道,“木头,素儿不想你变成哑巴,你是素儿的朋友,素儿带你找表姐,表姐知道的多,她会帮你的。”

    一听到年磬玉,木头战栗地抖了两下。

    “素儿,随舅父一同去用午膳,素儿听话。”旌德侯紧跟着素儿而来,他看到素儿跟一个男子说话,便吓了一跳,“素儿,此人来历不明,你是堂堂颍川郡王府的县主,身份尊贵,怎可与一个低贱的升斗小民做朋友。”

    不过是一个被他女儿玩弄于手掌中的面首,如何配跟荣安县主说话,旌德侯轻蔑地看了木头一眼,并令左右护卫抓住木头,“本侯问你,你是何人?”只是在看到木头的俊容时,旌德侯惊艳了下,确实,是个难得的美男子,怪不得能入了他女儿的眼。

    “放肆,本侯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旌德侯连问了几遍,木头都没吭声,旌德侯气到了,一个小小的贱民,也敢跟他作对,哼……自不量力。

    “打,给本侯狠狠地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旌德侯一下令,素儿就扑了过去,“舅父,别打木头,木头不是不说话,只是又忘了怎么说话。“

    “素儿,外边人心险恶,像这等贱民,更是包藏祸心。乖,先去用膳,舅父保证不打他。舅父啊,只是吓吓他。”旌德侯软言软语哄骗道,“你若再不去用午膳,舅父可就吩咐护卫们打他了。放心,这里交给舅父,让舅父跟这个……这个……木头好好谈谈。”

    “呵呵,舅父好坏,吓唬素儿。”骆素破涕为笑,由旌德侯夫人小韦氏陪着离开了。

    等骆素一离开,旌德侯当即变了脸色,看着木头,冷冷道,“打!”

    随后,拂袖而去。

    第五百七十六章 有些事无法强求

    苏谨心坐着刘家的马车回到苏家时,顾六公子正倚在门口的一个石狮上,微闭着眸子,打着瞌睡。

    “公子爷,少夫人回来了。”再不回来,他和展鹏几个就要惨了,看公子爷那张脸,就知道在生着闷气,公子爷一生气,他们几个近身护卫便没有好日子过。

    顾六公子睁开眼,疾步上前,将苏谨心抱下马车。

    “怎么一早就去了刘家,还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刘淑静那胖小姐缠着你不肯放你回来。”嗯,还是这样抱着她,他才会安心。

    苏谨心因满脑子在想木头的事,有些神色恍惚,答非所问,“啊,噢,顾小六,我没事。”

    顾六公子愣了愣,薄唇微抿,却也没有说什么。

    将苏谨心放下,并与她一起执手走进了苏家的宅子。

    “二小姐回来了啊,夫人,二小姐她回来了!”

    福叔一边遣人去禀告林氏,一边带着府里的下人给苏谨心请安。

    “都起来吧。”现在的苏家,早非苏老爷那时候的苏家,除了福叔等几个忠于苏家的下人,其余的丫鬟、仆妇、婆子、家丁、护院都是重新招进府的,可以说,苏谨心在苏家,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举足轻重。即便她已经将苏家交给了林氏,并不再插手苏家的任何事,但她说一句话,依然威严犹存。

    走到半途,正好遇到林氏带着柳姨娘、梅姨娘、苏谨怡、苏谨琪等人走出后院。

    苏谨心上前见礼,“女儿见过娘。”

    林氏执掌了苏家,这当家主母的架子自然又回来了,而且她这个当家主母苏夫人与以前相比,还更威风,没有了苏谨心在苏家的碍手碍脚,她林氏在苏家就可以说一不二,还无人敢违逆。

    “回了啊。”林氏没有喊苏谨心起身,而是不冷不淡道,“苏谨心,你是越发没有把我这个娘放眼里了,啊,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竟然到现在才回来。呵…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宴请新姑爷的酒席我们都撤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其实,也难怪林氏会气得不轻,此次为了迎接苏谨心的三朝回门,林氏也算是上了回心,不仅吩咐梅姨娘、柳姨娘等人提早做准备,还亲自下厨给苏谨心做了她最爱吃的菜,从早上天未亮就忙到现在,里里外外的亲自盯着,结果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苏谨心归来,林氏一怒之下就吩咐提早开席,不管苏谨心了。

    当着苏家所有人的面,林氏直接斥骂苏谨心,柳姨娘、苏谨怡母女两心里偷乐,梅姨娘几次想上前为苏谨心说话,但惧于林氏之威,踌躇不前,她若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她还有个女儿萍儿日后在苏家还仰仗着林氏给许一门好亲事,梅姨娘心中暗叹,夫人也真是的,就算不给二小姐面子,也得给二姑爷一个面子啊,别看二姑爷孝顺您,您还以为他是看在您是他的三舅母的份上,其实二姑爷是看在您是二小姐亲娘才会这般容忍您。

    林氏骂了一通,见苏谨心这次没回她一句,心里就畅快了。

    “哦对了,毓儿,我不是让你去……”

    苏谨心被刘淑静带去了刘家未及时回来,林氏就让顾六公子去刘家催一下,但顾六公子回来却说没看到她,这会儿林氏想到这个事,忙问向顾六公子,顾六公子脸色微变,当即打断了林氏的话,并将一份早就备下的厚礼递给了林氏,“岳母,您就别说谨心了,她回来就好。别的不重要。您打开看看,这只金簪是谨心给您选的,好看吗?”

    说着,将锦盒放在了林氏的手上,而自己,去扶正屈膝行礼的苏谨心。

    这是一支赤金打造的缠丝双鸾凤簪,簪子手工精巧又雕刻细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林氏好面子,自然就被这只金簪吸引了过去,暗道,眼看着一年一次的赏荷宴又到了,刘夫人的请帖也早早地派人送过来了,她若戴着这支簪子去见临安城的那些世家夫人,不仅可以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吹嘘下自己有个孝顺的好女婿,还能顺便摆摆威风,如今她可是与睦州顾知府是儿女亲家,那些世家夫人就算不给苏家面子,也得给睦州顾家几分面子不是。

    “毓儿,不枉三舅母这些年疼你,还是你有孝心啊,不像谨心,三舅母真是白生养了她,没心没肺的。毓儿,日后谨心欺负了你,你尽管跟三舅母说,三舅母替你做主。”林氏假意说了些客套话,又借此训了苏谨心一顿,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拿出锦盒中的金簪,越看越欢喜。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攀上了一个小小的睦州知府吗,柳姨娘看到那支金簪眼里嫉妒,心里却道,三小姐日后可是要嫁王侯贵胄的,到时别说这么一支破金簪,就算十支百支的,她那王侯贵胄女婿也能买来送她。

    “谨心,你还未用午膳,快去吃吧。这里都交给我。”顾六公子催促着苏谨心离开,而自己转身对苏谨怡、苏谨琪道,“你们二姐也给你们备下了厚礼,等会儿你们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若还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二姐夫说,二姐夫给你们买。”

    顾六公子眼里含笑,色如春花,姿容瑰艳,苏谨怡、苏谨琪两人看着怔怔的。

    “多谢……二姐夫。”苏谨怡羞涩道。

    苏谨琪平日也是个难伺候的主,但这时却被顾六公子哄得服服帖帖的,“多谢二姐夫。”

    苏谨心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她所认识的顾小六是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又懒散成性,如这等繁文缛节,还有讨好人的事,以往若是拿刀搁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去做,但今日,他为了她心里能好受些,又是赔笑,又是耐着性子地跟苏家人套近乎,哄林氏开心,哄她的两个妹妹开心,真是难为他了。这个世上,也就只有顾小六最了解她要的是什么,虽然她嘴上说不管苏家的事,不管苏家的任何人,但她心里却仍贪恋着这仅剩的亲情,毕竟谁希望这一世众叛亲离,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即便是有苦说不出,但回到娘家,能喊林氏一声娘,与她而言,也心满意足。

    “二小姐,贱妾伺候您用膳。”梅姨娘趁机走到苏谨心身边,扶着苏谨心,边走边道,“二小姐平日在府里最爱吃的菜,厨房内都热着,二姑爷说了谁都不准吃,只能留给二小姐您。二姑爷对二小姐您,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贱妾在苏家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