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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20部分阅读

    一派享受, 脚下斜斜的靠着两名舞姬,全身似柔弱无骨一般,轻轻地为皇帝垂着腿。

    那金黄|色的门帘忽然被强风吹开,司徒珞尘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右手一挥,只见那手心赫然挽着一根银丝,银丝入肉,渗出丝丝血液。

    脚边的两位女子同时赫然睁大眼,右边那一位粉色长裙女子忽然飞身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那银光闪闪的剑身杀气森然。

    夙薇凉身体轻轻一转,面纱下的一张脸冷得沒有任何温度。从胸腔里哼出一声,手中的银丝再次回收,直接向那女子袭去。

    那女子轻易躲开,转过身,手中的软剑奋力一刺,直击夙薇凉的咽喉。

    夙薇凉不进反退,整个人向前迅速府冲,那银丝嗖的一声向前飞去。

    以命博命,这就要看是谁的武器快了。

    女子心中一惊,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她很少遇见这种不要命的刺客。她的目标应该是皇上才对,但为何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也这样一副以命相博的姿态。

    一个眨眼中,眼前的黑衣刺客忽然不见了,沒有那银丝,沒有人影。

    “呵……”耳旁传來一声轻笑,粉衣女子已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一种极细的冰凉的触感。心中暗道不好。

    她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來了?而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沒有?这个人沒有任何气息,甚至连杀气也隐藏得很好,只在这个时候全数绽放。

    那刺骨的寒意令她不寒而栗。

    “兹啦……”一声,还未等她开口,夙薇凉已经闪开了一丈余远,身形于鬼魅一般,再次像一阵风消失在眼前。

    左边的绿衣女子眉头紧皱,正要起身,却被一双手轻轻按住,“香浮,退下。”

    那粉衣女子轰然倒地,脖子上一条极细的痕迹,此时汩汩冒出暗红色的鲜血來。

    司徒珞尘瞬间起身,那一双大而亮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的星辰,熠熠生辉。

    只见他忽然转身,与身后已经近在咫尺的黑衣人來了个全面近距离接触。夙薇凉万万沒想到他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顿时睁大了眼。

    “不错,竟然能够销声匿迹到连我也感觉不到,”司徒珞尘轻轻开口,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但是,我记得你的味道。”

    他找到夙薇凉,并不是因为她的呼吸,夙薇凉的呼吸此时浅到几乎沒有,但司徒珞尘对你味道的辨别十分精准,只要他身边的人,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今天夙薇凉身上的衣服,确实是点寒用香熏了的。

    “哼。”既然这样,那就只有硬拼了。夙薇凉冷哼一声,一双凤目微微眯了眯,脚下移动,准备退开一步。

    却不料司徒珞尘直接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她拉了回來。

    夙薇凉沒有内力,手中的银丝几乎是远距离作战工具,若近距离,且是面对面,她几乎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四目相对,司徒珞尘咧嘴一笑,露出那招牌一样的两颗虎牙,一手紧紧桎梏着夙薇凉的手,一手汇集出内力,对着夙薇凉胸口挥去。

    眼看着那掌心就要接触到胸口,夙薇凉的身体忽然以不可思义的角度翻转了一下,灵巧地躲开了那一掌,袖中忽然“嗖”地一声射出一根漆黑的箭。

    司徒珞尘挑了挑眉,脚尖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但他却并沒有放开夙薇凉的手,于是夙薇凉也连带着被腾空,那支袖箭贴着司徒珞尘的胸口,稳稳地插在了墙柱上。

    两人腾空,你來我往过了数招,夙薇凉横空一脚,正踢中司徒珞尘肋下,司徒靖恒受疼,那气息一瞬间紊乱,与夙薇凉同时从空中落下。

    “呃……”该死!,夙薇凉闷哼一声,这不要脸的皇帝,竟然故意收回轻功,直接摔下來,还压在她身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司徒珞尘瞳孔放大,睁大了眼睛,这……女人?

    胸前柔软的感觉毋庸置疑,这身手了得,行动如风般沒有声息的刺客,竟然是个女人?

    夙薇凉摔得全身像散了架,况且身上还压了一个大男人,虽然他一身排骨,但那份量也着实不轻。

    第105章 决裂1

    我靠你奶奶的……夙薇凉用力一掌,将那正愣愣盯着自己双眼看的皇帝推开,翻身坐起來。

    只见迎面忽然横空一掌,那绿衣女子玉手一挥,直击夙薇凉面门。夙薇凉反应敏捷,轻轻一闪身,便躲开了那宫女,直接遁了出去。

    “香浮,不用追了。”那种瞬间就能销声匿迹的刺客,凭她是追不上的。

    “皇上……”香浮暗暗咬银牙,看了一眼地上的红衣女子,胸口稍稍起伏。

    司徒珞尘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学艺不精,还喜欢逞强,这种货色注定早死。“处理一下尸体吧,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是。”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意义,朕的手下不养废物!”司徒珞尘缓缓坐下,继续在那软踏上坐下來,脑海中浮现出那双漂亮的凤目,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搜罗了很多记忆,但仅凭着那双眼睛,实在无法勾勒出整张脸,最后司徒珞尘只好作罢。

    “砰”地一声,夙薇凉将那匕首重重扔在桌上,解气似的脱下那墨色的夜行衣,点寒匆忙走进來,小声而又焦急地道:“娘娘,您这是去了哪里?”

    “干嘛?”夙薇凉沒好气,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都怪这淅羽的身子不争气,柔弱得跟什么似的,训练了这么久,依然达不到她当初一半的身手!

    点寒被她的脾气吓得不再作声,默默地捡起那地上的衣服,缓缓地叠了起來。

    只是那血腥味冲鼻,令她皱了眉头,“娘娘,你杀人了?”

    “一个。”夙薇凉豪不在意,她本就是个杀手,杀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

    点寒闻言,眉头轻轻地扬了扬,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夙薇凉走进内阁,随意地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这次行动,虽然说不算成功,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皇上身边那两个舞姬打扮的人,确定不是真的舞姬。

    这一点,和飘然的身份实在太像。这个飘然,定然就是皇的的人。

    “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夙薇凉脸上显出不屑。她可以不再理会这宫里的是非,但是,飘然欠她的,她一定要还。

    等还了这笔帐,她就该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吗?

    想到这四个字,夙薇凉甚至有一种呼吸一窒的感觉。脑海中浮现出司徒靖恒那张刀刻般的脸,想着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他薄薄的嘴唇……

    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站在自己的床头,那气宇轩昂,不可一世的男人气质……

    想起他的吻……他的身体,他宠溺地将自己扣进怀中,轻轻说着情话的样子……

    不,他不是这个样子……夙薇凉摇摇头,司徒靖恒……他是初次相遇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的男人,是甜蜜的宠幸过后,又将她打下地狱的男人……

    他不值得自己留恋……不值得……

    “可是……司徒靖恒……”夙薇凉一边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戚之色,“你,你是真的,不再爱我了吧……”

    事已至此,她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題,真是可笑……

    闭上眼睛,夙薇凉长长地呼出口气,慢慢地进入梦乡。

    片刻后,她的双眼“咻”地睁开,反手就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闪电一般地向那珠帘射了出去……

    利刃破空的声音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但那匕首却沒有插/进血肉,而是被某人轻易地捏在了手中。

    夙薇凉翻身坐起,表情冷冰之极,“你來做什么?”

    司徒靖恒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意,将那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撩开长袍,优雅地坐下。他并沒有回答,但那意思却很明显: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來就來。

    夙薇凉眼中燃起一丝怒火,但很快,便被她敛了去。这坑货就是个无赖,想必跟他,也不用讲道理。

    无视于司徒靖恒的表情,夙薇凉继续躺下,甚至闭上眼睛。沒错,这里是惊玄宫,那个男人是惊玄宫的主人,他想去哪里,沒人有资格阻止。

    “本王到了,你不出來迎接,反倒自己躺下了?”略带磁性的男性音色响起,司徒靖恒脸色有些扭曲。

    明明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可为何,当夙薇凉真的对自己死了心,他的心又是这般的痛呢?

    已经大半个月沒见过自己,她难道真的也不想他?照样吃饭睡觉喝水,偶尔练功,她的世界沒有司徒靖恒,似乎任何改变都沒有?

    “夙薇凉!”沒有得到回应,司徒靖恒按捺不住了,恨恨地叫着她的名字。

    夙薇凉本來实在是不想开口讲话,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得不开腔了,“王爷若是闲得慌,大可以去寻你的新欢,妾身身体不适,伺候不了王爷,王爷请便吧。”

    我ko,自己是个王爷就了不起?当全世界都是他妈只围着他转呐?这坑货都已经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了,还好意思叫自己伺候他?

    他大脑被鞭子抽了吧?

    “你……”被夙薇凉两句话堵住,司徒靖恒脸上黑了两分。他已经大半个月沒到这里來了,原本打算干脆就这样晾着她。但那份蚀骨的思念却是让人无法呼吸。

    “你什么你?”夙薇凉索性收起那淡漠的眉眼,正色道:“司徒靖恒,你打我虐我,甚至杀了我的小孩,现在还有脸來叫我服侍你?你妹的,良心被狗吃了?”

    司徒靖恒闻言一顿,抬起眼來,从夙薇凉眼中看到了仇恨。

    沒错,是仇恨……这个原本爱他的女人,此刻正恨着他。

    这一认知让他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咳之不出咽之不下。

    “你别给老娘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做得出來,你不怕我说。咱们之间,从那天晚上起,就已经什么都沒有了……老娘最讨厌你这种明明是凶手还装得一脸受害人的虚伪模样的人,小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沒有父爱,生出來也是受罪,就当老娘是瞎了狗眼委身于你!”夙薇凉说得毫无情面可言,目光犀利,最后一句声音瞬间高了八度。吼得司徒靖恒登时一怔!

    第106章 决裂2

    看來……看來,她是真的恨上自己了……司徒靖恒站起身來,还未曾开口,夙薇凉继续道:“说实话,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你若再不给我滚,休怪老娘不客气。”

    司徒靖恒抬起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额头上青筋尽显,紧握着的手心里,一片湿粘。

    夙薇凉伸手,一根极细的银丝闪电般的挥出,司徒靖恒不闪不避。只见那银丝嗖地射/出,将他鬓角的秀发瞬间割落下一缕來。

    “司徒靖恒,你我往日的情份,就如同这发丝一样,一刀两断。我会尽快离开,在这之前,不要再找老娘的麻烦了。”夙薇凉眼神冷漠,收起那根银丝,接着便转过了身,只留下给司徒靖恒一个背影。

    她虽然不明白司徒靖恒忽然要打掉小孩的意图是什么,因为飘然?因为政治利益?因为有别的公主要和亲嫁给他?为了不使其受委屈所以要打掉自己的骨肉?又或者……他根本就觉得自己不配与他站在一起?自己是杀人狂魔,挥刀见血……

    不论哪种原因,都不是她愿意知道的。

    失去小孩的那种痛苦,让她开始不相信自己……那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守护的孩子,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一块血肉,若不是今日被司徒靖恒生生害死,她拼了这条命,都想要把他生下來。

    甚至她都已经开始思考孩子的名字了……可是如今,这一切,,烟消云散。

    她不哭不闹,不癫狂不失常,她外表一切平常,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痛。那种痛,那种失去,越是时间过去得久,就越來越厉害。直入心扉。

    司徒靖恒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想将那个背面扳过來,但那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

    只要她出了宫,远离了这事非之地,他自会安排无忧的一生给她。他承诺过的,想要给她的,会通通献给她。

    “薇凉……”

    “夙薇凉。”夙薇凉冷静地纠正,“你不配叫我薇凉,滚出去。”

    司徒靖恒喉结翻滚了一下,愣愣地盯着那个消瘦的背影,半晌,才缓慢的,用不明显的动作,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他走了。

    夙薇凉保持着面向窗的站姿,良久也不曾转过身來。

    直到自己两腿发麻,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那个男人,也已经走了很久了。

    夙薇凉坐下身來,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呆,墨翠掀开珠帘走进來,轻声提醒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可该休息了。”

    夙薇凉沒有应答,墨翠等了半晌,以为她不再开口,正要你自行为她散开秀发,夙薇凉才道:“笔墨伺候。”

    “娘娘?”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要作诗?“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虽然是天气渐热,但夜里寒气也还重,您要注意身体。”

    对于墨翠的劝解夙薇凉根本就无动于衷,重复道:“笔墨伺候。”

    墨翠沒有办法,将那宣纸,毛笔,都备好,便开始磨墨。

    夙薇凉学过很多东西,但唯独这毛笔字,她写起來很不惯,重复了几次,那字就像是一条条虫子一般,在纸上扭得不成样子。

    墨翠抿着嘴,忍着笑意,在一旁站着。

    夙薇凉烦闷地丢了笑,道:“点寒呢?”

    “回娘娘,点寒姐姐将那夜行衣拿去洗,趁着夜烤干。”

    夜行衣不比别的衣服,又不能名目张胆晒干,所以只好趁夜洗干净了,然后烤干收起來。夙薇凉叹了口气,道:“我有事找她,衣服你去帮着烤,叫她來吧。”

    墨翠点头道:“是,娘娘。”

    片刻后,点寒拈着毛笔,皱眉问道:“娘娘,您想写什么?”

    夙薇凉沉吟了片刻,念道:“我念你写,凡福殿东北角……”

    直到凌晨时分,正妃房中那盏灯,才终于是灭了。夙薇凉垂了垂自己的肩膀,甩了鞋子,躺在床上。

    而院子里那颗百年老树上,瞬间飞身而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双细长的眼睛闪出幽幽的光,但那脸上却是沒有任何表情,冷得就如一同那千年冰川一般。

    “娘娘……”语气稍显忧伤,轻得仿佛羽毛一般,最后的尾音已经几乎听不见。只这一声娘娘以后,再沒有下文,身影一闪,整个人与夜色消失于一体,再看不见。

    点寒在隔壁下人的房里,从那一扇半开着的窗户里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微微皱起眉,青葱般的手指在墙壁上轻轻地敲了敲。

    “姐姐?”墨翠将那黑衣笼在火盆之山,脸上冒出两颗汗珠,声音也有些困倦了,“您看什么呢?”

    点寒转身走过去,漫不经心地道:“刚一只鸟儿飞过去了,我來吧,你去睡。”

    墨翠将那衣服往怀里一藏,笑道:“不用,就快要干了。姐姐先睡吧。”

    点寒蹲下身体,摸了摸墨翠的脸,这妮子虽然聪明,也深中宫中生存规则,但毕竟年幼,有些地方做得不甚圆满。“墨翠,这宫中,想要找到一个信任的人,是多么不容易。”

    墨翠扬起笑脸,盯着点寒,不明所以。

    “你虽年幼,但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儿,又要伶俐得多。墨翠,在宫中,要尽量别和人多话,做好本份就好。”

    “姐姐今日怎么说起这话來了?墨翠七岁就进宫,姐姐说的道理,说不定墨翠要更加明白。”墨翠笑笑,不以为意。沒错,她进宫的时间,要比点寒长得多。

    “你说得对,姐姐对你,是沒什么不放心的。”点寒一下一下摸着墨翠的秀发,思绪像是飘去了很远,但又像在原地打转,那眼中的不舍,却是如此浓烈。

    墨翠看出了不对劲,悄声道:“姐姐今日好似有些不一样,有事要跟我说吗?”

    点寒回过神,道:“若哪天,我与娘娘都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她不说,墨翠也自有生存的法子,只是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个伴,这下要分别,倒真是有些舍不得。

    第107章 大火焚身1

    “姐姐在说什么?”

    点寒站起身來,“沒有什么,只是忽然有些感慨罢了,这宫深似海,我只是……衣服干了就藏好了,然后早些睡吧,这天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