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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39部分阅读

    人手锐减,看见势头不对,立即鸣起号角收兵。

    挟着胜势,越神堂的众人一起追杀上去,将敌军杀的是全军尽墨。

    如画看到敌军已经败退,回到夙薇凉的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势情形,她皱紧眉头问道:“你怎么样?”

    夙薇凉咬了一下牙齿,冷冷的说道:“我沒事,还行,多谢你相助。”

    如画挑了下细眉,说道:“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我们主上。”

    夙薇凉上下打量了一眼如画,不由得微微地笑了笑,“我沒事。”

    如画哼了一声,拍了拍两手,又看了一眼夙薇凉的狼狈样,不屑道:“王爷时常夸你厉害,我看你也就这般了,假以时日,我定然比你更厉害。你还能走吗?”

    夙薇凉被楚合浩一掌轰到,手臂也因为他的蛮力而震得发酸,肩上的箭伤更是血流不止。但好在,脚上沒有什么伤。便撑着站了起來,苍白着脸色看了一下营地的惨状,后悔自己的疏忽。

    “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就走了,你小心点,别死了。”如画双手环胸道。

    夙薇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真不是知道是哪里养出來的小孩,这性格也太狂傲了些。

    “你都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白眼儿狼!”画如向前一步,吹了声口哨,接着对夙薇凉道,“主上叫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等着他。”如画挥了挥手,召集起越神堂的众人上了马,最后对夙薇凉道,“虽然我不喜欢你名声比我大,但是,你好歹是我主母,可别死得太早了,我还等着跟你切磋一下呢。”

    夙薇凉一阵无语,“谢谢你的担心,放心我死不了。”

    如画哼了一声,狠夹了一下马肚子“驾,,”接着便迅速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夙薇凉感觉到一阵无力双脚发软,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头晕眼花,嗓子里一阵腥甜,忍不住呕出一口血來。

    “将军,你沒事吧?”一个一身血的小兵爬了上來,担忧地问。

    夙薇凉看了他一眼,喘了口气道:“至少死不了,你呢?”

    “俺也死不了,将军,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夙薇凉忍不住笑了一声,斜眼道:“就你这样,还扶我进去呢?沒事儿,你休息一会吧,把咱们的战场清理一下。”

    小兵见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远方,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席将军很快就回來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夙薇凉跟那席止君交过手,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她心里清楚。此时虽然对小兵肯定地点了点头,但那目光却依然是担忧着的。

    静候了片刻,在这嘈杂混乱的声音中,一声马蹄声却忽然使夙薇凉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开了。当下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咬着牙站了起來。

    席止君一身浴血,一声长吁声中,跨下的战马悲嘶着人立而起,接着在原地打了个转便停了下來。夙薇凉循着马蹄声迎上去,见席止君控制好跨下的战马后,扫了一眼战场,接着目光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耳边的喧嚣渐渐安静下來,夙薇凉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席止君,眼都沒有眨一下。

    夏日深夜的凉风吹來,吹起席止君耳际的秀发,他静静地矗立着,如同一座雕像。

    半晌,夙薇凉才抬腿,向他迈了过去。

    直到两人的距离只相隔不到两步,她才停下了脚步,仰起头,问道:“你受伤了?”

    “嗯。”席止君微微点了点头。

    “疼吗?”

    席止君眉头一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应了一声:“嗯,疼,你呢?”

    夙薇凉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我不疼,师父,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席止君二话不说翻身下马,两人进了席止君的营帐,夙薇凉迅速拿出药箱,接着便把席止君的外衣解了下來。

    别看他身上这么多血,但大多不是他流的。那外衣解下了來了以且,身上只剩下零星的几点鲜血,夙薇凉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白色中衣也解了下來,露出他白皙裸/露的背部。

    席止君与别的将士们不同,就算是再热的天气他都不会光着膀子在外面晒。所以衣服脱下來以后,他的皮肤十分白皙。背上横着一条长长的淤青,上面还夹着星星点点的血渍,看起來触目惊心。

    接着腰部位置有一条较深的伤口,可能回來的时候自己已经洒了些药粉,所以血大半都止住了,只是还有少量的正汩汩地流出來。

    夙薇凉正在砸舌,忽然一个小兵带着大夫过來了,“将军,让大夫看看你们的伤势吧?”

    第185章 襄王有梦

    夙薇凉稍稍皱了眉道:“不用,我他先去看将士们的吧。你去给我打一盆清水來。”

    小兵一愣,随即看着夙薇凉正熟炼的兑着药,便退后了一步将那大夫又带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打了一盆水來。

    小兵将那水放地上,正要离开,席止君却忽然开口道:“你坐着。”

    “是。”小兵以为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便忙坐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看着席止君和夙薇凉。

    夙薇凉用毛巾沾湿了清水,将席止君腰部的伤口清洗干净后,小心均匀地洒在伤口上,接着便一圈一圈地包裹了起來,另外胸口的腹部也有两条伤口,因为并不是太深,所以并沒有做处理。夙薇凉小心地一个个处理好,又捧起了席止君的手。

    他的右手虎口处破了一道口子,现在正往外冒着鲜/血。楚优戈小心地上了药,包好。

    她知道楚合浩的厉害,内力震慑颇为恐怖,所以席止君这里受伤,她并沒有多大的意外。

    席止君微微低着头,看着夙薇凉的专注的眼神,只觉得得心神像都荡漾起來了一般,在这凌晨的空气里如同一阵暖流流进了他的心中,如同初春的太阳一般,令人暖洋洋的。

    夙薇凉处理好了伤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好了!”

    接着便把目光落在了小兵身上。

    小兵见她看着自己,半天都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忐忑,“将,将军?”

    夙薇凉沉声问道:“你伤在哪里?”

    小兵一愣,随即摆手道:“沒事的,这也就是小伤,俺……”

    “把这裤腿剪开,然后把伤口清洗一下,覆上这个药。”夙薇凉丢了一小瓶药给他。

    小兵接过药,又谢了一翻,便站起身來,向帐外走去。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要在这里敷药。

    夙薇凉看着他的背影,向席止君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小八。”席止君道,接着又伸手,想将夙薇凉的软甲脱下來,给她看一肩上的箭伤。但那手伸在半空中却停了下來,面瘫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但却是皱眉不大自然地说,“你的伤日必须要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

    夙薇凉感觉到了他的尴尬,不由得转过脸奇怪地道:“师父不打算帮我敷药吗?”

    说着,夙薇凉自己便将那软甲卸了下來,接着将那外衣和中衣都卸了下來,偏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她已经将那箭头拔了出來,可能是用力不均匀,所以那伤口此时已经被她扯得分外恐怖。

    “嘶……”夙薇凉受疼般的轻叹一声,再看席止君时,他已经偏过头去,表情怪异地看着地面上。夙薇凉挑了挑眉,忽然语气认真地问道:“师父,我想问你几个问題。”

    席止君正为她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而觉得颇为不自在,见她说要问问題,便急忙调整了心态,道:“你问。”

    “在师父心里,夙薇凉是徒弟吗?”夙薇凉认真地问。

    她是他的徒弟,这么简单地道理为何要问?席止君道:“那是自然。”

    “凉儿被师父救下已经将近五年,帮师父试药无数,也颇得师父真传。我想问师父,将來若必须还在一起,师父还会拿我试药吗?”

    沒想到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題!席止君忽然咧咧了嘴角,道:“不会。”

    “为何?”夙薇凉不解道,“我一直想,我存在有价值便是给师父炼药,原來是我一直错了吗?还是,现在不一样?”

    席止君听她如此说,便垂了眼皮。

    夙薇凉道:“师父,从前凉儿身上有伤,师父帮我上药都很自然,但为什么今日,你这般不自在?”

    “凉儿,你想说什么?”席止君终于体会到了不对劲,看夙薇凉的表情,她想说的并不止如此。

    果然,夙薇凉见他如此问,便直接道:“师父,在凉儿心里,师父就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凉儿……是嫁过人的,还怀过别人的小孩,这一点师父清楚。”

    “凉儿……”

    “师父听我说完。”夙薇凉打断席止君,继续道,“凉儿……今后不会再嫁人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师父对凉儿的心意,我只能來世再报。”

    她说得如此明显,席止君就算是神经再打条,也不会听不出來她的意思。而他本就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此时微微垂了头,将脸上那半个面具取了下來。

    席止君在夙薇凉面前取下面具的时间并不多,但夙薇凉却知道,通常只有在他万分沮丧迷惘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做。

    他一直沒有说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好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他这么说了,夙薇凉便知道他不想再就此时谈论下去,但是,想起倾色的脸,她忍不住还是多嘴道:“你知道吗,师父,我们家乡有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我看电影里说,每个人都是半道弧线,都有自己的弧度。而这个世界上,只有另一道弧线能够与你连起來,形成一整个标准的圆。但很多人找到的弧度,因为与自己的很相似,所以误把它当儿自己的另一道弧线,连在了一起……”夙薇凉缓缓地说道。

    席止君纳闷道:“什么是电影?”

    夙薇凉一愣,随即道:“噢,这相当于我们家乡的一种说书方法。”

    “相似的弧度?”席止君问道。

    “是的,但人们要找的,并不相似的弧度,而是与自己一样,完全相同的弧度,这样才能连成一个真正的标准的圆。师父。”夙薇凉耐心地解释道,“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弧度,全世界只有一个。”

    “那么怎么才能知道?”席止君被这个说法吸引了兴趣,不由得问道。

    夙薇凉耸耸肩,笑道:“你自己感觉,师父。也许就在眼前,也说不定呢?”

    说完见席止君奇怪地盯着自己看,便忙摆手道:“我不是在说自己啦。师父,你身边有爱你的人,只是你自己沒有感觉到了罢了。”

    席止君看了她一眼,绕了这么一大圈,原來是想把他推给别人。他不由得心里一阵泛苦,但脸上却是沒有带出來半分,只是道:“早些休息吧。”

    这分明是在下追客令了,夙薇凉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总不能就让血这么流着吧。当即也不顾席止君的反应,开始为百~万\小!说处理伤口來。

    席止君不再管他,直接在帐中的软踏中躺下來,闭上眼睛。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席止君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的耳中听着夙薇凉边上药连吸气的声音,她身上不止一处受伤,所以上药花了些时间。等她把衣服穿起來,却迟迟沒有听到她出去的声音。

    正在纳闷中,忽然感觉到身边的究竟往下压了些,忙睁开眼睛。

    夙薇凉的脸便他惊得差点弹了起來,由于动作过大牵动伤口,又不由得疼得倒抽了口凉气。沒好气道:“凉儿,你干什么?”

    “天都快亮了,我就在这里歪一会儿。”夙薇凉无辜道。

    “混账!你怎么能爬到我的床上來?”

    看他一副惊恐的样子,夙薇凉不由得笑道:“难道要我一个伤患睡地上?虽然是夏天,这野外的清晨还是很凉的,明日得了风寒,岂不是还要拖累你?”

    席止君叹了口气,“那我睡地上去。”

    夙薇凉玉手将席止君轻轻一压道:“你也是伤患,别想了师父,早点睡吧。”

    席止君皱起眉头,微微地眯了眼道:“凉儿,你半夜三更穿成这样爬上为师的床……这算什么意思?”

    夙薇凉看着席止君,道:“咱们之间,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沒有这样过。”

    夙薇凉当初昏迷的时候,两人确实在一张床上睡过,还抱在一起睡过。但那只是为了救她的命而已,和现在的情况能一样吗?

    “凉儿,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心8意,又何必这样,你是在逼我吗?还是,你原本就这般放荡?男女授受不轻,凉儿。”

    席止君把话说得如此重,证明他确实是生气了。夙薇凉也不由得认真起來,“凉儿命不久矣,想活长点,将來也怕须依附师父你生活。凉儿……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虽然师父拿我试药,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

    席止君沒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沉默了下來。

    “凉儿……”他有些无奈了。

    夙薇凉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微微叹了口气,似是轻松地笑道:“师父,我的弧度,只怕已经断了。”

    席止君微微一怔。

    “不管我怎么努力,可能是真的杀气太重?所以上天一点都不怜悯我。”

    “你,还是要跟恒王在一起吗?”席止君不由得问道。

    夙薇凉苦笑道:“师父觉得还有可能吗?如今我百毒不侵,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可是司徒靖恒,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样太不公平了师父。”

    第186章 交出解药

    席止君索性也不下踏了,两个人肩并肩躺着。

    对于夙薇凉身上的毒,他能做的已经做过了,究竟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

    当初是她自愿要做药奴,而自己找一个药奴太过于困难,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沒想到,闹成这样。

    夙薇凉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一会儿便睡了下去。

    “凉儿,有沒有可能,原本咱们的弧度不一样。但经过了一些事,那弧度有所变化呢? 然后,就变得一样了……”

    席止君偏过头,见身边已经传來了均匀的呼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由于两人带伤,所以睡得稍微久了一点,听到鼓声才忽然醒过來,两人惊得差点跳了起來。

    “怎么回事?”夙薇凉迅速穿了衣服,又简单西洗漱了一下,迅速出了营帐。

    席止君不一会儿也出來了。

    两人走了出來,扫了一眼昨夜的战场,不由得目光沉了沉。

    “报,,北费城的副将在城楼上叫骂。”

    夙薇凉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道:“叫骂?求解药的方法还赵是别出心裁。”

    夙薇凉拿了自己的剑,翻声上马,道:“我去会会。”

    席止君沉声道:“小心点。”

    夙薇凉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应道:“嗯。”

    接着便带了一小队兵马去了。

    果然她一到,便有两个小将从城楼下飞了下來,脸上一片青色。夙薇凉泠笑了一声,悠然坐在马背上。

    “妖女,交出解药!”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恨恨地吼了一声。

    夙薇凉点头道:“不错,都成这样了还能用内力。”

    “你,,”

    “你们大将军呢?叫他出來说话。躲着算什么意思,不至于已经病到下不了床吧!”夙薇凉冷呵一声,向前了一步。

    两个小将隔她的位置并不远,此时都稳稳站在地面上,恨恨地看着她。

    “卑鄙的妖女,你竟然给粮草下毒!”

    夙薇凉哼了一声道:“你们楚帅半夜偷袭我军营地,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吧。”

    说到这个,昨夜席止君到底是把楚合浩杀了沒有?一心关心他的伤势,竟然忘记了要问这么重要的事!夙薇凉懊恼地皱了眉。

    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下毒,放火,偷袭,这些都无可厚非。

    “快交出解药!”

    “想要解药,你们还不够资格!既然你们高大将军做了缩头乌龟,不肯出來。那只好由你们來转告了。跟你们将军说,这毒最多还能撑三天,如果到时候不把北费城乖乖拱手让出來,那么,就让他跟那十万大军一起去见阎王吧。”夙薇凉矗坐在马头,说到最后一句时音量陡然增高了八度,目露凶光。直震得人浑身一怔。